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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已经有妻子了

    楚棣拖着夜辰走了很远,直到确定此处离适才的地方距离够安全,然后就松了一口气,却冷不防听夜辰道:“我刚才好像听到落落的声音了?”

    楚棣心头一跳,又注意到他刚才的话里带了一个词汇叫做好像,语气无比镇定的问:“你确定?”

    夜辰挫败道:“不确定。.”如果他确定的话,刚才在那里就已经直接闯进去了。哪里会被楚棣这么轻易的就拖了出来。

    楚棣又暗中松了一口气,想着他刚才去的还真及时,在千川要动手之前将他保了出来。又想想刚才真是好险,那里可恰恰就是他家主子在行舟之上的休息之所,不过是一向喜欢清静,又有一个千川,不想再多些人守着罢了。他睨了一眼夜辰,这人还真能找。

    夜菁好奇出去看了看,却只看见了千川一个人,问他:“刚才是怎么回事?谁来过?”千川恭敬答道:“回殿下,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夜菁感慨于千川此番竟用了一个“莫名其妙”这样有水平的成语,再问道:“如何一个莫名其妙法?”

    千川道:“那个人说是来这里找人的,后来却被楚棣带走了。他脸上带着一个面具,属下未曾看到他的容颜。”

    夜菁心里打了个转,来找人被楚棣带走了?她了然大悟,突然就知道是谁了,往里面看了一眼,对千川道:“这样身份不明的人是如何来到这里的?这里是王姐休息之处,万一来的是个刺客,岂不是置王姐于险境之中?加派人手,将此处保护起来。”然后又乐不可支的进去了。

    进去之后就发现原本在闭目养神的花落迟已经睁开了眼睛,见她进来,隐于凰形面具之下的眸子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刚想将刚才的事情告诉她,花落迟便已经开了口:“孤听见了。”

    夜菁兴致勃勃的凑上去,两眼冒光,口气却惋惜至极:“王姐,你说什么人要找人会找到王姐你这里来?还带了个面具,不会真的是个刺客吧?”转而又道:“想想应该不会,听说楚棣府上来了个贵客,王姐你也听说了吧?刚才那人又被楚棣带走了,那定然是那个贵客无疑。王姐你说这贵客是谁?”

    花落迟眉眼低垂,眼神叵测的打量着她:“你这消息从哪里听说的?”

    夜菁答:“自然是我家男人告诉我的。”

    花落迟弯起唇角,似笑非笑:“那你男人有没有告诉过你,他这消息是从哪里得到的?”

    夜菁道:“没有啊...”“啊”字出来半个,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抬头一看面前这人似笑非笑的表情,脑子“嗡”的一下就懵了,花落迟叹了口气,像摸宠物一般摸着她的头,看着她的眼神怜悯至极:“孤近日不过是心情不好,暂时没有心思见人,只好让人来凑这一场热闹,不过现在想想,这场热闹他们凑得似乎不是那么开心。”顿了一会,又对她道:“你这笑话看的也未免太失败了些。”

    夜菁咽了口水,也觉得自己这笑话看的太失败了些。原来这人一早就知道了。难怪乎她这两日总往外跑,想必昨日里这人在楚府待了一天,楚棣在心惊胆战中瞧了一整天的热闹,这热闹瞧得怕真的不是那么开心。

    “王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花落迟漫不经心道:“他出发的那一天我就已经得到消息了。”

    夜菁愣了愣,“嘿”了一声:“凤九说把消息全断了,定然不会将夜辰的事情让你知晓,现在看来倒是断的不是那么彻底。”

    花落迟看着她的眼神更加怜悯:“阿九知道的比我还要晚。”意思就是,若没有她的同意,别说凤九断的不是那么彻底,她能不能断的了怕还是一个有待商讨的问题。

    夜菁走到一边郁闷的撞着木头。撞了几下又忍不住走回来,蹲在她面前问了一声:“那刚才夜辰出现了,你怎得不去见他?”

    花落迟顿时沉默了下去。沉默了半晌才轻轻道了一声:“他没来的时候天天想,真来了,反倒不知道要怎么见了。”

    夜菁挠挠头表示她不懂,花落迟却没有心情再说些什么,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凤九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

    花落迟淡淡的笑,夜菁摸着鼻子看别的东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凤九突然觉得不对劲。

    临近正午时,众人皆归其位。花落迟率罹城满廷臣工在行舟前殿落座,前殿四面无阻,行舟之外的一切场景一览无余。花落迟坐在上位,凤九与夜菁分坐左右下首第一位。长老院的三大长老因年事已高,不太喜欢这些热闹,全都请了假,底下的众官员携同自家亲眷一一落座。.远处的竞渡小组有七,有军中勇士,世家公子,还有民间推选出来的竞渡高手,亦或是些其他的人,全都严阵以待。

