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本事
“母亲。.”祥安公主对老夫人很是礼貌，老夫人的脸上并没有多少笑容，只是点点头：“回来了啊，来，给我老太婆看看孙女，看看孙子，孙媳妇。”
谢夫人三人连忙上前行礼：“见过祖母。”
“好。”老夫人终于是挤出了一丝的笑容，让大家先去安顿，只留下了屠娇娇，屠娇娇是个爱笑的孩子，看着老夫人，虽然不笑，自有威严在，但是就是喜欢，觉得亲近：“祖母，您不知道，我们一路上可多好玩的事情了\\。”
“好啊，那你给祖母好好讲讲。”长年都是自己呆着，虽然一屋子的丫鬟伺候，身边还有几个养在家里的旁支孤儿，但是那里能有屠娇娇这般对她百无禁忌的撒娇的，心里自然开心：“祖母可是好些年没有出去看看了。”
屠娇娇自然高兴，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着路上的事情，什么救了谁，什么劫富济贫，什么的，好不热闹。
祥安公主却是再也没有去看过老夫人，而是安排起来谢夫人和李雏鸾拜祭祖先的事情，礼节过了，便要告辞离开。
老夫人没有说什么，但是祥安公主却是留下了屠娇娇，屠娇娇多少很不舍得，可是想想，还是留下了，就这样，屠娇娇的小日子正式起航了，老夫人学问好，武功好，得了这么个乖孙女，自然要好好的教的，屠娇娇好像也蜕变了一般，开始认真起来。
这五年来，玉瓦城的各种消息传入了老夫人的耳中，但是屠娇娇怎么问，老夫人都不会告诉她，屠娇娇先是着急，后来是习惯，如今已经习以为常了，练完武就来到老夫人的院子请安，老夫人正在喝茶，茶叶很香，屠娇娇却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这是宫里才有的雨后龙井，上供也就那么点，皇上高兴了才会赏给大臣的。
“祖母，我回来了。”屠娇娇依旧开开心心的给老夫人行礼，转眼五年，当初那个小胖话篓子，如今依旧还是话篓子，但是却长高了，脸上的婴儿肥也没有了，完全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家，由于长年习武，倒是满脸的英气，和当年的屠琥珀有几分相似，更多的是像屠青城的气质，老夫人打量了屠娇娇好久：“娇娇啊，你回玉瓦去吧。”
屠娇娇好久都没有闹着要回玉瓦了，被老夫人突然说道，有些惊讶，露珠和兴儿的脸上却是露出了喜色，玉瓦才是他们的家，但是主子在哪里她们都要跟着的：“祖母，为什么要我突然回去。”屠娇娇却是不敢的，回到那个地方，有期待，有害怕。
老夫人多么聪明的人，自然看出屠娇娇的担心：“傻孩子，你父亲回去了，你自然也要回去的，再说，你能在这里陪祖母一辈子不是，可是记住了，回到玉瓦，祖母教的东西不能忘记，知道吗？”
父亲回去了？那云峥哥哥呢？屠娇娇一直给谢云峥写信，但是除了上次那封信之后，屠娇娇再也没有等到回信，如今听说谢云峥回去了，自然是开心的：“祖母放心，娇娇定是不能忘记的。”
“好孩子，祖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说着身边的丫鬟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屠娇娇：“这个东西本就不应该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但是这个东西对未来说不定有什么作用，祖母就交给你了，若是将来，天下得了贤君，你就把她烧了，但是若是得了暴君，你就拿着她，去找可靠之人。”老夫人的话说的直白，屠娇娇隐隐约约觉得不安，很多时候她越是想要逃离的东西，越是在眼前。
屠娇娇握着盒子，点点头，老夫人露出满意的笑容：“还有，这个玉佩收好。”老夫人还不忘记打趣：“收的和你那鸳鸯蝴蝶玉佩一样好。”
屠娇娇脸一下子红了，胡乱的将玉佩放在了怀里：“孙女不孝。”
“好孩子。”老夫人再多的话也不愿意说了，吩咐屠娇娇收拾东西，连送都不送一下，把身边的红杏的丫鬟给了屠娇娇，那丫鬟比起露珠和兴儿的三脚猫功夫绝对能定上宫里的大内高手了。
屠娇娇看着屠家的宅门，手里握着行子，屠娇娇跪在屠家的门口，死死的磕了三个响头。她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屠娇娇觉得这一世，她活的明白的多，也糊涂的多，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再也不能固守之前的事情，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郡主，起来吧。”露珠扶起屠娇娇，看着老旧的，带着陈年味道的大门，和兴儿对视了一眼，在这里是最宁静的，连兴儿都沉稳了许多，红杏看着眼前的小主子，终究是明白了，为什么主人要自己好好跟着屠娇娇，这般重情义之人，以后怕是有的她辛苦了。
屠娇娇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好像还在五年前，什么都没有变，又什么都变了，屠娇娇骑着马，一身的男儿装扮，来往的人没有哪个不多看一眼的，这又是哪家的俊俏公子，这如今玉瓦城镇是热闹啊。
“娇娇。”
屠娇娇顺着声音望去，那是她的云哥哥，高了，黑了瘦了，却更加精神了，屠娇娇下了马，拽着谢夫人的胳膊：“云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啊，来接我了啊，娘可好？嫂子好不好？是不是爹爹回来了，云峥哥哥回来没有啊？”
谢夫人看着屠娇娇的样子，长高了，漂亮了，但是这话篓子的毛补是真的没有改变，但是面对屠娇娇那么多的问题，他确实不知道如何回答：“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原以为你是学好了，没想到还是这个样子的，走吧，回家你就知道了。.”
