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慕太太，不过是一个头衔而已
莫萧颜暗暗咬了一下嘴唇，暗骂自己刚才太心急了，怎么能直接问出来呢。
他这样骄傲的男人，如果事实是真的，他恐怕会当场跟她翻脸，说离婚，那样两人之间就真的一点余地都没有了。
如果不是真的，那她这样问等于质疑男人的人格。
她应该换一种更委婉的方式去询问。
这样，无论现实如何，至少两人不用太尴尬。
慕少衍从喉间挤出一声冷笑，低眸望着那张即使素颜也美的小家碧玉的脸蛋，反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回答呢？”
是他养的女人，还是说毫无关系呢。
他紧迫地盯着她的脸，不容许她有半点逃避。
莫萧颜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道：“当然是希望你们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就说明她这段破败的婚姻还有救，男人不爱她没关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一个五年不行再来一个五年。
但如果他是中途喜欢上别的女人了，那么她就不能接受了。
“没关系么？”慕少衍冷嗤，深眸嘲讽地望着她，“那你说，听了刚才那通电话，你会觉得是没关系的么。萧颜，我记得你不是那么天真的女人。”
深更半夜，一个来自异性的电话，对方还支支吾吾，言辞闪烁，，莫萧颜也知道，自己是在自我欺骗，催眠她自己，告诉自己他们没有关系。
原本就很白的脸蛋顿时又白了几分，全无血色，“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告诉我。少衍，我哪里做得不好么。”
慕少衍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又升起一股股烦躁。
不，是她做的太好了。她该死地永远对他唯唯诺诺，让他挑不出一点破绽来。
他这一个月里时常不回家，不是为了照顾小雪的情绪，更多的是在逃避她，他以为，见面的次数少了，有些感觉就会淡了。
但是该死的，不但没有淡，反而越来越浓烈了。
小雪已经回到了z城，他的目的就是要让她作为自己的老婆出现在那个人面前，如果不离婚，怎么做到？
慕少衍心烦意乱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不耐烦道：“你先睡吧，我出去一趟。”
他说完就去拿外套，想要出去兜风，冷静一下。
这个挂名妻子似乎对他的影响有些太大了，以前的他，计划好的事情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而犹豫，但是这一次，他竟然会顾虑到，他这么做她会不会太难过。
“少衍，不要走。”
看到男人决然离开的背影，没有一丝犹豫。
莫萧颜的心头蓦然升起一股恐慌，他这样走了，是要去找那个女人么。这么深更半夜的，他去找另一个女人，会发生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几乎不用仔细想。
心一紧，她陡然伸出手抱住了慕少衍的腰。
男人离去的步伐狠狠一滞，低眸看了一眼腰间的手臂，冷声道：“放开。”
“不，我不放开。”
莫萧颜带着哭腔地看着他，没有一点退缩，她觉得，他这样走了，，似乎再也不会回来了。
委屈的情绪让她失控地开口。“你不要走，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管你的事情了。你愿意养着她，我不会管，只要你不带她回来，只要你不离开这个家。”
她用最卑微的声音祈求着他，甚至不在乎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不是那样的。
慕少衍眸子一震，眸光里似乎有些复杂，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女人，声线沙哑道：“就算我跟她在外面生子成家，你也不在乎么。”
他一出口，便精准无比地戳在女人的痛处上。
莫萧颜身子猛地僵住，抱着他的手臂都有几分颤抖。
“为什么。你想要孩子我也可以给你生。我才是慕家钦定的媳妇，你的妻子不是么。”
她已经到了理智全无的地步，不知道该如何挽留男人，只是下意识地拿出了正室的身份来摆明自己的地位。
多么可悲，曾几何时她要这样半是威胁半是挽留地去对一个男人。
慕少衍深眸一动，快速地闪过一抹厌恶，似乎对这样地她很不喜欢。
他动了动手指，将她的手指一根根给掰开，正色道：“我要孩子有的是女人给我生，慕太太也不过是一个头衔而已。如果它给了你太多的优越感的话，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她曾经，只是他的挂名妻子，他觉得她乖巧又懂事，这才同意了这门不痛不痒的商业联姻。
