第025章 作家·俺只是个搞文学的小青

    郑阳道：“美色祸心，且乱神。你这么天仙漂亮，着实让我糊涂，呵呵阳明是宦官王谨的别名。”

    女同学听惯了别人夸她漂亮，却没听过拐弯抹角夸她漂亮，心下甚是欢喜：“你神经出问题了嘛？从现代一直跑到古代，贯古通今，有何目的？”

    “目的很单纯，太傻太天真。我想有必要自我介绍一下，人微言轻，只得借历史名人压压场。”

    “我对你名字毫无兴趣。只是你这个人倒引起了我浓厚的兴趣。”只有鬼才知道她不是说谎，是在圆谎。

    “我跟你的超级偶像郑少秋一个姓。王阳明的居中字。”

    “你是郑阳？！——”表现的特别惊奇。惊奇里还有莫大惊喜。仿佛丢了东西千辛万苦寻不得，几天后失而复得时的表情。只有神才知女同学不光是在圆谎。“——我，谢徐！”

    “苍天有眼，让我遇佛光，开了眼界。女施主，恕小生斗胆说出肺腑之言，见过女生千万，唯一牡丹冠群芳。”

    大凡女生听了此类言语无不嗤之以鼻。花言巧语，讨好谄媚而已。女为悦己者荣，内心默许欢悦不已。谢徐相信这是不争的事实。表面虽嫌恶不已，内心膨胀满满的虚荣心，凡人的境界，谢徐是凡人，凡人中的极品。她对郑阳说的话进行了局部的修正：“你真没眼光，是应该多看一些关于美学方面的着作。提高审美观和审美境界。我一点不美？”谢徐拿出她最光荣的优点作为劣势：“我九十多斤，胖得很。还在减肥中。”

    男生面前，女生喜欢说我很胖，并且爱拿猪做例子。类似我胖得像猪等，女生说此话时最希望男生说你这么瘦，还谦虚，你看看那个谁谁胖成那样。据说上帝造人，是为慰藉他的寂寞；让人有嘴，是为了满足虚荣心。可见God is a girl （上帝是女孩），实非妄造。

    郑阳投其所好：“你胖？那你在闲杂人等中给我指一个瘦的，让俺开开眼。”

    谢徐听其意，乐其善于体贴人。马屁很到位，正中下怀，羞涩不已。

    郑阳接着说：“林丽即瘦又美。只是我不明白为何许瞳天天缠她。破坏她的美，限制她的美。亚里斯多德是第一个将美与善结合在一起的人，林丽属于这种人…”

    “林丽古怪精灵的很，绝非善类！不知使了什么妖术，蛊惑人心，令许瞳向日葵一样围绕太阳转。”

    “我得改改你的偏见，尤其对林丽。知道我为什么对林丽有好感吗？就是因为她的善使我眼前一亮。”

    “看你的眼神，难道有例为证。”

    “有一次，我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看到林丽帮助一位退休老师打饭，端水。着实令我感动。现代社会，这样的女生很少了，你可知大熊猫为什么被保护吗？因为稀少。可惜许瞳以小人之心夺得美人归。实是苍天无眼，处处地狱门！”

    谢徐偶然瞥见教室里的林丽对许瞳露出甜蜜的笑，火气上涨。忽听得郑阳恶性不改，颇为气恼。她为爱情而战：“林丽滥用美人计，对许瞳施了蛊，迷惑了心灵。总有一天，许瞳幡然悔悟，识得林丽庐山真面目，大白于天下。”

    郑阳闹心不已，谢徐依旧茅坑的顽石不化：“除却巫山不是云，日久见人心。会有那么一天，林丽看清了许瞳真面目。发现他是一冒牌一伪君子，一双阴森的眼睛，锋利的四爪，暗藏内心阴暗的欲望。”

    两人频频激斗，战火不断。几十回合下来。郑阳发现他并没有被谢徐这团火焚烧，火色温柔，图腾的模样。他想了一会儿，想起算卦先生说他为水命，抗火等级较高，难怪。最后两人由对立到统一，达成共识，水火相合。可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聊来聊去，聊到了英语。

    郑阳说：“我英语特差，对此我很欣然。虽不是什么爱国表现，可我却如钱钟书对数学天生白痴一样光荣。中考时，我爸给我弄到了答案，我照着抄，‘D’‘B’竟分不开，他哥俩长得太像了。结果我英语考得一塌糊涂，为了表示我们之间已然很熟，我管你叫徐得了，可以否？”

    “我不喜欢其他男生这样叫我。”

    “既然你要行使充分的自主权。那么好吧，自主权给你。你觉得我应该怎样叫你？刚生下来时候，你没权利起名子，今日，你有权了。”

    “那你随便施舍一个外号，按你的意思。”