屠娇娇在亲人面前自然是娇羞的女孩子：“好啊，回家说，我带了好多好东西，祖母可想你们了，听说我外甥都两岁了，你们都不来报喜，让我这个做小姑姑的实在不好意思。”屠娇娇的喋喋不休，让这些时日发现了太多事情的玉瓦看起来那么的安宁，谢夫人只是笑着看着屠娇娇的自言自语，进了屠府的大门，李雏鸾就迎了出来，怀里抱着一个两岁的娃娃，长的可爱的很，看着屠娇娇就要抱抱：“姑姑，抱抱。”
“真乖，”屠娇娇接过手里的小家伙：“起名字了没？”
“叫屠言。”李雏鸾已然不是已经和屠娇娇相伴乱来的姑娘了，如今做了母亲，更加的贤惠，屠娇娇看着都觉得好：“这一听就是爹爹娶的。”屠娇娇笑的开心。
眼看就要到兰心居了，屠娇娇从来没有如此开心过有什么比一家人开心呢，也不知道云峥哥哥知道不知道她回来了，反正屠娇娇就是开心的，李雏鸾却从她手里接过屠言，递给了奶娘，拉着屠娇娇道：“娇娇，有的时候，很多事情发生了不一定是坏事情，至少一家人在一起，是不是？”
屠娇娇自然莫名其妙的，高高兴兴的进屋“爹，娘，我回来了，想不想我啊，我可是很想你们啊。”说着看着祥安公主正拿着那滚烫的开水在替屠青城烫脚，外面的风本来就大，屠娇娇突然觉得很冷，冷到骨子里。
祥安公主看着女儿的样子，长高了，但是还是孩子般的叫着：“娇娇啊，进屋，外面冷呢。”
屠青城并没有想过让女儿看着自己这般的模样，有些尴尬：“回来了啊，怎么？不认识爹爹了。”
屠娇娇这才明白李雏鸾话里的意思，不要在意很多事情发生的，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是了，屠娇娇露出那甜甜的笑容：“爹爹，娘，女儿回来了。”说着给两人认认真真的磕头了，祥安公主早在两年前，夫君半死回到玉瓦，到如今还能和自己说话，陪着自己，已经想明白了，所以淡然了：“瞧，咋们的娇娇如此又礼貌了。”祥安公主忍着眼泪，屠青城只是轻轻的叹息，李雏鸾只能在外间等侯，屠家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倒是多了一层莫名其妙的忧伤。
“娘，我先回去了，晚上再来给爹娘请安。”屠娇娇实在不知道如何接受了，一下子什么都乱了，屠娇娇再也没有往日里的步调，原来，今生什么都变了：“兴儿，去打听一下，这五年，玉瓦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
屠娇娇无力的躺在了软榻上，这屋子还是自己的旖旎阁，但是又好像不是的了，屠娇娇感觉到了不安，好像七岁那年重回到这里的不安。
“郡主，您好好吧。”露珠看着府上的变化，也说不上来的怪异。
屠娇娇摇摇头，倒在床上，也不再说话，红杏将露珠拉出了屋子，这个身怀绝技的高手，虽然话不多，但是很是理解屠娇娇的心情，并不想人继续打扰。
屠娇娇在屠青城和祥安公主面前尽量的保持着好的状态，她实在不想自己的情绪能够影响祥安公主的心情，这些年最难过的怕就是屠青城了，那般男儿，突然失去了双腿的直觉，对于谁都是打击。
“爹，娘，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屠娇娇照例歪在祥安公主的怀里，还像个孩子一般，祥安公主微微一笑：“去吧，早些睡吧，你还没进宫和太后娘娘，皇贵妃娘娘请安呢。”
“知道啦，娘，我又不是孝子了，我知道的。”屠娇娇嘟嘟嘴，看着祥安公主的屠青城：“爹，娘也早些睡吧，我明日再来。”
屠娇娇回到旖旎阁，手里拿着屠老夫人给的玉佩，瞧的仔细，看了又看，露珠和兴儿同样沉寂在玉瓦的变化中，兴儿打探来的消息，实在是不敢告诉屠娇娇，正愁不知道如何开口，两个丫鬟在外面唧唧歪歪的，李雏鸾来了。