    楚棣和重棠等人看着夜辰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好玩的东西。寒江雪看着他们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群白痴。

    竞渡之前要先祭神,这条不科学的规矩让花落迟深恶痛绝,因此开头一句“孤身子不适”就将所有的繁琐推给了夜菁,夜菁忍了忍,还是忍不过一条劳碌命,所幸往日被劳碌惯了,劳碌起来的时候做的也是得心应手。

    之后的一切都顺理成章的进行。信号弹在上空爆开时,七艘龙舟顿时如箭一般飞射了出去。岸上喊声震天,一片花红柳绿。行舟之上的世家小姐,也全都一窝蜂儿的挤到最前面,挥舞着手中的旗帜。花落迟被这高分贝的尖叫声喊得有点不适,揉了揉耳根。

    罹城的民风一向开放,不像帝都城里的女子那般恪守三从四德,她们敢于追求自己的爱情,有足够的勇气向喜欢的人表白,她们坦荡磊落,是罹城之内最亮丽的风景。她们是罹城的守护神,也是被守护的上苍创造的幸运儿。她们有着如水一般的柔情,在某些方面的行事作风却往往比男人更加果敢。她们不是笼中鸟,更像是翱翔于苍天之上的雄鹰。

    罹城也是一个竞争性较强的城池,这一点上,他们更像是生活于北方之北的大漠蛮夷。罹城之内的官员不是世袭制,向来就是能者居之,文臣武将,都有自己的竞争方式,勇士永远都是让人崇拜且敬服的,这或许便是罹城竞争之风盛行的原因之一。花落迟却道:“狗屁!男人都是要面子的,比赛的时候那么多女孩子在,输了该有多丢人!”

    行舟前方的女孩子的们正对着到达终点又回来的龙舟点点评评,确切的说,是对上面的人点点评评。更确切的说,是对上面的某个带着面具穿着桡手衣服却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的男人点点评评。

    那个旗帜上描有“凤”字龙舟,正是凤九组织的,上面的桡手,无一不是世家公子,廷前重臣,此刻全被她召唤了过去,当了划桨的桡手。这个习惯她保持了很多年,也蝉联了很多年的冠军,花落迟当初刚知道的时候,还为那些被她召唤过去的人惋惜了一下,说了一句:“大材小用。”

    眼下凤九瞄了一眼,眼皮跳了跳,瞥到离她不远处的无衣,眉心顿时拧起,再看看上位的花落迟,低头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夜菁也看见了,那龙舟上面,坐着的无所事事的男人想必除了夜辰再无他人了。她往凤九身上瞟了一眼,“九将军,不知那个男人是谁?怎么什么也不干?还带着一个面具?”

    凤九抬头面无表情道:“不知道。”

    夜菁嗤笑一声。

    对于一个龙舟上闲着一个桡手却依旧能够远远保持第一的竞渡小队,众人莫不投之为一种名叫好奇的眸光。重棠恨恨的踢了楚棣一脚,骂道:“你看看他!”楚棣满脸的无可奈何,却碍于千川也在此列不好直唤夜辰的名讳,更不好说些什么,千川是花落迟身边的人,对她忠心的简直不能再忠心,这件事若教他知晓,怕是下一刻消息就会传到花落迟那里去。况且,千川对夜辰,还有一份宿怨。

    其他人也鄙夷这厮。夜辰倒是自在的很,从一开始就坐在上面看风景,中间还躺下了一段,闹的另外八个人对其愤恨交加,也不由更加卖力起来。所幸成果良好,将第二远远抛下了一段。

    花落迟也一直注意他们,远远看到夜辰悠闲的姿态时,心里面笑了一声,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对凤九道:“阿九,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奇葩?你这蝉联多年的榜首怕是不想要了吧。”

    凤九依旧是面无表情:“主上没看到,臣如今依旧保持第一吗?”

    花落迟佯装奇异认真的看了看,赞叹道:“还真是。这下怕是又有许多人要恨死阿九你了。待结束之后,传他们上来,这样奇特的人,孤定要好好的见见。”

    夜菁心里面已经狂笑出声,面上却忍得极其辛苦。

    凤九理所当然的赢了第一。龙舟刚一停下,重棠就要上去揍人,被楚棣拦腰抱住,重棠挣扎着骂道:“她娘的,在帝都他是个祖宗,谁都要让着他。可在罹城他得按照我们的规矩来,在那里摆什么臭架子!”

