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保护
“哈哈哈哈。.”皇上只是笑笑，并不发表什么意见，但是却还是和屠娇娇有一搭没一句的聊着宫里宫外的趣事，就是不提皇贵妃半句，屠娇娇没有那么沉不住气的：“皇上，臣女想见见皇贵妃娘娘。”
“你如今倒是姑母都不叫了。”皇上的话里听不出喜怒：“祥安如此，你也如此。”
“皇上息怒，是臣女说错话了。”屠娇娇也不辩解，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虽然屠娇娇置身事外，但是祥安公主是亲身经历的，若不是绝望了，怎么能进宫都避开了，怎么能就知道守着屠青城呢。
皇上摆摆手：“罢了，罢了，你去吧。”屠娇娇赶紧磕头谢恩。
紫画宫。
屠娇娇似乎还是记得这里曾经是皇宫里最有人气的地方，富丽堂皇的，暖暖的地方，这个时候屠娇娇却感觉到荒凉，并没有什么宫女在这里，甚至一直沉默的红杏都问了：“主人，这地方，莫不是皇贵妃住的地方吧，这也太荒凉了。”
屠娇娇只是笑笑，没走几步就看见了在迎接他们的端肃姑姑，屠娇娇看着端肃姑姑，一身半旧的衣裳，脸上带着笑容，看着屠娇娇缓缓的走来，眼眶里带着泪水：“奴婢参加郡主，娘娘等郡主很久了。”
“端肃姑姑快起来。”屠娇娇连忙去扶着：“姑母还好吗？”
“娘娘一切都还好，就是想着郡主您呢。”端肃怕是开心的很吧，这些年没见着屠娇娇了，她都以为屠娇娇不回来了，只有自家的娘娘还在等着，盼着，怕也是这个盼望，皇贵妃居然能活到现在把：“娘娘自从生下太子，身子骨一直不好，反反复复的。”
屠娇娇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只是听着端肃说着近况，真当她见着皇贵妃的时候，那一刻她惊呆了，曾经在屠娇娇眼中，那般精致的女人，现在已经瘦的没有人性了，头发也不再那么乌黑，白发苍苍的样子，好像老了几十岁，屠娇娇忍着眼泪，走近了床榻边：“姑母，我来看你了。”
皇贵妃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把屠娇娇差点吓着了，但是屠娇娇还是带着笑容：“姑母，我回来了呢，还给你和弟弟带了好多东西。”屠娇娇将眼泪死死的逼了回去，看着皇贵妃，如同当年皇贵妃看着自己一般温和。
皇贵妃拉着屠琥珀，大概是病久了吧，声音变的有些嘶哑：“小娇娇回来了啊。”那声音还能听出喜悦来：“可见着你弟弟了？”
屠娇娇摇摇头：“我进宫就来看姑母了，还没屠得上呢，再说弟弟应该是在太傅哪里学习呢，学习可不能耽误了啊。”屠娇娇给皇贵妃垫着后背，这样靠着说话舒服些，皇贵妃被屠娇娇这些细小的细节感动了，还不忘记摸着她的脸道：“我们小娇娇长大了，姑母却是老了呢，小娇娇倒是懂事了，还是母亲有办法。”屠老夫人虽然不是屠青城和屠琥珀的亲生母亲，但是两人对那个充满传奇的女人，还是很尊敬的。
屠娇娇低下头，眼泪不停的掉，但是还是不着痕迹的擦干净：“可不是嘛。”
皇贵妃何其不是辛酸呢，两人并不在继续叙旧，倒是屠娇娇先开口：“姑母，娇娇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做到的，不管什么时候，娇娇只要还在，定能保护好弟弟的，姑母，你要好好养着。父亲和娘也很好，不用担心，石峥哥哥现在完全能撑起屠家了。”屠娇娇说的混乱。但是皇贵妃明白，屠娇娇想安慰她。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当年，我与你娘的事情。”