屠娇娇打起精神笑脸相迎，屠娇娇让人泡茶：“嫂子来看我，小言可是睡下了？”屠娇娇觉得唯一的惊喜怕就是屠言了吧。
李雏鸾抓着屠娇娇的手：“你别忙了，坐下吧，我和你说说话。”
屠娇娇点点头，和李雏鸾坐在软榻上面，李雏鸾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我从来没想过你还会回来，娘说，等安顿好一切我们全家都去江北和你团聚的，倒是你回来了。”
“我也没想到，回来就这般了。”屠娇娇苦笑。
李雏鸾看得出屠娇娇的无奈和叹息，也心疼如此的小姑娘，本生活的无忧无虑的，偏偏在这富贵的浑水中不能自在：“娇娇，爹爹这般也不会不是好事，皇上本就容不下屠家独大的，前朝如此后宫也是如此，何况，爹爹能回来已经是命大了，多亏了楚秦王的照屠了。可惜。”
屠娇娇没有勇气去听可惜，怕是什么不好的消息：“云峥哥哥，他还好吧。”
“不好。”李雏鸾可不是谢夫人，一味的瞒着，以为就是对屠娇娇最好的，她认为只有屠娇娇知道了，才不会如此的样子才是：“两年前，大梁和大楚终于是真正的打起来了，大梁卑鄙，给主帅下了毒药，楚秦王为了保全爹爹，这才被大梁掳去了，宁将军被请前线，也同样掳去了大梁王子，两人交换才能回来，但是大梁的人绝对没有那么善良，原模原样的将人放了回来了，楚秦王回到玉瓦的时候，已然是个废人了，武功废了，人也废了吧。”李雏鸾也不知道如何去说，一代少年王爷，如何的风采。
“他为了爹爹？”屠娇娇再也忍不住的掉了眼泪，谢云峥什么都记得，什么都记得，屠娇娇最忌讳的事情，什么都记得：“我要去看云峥哥哥。”说着就起身出府而去，李雏鸾只是摇头吩咐露珠和兴儿：“别去找了，我去找石峥，不会有事的。”李雏鸾却是没有看到屠娇娇带回来的红杏。
屠娇娇前脚出门，谢夫人赶紧追了上去，屠娇娇在楚秦王府，看着门口滚烫的四个字，皇上写下的护国，特别的明显，屠娇娇却有些嘲讽，人都那样了，写什么有什么用呢，屠娇娇笑的凄凉，门口的护卫，看着一姑娘在王府门口：“姑娘，这里是楚秦王府，快回去吧。”
屠娇娇满脸的泪水，看着护卫都不知道如何说，屠娇娇并不想为难他们：“去通报吧，屠娇娇来见王爷。”
屠娇娇，护卫也许是陌生的，看着屠娇娇的打扮，一下子也没什么主意，只是进去通报，还不忘记回到门口问道：“姑娘说叫屠娇娇，你知道什么来头。”
“笨蛋，这是端肃郡主。”那护卫一看就是在玉瓦城呆久了的：“还不去通报，小心你的脑袋吧。”
那护卫连忙进了内室去禀告，屠娇娇将身子卷缩在外面的袍子里，越来越冷，终于府门再次的开了，屠娇娇却是没有看见自己的云峥哥哥，而是水富，水富瞧着屠娇娇，欣喜，无奈，心疼：“老奴给郡主请安。”
“云峥哥哥呢？”屠娇娇满眼的期待。
水富本就不忍心，无奈自己的主子也是个倔强之人，定是不会见屠娇娇的：“郡主，天色这么晚了，您还是回去吧，王爷已经休息了，不见客。”
“云峥哥哥不见我？”屠娇娇拽着水富的袍子：“你带我去，云峥哥哥不可能不见我的，我是娇娇啊，我回来了，怎么会不见我呢。”屠娇娇有些语无伦次的，谢夫人早就在一边看着，看着快要失控的屠娇娇连忙上前，将那已经不知道是冷，还是绝望的抖的厉害的屠娇娇抱在了怀里：“娇娇，跟哥哥回去，他不会见我的。”
“云哥哥，云哥哥，云峥哥哥为什么不见我？”屠娇娇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拼命的椅着谢夫人的身体，屠娇娇这些年长大了，而且是会武功的，谢夫人被摇来摇去，差点摔倒了，连忙稳住了屠娇娇：“娇娇，跟哥哥回去，他不会见我的。”
