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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课堂起争执

    梁山伯站起身,“学生梁山伯,学生觉得这首木兰辞,定是一个男人所做,它虽然写出了花木兰的忠和孝,却未能写出女子的自主意气。”

    谢道韫抿唇笑道:“愿闻其详。”

    梁山伯回头看着他的祝英台,“英台,你讲。”

    祝英台点点头,站起身,“先生,故事里的木兰之所以从军,并非出自本意。而是因为‘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木兰出于忠孝,不得不女扮男装替父从军,其聪明勇敢,忠孝德行令人敬佩。但令人遗憾的是,木兰最终还是回到了‘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的闺阁之中。为什么女人就不能挥洒自己的天地?而男人总要把女人关在房里,不让其自主自由呢?”

    谢道韫闻言不禁征愣了一下,祝英台生怕自己说错话,惹恼了谢道韫,“先生,我说错了吗?”

    “你说的没错。”谢道韫脸上露出了认可的笑容,她将目光移到了我们这一桌,“柳仪清,你对这首木兰辞可有不同的看法?”

    谢道韫能直接叫出我的名字,看来她真的认识我,可是我不认识你啊!

    我站起身向谢道韫作揖,“学生见识浅薄,没有山伯和英台那般的高见,学生只觉得花木兰身为女子,却要代父从军,实属无奈之举,并非出于她的本意。然而最后她依然回到了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的闺阁之中,学生认为,这才是花木兰心所向往的生活,十二年的军阀生活足以让世人厌倦,而她一个女子本不该承受如此之大的压力。”

    祝英台站起身,她对我的言辞似乎很不满意,“仪清兄,难道你也认为女子就应该困于室中不得自由吗?”

    “我只是认为木兰辞中的花木兰在沙场拼杀十二年之后依然回到闺中,这就足以证明无论女子有多能耐,最终的归宿依然是相夫教子,既然如此又何必做无谓的挣扎?”我在现代就学过木兰辞,对于花木兰,我对她只有同情,她不该活得这么累。

    “柳仪清,你什么意思?难道说在你的眼里,女人就低男人一等吗?”祝英台气得大发雷霆。

    刘向东鼓起掌来,“柳兄说得好,自古以来男尊女卑,”他有意味深重地看了谢道韫一眼,“敢问谢先生,你乃是女流之辈,何以有颜面端坐其上,让众男子屈居于下而面无愧色呢?”

    谢道韫微微一笑,“闻到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书院讲堂自然以道高术专者为尊,不学无术者为卑。这就是我为什么端坐上位而面无愧色的道理。”

    谢道韫果然才学渊博,我为其鼓掌,而祝英台却对我横眉竖眼,“听到了吗?柳仪清,这就是你们男人屈居下位的道理。”

    我摇摇头,“英台,你我都是男人,再者,我从未说过男尊女卑这四个字,天下男人皆是女子所生,我只是认为女人的一生全都奉献给了男人,那男人自然就要疼爱女人,为其分担辛劳,而不是任其在外抛头露面。”

    谢道韫握着书卷展开手臂,示意我们停下,“三位学子的看法各有千秋,这首木兰辞,是一首北魏流传的民歌,意在,通过聪明勇敢的花木兰,宣扬忠孝思想,这是中原文化的传统。只是难得你们三位,身为男子能有如此见解,将来几位的夫人,必让花木兰羡慕不已。”

    “呵……”马文才摇着头冷笑一声。

    谢道韫盯着他微微一笑,“这位学子是否有其它的看法?”

    我倒要听听他能讲什么。

    马文才站起身来,“看法到没有,只是学生尝闻女子需遵守三从四德,不知先生所为如何?”

    “本席向来从天理,从地道,从人情,此乃所谓三从;执礼,守义,奉廉,知耻,此乃四德规范。这三从四德,你没有听说过?”

    马文才摇头冷笑:“先生明知三从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而妇德,妇言,妇功,妇容这四德,先生,您又遵守了哪一条呢?”

    谢道韫许是没想到他竟会这般直白,被他说的顿时一怔,竟无言以对。梁山伯又要路见不平了,“文才兄此言差矣。”

    “天纲地道,人存其间,修心行德,终止一法。德,言,功,容这四德,就算男子亦应遵行。若是强行区分男女,那便落了浅薄了。”又继续道,“至于三从,谢先生自幼父母双亡,这个是众所皆知的。而现在先生依然待字闺中,自然无夫可从;说到夫死从子,原本就荒谬,假若文才兄你是一位女子,夫死,而子尚处襁褓之中,你当如何听从呢?”

    “哈哈,山伯,好样的!”周围众人与我都已经纷纷鼓掌赞了起来。

    “荒谬,圣人之道,岂容你等亵渎!”马文才犀利的目光从梁山伯和祝英台那边一直扫到我与王蓝田身上,阵阵阴寒之气令得在座的学子们都不敢再出声。

    马文才转头直视谢道韫,冷冷说道:“本公子岂能与你等小人及女子同室?”他说着,薄唇微微一抿,转过头,面朝着大家,“听着,是男人的话,就跟着我走。”说完这话,他冷冷转身,头也不回地向着课堂外面走去。

    我以为,一干学子都会跟着他走,因为除了祝英台跟我,这里都是男人嘛,但却不料,连文才兄自己都走不出这课堂。

    马文才经过我的课桌前时,王蓝田突然站起身,用折扇挡住了马文才的身体,“夫子在上,学子在下,岂容你不敬!”

    我真的为蓝田兄捏了一把冷汗啊,马文才的功夫他是没见识过啊。

    “王蓝田,就凭你这个病猫也想挡马公子的路,我看你是想早点归西吧?哈哈哈……”刘向东嘲笑地声音徒然响起。

    马文才长臂一挥,试图想甩开王蓝田的手臂,却不料王蓝田根本没有我们相像中的虚弱,俩人的手臂杠在一起,难分高下。

    “蓝田兄,”谢道韫走到俩人面前冲着王蓝田摇摇头,像是在暗示些什么,一声蓝田兄就让在座的全都明了,原来他们是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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