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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老婆你好美

    半小时后……

    桐一月和薛龙提着大包小包的上了车,可翁析匀还没来。.

    薛龙这小子精明,察言观色,见桐一月这表情闷闷的,他就打电话给翁析匀,说了一下他们已经在车里等了。

    原以为翁析匀会立刻返回吧,可是当薛龙挂了电话,才讪讪地对桐一月说:“大少爷他说……让我们先回去,他还有点事要办。”

    桐一月闻言,这甜美的脸颊上就犹如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小手紧紧攥着,抿着唇,气鼓鼓的样子。

    这可不是桐一月小气,今天这情况,换做是谁都感觉难以淡定。跟老公正在买东西,却突然出现一个女同学,然后两人就不知道去哪里说悄悄话了。

    是女人都不能当没事发生,再大度的人都受不了。

    “咳咳……这……大少爷他一定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不然不会这样的。”

    薛龙是想替翁析匀解释一下,桐一月蹙着眉头望望车窗外,淡淡地说:“算了,回去吧。”

    拎着满满的口袋回家,两个小宝贝就立刻迎了上来,像欢快的小麻雀一样。

    见到孩子,桐一月的心情就好像被阳光照亮,一下子飞扬起来。

    将给孩子买的绒毛玩具拿出来,绵绵欢呼着兴奋地将长耳朵毛兔子抱在怀里,而宝宝就喜欢飞机模型,两只眼睛都笑弯了,爱不释手的。

    “月月,老爸怎么没有一起回来?”宝宝发现少了一个人,管家婆似的问。

    绵绵这小复读机也跟着问:“爸爸呢?”

    “他……还在买东西,一会儿就回来了。”桐一月只能这样安抚孩子了,总不能说翁析匀拽着女同学跑了吧。

    两个孩子听妈妈这么说,也就不再问了,但这只是暂时的。

    但了晚饭时候,还不见翁析匀的踪影,吃过饭,碗都洗完了桌子也收拾好了,桐一月准备给孩子洗澡。

    这时候翁析匀才终于现身了,可迎接他的是桐一月冷冷的脸色,瞄了他一眼,当他是透明的,不搭理他。

    翁析匀猜猜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顾不上别的,先把老婆哄好了再说。

    “老婆……”

    “让开,我要给宝宝洗澡。”桐一月面无表情,正眼都不瞧他。

    翁析匀大手一抬,将她抱住,柔声说:“生气啦?听我解释一下?”

    桐一月赏他一个大白眼,鼓着腮,气呼呼地说:“我可没功夫跟你生气。”

    翁析匀真是爱极了她这娇嗔迷人的小模样,心疼地摸摸她粉润的脸颊:“我最喜欢看你这个表情了……”

    “你……”桐一月对于这厚脸皮的男人,真是无语。

    “你少在这嬉皮笑脸的。”

    “哎,还说没生气,你这嘴巴翘得这么高,都能挂油壶了。”

    “……”

    桐一月说不过他,干脆挥手就一拳头揍在他肩膀上。

    “哎哟好痛,老婆饶命啊!”翁析匀佯装痛苦地大叫,表情夸张搞笑。

    “我还没使劲打呢,你叫什么?”

    “我……老婆!”翁析匀一副很憋屈的样子,霸道地搂着她:“说正经的,我是有事问那个女同学,因为我怀疑她爸爸可能知道关于我父亲的事。”

    “什么?”桐一月惊诧地张大了嘴巴,她万万没想到竟会是这个原因。

    “怎么,难道你还以为我真的会被其他女人吸引?”

    桐一月的脸色缓和了很多,语气也温柔了,比先前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

    “不是啦,我相信你不是因为被她吸引了才将她拽出去的,我也猜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跟她说。但我在意的是你都没跟我讲到底是什么事,我们不是说过要互相坦诚的吗,有事应该我和你一起去承担和解决。”

    原来如此,桐一月并非担心翁析匀会跟女同学发生什么。

    他柔软的目光里又多了一分欣慰:“我现在跟你讲也不迟吧。”

    “嗯,你说。”

    翁析匀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她。

    原来是邹妍琪在说到她爸爸邹振曾被翁析匀的父亲所救,这让翁析匀想起了一件事……他知道父亲的死有蹊跷,甚至有怀疑对象了,可就是苦于没有证据。他知道父亲当年死在海边附近,警察勘测现场的结果是说至少有两个男人曾出现在案发现场。

    但是,这两个人却一直没有找到其真实身份,最后警方将案件断定为自杀,可翁析匀却怀疑是他杀。

    邹妍琪说她的爸爸邹振被翁析匀父亲所救的时间正好就是他死亡的当天,地点也是在案发的地方。

    翁析匀问了邹妍琪很久,他才能大致有个猜测……很有可能是邹振当时被救之后,翁析匀的父亲才遇害的。

    可惜的是邹振被救的第三天就离开了本市去了外地,在那一工作就是几年,后来回家乡也试图寻找恩人,只是人海茫茫,无从找起。

    再后来,邹振又被调去京城工作,直到前两年退休了才回到本市,落叶归根。

    可他没有忘记救命恩人,一直都惦记着寻找……在他临死前,无意中得知多年前恩人的身份,遗憾的是恩人早就离世。

    邹振叮嘱女儿如果见到恩人的后人,一定要去恩人坟前拜祭,代替他答谢当年的救命之恩。

    邹妍琪嫁了个外籍老公,很少回国,她爸爸临死前告诉她一个名字,翁析匀,而她当时还没联想到那竟是自己高中同学。

    其实邹妍琪压根儿没有将爸爸说的事放在心上,她才不想去拜祭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转头就把这事忘记了。

    最近她跟外籍老公离婚了,回到国内定居,才知道原来翁家是豪门望族,看网络上报道的那个全民男神翁析匀,她也才想起竟是爸爸说的那个恩人的后代。

    邹妍琪肠子都悔青了,想着自己怎么才能联系到翁析匀呢?