水富在一边也看不下去了：“郡主，回去吧，这大冷天的，生病了可不好了。”
屠娇娇无言，谢夫人示意水富回去，屠娇娇有自己呢，水富点点头，回了去，王府的大门再次的关上，屠娇娇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为什么会是这样呢？我以为一切都不一样了，我以为是这样的，可是老天爷啊，你是笑我天真吗？是啊，我是天真的，云哥哥，为什么你们不告诉我，为什么云峥哥哥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为什么啊？”
“娇娇，回去吧。”谢夫人并不能回答屠娇娇为什么，这为什么，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回去吧，好不好，别让爹娘担心了。”谢夫人轻声的劝慰，一手将屠娇娇抱在了怀里，塞进了马车，屠娇娇就像是失魂了般，没有任何的表情。
王府大门的内侧，谢云峥坐在椅子上面，听见外面的声音，二十岁的男子，更多了几分成熟，很冷清，那眼神，怎么会在如此年纪的男人脸上，历尽沧桑的无奈感，水富看着主子：“王爷，言将军把郡主带回去了。”
“嗯。”谢云峥点点头，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风大还是情绪的激动，谢云峥不停的咳嗽起来，水富连忙去扶：“主子，回屋吧。”
谢云峥握紧了拳头，心底默哀，他都怀疑，老天爷这场世纪的重逢，是不是在惩罚他，上辈子的罪孽，小娇娇，忘了云峥哥哥吧，云峥哥哥再也不能保护你了、
水富在谢云峥身边伺候这么多年，很少能看见主子的笑容，自从主子认识了屠家的小郡主，笑容多了，为了小郡主不惜远走前线，可是没能想到是这个结果，再看看如今的屠家，水富总会想到命运弄人啊，扶着谢云峥进了屋子，拿了药给谢云峥吃下，看着谢云峥闭上了眼睛，这才退下，可是今夜谁又能入眠呢。
谢夫人看着马车里卷缩在一旁的屠娇娇，想去安慰，却是没有言语：“云哥哥，还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把，如今我怕是再也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了。”屠娇娇脑子里早已经忘记了如何悲伤秋风了吧。
“如今朝局，屠家已经衰败，父亲封了侯，但是却只是闲职了吧，父亲也退了下来，如今是太子太傅，用父亲的话来说就是教书先生了，也是皇上在念着旧情。如今宫里皇贵妃娘娘在病中，叶贵妃握着后宫大权，李妃娘娘早已经没了力气，安稳的伺候着皇贵妃娘娘，如今朝廷，逼着皇上里叶贵妃为后，连太后娘娘都是支持的，好在皇上封了九皇子为太子，怕是也是对为了平衡后宫前朝吧。”谢夫人说的简单，屠娇娇反佛是看到了宫里的血雨腥风，看到了这些年玉瓦的动荡，屠娇娇没想到太子会落在那个自己没有见过面的弟弟头上，也不知道姑母怎么样了：“姑母得了什么病？”
“不知道，如今连娘进宫都见不到皇贵妃娘娘了，皇上将娘娘保护的很好，除了太子和李妃，都见不到，太子倒是很听话。”谢夫人的说到太子的时候，难的的看到了希望，屠娇娇笑笑：“皇上姑父真是放心太子啊。”
“皇上如今还能放不下谁呢，如今的皇上谁也不认识了。”谢夫人想想来就觉得无奈，皇上昏庸，这才让杜家的人得了势，才会让太子在宫里一步一步都走的艰难，才四岁的孩子，谢夫人虽然见过几次，但是听着父亲说，才四岁的孩子，就那般沉稳，是受了多大的压力和打击呢：“娇娇啊，你要振作，既然你已经回到了玉瓦很多事情定不能置身事外的，云峥如今是过不去，你再去打扰那也是两个人痛苦的，皇上既然还认得你，让你进宫，你想办法能不能去见见皇贵妃娘娘，也让爹娘安心啊。”
