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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谁在情海里沉浮起伏【2】

    苑中许多的人都注意到了他们,三个两个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至于说的是些什么,花落迟并不难想象的出来,慕娉清挽着夜辰的胳膊,在她面前刻意做出一副亲密的姿态,夜辰未曾挣开她的手,只是目光却放在她的身上。.花落迟朝他一笑,便被夜菁拉到了别处去。花令仪也忙跟上前。

    夜凉朝她离去的方向望了望,然后看着夜辰,意味不明的笑了几声,便和舜华说着闲话,对于天朝九殿,连声打招呼的意愿都没有。

    不远处慕娉婷正拦在夜珩面前,羞红着脸执意不肯将手中的香包收回来,旁边凑了几个世家小姐瞟着这里偷偷的笑,她也浑不在意,她自小就喜欢夜珩,这份感情存了这么多年,哪怕他不喜欢她,她也不甘愿就这么收回来。夜珩最终忍无可忍,咬牙对她吼了一句:“本王已经有心上人了!你还缠着我做什么?”

    这一声吼,声音未免太大了些,周围许多人都听到了,全都静了下来看着他们,夜凉等人也诧异的看过去,见得夜珩一脸铁青,慕娉婷脸色惨白,然后对视一眼,十七率先问了出来:“十一哥什么时候有心上人了?”

    那厢花落迟和夜菁也听到了,靖王殿下老成的摸着下巴,“莫不是个为了拒绝她想出来的推辞吧?这姑娘委实太烦人了些。”花落迟却沉吟一声,摇头道:“不太可能。指不定还是真的。”

    慕娉婷脸色虽是惨白,却依旧坚定的站在那里,声音带着颤意,却是倔强的很:“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人?”一双美目泪光点点,却执拗的不肯落泪。

    夜珩好笑道:“本王怎得不能有喜欢的人?”

    她道:“你若是有,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夜珩觉得越发可笑:“话说我和你似乎没有什么关系?怎得本王有了心上人,你便会知道?”神色冷凝下来,“本王早就告诉过你,本王不喜欢你,是你自己心知肚明却一直死缠烂打,殊不知这行径就令人厌憎至极。你若是还有几分廉耻,便该和本王保持适当的距离,而不是这般死皮赖脸的缠上来,平白的丢尽脸面!”

    这话委实太伤人了些,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便越发的伤人。慕娉婷往后退了几步,神魂俱伤,一口红唇被咬的惨白毫无血色,夜风微凉,身子在夜色中微微颤抖,饶是如此,却依旧不肯让开,颤着声音倔强道:“我不信,我才不信,你...你将她叫出来,我要亲眼看看你所谓的心上人究竟是谁!”

    夜珩不屑的睨她一眼:“ 你让我叫我便叫嘛。三小姐可是好大的威风。”

    他直欲越过她便走,她却倔强的拦在他面前,“您若不叫出来,我便不罢休。”夜珩一时气上心头,恼她不识好歹,蓦地从腰间扯出一物甚,往她眼前一亮:“人,本王是叫不出来给你看。不过这个,可是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你可满意了?”慕娉婷一张脸顿时变得惨白惨白的。

    夜珩再将手中坠子往她跟前递了递,好似要叫她看个清清楚楚,慕娉婷却转身就跑了,跑到慕娉清身前,撞进她怀里,哭得好不伤心。

    夜珩将坠子收了回去,小心的将它系好。然后就来到夜凉那处,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说话,对慕娉清怀里哭成一泪人儿的慕娉婷视若无睹。夜凉已经扯着他兴致勃勃的问他心仪的姑娘是谁了。

    夜菁再次老成的摸了摸下巴,神思半晌,转头对她阿姐道:“那东西瞧着似乎颇为眼熟?”她阿姐淡定的将她的脑袋别开,肯定道:“你看错了。”

    她后来觉得这地方太吵闹了些,便想要一个人静静,夜菁早就和寒江雪到一边磨叽去了,她便嘱咐了花令仪一个人小心点,便往一处偏僻的地方走去,来到一处假山后,此处空无一人,只有绿荫微风水映星空,她在河边挑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不远处依旧能够看到那些男男女女模糊的身影,她往水里抛了一个石子,石子激起一丛水花,发出轻盈悦耳的声响。

    水花落下去后,却又再起了一丛,她往身后看去,却见夜辰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正静静的看着她。她慢慢站起身来,夜色无声中与他静静对视,远处的喧哗仿佛在瞬间消失不见,两个人的世界里唯独剩下了对方。

    她仿佛等了很久,下一刻却感受到他温暖的怀抱,七月炎热的气候却带来微凉的风,河水澄明之下只映出两人紧紧相拥的倒影。他将她搂得紧紧的,似是要将她嵌进身体里去,融化在他的血液之中,他埋首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落落,我好想你。.”