    事有凑巧,邹妍琪今天去逛商场买床单,竟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第一眼还不确定是不是高中同学翁析匀,可是喊出名字之后她就知道自己蒙对了。

    于是乎,赶紧地套近乎,将自己受爸爸临终嘱托要去拜祭恩人的事说出来。

    翁析匀的触觉确实很敏锐,听邹妍琪说她爸爸被救的时间,他就无法冷静了,将人拉出去到了没人的地方仔细盘问一遍。

    听翁析匀说完,桐一月也是感慨万千,只觉得这个男人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她很心疼。

    桐一月自幼就遭受不幸,她很能体会翁析匀的心情,不由得眼眶有点湿润:“老公,过去的伤痛,虽然我知道那是无法磨灭的,可你现在有我,还有两个孩子,我们就是你最亲的人,我们都爱你……我真希望你从这个家里得到的温暖,可以稍微弥补你缺失双亲的遗憾。”

    她软软的声音钻进他耳膜,有着治愈的力量,将一股暖洋洋的气息带给他。这男人高大的身躯微微颤了颤,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喃喃地说:“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全部,有你们的爱,此生足矣……”

    两人紧紧依偎着,他们都是早早地失去了至亲……桐一月虽然亲生父亲还活着,可对她来说,也跟死了没区别。

    两人都没有享受过完整的父爱母爱,但走在一起能互补,组成的家庭能够给彼此带来亲切的温暖,这又是很多双亲健在的人都不一定能拥有的幸福。

    没有完美的人生,可翁析匀和桐一月现在都知足了,往前看,这个小家庭将会越来越好。

    “老公,我怎么感觉越是临近我们的婚礼,这发生的事就越多?我……我有点不踏实。”桐一月说出自己的感觉,小手也抱得更紧。

    翁析匀倏地眯起了眼眸,温热的手掌摩挲着她柔嫩的面颊,温柔地说:“别想太多,没什么事会妨碍我们婚礼的,我会处理,你就安心当个美美的新娘子。”

    他说这话可不是在吹牛,他是有信心也是有行动的。

    桐一月点点头,喜欢窝在他怀里所感受到的安全感,总是能滋养她的心。

    翁析匀被怀里这小女人的温情给搅得心痒痒,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上她粉粉的双唇……

    正吻得热火朝天的,忽然就冒出两个小身影,在旁边咯咯地笑,稚嫩的声音说:“爸爸妈妈玩亲亲都不带我……”

    另一个很臭屁的童声说:“真是的,我还等着洗澡呢,你们又在亲,不害臊,羞羞!”

    “呜呜,我也要妈妈亲……”绵绵抱着桐一月的裤腿椅着,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太惹人爱怜了。

    可怜翁析匀只好放开了桐一月,她已经羞红了脸:“都怪你,又被孩子看见了。”

    翁析匀无奈,瞅着宝宝这欠揍的表情:“臭小子你是不是故意带妹妹来搅局的?”

    宝宝叉着腰洋洋得意地说:“你猜啊……”

    “猜你妹!”

    “我妹就是绵绵啊……”

    “你……”

    翁析匀嘴角抽抽,伸手将小萌娃拎起来往浴室走,一边还气呼呼地说:“老子跟你洗澡!”

    “……”

    父子俩每次洗澡都像打仗,又有好戏看了,不知道谁收拾谁呢。如果说女儿真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那儿子肯定是父亲上辈子的小冤家。

    一大早的,桐一月刚做好早餐,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电话,但响了好几声,桐一月才接起来的。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清润的细细的声音,让人的耳朵有种惊艳的感觉,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呢,简直比天籁还动听。

    “请问你是房东吗?”男生温柔地问。

    桐一月直觉这一定是打错的电话,下意识地说:“我不是房东,不好意思,你打错电话了。”

    正说着,桐一月就要挂电话,但那男生又说:“等等……我没打错,周璐清租房子给我的时候就是留着这个电话啊。”

    周璐清?没搞错吧,他说的是周璐清,桐一月那个非亲生的姐姐?

    桐一月顿时就愣住了:“周璐清?你是说华苑南路长钿巷那个房子?”

    “是啊,我没打错电话吧?我现在就住这里,可是,房东女士,我想告诉你,这里的电冰箱坏掉了,你应该找人来修吧?”

    对方说话也是很客气的,但桐一月确实被惊到了,紧接着就是一股怒气。

    “周璐清把房子租给你了,你应该找她啊,怎么……你说她是留的我的电话?实话告诉你,我虽然是周家的养女,可周璐清早就跟我断绝关系了,她的事我不会管,房子的事更不该我过问,你找她吧,我爱莫能助。”

    桐一月忍着火气说完这一通,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这一幕正好被翁析匀看见,不由得也是诧异:“怎么了,一大早就有火气?”

    “周璐清啊,这个女人竟然还不消停,她把周家的老房子租出去了,给对方留的电话居然是我的,现在那边的冰箱坏了,租客以为我是房东,就打电话来叫我找人修,这算哪门子事儿啊。”

    翁析匀一说起这个周璐清也是露出明显的厌恶:“那女人脑子有病,她肯定是把房租收了就不想管,才会留你的电话。你的手机号码很久没换过了。”

    “……”

    桐一月是不想再跟周璐清扯上任何一点关系,那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就是个定时炸弹,最好别沾。

    “月月你也别气,租房子的事与你无关,随周璐清折腾去。”

    “嗯……”

    这事说几句也就罢了,桐一月和翁析匀都没放在心上,每天还是继续忙活筹备婚礼的事。.