屠娇娇点点头，是啊，她要振作起来，这样才能帮助云峥哥哥，帮着家里的人才是啊。
翌日。
屠娇娇起来个大早，露珠和兴儿伺候的小心翼翼的，屠娇娇倒是像没事人一样，始终带着笑容：“今儿，红杏跟着我进宫吧，兴儿和露珠好好收拾下旖旎阁。”
“可是。”露珠本想说宫里红杏不熟悉，还是自己跟着或者兴儿跟着也是好的，哪里想着红杏只是淡淡的：“属下遵命。”红杏始终带着傲气，看着屠娇娇有时候都对她的来历很是怀疑和好奇，但是红杏不说她也不问，反正红杏是值得自己信任的就是了，何况如今的皇宫已经没了自己的保护伞，带着露珠和兴儿那是冒险，带着红杏或许还能有红杏的身手能够脱险。
屠娇娇倒是没有去请安，直接出了门，在马车里，红杏明显是不习惯的，骑马习惯了，何况屠娇娇的马车一向都是富丽堂皇的，屠娇娇瞧着红杏的反应觉得好笑：“红杏啊，我看你啊，还是笑笑的好，不然我进宫就等着让你从宫里逃出来了。”
“那有何难。”红杏倒是自信回答完了才知道屠娇娇在打趣自己，便不再理会，到了宫门口，屠娇娇和红杏下了马车，屠娇娇看着却始终没有看见端肃那熟悉的身影，倒是迎来了王公公，王公公始终是那张对着谁都笑的开心的脸，可是屠娇娇还是在这位老总管的脸上看到了岁月的痕迹，王公公瞧着屠娇娇险些老泪纵横了，但是至少笑笑：“老奴给郡主请安。”
“王公公辛苦了，劳您亲自来接。”屠娇娇早已经没了当年的霸道，王公公想想也是欣慰：“郡主客气了，请。”
屠娇娇跟着王公公再次的进入了这座颤颤巍巍的依旧屹立不倒的皇宫之内，御书房，皇上还在喝茶下棋，屠娇娇进屋：“臣女参加皇上。”
陌生的称呼，皇上倒是愣住了，打量了屠娇娇一番，看的出，学了不少本事，长倒是很像屠家的人，尤其是哪气质和清弟年少时候一模一样的，皇上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惋惜：“怎么？这么久没见，就忘记姑父了？”
“没有，只是臣女已经快及笄了，再也不是孝子，定是不能乱来的。”屠娇娇规规矩矩，没有一丝的得意之色，屠娇娇再也不能因为年纪小而胡作非为了，这个时候，屠娇娇才明白自己要有责任要担当的时候。
皇上也没再说什么，要屠娇娇陪着自己下棋，屠娇娇落子很是精明，不避让，也不太露出锋芒，皇上倒是来了兴趣：“没想到小娇娇这些年学了不少的本事啊，就这棋艺比叶贵妃要好很多，这才是下棋嘛。”屠娇娇脸上始终还是有一丝的不快，以往，皇上提的最多的莫过于是皇贵妃了，如今倒是屠贤妃了吧。
皇上哪里看不出屠娇娇的小脸色，但是依旧装作没看见：“在江北都干了些什么？”
“回皇上的话，琴棋书画，都学了，还学武了。”屠娇娇到是老实，学什么了，没学什么，都是老老实实的回答的，皇上还不忘记打趣：“女儿家家学武功做什么？”
“盼得那日也能行走江湖，做一会真二八经的自由人吧，”屠娇娇确实是这么想的，能够做回自由人吧，皇上确实愣住了，屠娇娇的心胸比起自己的想的要宽些：“是臣女说错话了。”
“没有，若要行走江湖，那还不是武功那么简单，听说你去老二那里吃了闭门羹了。”皇上的消息自然是不会晚的，何况屠娇娇回来就给满玉瓦的等人呢演了这么一出大戏，怕是有心的人都知道吧。
屠娇娇摸不准皇上问这个话的意思，但是这个时候屠娇娇绝对是不能给谢云峥添任何的麻烦的：“是的，臣女不过是要去谢谢王爷对家父的照屠，却不知道皇上都知道了，也不知道天下的人是怎么想的，不过无妨，皇上信臣女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