    仅就是这一句话,她这几天衍生出来的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的不快在顷刻间就消散无踪。

    她想,她这一生,当真是对他无可奈何了。

    “夜辰,我也好想你。”

    他们两个倚在假石后,借由假石挡住身影,并非是怕别人看见,不过是想寻一个彻底的清净罢了。两人坐在地上,她背倚在他怀里,他正握了她的手编缠着什么,手里是一条红绳编结的半成的同心结,夜辰手法非常熟练,花落迟却笨拙的只能任他引导,偶尔抬头望他一眼,却不说些什么,眼见一条同心结将要完成,终忍不住问了句:“你怎得会编这个?”

    夜辰编织的动作未停,口里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花落迟再将他瞧了一眼,学着夜菁阴阳怪气的口吻道:“莫不是以前学了这个,去讨别的女人欢心的吧?”

    夜辰诧异的脱口而出:“你怎得知道?”他手里的同心结恰巧完成。

    花落迟气息滞了滞,鼻息不稳,瞪着他口气竟恶劣起来:“你以前给多少个女人编过这个?”

    夜辰拧眉低了头,半晌不语,她见他此状,心头闷气率先消了一半,放缓了声音道:“你只管说,我保证不会生气便是。毕竟是你以前的事,我也不好计较。”夜辰却抬头看她一眼:“不是,我还在想。”

    她散了的闷气顷刻间便以越发磅礴的形式聚集起来,大有如洪水般决堤而下的气势,可气势张扬到头,见他低头仍旧在思索的模样却怎的都张扬不出来,只好愤愤的转了身,靠在他怀里独自生着闷气。想想却又觉得不解气,鼻翼间憋出重重的一哼。

    耳边似是传来夜辰低低的笑声,她心头越发恼怒,觉得他今日里异常过分,愤怒之下竟想就此离去,可身子方有动作,却又被他紧紧搂住腰身,再也动弹不得。她心头仍旧有气,便挣了一下,他便搂的越发紧了些,眼前出现他适才编织的同心结,她哼了哼,重重一扭头,竟有点孝子赌气的味道。

    “哦?不要啊?”他的语气倒是很轻松,轻松的让她有一种牙痒痒的冲动,“不要的话那就扔了算了。”手一扬,当真是要扔了的,可旁边是鹊河,这一扔,定要随着河水顺流而下,不消片刻怕是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到时想要再找,当真是找不着了。她心头恼他,气他怒他,却还是下意识的就抓了他的手,生怕他真的给扔了,她将他手中的同心结给抢了过来,护的紧紧的,嘟囔道:“我何时说了不要了?”

    夜辰凑到她耳边笑道:“你何时也会有这样孝子的脾气了?竟也和我来赌气了。”这种情况着实很难见,八年前或许还能够见到,八年后的今天却实在鲜有,而这个情况,他确实感到很欢喜,不管她在别人面前如何的雷厉风行,决绝果断,他却希望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这样属于情人之间的姿态,她会像每一个女人一样对自己的情人撒娇,赌气,娇弱无依的需要对方的呵护。

    花落迟听得他这话,却是越发恼了,转过头来就狠狠的瞪着他,恶声恶气道:“你是不是恼我了,烦我了,不想跟我在一起了?”不待他有何反应,便怒道,“你不想的话就走好了,离我离得远远的,我就再也不和你赌气了!”话是这么说着,手却将他的袖子抓得死紧,整个身体都将他堵在她和假石之间,他就是想走,也脱不开身。

    他很喜欢她的这种姿态,不自觉的便笑了。花落迟见他不仅没有哄她,反而自己笑了,这笑意里还有点得意的味道,心头一时便委屈起来,将同心结狠狠的摔到他身上,起身就要走,夜辰顿时吓坏了,忙搂住她,她“哇”的一声就哭了,狠狠的打他:“夜辰,你混蛋,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你就是个混蛋!”