    就这样一晃半个月过去,翁冕的伤势也好些了,能下地走动,但需要人搀扶。

    他母亲请了看护,专门负责照顾翁冕,这样她可以轻松点。

    关于被车撞的事,翁冕的反应却不是那么激烈的,比起他母亲,他要冷静得多。

    刚到中午,翁冕的母亲就送来了乌鱼汤,看着儿子喝下两碗,她才满意地点头,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你得快点好起来,别让某些人有机可趁。我听说翁析匀回公司开会了……”

    别看只是开会,这不是一般的小公司,龙庭这样的大财团,翁析匀身为第二大股东,虽然是前任总裁而不是现任,他回来开会,都能让公司以及翁家的某些人忧心忡忡,生怕他会重新执掌大权。

    翁冕面容苍白,显得有点虚弱,但同时又透着一点魅惑人心的颓废之色,慵懒地靠在床头,淡淡地说:“妈,您别杞人忧天了。”

    “这可不是杞人忧天,你现在还没出院,可公司需要人主持大局,翁析匀在这个时候回来开会,你以为对你会是好事?”这女人紧张的样子,眼底闪着几分薄怒。

    翁冕说话的声音都很小,有气无力的,见母亲这么激动,他想劝慰几句,却又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妈,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不开心呢,如果翁析匀真的要回公司重新掌权,那我就跟他再竞争一下又何妨?我不怕跟他竞争,难道您对我没信心吗?”

    听儿子这么一说,她脸色微微变了变,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换上一副笑脸:“是啊,我儿子是最优秀的,不管翁析匀什么时候回来公司,我儿子都有能力将他比下去。”

    这是在给翁冕打气,但更像是她在安慰自己。

    “妈,我好乏,想睡一会儿。”

    “好,你睡,不用管我了。”

    母子俩正说话间,就听到有人在敲病房的门,一回头,竟是两个熟悉的面……警察。

    “陈警官……”翁冕愕然,怎么警察又来了?

    翁冕的母亲赶紧地起来招呼:“陈警官,林警官,请坐……”

    两位警察并没有坐下,只是轻轻摆手说:“不用客气,我们就是来问问话的,因为抓到一个嫌犯,想请翁先生指认一下。”

    翁冕母子俩都很意外,同时也欣喜,这么快就抓到肇事司机了,警察的效率还真不错。

    警察拿出几张照片,让翁冕辨认,问他在车祸发生的时候看见的肇事司机是照片上的谁。

    翁冕看着几张照片,很努力地回想,但最后还是只能摇头……

    “我认不出来……当时车祸发生太突然,我受伤晕过去的时候只记得自己见到司机是戴着墨镜的,是个男的。那种情况下,怎么看得清。”

    警察略显失望,却也很客气地说:“翁先生想不起来那就算了,我们抓到的这个嫌犯,根据他的交代,他是受人指使去撞你的车,但他说跟雇主没有见过面,所以我们追查起来还有一点阻碍,不过请放心,我们会加紧的,一有线索就会通知你们。”

    翁冕听到案子有进展,也算是欣慰了,这才半个月,再给点时间,应该会有可喜的消息。

    两位警察又问了些跟案子有关的事,做了笔录,之后才离开医院。

    翁冕的母亲望着门口,冲警察的背影扁扁嘴……

    “明知道翁析匀才是嫌疑最大的,难道不应该去查查?我看,他们也是不敢动翁析匀吧。”这女人愤恨的目光都透着怨气。

    翁冕沉着脸,眉间隐隐露出寒意:“妈,有些话,私底下说说就算了,别再外人或者爷爷面前说。你猜测这事是跟翁析匀有关,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还是别……”

    “儿子,你就是太老实了才会被人算计!你用用脑子啊,你出事了,翁析匀就立刻回公司去开会,这之前他多久没来过公司了?为什么这么巧在你躺在医院的时候他就来了?一定是他干的,他的目标不仅是总裁的位子,他是想当董事长!”

    母亲的愤怒,言之凿凿,翁冕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他心里也是苦涩的,身在豪门,为了利益之争,有人就要他的命吗?虽然不确定是翁析匀干的,可是单论动机,翁析匀还真有。

    这段时间警察也曾找过翁析匀一次,问话都做了笔录,可也没有他们想要的线索。

    翁析匀身份尊贵,没有真凭实据,警察不会傻到因为他有动机就抓人。

    不管那些纷扰,翁析匀和桐一月筹办婚礼的进程是没耽搁的,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定制的婚纱和礼服到了,两口子欢欢喜喜的去门店里试穿。

    既然是要办个完美的婚礼,伴郎伴娘当然不会少。倪霄和陶贝羽自然成了首选,兰卡斯那家伙也想来凑热闹,居然让翁析匀给他找个漂亮的伴娘搭配一下。

    伴郎伴娘的礼服也一起到了,倪霄和陶贝羽都正往婚纱店赶来。

    对翁析匀两口子来说,完美的婚礼那必须是要有两个小宝贝在的。

    宝宝和绵绵穿上小礼服的样子简直就是童话里的小王子和小公主,萌萌哒小天使,人见人爱。

    宝宝站在镜子面前,很臭屁地说:“本少爷真是宇宙无敌帅。”

    绵绵穿着奶黄色的公主裙,粉嘟嘟的小嘴撅着,圆圆的大眼盯着宝宝:“哥哥,那我是啥?”

    “你是……宇宙无敌漂漂亮!”

    刚一脚踏进门的倪霄,差点笑翻了,走上去就将绵绵抱起来啵一口。绵绵羞涩,红着脸蛋倒在倪霄的肩膀。

    “你们的老爸老妈呢?”

    绵绵和宝宝同时一指里边,薛龙也在旁边加了句:“还在更衣室。”

    “进去多久了?”