    “你父母的权利…呵呵我岂敢贪占。”

    “很多同学叫我老大，因为我心态老，少年老成，紧紧抓住了中国老龄化的尾巴，给你说一些名目繁多非受之父母的名字。阿红、红、谢、谢谢、徐、红红、红妹或者我的美女、兽兽…”

    “我还是叫你徐吧？其它名字，过多暧昧。红红？酸味赶上山西老醋酸了。红？你瞧我鸡皮疙瘩都生了。”

    “你快别让我鸡皮疙瘩顿时起，腹内酸水嘴边流。”

    “绝对成全你的奢望，红。”

    “我要杀了你！阳”

    “我服你了，羞煞我也！”郑阳说着，做了个被枪杀的表情。苦于表演能力不够强，像个被*者。

    谢徐的眼睛盯着教室：“有才，写书出书，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男生。”前言不搭后语。

    郑阳高兴不已，几欲狂跳。不由对谢徐升起由衷的好感，应说磁感。郑阳感觉到这一股神秘的力量如地震冲击波震荡全心。

    郑阳深沉地说：“我一搞文学的不厉害不优秀一点岂不愧煞我的阳光了。”

    谢徐疑惑：“你的‘阳光’？”

    郑阳自豪地说：“挡不住读者的热情高涨，‘阳光’，是读者对我的尊称。我这个人较谦虚，不愿打消读者的积极性。作家靠读者吃饭，不买读者的账，喝西北风都没地。”

    谢徐知郑阳搞错了对象，误认为此。即已打破砂锅，索性打破砂锅错到底，直接废铁利用：“早听说您的大作畅销榜首，只是一直忙，没工夫，不曾拜读，若再不看，一定后悔：”其实谢徐生平不喜小说，深恶痛绝。

    郑阳说：“我这就给您老拿来，某些作家常把故事写得一波三折，让人生厌。不重语言修饰，特无幽默感，和与读者的默契感。语言幽默，哲理丰富等读了我的小说，你会一目了然。”

    谢徐口是心非：“我早想结交一个作家朋友，没想到愿望实现，我还猝不及防着呢。”

    郑阳的虚荣心顿上枝头，换了一身鸟毛，涂点色彩成凤凰。他突生出与日月争光的念头，但念头很快打消，找回羽毛，继续当他的赖头鸟。

    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不得不暂别阴凉，比徐志摩更康桥无奈。

    郑阳确实出过几本书，但凡出过书的人，都会目中无人，自我感觉良好。郑阳自觉高出谢徐一筹。其实由于郑阳老爸郑局的存在，郑阳书的销量很乐观，但仅限于济南城。走后门有事相求的人打听到郑局的儿子是作家，买书拜读后，在郑局面前炫耀一番。客人三句话不离口“有位作家郑阳说…”。然后郑局就说那是我儿子啊，客人大吃一惊，是您儿子啊！郑局知小儿名气比当年毛主席语录受欢迎，自然不扫送礼人的面子，凡客来大事小事无一概应允。

    郑阳写文章时下笔成文从不修改。他认为第一灵感写的文章最见天然。若批改十载，免不了成了传奇经典红楼梦。况他不喜欢张爱玲出名趁早那句话。路要一步一步走，出名太早麻烦多多。

    乐莫郑局和郑局，苦莫出版社。每次出版商手捧书稿有收法院传票欲哭无泪的感觉。他们对郑局虽心内厌恶，但违心拍马屁的话照旧如“郑阳是未来作家们的希望”、“现在书市太不正常，郑作家完全超现实主义作品无疑打开了这个局面。”编辑们私下打赌，郑阳的书若买三千册，他们就永世不踏入出版界。郑阳从十五岁开始写作，所以那年开始，编辑们的噩梦也由此开始。郑局身在局子却是局外人，他不知书市骂人的潜规则类似有“你的作品超现实主义，你独树一格，才高八斗…”

    教室秩序乱了套，像没了城管的街道。热浪滚滚掩不住的汹涌奔腾，教室像被置于火炉之上。

    此时，一个老师走上讲台，主席演讲，总理答中外记者问时的衣着，一副金丝眼镜，貌比潘郎。额头油光瓦亮，风度翩翩。女生们忘记了热，狂叫不已。文曲星下凡，出类拔萃。可惜够不上《陌上桑》中秦罗敷的“为人洁白皙，鬑鬑颇有须”的择偶标准。牙齿洁白异常，郑阳不由地小声道：“他用的什么牌子的牙膏？”

    那位老师开口说话：“骄阳似火炎热的夏季，吾乃你们老师，更是你们的朋友。我不希望你们莫大的敬意，只希望你们感到莫大凉意，不是冷风飕飕刺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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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发现文中的班级，和你们的有点相像，对了，因为我也是过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