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起航上京2
“呵呵，那你呢？我知道你家也有三个姐姐，都是嫡出对吧？”“对！呃？你说的也不对啦，我们家按族里排序，所以，等我算算，有五个姐姐、两个妹妹呢。大姐姐在京城，二姐姐在淮南。”“你家姐妹这么多，聚在一起肯定热闹的很。”“那是当然。”“这些小丫头倒是话多。”詹氏与陈氏对视而笑。其实，魏家和欧阳家也可以走的近些。
等众人到了上房的花厅，顾家大老太太得了提醒，已命人准备好给小姑娘们的表礼，看着这么多或是可爱、或是文静，或是乖巧的漂亮孩子进来，不由得失笑。有孩子就是好，多热闹。所以，给的表礼不轻！“大祖母。”这不，看着顾明钰有点撅嘴的跑向自己，想了想，便明白了。
“你这个小贪心的，谁叫你闹着要听故事的，大祖母给你带了不少东西来。你二姑姑还亲手做了两身漂亮衣衫给你。”“大祖母，就说你最好了嘛。”“呵呵！鞋头，难道你大哥哥不好？尽淘气。”“不会吧？您也知道了。”“你五姐姐心思单纯。”
“就知道是这样。”顾明钰小郁闷，那顾明璧是有多爱说她的事。其实，她不觉得顾明璧是真无知，没准又是为了炫耀什么？唉！不过，更奇怪的是怎么大祖母就把顾明璧‘出卖’了。这样好吗？屋内和乐融融，等要到中午的时候，顾阳苓亲自去厨房做了鱼汤，身后丫鬟也捧着面食。
“这是？”“是羊排海鲜面和木棉花鱼丝汤。我看孩子们该饿了，尝个鲜。”顾家大老太太笑道。陈氏忙起身谢过，詹氏自然不好继续坐着，等三个大方桌抬了进来，丫鬟们分别摆好膳食。顾家大房母女坐一桌，她和陈氏带了顾明钰和欧阳卉坐一桌，剩下的小姑娘坐一桌。
“二姑姑，鱼怎么不是一条一条的了？切成了细丝，汤还是很好喝。”顾明钰吃得最欢，不过她认为吃鱼要整条吃，那才过瘾。“不是你嫌刺儿不好挑？炸脆的秋刀鱼就是一条条的。”顾阳苓柔声道。“哦，对啊。”“钰姐儿，慢点，小心烫。”
“嗯。”詹氏看了看桌上的食物，便知道都是这丫头爱吃的。不过说真的，木棉花炖鱼汤，味道真是鲜美，她在京城可没试过？一转头，就看见顾明钰吃的无比香甜！说起来，欧阳家同大昭帝国其它家庭一样，一日两餐，只不过香气四溢的食物，也不免胃口大开。
几个小姑娘尤为喜欢。陈氏不经意的打量，只见那个小小的顾明钰不仅吃了一碗面，还喝了一碗鱼汤，眉眼笑得如月牙。看来，这些东西平常就是她爱吃的吧？是自己等人过来，正好赶上了。孝子不经饿，她是明白的。用过午膳不久，就准备出发了。
这不，众人随着走出屋子，在驿站大门口分别上了一辆一辆马车。下人们簇拥着，官兵们护卫着，浩浩荡荡！半个时辰后，就到了大码头！众人又下了车，准备上船。“汪公公，上船吧。”魏洹说。“哎呀，状元爷，这会子的阳光太晒了。我看船上的熏香时间不够，岸边凉快，不若在茶寮歇半个时辰再走不迟。”
“再歇半个时辰？那岂不是……”“就这样决定吧，我看你那位祖母年纪大了，多歇歇。走！”“好。”魏洹心中不由腹诽：在茶寮有什么好歇的？上了船不更好？不过懒得辩解，只安排众人进了岸边最好的一所茶寮。不过饶是如此，茶寮毕竟是简陋的。
汪公公说的热闹，真进去了还不是分外嫌弃，又命身后的小太监去搬箱笼里的锦缎铺上才肯入座。这种茶寮能有多好的茶？魏洹面带微笑，心中不禁被气乐：老太监比女人还麻烦。这不，他们一去，原本在茶寮歇脚的百姓无不退了开去。这么多带刀官兵不是？威风的很！
茶寮老板笑容满面的上前招呼，汪公公不耐，魏洹又没多大的兴致，只好叫了秦管家安排。除了汪公公独占一桌外；他和顾家父子、欧阳凌一桌；詹氏、陈氏一桌；顾明钰陪着顾家的大太夫人母女一桌；另外几个小姑娘一桌。众多下人们围着伺候，难怪百姓们躲避了去。
“汪公公，嘉州山水不坏，就是这岸边风光无限不是？”