    “这……有些时候了吧。”薛龙的表情也怪怪的。

    倪霄坏笑着说:“我敢打赌,翁少和月月肯定是在一个更衣室里,真是……无处不欢啊这两口子。”

    还是倪霄最了解翁析匀,确实这男人厚脸皮地要跟桐一月在同一个更衣室里换衣服。

    此刻,只见翁析匀那双幽深的凤眸闪耀着暗色的火焰,大手很无耻使坏着,就像是准备猎食的狼。

    “你……你别乱来,这是更衣室。”桐一月美目圆瞪,可身子还是有点颤,他的眼神太火热了。

    翁析匀刚才看她换衣服已经惹得很辛苦了,现在才不管那么多呢,沙哑着声音说:“谁让你这么美呢,我先收点利息行吧?”

    话音一落,他的俊脸就在她眼前放大,攫住她粉嫩的唇瓣,将她抵在墙角,粗重的呼吸声响起,她的一声嘤咛,双脚发软,感觉要被他给烧起来了……

    婚纱店的经理还在贵宾区的门口恭敬地守着,心里却是在琢磨,翁析匀和他老婆换衣服需要多久呢,该不会真的趁机在更衣室里上演限制级戏码吧?

    想到这里,经理也不禁暗暗抹汗,脸色有点为难了。

    可就在这时,更衣室的门开了,两口子手牵手走出来,一下子就惊艳了观众。

    说俊男靓女已经无法准确地形容此刻这对亮眼的夫妻了,两人仿佛是一道强光照过来似的。

    桐一月身上穿的婚纱是eliesaab高定款,专卖店里都没有货,这是在刚刚结束不久的巴黎时装周上一展出就让无数名媛明星们追捧的婚纱。

    桐一月虽然没有模特儿那么高,但她身材比例好,只需要在裙摆处稍加改动就可以上身了。

    此款婚纱不同于普通的白色系列,它是以淡金色为主的,配以精致刺绣以及钻饰和钉珠,呈现出华丽的英伦风。

    半透明的珠光面料上,刺绣巧妙地遮住了女人最性感的部位,v领设计坠地长裙,不对称的流苏串珠更显出几分娇媚与时尚感,再配上翁析匀亲自设计的首饰,简约大方尊贵,与婚纱的格调完美的糅合在一起。

    桐一月这还没有刻意化妆呢,穿上都已经这么美了,到了婚礼那天岂不是更要美冠全场?

    翁析匀这次也不再是常规色的礼服了,他为了跟桐一月的婚纱配合,竟也选了一套淡金色的礼服。

    这种颜色,一般人真的罩不住,要么就显得浮夸,要么就显得土气,可翁析匀这颜值气质都爆表的男神,穿在身上就跟在走秀一样,优雅贵气从他身上自然流露出来,近乎完美的容颜,令人嫉妒的身材,都被礼服衬托得淋漓尽致。

    男人无懈可击的魅力,还有桐一月这自带柔光效果的翩翩佳人,站在一块儿,当然会让人看傻眼。

    经理见过的顾客太多,但要像眼前这一对如此耀眼的,太少太少了,经理那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夸。

    薛龙这家伙是毫不吝啬赞美之词,惊叹道:“大少爷大少奶奶,你们都可以去拍电视剧了,那绝对要火啊!”

    “哈哈,薛龙这主意不错,翁少,月月,就你俩这形象,我算是服了,比那什么电影节走红毯的还好看。”

    见到爸爸妈妈了,两个小宝贝就自然粘上去,站在镜子面前,一人贴着一边。

    宝宝嬉皮笑脸的,大刺刺地指着镜子说:“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最帅?”

    “……”

    这小少爷真逗。

    桐一月想都没想,直接说:“当然是我家宝贝儿就帅了。”

    “哈哈哈……”宝宝得意地瞅着翁析匀,那眼神好象在显摆。

    翁析匀没好气地揉揉宝宝的脑袋:“就你长得帅,那都是因为,你是我儿子。”

    “可我也是月月的儿子啊。”

    “……”

    绵绵就在旁边咯咯地笑,很开心,拉着桐一月的手,就像是童话里的小公主和女王母亲站在一起。

    倪霄见到这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样子,也只能羡慕的份儿,但同时也很同情翁析匀……

    “兄弟,你以后不但是妻奴,你还是孩儿奴,恭喜你啊。”

    翁析匀闻言,一回头,一本正经地说:“我愿意啊,你也赶紧结婚生一个呗,或者生两个。”

    倪霄一听到话题扯自己身上,顿时就别过头去,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正好陶贝羽到了,听见这儿的笑声很欢腾,一进来就看见倪霄,两人的目光交错一秒之后就移开。

    “哇,天啊,这是谁啊,仙女吗?”陶贝羽惊叹地盯着桐一月,一声由衷的赞美,让桐一月这脸皮薄的人越发是双颊绯红。

    “贝羽姐,你看这件怎么样,我穿着还行吧?”

    陶贝羽仔细打量着桐一月和翁析匀,不住地点头:“真是绝配啊,太美了,你们俩婚礼就这么穿,还让其他人怎么活啊。”

    “噗嗤……贝羽姐,你比倪霄和薛龙还说得夸张。”

    “我可没夸张,真的,你俩走哪都是发光体,凑在一块儿那更是千瓦水晶灯,又美又亮。”

    赞美的话是说不够的,倪霄在旁边听着听着就忍不住轻咳两声:“那个……我是不是也该试试伴郎服合不合身?”

