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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负尽天下也绝不负她

    从认识夜辰到如今,花落迟一直都知道,他其实是个挺混账的人。.

    发妻生辰时,却躺在别的女人床上,这件事的确是挺混账且好笑的。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其实是促使夜辰犯下这桩混账事的罪魁祸首,她觉得这件事很好笑,却碍于太后在场肆无忌惮的笑出来可能会惹祸上身,才用尽全力忍了下去,身子却不住的颤抖着,模样滑稽且可笑,别人看不出来,搂着她的夜辰却能清晰的感受到,搂在她肩头的手紧了紧,示意她收敛一点。

    虽然他自己也很想大笑出声。

    昨日里是什么日子,他的确不晓得,他满心思的都在想着这个女人,不知道她把他送回来的时候沉寂的反应究竟代表着什么,花落迟的心思一向很难猜,他八年前未曾猜得透,八年后的今天照样也猜不透,猜不透的时候他的心情就会很糟,又怎么会把别的无关紧要的事情放在心上。

    柳菀的生辰对他来说便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之一。

    太后却怒道:“菀儿是你的妻子,如何是无关紧要的人?你的妻子生辰,你却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这样怎得对得起她?”

    夜辰冷笑,扫过柳菀的眸光带着厌恶:“老祖宗,她是怎么成为九王妃,老祖宗想必是最清楚的。老祖宗也知道孙儿一向不喜欢这个女人,自然该明白她若嫁进九王府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她既心知肚明,依旧执意要嫁,便该是做好了承担一切冷落的准备。如今这样,不过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如何能够怨得了孙儿?”

    “可她是你的妻子,不管当初如何,不管你喜不喜欢,她既嫁给了你,你便该为自己的妻子承担起一个做丈夫的责任......”

    太后话还未曾说完,就被夜辰打断:“她是九王妃,不是孙儿的妻子!”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天地蓦地安静下来。

    夜辰道:“九王妃的位子我可以给她,也可以给别人。她充其量不过是九王府里的一个摆设,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多她一个,少她一个本没有什么区别。我甚至连这个与我带了联系的九王妃的位子都不想给她,遑论是妻子这个名分。我的妻子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花落迟。她才是我的妻子!”

    “你——”

    太后差点昏倒,幸得桂嬷嬷扶住,柳菀的脸已经不是用惨白可以形容的了。慕娉清却低着头,想必心头也不好受。

    花落迟却盯着夜辰的脸,觉得他比以往更加俊朗了一些。

    桂嬷嬷板起一站老脸倚老卖老:“九殿下,太后是您的长辈,您怎么可以这样子和太后说话?九王妃既然嫁给了您,自然就是您的妻子,而这个女人,早已被您休弃,您如何能为了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置自己的妻子于不顾?”

    夜辰眸色阴鸷,沉沉的就扫了过去:“你说话给本王客气点!”

    桂嬷嬷被他这一吓,心头一颤,哆嗦的竟说不出话来,太后恨铁不成钢的对他怒道:“你活了这么多年,竟看不出来谁才是最适合你的人吗?这个女人当初就不知洁身自爱,勾引皇子,未婚之身便有身孕,嫁给你之后依旧不肯安分守已,丢臼家颜面。而今更是放荡无形,未婚之人死了未曾多久,便又和你在一起,你还真当她是真心对你的不成?”

    夜辰看了一眼花落迟,见她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眼中尽是看好戏的意味,唇角一抽:“就算她不是真心,孙儿也会当做是真心。就算别的女人对孙儿再如何真心,不是孙儿想要的,这真心便也不值一文。孙儿当真不懂老祖宗,为何对落落和这个女人之间的态度截然不同?”他发出一声短促的笑,似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莫说当初落落失身于孙儿,乃是孙儿之过错,老祖宗不明是非不斥责孙儿也就罢了,竟将所有的过错推到落落的身上,连孙儿都替落落感到无辜。老祖宗不喜欢逾礼无形的女子孙儿也明白,却不知既如此,当初为何又要连同这个女人算计孙儿?”

    太后眸光一厉,柳菀身子晃了晃,花落迟表示她很惊奇,扯着夜辰的衣角让他赶紧说说怎么回事,夜辰瞪了她一眼,鄙视她落井下石,方又续道:“这个女人当初是如何进这九王府的,孙儿想或许老祖宗比孙儿还要清楚。您与她算计孙儿一场,想把她推到孙儿身边,酒后乱性?”他突然冷笑,“这一招不觉得太无聊了吗?孙儿就算是醉的一塌糊涂,也不至于醉到随随便便哪一个女人都可以!”

