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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果然有奸夫(下)

    白若蔓心下暗笑:自己叫他悬狸,他倒好,还认了个老狐狸。.

    达奚筝连连摇头:“太子爷常年在外打仗,我纵是想搜集情报也无处可查,所以这三年来,我汇报给昭远帝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何况太子爷与我成婚三年仍旧生疏得很,我又何来的秘密可出卖呢?”

    白若蔓听此,尽量客观地为达奚筝开脱着:“你也消消气,她也是被逼无奈,若真的为了她的那块什么木头肯牺牲一切,早巴巴地来接近你搜集情报讨好昭远帝了,如今看来,是她既不肯愧对自己的良心,又对不住她那可怜的情郎,也是进退两难的苦命人一个啊!”

    “那能叫得‘情郎’这么好听?应该叫‘奸夫’!”令狐珏一股子火气无从发泄,冲着白若蔓恨声斥道,同时怒瞪达奚筝咄咄逼人,“你,去把你的那块木头提来给本太子看看!”

    虽然是强迫,然口气却明显缓和许多,不似一开始的歇斯底里,想必他的怒,多半是出于面子上挂不住,至于侧妃出墙不出墙,背叛不背叛,他若不爱,又何来的恨?在听闻了达奚筝的凄苦叙述后,多多少少也体悟到了人家的辛酸,火爆脾气再嚣狂,也懂得适时收敛一些了。

    “……是……”达奚筝虽害怕令狐珏,却不敢不从,起身离开,须臾,果然领了一名男子进来,就像安抚一个孩子般安抚了那人亦对着令狐珏跪下,然后看着他面对生人不自禁剧缠的惶恐模样,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太子爷,他就是濮阳木,濮阳家的长子,曾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若说白若蔓在此之前还多多少少责怪着达奚筝的自私,在亲眼看到濮阳木之后,终于再也怨恨不起来——那濮阳木,本该生得极为俊朗才是,身材高大,此刻却已经形骸枯槁,五官俊秀,此刻却已经风采尽丧,皮肤透明得如雪苍白,双目无神、表情呆滞,是极不健康的症状,可想在过去的三年里,是何等的身体酷刑和精神压迫,生生把一介好男儿逼成了这般模样……

    白若蔓一声轻叹传到令狐珏耳朵里,让他不自觉地轻咳起来以掩饰尴尬,恍惚顿悟自己方才对于达奚筝差点要拳脚相向的粗鲁举止表示了些许的愧意,毕竟人家小两口会变成这样,罪魁祸首是那昭远老狐狸,起因却是自己。.

    “有没有请好的大夫给他看过呀?这副样子还像个人嘛,半夜里出来是要吓死人的!”令狐珏看似怨念不休,实则已经表示了关切。

    达奚筝听出他话中之意,心下感激涕零,口中老实交代:“怕被更多的人知道,不敢惊动府里的太医,我只能悄悄把外头的江湖郎中请来,高价收买他们为濮阳治病,可是成效不大……”

    “本太子身边还是有几个信得过的江湖异士身怀妙手回春的高超医术的,待皇奶奶一走,我就把他们请来给这块木头诊断诊断。”令狐珏摆着高高的姿态,就像普度众生的救世主一般,瞅着濮阳木做出自认为非常伟大的施舍,如此傲慢,仍是死要面子在作怪,虽然原谅了达奚筝的“出墙”,但说心头没有疙瘩,那必是虚伪的。

    濮阳木分明心不在焉,搞不清楚眼下的状况而一直东看西看极不安分,达奚筝却明了了令狐珏的开恩,遂深深一拜无比感激:“谢太子!太子的大恩大德,我们将来有机会,一定回报!”

    “得了得了,你们保住自己的小命能够恩恩爱爱下半辈子就不错了!”令狐珏哼唧哼唧地嗫嚅着,想到自己的悲苦,随即冲着白若蔓一脸的憋屈懊恼,“白馒头,你看我是何等的菩萨心肠,竟然劝自己的妃子跟别个男人恩恩爱爱去?”

    白若蔓知他是矫情了、撒娇耍赖皮了,遂为了满足他更大的虚荣心,趁机怂恿道;“太子爷实在是太伟大了,让奴婢打从心底对您肃然起敬啊!不过太子爷若真为了他们好,就该马上搬出筝云轩,留给他们自由恩爱的空间,省得太后老往这儿跑,下回可就没那么走运,只瞥见濮阳公子的一抹背影了。”

    “对对对,白馒头说的很有道理!”令狐珏对于白若蔓的中肯建议非常受用,只是自己给自己找的理由颇有些令人汗颜,“你看人家木头长得这般雪白,晚上出来一定会吓坏本太子的,本太子都不敢下床上茅房了!而且人家木头又喜欢吸血,万一盯上本太子这块香喷喷的肉了,可咋办呢对吧?那好!——筝儿,你就带着你的木头在筝云轩好好养病吧,本太子先走了!”