    一说起这个事,经理赶紧朝旁边看呆的员工招手,示意将伴郎伴娘的礼服拿上来。

    现在轮到陶贝羽和倪霄试衣服了,两人各自进了一间更衣室,门对门的,进去之前还望了对方一眼,那目光略显复杂,也许只有自己才懂吧。

    翁析匀还是牵着桐一月的手,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深邃的凤眸里全是欣赏之色。

    “老婆,我的眼光不错吧,你穿这个简直是美得冒泡儿。”某男得意地标榜一下,这可是他选的。

    桐一月甜甜一笑,水润的眸子微微弯着,欣喜地说:“选服饰,你的眼光可是比我高多了。”

    “嗯,那是必须的,一会儿再看看倪霄和陶贝羽穿出来的效果怎么样。”

    陶贝羽的伴娘服颜色也是不走寻常路的,是粉紫色,很浅,同样是珠光面料带刺绣花纹的,露肩一字领,收腰处一圈都是透明的蕾丝带花瓣纹饰,齐膝的裙摆,恰到好处地将她修长健美的双腿露出了一小截。

    这一款的风格是慵懒妩媚略带性感,自然流露出成熟女人的风韵,但在颜色上显得很青春,有减龄效果。

    总之就是,自带仙气,女神范儿十足。

    倪霄的礼服是深紫色西装,跟陶贝羽的颜色很搭。

    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倪霄,穿上这深色的礼服就显得多了几分成熟稳重的气质,与陶贝羽站在一起,还真是挺般配。

    倪霄自我感觉良好,站在镜子面前也是很得意的,心里更是暗暗偷瞄陶贝羽……这女人真是得天独厚啊,一点看不出来30岁,嫩得都能掐出水来了。

    透过镜子,倪霄看见翁析匀和桐一月的眼神,不由得一愣……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翁析匀两口子很有默契地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地说:“你俩好登对。”

    登对?

    倪霄尴尬地咳嗽着,陶贝羽也是微微脸红,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他气场太弱。”

    “啥?我太弱?”倪霄顿时不服气了,两只眼睛瞪着陶贝羽。

    陶贝羽才不怕他,让他瞪,反正几乎每次斗嘴都是她占上风。

    这两人之间本来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加上这试礼服,更是感觉有点怪。

    宝宝这小家伙突然冒出一句:“干妈要跟倪叔叔结婚吗,是不是和我老爸跟月月,在同一天啊?”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几个大人都怔住了,还是陶贝羽反应快,红着脸,小声嘀咕:“才不是。”

    随后立刻冲进更衣室去了,再待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已经很囧了。

    倪霄就觉得童言无忌,孝子说话挺好玩的,忍不住想逗逗。

    “小不点儿,你觉得你干妈能当我女票?”

    宝宝点点头,咯咯地笑:“干妈好漂漂……”

    “臭小子,就知道看美女!”倪霄笑骂,好像没将孝儿说的话当回事,可他心里有没有一点触动,别人就不知道了。

    翁析匀和桐一月在想什么,彼此就心照不宣了,看向倪霄的眼神越发有深意。

    试礼服的过程是很满意的,出自名牌设计师和高品质的工艺,做出来的礼服就像是艺术品,能让人心情愉快。

    离开婚纱店,各自归家,每个人都还有事情要忙,今天就不能在一块儿吃饭了。

    倪霄和陶贝羽先走,翁析匀要去见律师,让桐一月先带着孩子回家去。

    桐一月一路上还在想着那件婚纱,说真的,她太满意了,对于翁析匀挑衣服的水准,她是只有佩服的份儿。

    她虽不是贪图物质的人,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么美的婚纱,女人只要见了都会爱上。

    怀着靓靓的心情回到家,才刚下车,就又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居然是那个租房子的人。

    “房东你好,很抱歉又打扰你了……冰箱我已经找人修好了,但是燃气灶又坏了,我无法做菜。你能不能找人来修一下?还有,卫生间的水龙头也坏了……我租房子的时候真没想到这些电器的问题还挺多,我交了一年的租金……”

    其实这酗子说话很客气了,要换做一个脾气不好的,才住进去没多久就接连遇到问题还找不到房东来修,那可能不会这么好说话。

    桐一月本来不想管这件事,可现在那房子里这坏那坏的,毕竟是养父留下的房产,周璐清收了租钱就不见人影儿了,她难道真的坐视不理吗?是否太对不起养父了?

    桐一月心里在腹诽,周璐清真是个混账!

    随后,她还是决定过去看看,但这保镖还是要带的,这是翁析匀的命令,对她全方位保护。

    程松随桐一月去了,在老城区的一个巷子里,楼房很陈旧了,还好楼层不高,很快就到了门口。

    桐一月不由得感慨万千……她在这房子住了十几年才离开的,几年没回来过了,想想这房子里住的是陌生人,还真有点心酸。

    敲门,听到一声模糊的回应,然后门就缓缓地打开,桐一月在看见眼前的人时,竟露出惊愕的表情。这就是租客?

    桐一月万万没想到,租房子的人会这么年轻,标准的小鲜肉一枚啊,清新脱俗干净的美少年,桐一月甚至突然恍惚,好像这人眼里有两颗透明的水晶。

    如果翁析匀或是薛龙在这里,一定会比桐一月更惊讶,只因为……这租客,竟是在纽约某农场搜查实验所的时候,在车库里的那位美少年……

    某些人天生就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就比如眼前这个纯美干净如同漫画里走出来的年轻人,见到他,让人无法产生厌恶和生气,甚至是会下意识地语气变得温柔。

    桐一月自问也不是个色女,但爱美是人的天性,此刻她都不禁露出惊讶之色,而程松虽是个男人,也在心里暗暗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这么大呢,眼前的小鲜肉可是比好多明星还耐看吧。

    “请进。”年轻人微微带点腼腆,莹润的肌肤透着一抹羞涩的红,说话的声音很轻柔,给人的感觉就像个乖巧的大孩子。

    桐一月收敛起眼里的惊艳,打量着这熟悉,跟以前一样的,摆设都没变,很整洁,看来这位租客的卫生习惯很好。

    “我叫桐一月,这房子的主人曾是我的养父……周璐清是我养父的女儿,跟我早就没有了来往,不过你在电话里说找不到周璐清,我只好过来看看了。”

    年轻人略显诧异,露出歉意的神色:“你好,叫我慕曦就可以了,爱慕的慕,晨曦的曦。那个……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跑一趟。”

    原来他叫慕曦?很好听呢,但好像个女孩子的名字,只是难道没有姓?或者就姓慕?