    寒江雪和千川用同一个表情,同一个眼神瞟了他们一眼。夜辰没什么动静。重棠又骂了一声:“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除了某个傻到无以复加的女人,怕还真的没什么人喜欢他了。”

    一条小船行驶了过来,上面站着一个美丽的姑娘。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除了千川和寒江雪,还有那个坐在上面目不斜视的夜辰,剩下的几个全都凑了过去,旁边刚赶上来的第二名龙舟上的男子全都哼了一声。为首的那一个哼的声音更重。

    对于凑过来的,女子不屑一顾,反倒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她指挥着小船往夜辰那边凑了凑,将手中的红色小旗子往夜辰面前挥了挥,往前一递:“给你!”

    彼时日光正好,蓝天白水之上粉装女子艳若桃花,笑容甚美。

    楚棣和重棠忍不住侧过脸去。龙舟上的那个男子又哼了一声。

    夜辰却连瞟都没有瞟上一眼。

    行舟上看戏的人全都哈哈大笑。凤九肩头微抖,夜菁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花落迟眸光微眯,右手扶着下颚,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声:“那女子看着甚眼熟,不知是哪家的?”

    底下无衣回答:“回殿下,乃是夜姜长老的孙女夜姝。自型父母在封地居住,近些日子才被接了回来。殿下还曾见过一次。”

    花落迟认真的想了想,也不知道有没有想起来,只是似是而非的“唔”了一声,“好似有点印象。”顿了顿又问道:“多大了?”

    无衣道:“今年刚满十八。”

    花落迟尾音拉的极长:“十八了啊。”

    无衣在下面直冒冷汗,若她家主子知道夜姝这番疑似示爱举动的对象是夜辰,怕是这印象就十分深刻了。

    花落迟已经十分深刻了。

    她以前便知道,夜辰这个人惯会招蜂引蝶,那些蜂蝶偏又自愿的依附上去,从而证明了夜辰这个人烂归烂,但其实也是一个有魅力且是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他享有帝都第一美男子的称号,那张脸不知道俘获了多少女子芳心,再加上天朝九殿的身份,更是无数思春少女深闺少妇的梦中情人。她只是没有想到,在罹城这个地盘,在夜辰遮掩了容貌且隐瞒身份基本算得上是一无是处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够勾引到女人?

    她必须要好好的想想,日后该怎么调教他,才能把他调教成她满意的模样。

    她又往外面看了一眼,唔,这人烂归烂,但对于美女投怀送抱的行动作出这一副目不斜视的模样,这态度,嗯,尚有可调教的空间。

    夜姝见夜辰这态度,倒也不恼,只是一抬脚就上了龙舟,凑到夜辰跟前,再将手中小旗帜递给他,夜辰依旧不曾理会。重棠等人却欢呼一声,倒还是旁边那艘龙舟上的为首男子脸色难看的又哼了哼。

    夜姝到底年纪轻,以前又颇受宠爱,追求者从不缺乏,哪里被人这样子拒绝过,脸面顿时挂了不住,声音有点恼:“你不喜欢我?”

    罹城养大的女子一向很大胆。

    彼时参赛龙舟已经陆陆续续的赶了回来。花落迟朝下面看了看,对夜菁道:“让他上来。”夜菁揉揉肚子,她笑的有点肚子抽筋。谁说她看的笑话太失败了些,眼下这笑话不是更好看?

    楚棣等人带着夜辰去换了便装,上去的时候却微微犹豫了一下,重棠对着楚棣偷偷咬耳朵:“不会被认出来吧?”好戏他们还没看过呢。楚棣勉强定着心神,不只是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没事。走吧。”

    夜辰却不动,楚棣问了一声,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罹王很可怕对吧?”楚棣突然觉得他就是看不成热闹也心满意足了。他家主子这人做的,未免太失败了些。

    重棠忍笑道:“没事。主上又不认识你。况且你还带着一个面具的不是。”夜辰觉得有理,想想还是上去了。他须得确定一下上面究竟有没有他想找的人。

    凤九等人是在欣赏两个人明明近在咫尺却两不相识的场面,夜菁却是在看他们和花落迟这两拨人的笑话,花落迟看着夜辰不说话,这个所谓的圈子里,唯独一个夜辰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骨子里。

    花落迟眸光一直落在夜辰身上,刻意做出一副迷茫的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手指点着下颚,问道:“楚棣,他是谁?孤怎得从未见过?”

    她的声音有点哑。

    楚棣摸摸鼻子,抖着声音道:“回主上,是臣的一个朋友。前两日来臣府上做客,今日敲盛会,臣便请他一同观赏。”

    花落迟“唔”了一声,“是么?那怎么会...”她扶着下颚的手指点着外面,楚棣回答:“无衣今日身子不适,所以臣便请他代劳。”

    “原来如此。”花落迟了然点头,然后又将目光落到夜辰身上,确切的说是落到他脸上,细细打量,突然就发现他瘦了很多,眸子暗沉,带着十足的疲惫,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笑了一声:“孤看着他甚为眼熟,似像孤的一个故交,他叫什么名字?怎得不将面具摘下来,让孤好好看看?”