“嗯！状元爷，还是您有眼光。”老太监笑了笑，他既然是奉命出来接欧阳家上京的钦差，品级就不低，素来为圣上倚重，故而根本不太同只封了棋博士的欧阳凌说话。好在有魏洹，不然真不知欧阳家会怎么想了。
……
“二姑姑，你看见没有？”顾明钰低声问道。“什么？”顾阳苓奇道。“豆花啊？岸边有好多小吃卖。我想吃这个，你派人去买吧。好不好？”这一桌，顾家大老太太坐上首，顾明钰就跟着顾阳苓坐了。“不好。就快上船了！你不是刚用午膳？小心肚子吃不消。”顾阳苓摇摇头。茶寮只有个稻草棚子，几张桌子都没遮拦，尽管姑娘们都戴帷帽遮颜，但在外当众吃食，举止不雅。
“有什么关系嘛。青栀，你去买。我要吃！”顾明钰双手托着下巴，她闻着豆花香，而且被这么多丫鬟、婆子围着，外面的人那看得见？其实，戴帷帽吃东西确实不方便，还是扮男童好。“咳，钰姐儿！乖乖的，别淘气。等上了船，大祖母让人给你做一碗吃。”顾家大老太太哄道。
“哎，状元爷，你还不去瞧瞧，顾家小姑娘想干什么？倒是个活泼的。”汪公公那一桌坐得远些，只看到动静，倒听不真切。“好。”魏洹望过去，就看见钰姐儿那边动静不小。其他小姑娘安安静静的，就她一人说话，不就显眼了。
“魏大表哥，我跟你去瞧。”顾明旭站了起来。他不知道六妹妹又跟二姑姑闹什么别扭，还没上船呢。
“呵呵，小姑娘嘛，能有多大的事儿。走吧！”魏洹笑笑，他拍了拍顾明旭的肩膀。等走过去，魏洹看了看托着下巴，一副不情不愿坐着的小丫头。顾家会欺负她不成？不像啊。“大祖母、二姑姑……六妹妹胡闹，我代她赔罪了。都是我不好，给她讲太多外面的事，惯坏了。”
顾明旭这时也看到了堤岸边上各种卖东西的小贩，不由得叹气：怎么忘了这个，多半是小丫头又看中了什么小玩意或是小吃。“大哥哥？”顾明钰撅嘴道。“你啊，就不能安分点。说吧，看中了什么？就不能等等。”顾明旭叹道。“咦，就说你最了解我嘛！我想吃豆花，二姑姑不答应。”
“就不该答应，都要上船了！再说，你午膳用了不少。”顾明旭失笑，他忽然想起母亲给六妹妹带了个厨娘，原先不明白，难道是怕小丫头太贪吃，被人用食物‘拐’了？“大哥哥……哼！大表哥，豆花闻着多香啊！是不是？”顾明钰一见顾明旭也不同意，起身纠缠魏洹去了。哼，顾家少年，如今真正能在钦差队伍中做主的人不是过来了？
“真是个小淘气！秦管家，你派人叫卖豆花的小贩将担子挑过来吧，是嘉州有名小吃，问问汪公公可愿尝尝？”“是，大爷。”秦管家笑着去了。“老秦叔，白豆花配金银小碗装最好看。”顾明钰笑着提醒，也是因为瞄见自己的青栀去拿惯用的银碗了。呃？需要这么讲究？
“姑娘，您放心。”“旭哥儿，茶寮没遮挡，她胡闹，你也惯着。”顾阳苓低声对顾明旭说道。“二姑姑放心，我会照顾六妹妹。”顾明旭点头。他对着魏洹干笑一声，又让小厮去找赵二管家，自己则忙着把顾明钰拉到边角处，低声嘱咐几句，还让她与自己换了位置站，背对外面。“大哥哥。”“嘘，吃了豆花就不准闹。惯得你！”
“什么嘛？平常我们出来，你也给我买东西吃的。”“那是平常！今儿不同，要上船。你乖一点！”“哼。”“好了，别撅嘴，挂油瓶多难看，不漂亮。你不是有厨娘了，以后想吃什么就吩咐她在家做。记得！“哦。”“你听话。”顾明旭接过丫鬟递上来的手帕，给顾明钰擦了擦小手。
“顾大祖母，您不用担心，我这就过去了。”“好，你忙！”“大表哥……”“呵呵，行了。你真该听话的！明旭，你就留这边照顾，小丫头顽皮，别累着长辈。”“好的，魏大表哥。你放心吧！”顾明旭连连点头，早该过来看着，都怪爹平时带钰姐儿出去，惯着她乱买东西。
其实他自己也忘了，刚刚不也惯着？还让赵二管家悄悄去给顾明钰买小摊上的东西玩，完全和顾阳庭是一个样子。“大哥哥，吃了豆花，我们去小摊逛逛吧。”“不行。”“大哥哥，你看，那些小摊上的东西多有趣。”“不有趣，你就乖乖坐着。”唉，这个顽皮鬼。“明明就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