    对方这么客气,桐一月反而不便多说什么,既然来都来了,能尽快把屋子里的问题解决了最好。

    “咳咳……慕曦,是哪些地方有问题,带我去看看。”

    燃气灶和水龙头都有问题,水龙头还需要买个新的来换。

    好在程松是个全能高手,这些事都难不倒他,连维修工都不用请了,都由程松去搞定。

    程松要先出去买水龙头,走到门口时还有点不放心地看着桐一月……

    桐一月当然明白程松的眼神,冲他微笑摆手:“没事的,你放心去。”

    程松是桐一月的保镖,他要离开片刻,也要看桐一月的意思。

    程松出去了,这屋子里就只剩下慕曦和桐一月了。

    “你坐,我给你泡茶。”慕曦细细软软的声音听着真是悦耳。

    “不用了,谢谢。”

    慕曦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放下了杯子,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双亮亮的鹿眼闪着光华:“你的肚子在响,是不是饿了?”

    一句话,让桐一月尴尬地低下头,下意识地摸摸肚子,心想这个慕曦说话也太直接了吧。

    确实,慕曦似乎并不懂这样是过于直白了,但这也能看出他是个很坦率的boy。

    “咳……我是有点饿,没关系,修好了再说。”

    如果按照国人的思维习惯,对方这么说了之后,自己应该客套一下的,可慕曦轻轻蹙起了眉头说:“我这里只有鸡蛋和方便面,就不留你吃饭了。”

    “我……我回家吃就好。”

    两人的谈话很单调,还有点尴尬,桐一月也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来说才合适。

    好在慕曦已经开始自己介绍自己。

    “我老家是这里,可我是被一对m国夫妇收养的,从小在国外长大,现在我养父母出去环球旅行了,我就想回老家看看,但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对这里好陌生……”他的低喃,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桐一月说的。

    他说话的时候有种淡淡的愁绪在眉间,会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一丝疼惜。

    “你在国外长大?可你的普通话说得这么好,真是难得。”桐一月由衷地赞叹,心里却是对慕曦多了几分同情的,原来这也是个童年不幸的人。

    桐一月没有问关于慕曦亲生父母的事,这种**,哪有初次见面就问的,不合适。

    “我8岁被收养的,所以说普通话没问题。”

    “……”

    桐一月有点不明白的是,慕曦干嘛要对她说这些呢?

    慕曦纯美的容颜染上了一抹哀伤:“故乡对我来说却没有归属感,我一出生就被送到孤儿院了,直到8岁被领养,但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找到亲生父母,想问问他们当初为什么将我丢下。桐一月,你知道哪里有私人侦探社吗,我现在就需要这个。”

    原来还是个苦命的美少男啊,想向桐一月这个本地人打听。

    桐一月听了慕曦的遭遇,这心里又柔软了几分,却只能无奈地摇头:“我没听说过哪里有私人侦探社,也许是有的,只不过我没接触到而已。要不你上网看看?”

    慕曦略显失望,却还是冲着桐一月微笑:“好的,谢谢。”

    聊了一会儿,程松回来了,立刻就开始修理燃气灶和水龙头。

    问题不大,加上程松手脚麻利,很快就处理好了,外边天色已晚,桐一月的肚子也越发饿得咕咕叫。

    临走时,慕曦还在不停地道谢,真是个很礼貌的人。

    桐一月对慕曦的第一印象不错,但她对这房子是有感情的,忍不住又说:“你平时也要注意关好门窗防盗,另外就是……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是那么好,太晚的时候就请不要大声唱歌或是喧哗,不然周围的邻居会有意见,以前我们隔壁有个租客就是因为太吵,跟邻里之间还掐架了。”

    “谢谢提醒,我会注意的。”

    “嗯,没什么事儿了,你请回吧。”

    “那……再见,慢走。”

    从老房子出来,桐一月的还在想着,房子租给一个爱整洁的租客,确实是很让人欣慰的。

    这件事只是个小插曲,就那么过去了,之后的一段时间慕曦也没有再打电话,桐一月又忙着婚礼的事,转眼又过去半月,该是翁冕出院的时候了。

    这期间,桐一月去医院看过一次翁冕,但只是待了几分钟就走人。只因为翁冕的母亲那态度冷冷的,总是一副“你们害了我儿子”的口吻,桐一月跟翁冕根本无法安静地说上几句话。

    所以从那之后桐一月没有再去医院看翁冕,但会关心他的康复情况。毕竟她是把翁冕当朋友的,她问心无愧,至于他母亲要怎么想,她管不了。

    翁冕的病房里堆满了很多鲜花和礼物,都是公司的人送的,这病房都快装不下了。

    全都搬到车上去,然后翁冕去办了出院手续,在母亲和助理的陪同下,他离开了医院,就像是脱困的鸟一样,心情总算是摆脱了阴霾,好不容易熬过住院的一个月,真是难为他了。

    回到大宅,翁家的人都已经到齐了,迎接翁冕的归来。

    桐一月和翁析匀带着孩子在花园里玩耍,他们也是来看看翁冕,吃过饭就会走。

    回到熟悉的家里,翁冕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想到自己车祸的时候差点挂掉,他也会感慨,生命无常,最要紧的是及时享乐。

    从生死边缘回来的人,心境会有变化,翁冕对很多事情都看得淡了,他现在更想做的是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多陪陪母亲。