    太后一张老脸突然涨红。.

    花落迟吃惊的看着她,然后又看看太后和柳菀,接着神思游出物外,不知想到了什么,点了几下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神色郑重且肃然,夜车却拧了她一把,低声吼她:“把你脑子里的东西给我清出去!”然后花落迟又专心致志的看戏。

    夜辰又拧了她一把。然后看着太后与柳菀,问道:“老祖宗,落落当初好歹是被孙儿强迫的,而这个女人,却是自己张开大腿主动爬上孙儿的床的,究竟是谁下贱,就不用孙儿来说了吧?”

    太后气急,柳菀因他这一番话顿时白了脸,声音都不稳起来:“夜辰,就算,就算我再下贱,你也不能这样子来侮辱我!”

    夜辰挑眉:“难道本王还说错了不成?难道当初不是你爬到我的床上做出一副与本王欢好的模样?然后老祖宗又恰巧出现,之后便顺理成章的逼婚于我?”他冷笑出声:“本王已是仁慈至极,如果不然,八年之前本王就会让人验明正身,证明你仍是处子,却处心积虑的去勾引男人,让整个天下都为你不耻!”

    柳菀身子一软,幸得身后丫鬟初纭扶住,担忧的唤了一声,柳菀勉强站稳身子,看着夜辰,颤抖着声音问道:“那你,你为何又要娶我?”

    夜辰睨她一眼,淡淡道:“你算计我一次,我也算计你一次,不是正好?”又冷笑道,“如果当时落落回来的话,那抽礼根本就不作数。就算 她没有回来,你充其量不过就是这九王府里的一个摆设。”

    柳菀终于没有任何反应了。一旁的慕娉清脸色却苍白至极。想是由人及己,想到了自己的处境罢了。

    夜辰当真是个绝情的人,竟然会拿一个女子一生的婚姻作为代价,太后气急败坏的骂他,他却道:“老祖宗当初和她一起算计孙儿的时候,不也是拿她一生的婚姻当做玩笑?既然她自己都不在意,孙儿又何必顾忌。孙儿一向胡闹惯了,老祖宗也不是不知道,说我绝情也好,无心也罢,这世上,伤了谁,负了谁,孙儿都不在乎,就算是负尽整个天下,只要没有负了落落,孙儿就不后悔。只因落落才是孙儿最在乎的人,其他的,”他扫过柳菀,甚至是扫过了慕娉清,“是好是坏,是喜是悲,是无辜还是罪过,与孙儿有何干系?”

    说罢搂着花落迟就要走,“这九王府,她若愿待着便自己待着,若是不愿大可以滚出去,这个府邸但有她一天,孙儿就绝不回来。”

    太后气急攻心,几欲昏死过去,一帮子宫人嬷嬷顿时慌张起来,夜辰步下一顿,旋即又抬起,身后却传来柳菀强自镇定实则颤抖的声音:“等等!”

    夜辰没停下来,停下来的是花落迟。她直觉这一声“等等”是对她说的。夜辰催她走,她却执意转过了身,看着柳菀。

    柳菀也看着她。花落迟八年前便是个美人坯子,那一副姣好的容貌曾引得帝都三千之士竞相折腰,那时的她,意气风发的是整个帝都城里最耀眼的风景。而八年之后,倾城容颜不减,更添了一份历经沧桑之后的独韵,气质高贵的令人不敢直视。总有一种人,美到了一种高度之后,就连看一眼都会让人觉得是种亵渎,是无可饶恕的罪过。她突然就明白为何夜辰的心始终都在她身上,那的确是一个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女子。

    可她仍是不甘心。十年前与夜辰有婚约的人本是她,是这个人的出现,才使得她沦为整个帝都城的笑柄。如果她没有出现过,她与夜辰,她与夜辰,定不是如今这样的一种境况。

    “我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你不喜欢别的女人插足到你的婚姻之中,你厌恶这件事。你也说,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让人感到耻辱的,是最下贱的。你当初把我骂的那么惨,花落迟,那你今天是在做些什么?就算我自甘下贱进了这九王府,终究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们两个才是最合法的夫妻。那我请问,你如今是在做些什么?做一个连你自己都感到耻辱的人?”