    她当真是委屈极了,竟像个孝子一般哭了出来,所有人只道她没心没肺,为了夜辰什么都能够做得出来,连他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都可以装作视若无睹,可到底也是装的,期间的委屈谁能够想得到。所有人都为她感到委屈,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心里其实也是委屈的。他们只想着她会生气,却不会觉得委屈。想是她自己也无法将委屈这个词和她联系起来。可她确确实实是感到委屈的。

    夜辰手忙脚乱的哄她,连连低声下气的认错,花落迟反倒哭得越凶了,完全的一个孝子脾气,夜辰一个头顿时变成两个大,他是希望花落迟在他面前做出情人之间的姿态,却不知道原来情人之间的姿态还有大哭大闹这一招,更不知道哄起女孩子来竟然要这么难,诚然他的落落现在已经不能算的上是女孩子了,他把自己能够想到的好话全说了,可惜却是收效甚微,他也确实没有想到他的落落这样坚强的一个人,竟也会哭得这么惨,他以为她是不会哭的。

    他却忘了,外表再坚强的人,心里便会越发脆弱,坚强的时候会坚定到无可摧毁,一旦这道坚固的城墙到了,便会表现的比常人更加脆弱。

    他最后无法,竟强行按了她的脑袋,就朝她的唇上压了过去。

    俗话说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一物就算再强大,总有一物能将他压制下去,这话确实是有道理的。花落迟便是一个极为强大的人,强大到压了许多许多的人,这许多许多的人在她的压制下悲愤的却生不起一点反抗的心思,就算有也没有丁点反抗的能力,而夜辰,而夜辰便是他们这些被花落迟压制的许多人一致公认的能够将花落迟压制下去的人。

    她在他怀里安安分分的待着,手里把玩着他编织的同心结,姣好的唇瓣却被他咬的通红,越发的娇艳欲滴,夜辰的声音里满满的尽是笑意:“不过是和十七学的,想要哄你开心罢了。怎得才说了两句话,就恼起来了。”

    她从鼻孔里哼了哼,眉目间却带着属于情人间甜蜜的笑意,语气里却是十足十的不满:“谁让你这些天都不来见我。”

    他凑到她耳边低笑:“我这不是来了吗?”

    他将同心结系到她的腰摆上,红色在白色裙装的衬托下越发显眼,他道:“落落,等我把这件事处理好了,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她却道:“我们现在难道没有在一起吗?”

    他紧紧的搂着她:“不一样。这不一样。落落,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中间,中间我不希望有其他的任何人,谁都不行。只有我们两个,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

    她没说话,只是静谧的在他怀里待着,他说会将这件事处理好,她也或许能够猜得到他所谓的处理方式是什么,前两次,前两次是她拦了,她容不下那个孩子,那这或许便是最好的处理方法。可,若她真能同意,只怕自己就会率先下了手,何必等到如今,或许还要等到那个孩子出世。

    “夜辰,你别胡闹。”

    他听得懂她话中的意思,只是笑着说:“没事。这件事,你就交给我,你什么都别管,也什么都不知道......”

    她回头看他,刚想说些什么,不远处却传来一阵骚动。

    花子玉也没有想到,他在这偏僻处安安分分的翻阅医书,竟然会有人将麻烦寻到他的头上。周围聚了一堆看热闹的人,而立在他跟前的这两个,他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不认得,对于他并不认得的人,他并没有那诸多的精力去应付,便又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了手中的医术上面,那两人中的女子却恼了:“你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是?”

    花子玉抬起头来将她望着,眸子里尽是迷茫:“你适才,说了什么?”

    那女子立刻上扬了三个调:“我说我大哥喜欢你,你要跟他在一起!”

    周围有人噗嗤就笑出了声,花子玉再将她望了望,又看了一眼她身边面红耳赤的俊秀少年,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又低下头去看他的医术了。

    那少年正巧是夜容。他对花子玉其实是一见钟情,诚然他一见钟情的次数多了一些,此次却仿佛是动了真格了的,在家里口口声声念叨的都是花子玉,英国公听得那是一阵冷汗淋漓,却是绝对没有心思将主意打到花子玉头上的,容貌才艳冠绝帝都城的花子玉,那是谪仙一般的人物,岂是普通凡人能够触手可及的,且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英国公不同意,可夜容有个小妹妹,唤作夜绮,这绮字起的极好,却养了一副激烈性情,比起她的哥哥来,更多了一份张扬,平生最见不得这磨磨唧唧,说话直截了当,见得夜容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模样,心头恨铁不成钢,怂恿了他去找花子玉,哪知夜容自己胆小,就是不肯,她实在看不过去,今日里硬是将他给拉进了宫中,也是难得,花子玉一年半载都进不得一次宫,竟叫她给撞上了。

    花落迟当时想着将夜容送到花子玉那里去,不过是想尽快将那桩事了了,给大家都留一个面子而已,却忘了这个夜容其实是个断袖,她家二哥更是个风华绝代倾城绝世的佳人。依照夜容那爱美的性情,见到男装的夜菁都能够表示出一种很欢喜的姿态,若是见了花子玉,嗯,她想想,那颗爱美的心定然是怎得也收不住的罢。

    她和夜辰两个躲在在围观人后面向里面望,望清了之后九殿就笑了:“像夜容这样的,怎得也得配一个英武一些的,才算得上是相得益彰。怎得,怎得会瞧上你二哥呢?”

