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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课堂打斗,云栗续命!

    “哈哈……我当你王蓝田怎么出息了呢?莫非你跟她……渊源匪浅?”马文才地嘲笑声彻底激怒了王蓝田,只见他一个转身,俩人扭打在一起。

    前面俩人打得激烈,课桌椅子全被分尸,我们吓得躲到了后面,我这才发现原来王蓝田武艺高强,尤其是他的那把扇子,竟然能挡住马文才如此犀利的拳头。

    几个回合下来,俩人似乎不分高下,马文才抓起毛笔,咻地一声,几只毛笔像利箭一般飞向王蓝田。

    “蓝田兄,小心!”我不由地大喊,谢道韫却在一旁观战,跟没事人一样。

    唰唰唰,王蓝田的扇子被毛笔彻底毁掉,他俩开始赤手空拳地打斗。没想到古代人真的不用吊钢丝也能飞檐走壁,起码我是看到活人了。

    山长与陈夫子听到动静也纷纷赶来,“马文才,王蓝田,你们是来上课的还是闹事的?给我停下来。”

    王蓝田听到山长的话,先是一愣,奈何马文才步步紧逼,蓝田兄似乎有点处于弱势,突然他在课堂上空来了个360°大翻身,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刺向马文才的咽喉。

    “啊,文才小心!”祝英台大叫一声,看来她还是关心马文才的。

    所有人的神经都在这一刻紧绷了,下一刻,众人都大出一口气,王蓝田的剑离马文才的脖子还有几公分的距离。

    马文才气得瞪红了双眼,嘴里勉强蹦出四个字,“胜之不武!”

    也的确,马文才没有任何的兵器在手,而王蓝田破了把扇子竟然还能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我的天呐,王蓝田还会随身携带兵器,他也太能装了。这把剑是什么做的啊?软到可以缠在腰间,真是无奇不有啊。

    王蓝田收回剑,冷冷说道:“我并没有要和你比试些什么!我只是替谢先生教训一个忤逆师长的学生而已。”

    祝英台跑上前去,椅着马文才的身体,“文才,你有没有受伤啊?”

    马文才看着祝英台,依然是满腔的愤怒,“祝英台,我马文才用不着你假慈悲。”

    “你……”祝英台站在那里干瞪着眼,马文才已经拂袖而去。

    身后众人也都跟着马文才而去,这些都是文才兄的小弟,还算忠诚,并没有倒戈相向。

    我刚想上去夸赞王蓝田一番,却不料他突然单膝跪在地上,左手捂住胸口,口中溢出黑血。

    见状,我们急忙跑过去,“蓝田兄,你没事吧?”

    他吃力地抬起左手,示意我们不要靠近,又一口黑血从他口中溢出。

    “蓝田兄,”谢道韫的脸上显现出难得的慌张,“怎么会这样?”

    王蓝田还未应声便已经昏死过去。

    “谢先生,蓝田兄身中剧毒,恐怕是刚才打斗时用力过猛,伤了元气。”梁山伯搭着王蓝田的脉门。

    “什么?中毒?让我看看,”谢道韫握住王蓝田的手腕,搭着他的脉门,“快把他抬回房间。”

    我们一群人将王蓝田抬回了房间,并叫来了王兰,我这才知道谢道韫原来还是一个医者,她看了之前王蓝田的药方,连连摇头,“这些药连保命都难,又何谈解毒?”

    “谢先生,小女子才疏学浅,实在是束手无策,还请先生指点。”王兰道。

    谢道韫将王蓝田的手放回被里,动作甚是温柔,在课堂我就看出这俩人关系匪浅,不然王蓝田不可能会为了谢道韫而不顾性命。

    “蓝田他所中的是一种江湖上的奇毒,名唤[蓖修罗],此毒无色无味无药可解,江湖人士常常用它来取人性命,蓝田他怎么会中这种毒?”

    阿成闻言,立马跪在了谢道韫面前,“谢小姐,少爷是在三年前被赵姨娘所害,我也不知她从哪里弄来的毒药。”

    “阿成,你快起来,你对蓝田忠心耿耿,这我都知道,听闻赵姨娘心胸狭隘,我真想不到她竟会如此蛇蝎心肠。”

    我郁闷了,王蓝田和谢道韫又是什么关系啊,这怎么越来越乱了,这个赵姨娘应该是王蓝田他老爹的二奶。

    “谢小姐,当真没有办法救回我家少爷了吗?”

    谢道韫站起身,叹了口气,“若不是蓝田身体康健,恐怕他早已命丧黄泉,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他体内的毒素排出。”

    “先生,我现在一直用针灸帮助王公子排毒,但是效果不大。”王兰道。

    谢道韫摇着头,“针灸排毒只会大伤脾肺,以蓝田目前的身体,他根本无力承受。”

    “那先生有何良方?”梁山伯问道。

    唉,我最讨厌古人讲话吞吞吐吐,一次性讲完那多干脆。

    “有一种草药叫[云栗],生长在北方的山壁里,它是一味排毒良药,只是太过稀有,是进贡的药品。”

    王兰却迷惑了,“先生,据我所知,[云栗]虽为排毒良药,但它并不能彻底解毒。”

    谢道韫点点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王蓝田,眼中带些伤感,“没错,[云栗]药效奇慢,要彻底清除蓝田身上的毒怕是不可能了,但至少能让他多活几年。”

    “可是先生,既然[云栗]是稀有药种,我们又能上哪里去寻?蓝田兄要排毒续命,必定要大量的[云栗]才可维持。”梁山伯道。

    谢道韫叹气,“[云栗]的形态如同人参一般,一支[云栗]便可以喝上半年,我叔父谢安家中倒是有,只是不知他是否能够割爱。”

    一群人陷入了沉默,谢道韫渐而将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仪清,你兄长柳仪堂家中的[云栗]能否与蓝田一用?你们扬州柳家与太原王家也甚有交情。”

    唰唰!!!一群人的目光齐齐看向我,我尴尬地赔笑,“我哥家有[云栗]?”

    谢道韫点点头,“每年进贡的[云栗],朝廷每年都会犒赏高官,仪堂兄贵为中书,他,应该会有的。”

    “这……”我纠结了,别说我不知道有没有,主要的是,我都没见过这个哥哥啊,我怎么知道他家在哪里。

    “仪清,你与蓝田兄情义深厚,我相信令兄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梁山伯道。

    我说梁兄啊,你不知道就别乱发表意见好不好。

    我只能硬着头皮了,“谢先生,我知道您与我兄长乃是至交,恳请您修一份书信与我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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