皇贵妃突然开口，屠娇娇环屠着屋子里，端肃和红杏已经不在了，这才看着皇贵妃，皇贵妃看着屠娇娇的举动，不免有些好笑，但是还是继续道：“我不过是知道了当年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呢只有四个人知道，一个是你祖父，一个是你娘，一个是端肃，还有便是红菱了，当年你娘进门，父亲是不同意的，但是后来没办法这才答应，所以让你娘骗着我进宫，其实一切不过是他们说好的罢了，父亲要屠家稳固，那我必须进宫的，何况还有另外一个秘密，就是屠家，言家，宁家，合力保下了，本该满门没了的先太子的儿子。”
“什么？”屠娇娇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般隐情的，这是朝廷的大事情，也就是当年皇上如何从兄长哪里抢来了皇位，屠家和言家还有宁家本就是帮凶，没想到还保下了血脉：“那孩子呢？”
“是谢云峥。”皇贵妃淡淡的道，
屠娇娇却是满脑子全部崩塌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前世竟然是如此啊，可今生了，云峥哥哥，你竟然是为了我什么都不要了，而我居然还埋怨你，原来并不是云峥哥哥辜负了她，而是屠家亏欠云峥哥哥的，这就是冤孽吧“那皇上可知道？”
“怎么可能知道。当年清弟合力将一个宫女的儿子，换了谢云峥，那个宫女的儿子就是你的哥哥。”皇贵妃因为说的太着急，竟然咳嗽了起来，屠娇娇脑子里乱的很，但是还是打起精神，皇贵妃倒水。
“娇娇啊，虽然这些都是旧事了，但是你知道了，你还是保密吧，而且姑母只是想让你保护好念亲，若是将来念亲做了皇上。你也要帮着他。”皇贵妃这算是在求屠娇娇吧，屠娇娇看着她，她缓缓的开口：“能答应吗？”
屠娇娇想都没有想就点头了，她要保护家人，保护念亲，但是心底还是念着谢云峥，原来这么乱，想起屠老夫人给的盒子，屠娇娇头一次那么着急想回去打开。.
屠娇娇陪着皇贵妃说了半日的话，直到皇贵妃累了，屠娇娇才出了紫画宫，屠娇娇从紫画宫出来，就再也没办法平复自己的心情，她很
想见谢云峥，很想很想。
屠娇娇楚了紫画宫，险些有些站不稳，红杏连忙去扶着，屠娇娇回头看着红杏：“这些事情你可知道？”屠娇娇从来没有小看过红杏的能力，红杏的武功不可能在外面就听不见，红杏倒是没有掩饰什么，点点头。
“去国子监吧，我去看看念亲。”屠娇娇没想到皇贵妃给九皇子谢云峥娶的名字是念亲吧，念亲，念亲，就是要他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念着亲人。
红杏扶着屠娇娇往国子监去，这里大概是皇宫里最温馨的地方了吧，全部都是孩子们的读书声音，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是争斗过着家里人带来的荣华富富贵日子，屠娇娇踏进一步，便迎来了旧人，双胞胎，屠娇娇本想打招呼，但是两人见着屠娇娇却是躲的很快，屠娇娇看着红杏：“我有那么可怕吗？|”
“主人就别想了，只怕是别的原因吧。”红杏心里却是明白的，她和屠娇娇都能明白，双胞胎是不想看着屠娇娇，怕内疚吧，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母妃，很多事情都是那么的生不由己的。
太子和旁人不同，自有太傅亲自给他上课，这也是孤单所在吧，古代君王都是孤家寡人的，屠娇娇在窗前，看着无比认真的谢云峥，看着他那小脑袋一脸的严肃，带着和年纪不相符合的老成，屠娇娇就觉得眼睛发酸，还是言素发现了她，看着她还是一愣，虽然知道屠娇娇回来了，昨晚还在楚秦王府唱了那般大戏。