    翁析匀一家四口玩游戏正高兴,翁冕走过去,叫了一声“堂哥”。

    翁析匀精明,从翁冕的神色就看出来他的想法,回头对桐一月说,他要跟翁冕单独谈谈。

    两个男人就去到花园的角落,那几棵樱桃树下坐着。

    这是罕见的一幕,这一对堂兄弟是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话,没有以前那种火药味,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只有平常。

    翁冕的脸色依然还有点苍白,人也瘦了些,说话都略显中气不足,他还需要再调养一阵子。

    “堂哥,我就不废话了,我只是想问问,爷爷是不是准备把董事长的位子交给你?别误会,我不是想争什么……我现在已经没有了那种心。”翁冕脸上泛起一丝苦笑:“人的生命很脆弱,经过这次的事,我不想再卷入纷争,我只想停下来感受一下生活的乐趣。”

    翁析匀沉静的凤眸里发出探究的光芒,像是在审视翁冕这番话是否出自真心,但随即他就笑了:“说实话,你这样表态无意大位之争,我还真有点意外,但我也告诉你,爷爷没有跟我说什么,他老人家的心思,我也猜不到。”

    “这……”

    “翁冕,就算你不想争,你母亲会允许吗?她会不会逼着你去争,这些你都想好了吗?”

    翁析匀只是淡淡几句话,却很有份量,一针见血,翁冕果然露出无奈,幽幽一叹:“是啊,我母亲她……哎。”

    “顺其自然吧,董事长的位子,无论爷爷交给谁,只要是能将公司持续有序地经营,能守住家业,能让公司和翁家屹立不倒,便已足够,我和你,谁去继承,已经不重要了。换做以前的我,或许就是必争,可现在我有老婆孩子要照顾,我也不想去争得头破血流的。”

    翁析匀从没对谁说过这些,现在是看翁冕跟他的心境相似,才会袒露一些想法。

    翁冕闻言,嘴边的苦笑变得更加酸涩,看看远处桐一月和孩子玩得开开心心的样子,他却只能当个旁观者。

    “其实如果想通了,不想去争了,人反而轻松一点,也不用对谁都充满戒备,这样真好……”翁冕感叹,缓缓地站起来,自嘲地说:“我也就是私底下说说,暂时不打算让我母亲知道。”

    “嗯,我不会告诉她的。”

    “行,我进屋去了,那个……你们的婚礼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不过到时候会送上大礼。”翁冕这笑容是发自真心的,却也是带着遗憾的。

    婚礼……倒计时就要开始了,还有一个月。

    翁析匀望着翁冕的背影,他是真的厌倦了豪门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希望翁冕说的是真的,希望家里能真正恢复平静。

    如今婚礼已经成了翁家的头等大事,桐一月原本还不是那么紧张的,可是随着婚礼的时间越来越近,她反而会感到有些不安。

    也许是以前经历的磨难太多,以至于现在的幸福都让人有种做梦的错觉。

    如果是做梦,也希望这梦能一直保持才好呢。

    夜已深,两个孩子都睡了,翁析匀还在看书,而桐一月就在客厅里,对着桌上的请柬发呆。

    该请的人,都已经发出请柬了,但唯独有一个特别的男人,桐一月却在考虑该怎么办。

    乾昊,他现在怎么样了?心情平静些了吗?

    桐一月烦闷的就是这个,乾昊的请柬,发不发呢?

    桐一月倚靠在沙发上,穿着粉红色的小兔图案睡衣,扎着丸子头,露出她甜美小巧的脸蛋,莹润的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越发显得娇嫩了。

    她生了孩子几年,却还能这样俏丽动人,就像是花骨朵儿那么新鲜,这实在是让太多女人艳羡了。

    身后悄然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静静看她的侧脸,看她凝神思索的表情,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扁嘴,十分生动有趣。

    男人终于还是忍不住,上来一把抱住她,在她颈间急促地嗅着,连声说:“好香好香……”

    桐一月最怕痒痒了,娇羞地求饶,他才放过了她,不再攻击她的脖子,却还是紧紧搂着不放。

    “老婆,怎么我和你用的沐浴露洗发水都是一样的味道,但我还是觉得你身上比我香。”这男人的嘴巴最近就像是抹了蜜糖似的。

    桐一月这也习惯了他现在的甜言蜜语了,只要是真心的,只要听着令人开心,有何不可。

    “老公其实你也挺香。”

    “真的?你确定?要不要再闻闻,来嘛……”说着,他居然将自己的睡衣敞开,露出小麦色的胸膛,那健美的肌肉,足以令人喷血。

    “你……你这是在引诱我……”她轻笑着,小手却不听使唤地抚上去。

    “嘶……”他倒抽一口凉气,那神色立刻就变得魅惑无边:“老婆,你的手带电啊。”

    桐一月噗嗤一下笑出声:“有没有电到你头晕?”

    “全身麻……”

    桐一月知道,这男人又在蠢蠢欲动了,大眼一瞪:“先前才有过一次了,现在就老实点,别把孩子吵醒了。”

    某男很委屈地瞅着她:“我精力旺盛嘛……算了算了,明天再说。”

    “嗯,这还差不多。”

    桐一月奖励似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即岔开话题:“老公,你知道我为什么还没睡吗?”

    翁析匀瞟了一下桌上那还没写字的请柬,精明如他,怎会不知道呢。

    “你是在犹豫要不要给乾昊发请柬吧?”

    “还是你最了解我。”

    “那是必须的,你是我老婆啊……不过,听我一言,这请柬还是别发了。”翁析匀一边说,一边将请柬放到了桌子的抽屉里。

    桐一月沉默不语,翁析匀又补充说:“不是我小气,你想想,我们才从纽约回来两个多月,时间这么短,乾昊他对有些事能释怀吧?时间长了或许有可能淡化,可现在确实不适合再发请柬去刺激他了。”

    桐一月若有所思地点头:“你说得有道理,也许乾昊还处于疗伤期……那好吧,请柬不发了。”

    翁析匀的手搂得更紧了:“别担心,我相信乾昊会走出来的,等他自己觉得可以了,他自然会联系你。不过呢,虽然我不反对你把乾昊当朋友,但以后你不能单独跟他见面,就算要见也是在我的陪同下才行。”

    心爱的男人如此在意她,吃醋都吃得这么可爱,她还能说不吗?