    言毕不待白若蔓反应,他就已经拂袖而去逃之夭夭了,害得白若蔓都来不及收拾他的东西,跟着他风一般地撤了。

    直至走出筝云轩良久,令狐珏是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窝囊,到了碧波湖畔,突然对着那块呆愣的假山石哭丧起来:“呜呜呜、呜呜呜……白馒头、白馒头你看我多可怜,我一个姬妾使了花粉术害我生病,一个侧妃使了通奸计害我被戴绿帽子,我没人爱了!没人爱了!呜呜呜呜……”

    哭?没有眼泪,光嚎嚎!

    抱着假山悲恸撞头?每次看似肝胆俱裂,却在额头将将触及壁面之际,突然顿止夸张的动作,轻轻往上一碰,估计毫毛都不会碰落一根!

    他这是在自不量力地挑战他拙劣的演技,还是在故作矫情惹人怜惜呢?

    白若蔓沉吟了片刻,一般说来,当一个人悲天悯人地痛哭自己没人爱之际,作为他身边的人,通常都会柔声安慰道:“不是还有我嘛?”

    可是,这么肉麻的台词,白若蔓说不出口,遂辗转良久,不情不愿地憋出一句:“太子爷不是还有凤影公子的爱嘛?”

    苍天啊!白若蔓你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心底,一个愤世嫉俗、容不下断背之恋的声音在忿忿呐喊。

    但是白若蔓完全无视之,为了方便师兄能进府来罩着自己,同时也是为了成全师兄对某只狐狸的一片赤胆痴心,白若蔓决定牺牲一下自己正翻腾着恶心的胃,做一回旷古决绝的耽美红娘来牵一根龙阳之线。

    只是光顾着牵线,忘记某些重要的因素,赫然导致了令狐珏的怀疑:“你……怎么知道……凤影和我的关系……非同一般的……好呢?”

    白若蔓一瞬怔忪,随即装出一副理所当然的厚脸皮样儿郑重回道:“太子爷,您与风影公子之间那种……无比微妙的亲密关系,其实从边营到岳都,一路都在沸沸扬扬地传着呢!”

    “当真?”令狐珏听闻这个消息,颇有些不能接受的心惊和意外。

    “不假!”白若蔓知道这种事情在世人看来并不是件光彩甚至易于启齿的事儿,是以虽然岳国百姓皆有耳闻,但所谓“传得沸沸扬扬”却是假的,顶多饭后茶余或者关门屋内私下议论议论、指点指点,但是白若蔓这么说,只是为了替自己开脱嫌疑,相信岳国百姓通情达理,定会谅解自己的苦衷的。

    “那百姓们的意思是怎样?觉得本太子和凤影相比较,谁的魅力更大些?”而令狐珏乐此不疲的,显然是自己的虚荣问题,冲着白若蔓嘻嘻诡笑,希望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白若蔓吧唧了一下嘴巴,无比遗憾地回道:“百姓们觉得,你们两个在一起,才能发挥最大的魅力。”

    “是嘛?”令狐珏显然不太满意这个答案,对于凤影的怨念,从十多天前一直延续到了今天,彼时撅着嘴哼唧哼唧的模样俨然一介深闺怨妇,“但是想让我们两人发挥极致的魅力,也要我们两个配合才可以啊,偏偏回都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死去哪里了!”

    白若蔓轻叹一口气:就知道他们两个都在为对方的不理不问生着闷气,明明心里是在乎的,表面上却非要装作毫不在意,指望着对方先妥协宽慰一下自己那颗受伤的小心肝;说他们是两大男人,可是遇上话不投机的事儿就动不动冷战一段时日,分明跟暧昧时期的小两口差不多嘛!

    “太子不去找他嘛?”师兄那边是不好劝了,白若蔓只能从令狐珏这边下手,突破口也在于方才他应承达奚筝的话——要找身边医术高超的江湖异士来为濮阳木治病。

    白若蔓知道,师兄除了功夫好之外,医术也是相当不错的,主要拜他用毒高明所赐,当初在边营的时候,也曾担负过军医的职责,尤其是对一些疑难杂症,自有他以毒攻毒的好法子,这一点,令狐珏也是知道的,所以方才他承诺达奚筝的时候,一定也是想到了凤影,只是拉不下面子去找他回来罢了。

    如今,白若蔓要做的,便是顺水推舟:“说不定凤影公子还没有离开岳都,一直在等着太子爷去找他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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