    夜辰眸光一厉,花落迟却握住他的手,示意他莫要冲动,然后看着柳菀,半晌才道:“琦玉公主,很抱歉我不想称呼你为九王妃,因为这个称号让我非常的不高兴。你刚才说的话,我听懂了,若是换做以前的我,确实不会做这样一种连我自己都讨厌的事。可惜,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如今的花落迟,也会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她无视柳菀略微诧异的神色,又道,“这个行径我现如今做起来尚有一点愧疚之心,但也仅仅是一点罢了。姑且也算得上是心安理得,如果我说的这个所谓的别人之中也有您的话,我再请你原谅,我不想就此而道歉。如果您有本事的话,也可以选择把你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也不会怪你。”

    听得消息转到离枝居找到他二人的夜凉现实对他们在一起这一消息表示了莫大的惊讶,然后便道:“你们也算得上是狼狈为奸了。都是无情无义的人。”

    他凑到花落迟跟前,神经兮兮的问:“九弟这么做,当真是无情,也未免太,太,”他绞尽脑汁想了想,仍不知该如何来说,只好换了番话,“诚然九弟并不是君子,但最起码作个小人也是有道德底线的,怎么说也不该抛弃自己的妻子,他这样做,必会遭到万人斥骂,你,竟然还要跟他在一起?”最后一句话,他是用一种异常怀疑的口气问的。

    花落迟摸着下巴很认真的想了想,方才郑重回答:“我觉得他说的那些话我听了很欢喜。就算他要把柳菀给杀了,我一定会提前把刀给他磨好。”

    夜凉愣了愣,突然道:“你二人果然是绝配。”

    未过多久,宫中突然传来旨意,传夜辰进宫。

    送信来的孙文英急巴巴的道:“我的九爷,您这是怎么回事?太后回宫之后就病倒了,眼下太医院的人都在寿宁宫呢。陛下听说太后的病是您给气的,生了好大的气,您快进宫去吧。”

    他这一去,到晚上都没有回来,凤九告诉她说:“陛下听说了今日里你和夜辰在九王府将太后气昏的事情,龙颜大怒,可夜辰却将所有的罪过全揽到自己的身上,说与你无关。陛下要惩罚他,他却不知悔改,声称‘顶撞长辈,的确是儿臣的不是,但儿臣今日对老祖宗所言,乃是句句肺腑,老祖宗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儿臣去亲近一个儿臣并不喜欢的女人,儿臣绝不接受。’末了到最后,竟然要休妻,要把柳菀休了,并空置九王府,将所有的女人都遣散出去。太后刚醒,听了他这话,又昏了过去。”

    她说这些的时候,花落迟正倚在窗前漫不经心的喝茶,长歌抱着血狐紧紧的依偎在她身边,她说完之后,好半晌才听得人问了一句:“太后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吧?”

    凤九道:“太医说是气急攻心,调养一段日子就好了,又有柳菀在跟前侍候,想必没有什么大碍。”

    花落迟点头,再问:“那九哥呢?他现在在哪?”长歌也迫不及待的看着凤九。

    凤九颇有一点幸灾乐祸道:“我是没有见过这么倔脾气的人,犟起来谁都劝不住。陛下这次生了大气,眼下夜辰正被人幽禁在府中呢。在九王府里可以行动自如,可决不能踏出府门一步,陛下怕他偷偷出来,还派了禁军给他把门,也不准人探视。”

    长歌拉着花落迟的衣摆,可怜兮兮道:“花花......”

    花落迟拍拍她的脑袋,示意她无事,又瞥了凤九一眼,走过来将茶杯放到桌面上:“幸灾乐祸是会遭天谴的。”话落竟要出去,凤九在后面抽着嘴角:“才分开多长时间,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去见他?”长歌也想去,花落迟不许:“乖,你留下来,带着你翻墙不方便。”

    夜辰在自己的寝殿里百无聊赖。今日的事他的确是过分了些,将老祖宗气昏病倒也是他的不是,可那些话,憋在他心里整八年之久,也不过是寻了一个时机说出来罢了。他八年前送花落迟离开,后悔的,痛心的,又岂是他一个人。八年之后,他再得到她,失而复得的惶惶不安,让他再也无法承受再次失去的痛苦。他本就不是个君子,也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他在乎的只有那么一个,他只是想,和她在一起,就算让天下所有无辜的人都受到伤害,他也在所不惜。

    他甚至也可以像花落迟所说的那样,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中,且将这一行径做的心安理得。

    窗台有异动,他刚反应过来,就有人跃进了寝殿中,花落迟脚一沾地,抬头就看见夜辰惊讶的眸光,听得他问:“你怎么进来的?”

    花落迟向他走去,理所当然道:“你当初怎么进得镇国公府,我今日就怎么进的这九王府。”夜辰愣道:“可我怎么翻不出去?外面被人围了个密不透风,我怎得没有找到一堵可以翻出去的墙?”