    “好啦,我知道的,我会有分寸,跟乾昊就保持君子之交,省得你这个大醋坛子又吃味。”

    “啥?我是大醋坛子?”翁析匀说起这个事儿就觉得不淡定。

    “如果我是大醋坛子,那你就是大醋缸,你吃醋的时候啥样,要不要我给你说说?”他戏谑的表情,惹得桐一月的一阵粉拳。

    夫妻俩这小小的打闹,已经成了常态,是习惯的一种乐趣。由此可见,这个家里,高冷的男神彻底被融化了,而桐一月那颗空荡荡的心也因为有了翁析匀和孩子的存在而变得充实。

    这段时间,警方对于翁冕的案子也在加紧调查中,翁析匀有时还会跟邹妍琪联系一下,主要是想问更多的线索。

    虽然很忙,但这些都是能应付得事情,不会影响到婚礼筹备的进程。

    为了确保婚礼的顺利,翁析匀又再安排了更多的人手来负责婚礼当天的安保。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但似乎,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人……

    下过雨的天气没那么热了,走在街上也感觉很清爽。桐一月和陶贝羽在逛街,刚买了几件童装,走得有点累,坐在路边的咖啡厅休息一下。

    “贝羽姐,刚我们看那条裙子你穿着真是好看,怎么不买呢?”桐一月喝着咖啡,晶亮的眸子瞅着陶贝羽。

    “两万多块,太贵了。”

    “哈哈,贝羽姐,你可是五星级酒店的总经理,年薪又高,那裙子你也消费得起啊。”

    “是消费得起,不过就是感觉一下子花去两万多块买一条裙子,有点奢侈。”

    “像贝羽姐你这样的高收入还能知道克制,真是太难得了,谁娶了你,那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桐一月这俏皮的眼神透着一点古怪。

    “月月,你这是要把我捧上天啊。”

    “嘻嘻……说真的,贝羽姐,你觉得倪霄怎么样?你们俩是欢喜冤家,难道就没有来电的感觉吗?”

    这话……陶贝羽差点把嘴里那口咖啡给喷出来,有点心虚地擦嘴,借此避开桐一月好奇的目光。

    “那个……他每次都能把我气得够呛,我还想多活几年,所以还是离他远点。”

    “哈哈,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

    此时此刻,正在与人喝咖啡的倪霄,突然打个喷嚏,耳根发热,心里就嘀咕:谁在念叨本少爷了?

    陶贝羽岔开话题,不想再谈倪霄,因为每次谈到她,她都会心烦意乱。

    但有些事情有些人,越是想回避却越难以清静。

    桐一月抬眸张望:“贝羽姐,你看里边靠窗那里坐的人是不是倪霄啊?”

    “什么?”陶贝羽愕然,下意识地回头往咖啡店门的落地窗里望去……她和陶贝羽是坐在外边露天的,而咖啡店里边还有些座位。

    靠窗的位置,最右边处坐着一对男女,女的短发,戴着珍珠耳环,珍珠项链,珍珠戒指……一整套首饰,明眼人看得出来那都是真正的珍珠,还有真金真钻。

    女人看起来也才20几岁,皮肤挺白,长相还不错,除了下巴有点尖像是整过的,其他还行。

    标准的白富美啊,还是品相不错的那一类,这是倪霄的新欢?

    倪霄的身影,侧脸,陶贝羽是不会认错的,确实,就是他。

    陶贝羽心底微微一抽,表面上依然是若无其事地说:“倪霄跟女人出来喝咖啡,那也是很正常的嘛,我们就别过去打招呼了,省得打扰他。走吧,我喝饱了。”

    桐一月见陶贝羽不想再逗留,她也赶紧地提起包包,但这时,却见倪霄那家伙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在两女惊诧的眼神中,一把将陶贝羽搂着……

    “嗨,两位美女。”倪霄这轻佻的眼神落在陶贝羽身上,有意无意地瞄着她的领口,这家伙是欠揍。

    桐一月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似乎发现了好玩儿的事。

    而陶贝羽就冷冷地瞥着倪霄:“放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倪霄笑容不减,可他却低声说:“别发火啊,帮个忙,我不想跟那个女人相亲。”

    桐一月都听到倪霄说的了,顿时恍然大悟:“你……你想把那个女人气走?”

    不等倪霄回话,短发女人已经走过来,一脸阴沉地质问:“倪霄,你什么意思?”

    倪霄还搂着陶贝羽,佯装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里边,我会去结账,你先走吧,下次有空可以来我家吃饭啊。”

    短发美女气得脸都发青了,想不到倪霄居然已经有女人了,这不是等于羞辱她吗?

    “倪霄,你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倪霄仍然装懵。

    “……”

    桐一月突然走开,没顾得上这边了,她已经走到旁边去,面露异色,只因为她的手机刚提示收到一封邮件,内容很简单,是恭喜她的,还说婚礼虽然不出席,礼物会送到。

    这邮件的署名居然是……“你的父亲”。

    这几个字,让桐一月脸色大变,直觉这不可能是桐民翰写的,那就只能是薛常耀写的?

    薛常耀,最近都没人知道他藏到哪里去了,可他写这封邮件是什么意思?他想干什么?他那种丧心病狂的人怎么可能安好心送礼物,这分明是威胁!

    桐一月这时才明白,原来这段时间的不安,都是源自于对薛常耀的忌惮,而这邮件就说明,她的担心果然不是多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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