莫萧颜脸色一白，似乎一而再再而三被他这样难看地羞辱，她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抬起头，一串质问脱口而出，“给你生孩子的女人是很多，但是外面女人那么多，却只有我一个慕太太。你说的对，这就是一个头衔。但现在既然是我顶着这个头衔，外面不干不净的人也到我面前挑衅，我用正室的身份教训她几句有什么不对么？既然我有这个头衔赋予的权力，我总不该浪费。”
莫萧颜长长一段话说完，慕少衍似乎有点意外。
结婚这么久，她一直是个温顺体贴的小女人形象，对他很依赖，可以说是百依百顺。
人家夫妻之间多少都会有些摩擦，她却甚至没跟他红过脸。
这样一个温顺了快七八年的女人，竟然突然露出了性子里的另一面。不能不让他意外。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既然你也认识到了这个头衔的作用，那我告诉你，我也可以随时把它给任何一个人。”
慕少衍故意逼着自己用残忍的语言去伤害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先是决定冷落她，之后又控制不住地想要回家见她。
现在人终于见到了，他本来是想跟她好好谈谈的，却就是忍不住去讽刺她，挖苦她。
心里一阵烦躁在翻动，他不是什么儿女情长的人，所以才决定离婚，娶小雪。
反正婚姻对他而言都是利用，没有差别。
可是现在他他妈到底在纠结什么。
“你也说了，我现在还是慕太太，既然你一天没有把这个头衔给别人，那我就有权利将找上门来的小三赶走。”
莫萧颜一鼓作气，之后便蔫了下来。
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向脾气不好，自己现在这样折损他的面子，他没有雷霆大怒已经是很好的情况了吧。
果不其然，下一秒，那双黑眸落在她的身上，冰冰冷冷。“你倒是很明白利用自身的优势。”
他说这句话时候的口气虽然还是有点差，却明显缓和了下来。
莫萧颜刚想松口气，却紧接着听到男人冷酷道：“你是胆子肥了么，敢跟我这么说话了，很好，看来我有段时间不回来修理你，你忘了自己是谁的女人了。”
他的话语半分威胁，却也带着半分爱昧，莫萧颜暗暗想，所以他这是不打算走了么。
小心看着男人的脸色，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来。
“滚去睡觉，明天再收拾你。”
慕少衍瞪了她一眼，忽然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心里惦记着什么事情。
莫萧颜看到他这个样子，顿时又紧张了起来，“我，我不困。”
慕少衍斜了她一眼，“那就别睡，去床上躺着，睁眼睛瞪天花板。”
莫萧颜：“……”
这是叫她睡不着也得假装在睡的节奏么。
“乖乖的，我还有点事，可能，要出去一趟。”最后的半句内容里，男人多用了一个停顿，似乎是有些犹豫。
小雪经过基础的治疗后，已经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在G国的时候，她曾经得过抑郁症，他废了好大力气才将她治好，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肯定又要情绪不好了。
为了不功亏一篑，他还是决定过去看一眼。
“乖，我很快就回来，先睡吧。”
他说完拿了车钥匙又要出门，莫萧颜不是傻子，知道他是要去见那个女孩。
所谓的一会回来很可能是敷衍，所以她忍不住挽留了一句，“可不可以不去。或者，明天再去。”
她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点颤抖，慕少衍回头，终是有些不忍，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明天就来不及了，今晚我会回来的，所以别闹。”
她在他眼里一向乖巧懂事，今晚却颇有些无理取闹的意思。
莫萧颜见他还是执着地要走，心里那股患得患失的感觉又涌上来，撕扯着她。
身形一颤，她实在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来挽留男人的步伐了。
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
莫萧颜眼睛一闭，心一横，咬咬牙忽然走到男人的面前，拦在他的脚步，手指陡然伸上去解自己的扣子。
她只穿了一件睡衣，上面的扣子也没几颗，很快就解完了。
整个过程她都闭着眼睛，手指一动，睡衣便瞬间脱落在地。
她强忍着心里羞愧的感觉，迈步到他的面前，伸出手臂缠住他的腰身，声音带着颤抖和卑微的祈求，“不要走好不好。至少今晚不要。”
她的卑微挽留没有获得男人的半点怜惜，相反，慕少衍的眸光瞬间就变了。
“慕太太，男人要走，你都是用这一招挽留的么，你就这么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