    花落迟在他跟前站定,很奇怪的看着他:“那我怎知道?许是你无能呗。”她心头腹诽一句,连个小小的九王府都进不来,她这八年就白活了。瞥见夜辰不满的神情,她眯眼扭上他的耳朵:“怎么,你不想见到我?”

    她手上是使了力道的,夜辰疼的面容扭曲,忙把她的手夺了下来,服软道:“哪能呢?”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细细摩挲,“我巴不得时时刻刻都见到你。”

    她想把自己的手夺回来,他却紧握着不放,唇上冷不防又被他袭击,身子紧紧的被他箍在怀里,就连呼吸都差点掠夺了去,鼻翼间充斥的满满的都是属于他的气息,她这才觉得,仅仅是几个时辰不见,却仿佛隔了地老天荒那么远,未见的时候,这种心思不曾察觉,这番见了面,心头潜藏的汹涌的思念霎时澎湃而出,击撞的她的整个心房都颤抖起来。

    “夜辰......”

    他将她压进柔软床榻上,整个人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在她的身上胡作非为,喷洒在她脸颊上的呼吸都粗重起来,沙哑的唤着她的名字:“落落......”

    待激情过后,夜辰喘息着躺在床榻上,她却枕在他的胸口,细长的之间拂过他胸口处的那道伤疤,凑上去吻了吻,然后就抬起头,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看着他问:“我听说你要休了柳菀?”她的声音尚带着情欲过后的娇媚,听在夜辰的耳里不觉身体已酥了一半,他懒懒的“嗯”了一声,算是作答。

    她看着他的喉结,看的出了神,轻轻的吹了口气,看到它上下滚动了一番,问道:“为什么?我听说太后刚醒,听了你这话又病过去了。别说太后不同意,只怕陛下那里也不肯同意。”

    夜辰手指划过她的长发,“你曾经说过,你的丈夫只能有你一个妻子。”

    那个时候,她不喜欢他,因为他有很多女人,多的他自己都数不清出,而她,是一个对于感情和身体都要求的极为严格的人,一个男人对于感情的忠诚,必须做到精神和身体同步。精神不能出轨,身体自然也不能。而现在,他想把所有的好都给了他,柳菀是他名分上的妻子,虽然有名无实,到底也是合法的妻子。

    “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爱的人是我,就丢了这个原则。”

    她却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笑完了身子往上挪了挪,和他脸对着脸,葱葱白白的指尖点着他的脸颊,装作很无辜的模样道:“就算你把她休了,你现在也娶不了我啊。皇后那里不会同意罢?”

    夜辰惊疑的看着她:“你怎得知道的?”想了想又道,“父皇母后知道我们在一起之后,父皇倒是没说些什么,就为了老祖宗的事骂了我,不过母后却直截了当的告诉我说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若是要娶你的,她绝不同意。母后原本就不喜欢柳菀,往常还和我私底下开玩笑说要我把她休了,可这次竟然和老祖宗站在一条线上,全都来阻止我。”

    花落迟却没有丝毫意外:“皇后若是能同意我和你在一起的话,只怕才真的有猫腻。”夜辰问了一声为什么,她含糊其辞的搪塞过去,两人又静静的躺了一会儿,花落迟又问他:“你说要散了九王府里所有的女人,那...那个慕娉清呢?莫非也要将她遣走?”她问的时候,手指在他胸口轻轻的打着圈儿,惹得男子心头一阵酥痒,夜辰沉默良久才道:“我何尝不知道她是最无辜的。但我既负了那么多人,也不在乎再多她一个。她要怨我恨我皆随她的便算是我欠她的。今日在老祖宗宫里,我说那些话的时候她也在,她自己问了我,我也说了个清楚。我不可能留下她。”说完了又反应过来,捧起她的脸,狐疑道:“听你刚才的口气,似乎是在心疼她?”

    花落迟轻舒了一口气:“不过是看在慕相的面子上罢了。”又摇头失笑,“其实我也很好奇,我一向敬重慕相,夜凉的妻子也是个果敢的女子,就连他的那个三女儿,脾气冲动了点,也不惹人讨厌,却不知如何教出了这样的一个柔弱的女儿,我见了几次,一点脾气都没有,而堂堂的慕容一族的后人,罹城前四大世家家族的族人,竟然肯与人做妾?”她似笑非笑的睨着夜辰,“莫非爱情的力量真的这么伟大?能让人放下一切身份?”

    夜辰笑的干干的,捧着她的脸就一阵狂亲。

    而第二日两人刚醒,管事就在外面把殿门敲的砰砰作响,说是夜辰的那个侧妃,所谓的萧相大人的女儿,竟割腕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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