    花落迟沉吟了半晌才道:“许是二哥表面上虽瞧不出有什么英武来,但其实骨子里还是挺英武的,这个叫夜...”夜辰提醒道,“夜容。”她又续道:“这个叫夜容的,是个有好眼力见儿的人呢。”

    夜辰嗤笑一声:“也是。好眼力见儿才瞧不出夜菁其实是女扮男装。”

    花落迟翻他一眼,夜辰又凑近她问:“那你说,子玉会不会应了他?”她“唔”了一声,“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二哥其实也是个断袖么?”

    夜辰诧异道:“你何时告诉过我?”又直觉不对,“我和他自小一起长大,虽往来不多,但也是一起长大的,这件事,我怎得就不晓得。”

    花落迟理所当然道:“你当然不晓得,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晓得。”夜辰迷迷糊糊的看着她,她斟酌着措辞,半晌才道:“其实二哥也不算得是一个断袖,只是他喜欢的那个恰巧是个男人罢了。”她的这个“罢了”说的好不云淡风轻,夜辰却听得极为胆战心惊。

    夜辰强自压下心头蠢蠢欲动的兴奋,刚想问一声花子玉喜欢的男人究竟是谁,那围观人里夜绮的声音便又带着张扬的气势传了出来:“我大哥说了他喜欢你,所以你就必须要和他在一起,没有什么理由!”又哼了哼,“男人问理由,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她这话引得围观人里女子笑声加大,男人也起哄了几声,夜辰乐不可支道:“这夜绮,倒是个好性情。”正说着花子都也来了,见了他们就问:“出什么事了?”

    花落迟对她道:“你自己且进去看看,再不去的话二哥指不定要栽在女子手里了。”说罢拉过夜辰转身就走,夜辰还想继续看,见她就这么走了,非常不解:“为何你自己不进去劝解?反而要等到你大哥来?”

    她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说的好不有理有据:“常言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二哥性子虽然寡淡了些,但到底还是个男人,若真是碰上了只会一味死缠烂打的女人,”她顿了顿,“诚然那个叫?”转头问他,“那姑娘叫什么来着?”夜辰叹口气,再次提醒:“夜绮。”她“哦”了一声,道,“诚然那个叫夜绮的并不算是个只会一味死缠烂打的女人,但二哥也未必会对付的了,我嘛,我性子你也知道,我平生最做不来和人纠缠的事了,”她这句话惹得夜辰不着痕迹的翻了翻眼皮,她却装作看不见,又道,“至于你,九殿,想来这个叫做夜绮的你也识得,你,莫非愿意和她纠缠?”

    夜辰忙举手道:“没,你可别乱想。”

    花落迟哼了哼,和他在河边一直走着,周围许多人都注意到他们两个的亲密姿态,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夜辰浑不在意,拿出很高的兴趣来问她:“你刚才说你二哥喜欢的那个人,恰巧是个男人,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想来镇国公,他的老师,定然不知道这个消息,不然也不会放花子玉来这宫里,若是知道了的话,定不知要发飙成何等模样。那情景,他想想他都觉得可怕。

    花落迟笑了笑,想来花子玉喜欢的那个男人让她觉得好笑了些,只是还没有说些什么,便看见前方一人。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无踪。

    夜辰也看过去,只见慕娉清由慕娉婷扶着,周围簇拥着他几个哥哥府里的妃子,正在河边赏景,孩子其实也才三个多月的时间,尚且看不出来肚子,只是脸上却挂着属于一个母亲温和的笑意,又人看见他,笑了一声:“九殿下来了?”笑完之后才发现花落迟,脸上的笑意便僵硬了些。

    慕娉清原本看见他还挺开心,目光落到花落迟身上之后却变得牵强起来,原本想要走过来,此刻却踌躇不前,慕娉婷却怨恨的瞪着花落迟,拉着她姐姐就走:“姐姐,我们过去。”

    也不知是她的动作太粗鲁了些,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或是河边岸上的地板太滑了些,慕娉清身子突然一歪,竟似要往河里栽去。她正巧是站在河边,身旁并无旁人,他人料不到此等意外,反应便迟钝了些,手刚刚伸出去,她却已经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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