    夜菁恰巧喝了杯酒,霎时呛在了喉咙里,早已坐到她身边的寒江雪忙替她拍背,刚好将她眼中的笑意尽收眼底。

    楚棣的心跳了三跳,瞥了一眼死气沉沉的夜辰,小心翼翼的回答:“回主子话,他,他,”他“他”了半晌,也没他出一个所以然来,无衣和重棠的心也提了起来,唯独一个夜辰不在状况内。他将所有的人都看了个遍,发现没有他想找的人。

    花落迟奇怪问道:“楚将军,孤的问话,让你很难回答吗?”

    楚棣忙道:“不,不是。他,他叫楚叶,是帝都人士。之所以带个面具,是因为,因为,”他眼珠子转了转,决绝道:“是因为他长得很丑,丑的很特别,也就是特别的丑,再加上小时候受过伤,脸上有一条疤,他不带个面具,实在不好意思出来见人。”

    他的话越说越顺口,说到最后竟泰然自若。这说辞很新鲜,新鲜的上位者眸光微眯,夜菁也忘了笑,凤九等人都愣住了,就连不在状况内的夜辰都勉强回了神,他倒是很想知道,他是如何的一个丑,还丑的特别?

    花落迟往周围扫了一圈,问身后的千川:“刚才那个叫,叫什么夜姝的,她在哪?”

    夜姝小跑到前面,斜了一眼夜辰,哼了一声,花落迟指着夜辰对她道:“你刚才,嗯,如果孤未猜错的话,你该是向他示爱,但楚棣适才也说了,说这个叫,叫,叫什么楚叶的人,他,”她顿了顿,“他丑的非常特别,也就是特别的丑,孤看你年纪轻轻,长的也挺漂亮,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夜姝表现出她很犹豫的模样。花落迟又道:“如果你喜欢她,嗯,孤便为你做主,为你二人赐婚。如何?”夜姝看了一眼夜辰,依旧很犹豫。

    楚棣等人好整以暇的看着戏,殊不知他们才是演这出戏的人。夜姝犹豫了半晌,小声道:“我想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模样?”

    楚棣几个被吓了一跳,开什么玩笑?夜辰无甚动静。反正罹王又没有见过他,见过的都知道他来了这里,应该没什么好怕的。

    花落迟点头道:“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总要看看再做定论。”

    楚棣几个身子都软了,夜菁笑的最欢。夜姝走到夜辰跟前,瞪着看看这个楚棣所说的丑的很特别的男人究竟有多丑,夜辰却睨了她一眼,不想理会,夜姝自己动手要去摘他的面具,被他不着痕迹的躲过:“我只给我娘子看。”

    楚棣霎时就喷了。喷完了之后又想到,他家主子耳力极佳,会不会听出这就是夜辰的声音来,但看花落迟的表情无甚异样,才放下心来。

    夜姝却被夜辰惹恼了,转身就坚决道:“我要嫁给他!”

    凤九一杯酒噗通一声就摔到了面前的席案上。花落迟看了过去,佯装关心的问了一句:“阿九,怎么了?”

    凤九镇定回答:“没事。”

    花落迟也不再说些什么,再次将注意力落到了夜辰身上,对夜姝道:“小丫头,你可要想清楚?嫁给这样一个,嗯,丑的特别的男人,是要很大的勇气的。”

    夜姝坚决道:“殿下适才说了要为我赐婚,不能说话不算话!”

    花落迟无视于楚棣等人变了的脸色,笑了一声:“当然。孤自然是说话算话。”

    凤九突然道:“是不是要和夜姜长老商量一下,毕竟,毕竟这也不是一件小事。”对面的夜菁乐哉乐哉的喝着酒。

    花落迟道:“孤会找机会告诉夜姜长老的。只是适才孤已经答应了这丫头,也不好言而无信。”

    楚棣很想把夜辰脸上的面具摘下来,让花落迟好好的看清楚,这是她的男人,怎么能够推给别的女人呢?可是他没这个胆子。谁都没这个胆子。

    夜辰有,他上前一步,铿锵道:“我才不娶她!”

    夜姝气急败坏的瞪着他,花落迟掩唇,然后做出很奇怪的模样问道:“为何?楚棣刚才说,你,嗯,你长得其实不是那么如人意,怕是不那么容易找到可以婚配的人,眼下孤为你赐婚,又是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子,你有何不满意的?”

    夜辰想道:哪里都不满意。他哼了一声:“我已经有妻子了。而且比她漂亮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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