“言伯伯。”屠娇娇依旧是那样子，只是言素却觉得屠娇娇变了，他笑笑拍拍她的肩膀：“好孩子，真的是长大了啊。”说着将太子引在屠娇娇面前，太子见屠娇娇和自己的娘长的真像，却又是没有见过的，言素连忙介绍：“这是你表姐，端肃郡主。”
谢云峥这才放下了满身的戒备，是娇娇姐姐，虽然没见过，但是父皇偶尔会提起，母妃更加会说，以后啊，母妃不在了娇娇姐姐会回来保护你的，端肃姑姑也说小郡主很聪明，太子殿下以后就能见到的，连李妃娘娘都会提起的，屠娇娇看着谢云峥：“念亲，我是娇娇姐姐啊。”
“娇娇姐姐。”谢云峥再也不是那般大人的模样，一下子扑在了屠娇娇的怀里，心中的委屈好像要全部哭了出来才是的，这就是母妃说的娇娇姐姐，会保护自己的娇娇姐姐，在这皇宫里，谢云峥也算是经历了多重生死了吧，他早早的牢记了母妃说的话，谁都不能相信，包括父皇，在皇宫里，皇贵妃不出门，所以，他经常是忍让，虽然是太子，到处都是忍让，他早就累了，四岁的孩子，屠娇娇只觉得辛酸。
言素看着，已然是感慨万千，但是却是默默的推开了，独留下两人在书房，屠娇娇仔细看着谢云峥的字：“字写的不错，但是笔力还是不稳的，很多时候，不能急于求成，反而不好呢，这个年纪还是不能只会读书的。”
“二皇兄也是这么说的。”谢云峥高兴，更多的露出了孩子的性格来，看着屠娇娇满心的开心啊，什么秘密都想分享：“他们都不知道，二皇兄说了，不要告诉别人他和我好呢，不然别人就会害我们，所以我就没告诉。二皇兄可厉害了。”可以看出孩子的话是最真心的，谢云峥这些年还是没少闲着啊。
屠娇娇笑笑：“那是我厉害，还是你二皇兄厉害？”
“自然是娇娇姐姐厉害了。”谢云峥想都没有想就如此道，倒是让屠娇娇惊讶了：“为什么呢？你这小马屁精。”屠娇娇捏捏他的脸蛋。
谢云峥最不喜欢被人当作孝子了，但是看着眼前的人是屠娇娇他就忍了：“是二皇兄说的，说娇娇姐姐都能让她头疼，二皇兄那么厉害的人，娇娇姐姐都能制得住，自然是厉害了。”
屠娇娇没由来的感动，原以为自己是离开了玉瓦五年，但是发现自己却一直在呢，这就是亲人之间的力量吧：“好了，带我去东宫看看吧，这皇宫我来了八百回了，就是没去过东宫。”
“好啊。”谢云峥高高兴兴的拉着屠娇娇就要离开，但是屠娇娇却是不动，看着言大人，谢云峥这才反应过来：“先生。”
“去吧。”言大人倒是难的没有说谢云峥不听话了，谢云峥看着屠娇娇，还是娇娇姐姐好使，笑笑，牵着屠娇娇的手，屠娇娇恭恭敬敬的行礼：“言伯伯，改日再去府上看伯母和您。”屠娇娇刚刚想说大哥二哥的，但是想想两人都已经在战场上没了生命，屠娇娇突然觉得亏欠很多：“言爹爹，娇娇告辞。”
言大人还愣在半空，突然一笑，清弟啊，摇摇头，背着别人听不明白的小曲，离开了。
屠娇娇和谢云峥有说有笑的，身后的跟着的小太监宫女们自然是开心的，红杏也是难的有了笑容。
“哟，本宫当是谁来了呢。”
屠娇娇瞧着眼前的人，原来是当今最受宠的叶贵妃啊，屠娇娇握着拳头，但是脸上却是带着笑容：“娇娇给贵妃娘娘请安，倒是没能恭喜贵妃娘娘了。”屠娇娇虽然是请安，但是那话里却带着讽刺。
叶贵妃倒是还没有开口，身边的宫女就道：“太子殿下，见着贵妃娘娘怎么还不见礼。”那语气说不出的让人看着生气，还没等谢云峥拜，屠娇娇一巴掌就扇了过去，那宫女完全愣住了，就连叶贵妃也愣了半响。
在场的宫女有些也是老人，不禁想起当年也是在御花园，这么郡主是如何让兰昭仪去了冷宫的，但是风水轮流转，如今皇贵妃已经没了当年的势力，这么郡主还这么拼命，但是更多的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了吧，叶贵妃把持后宫，后宫多少还是有些哀怨的。
“大胆。”那宫女算是反应过来了，指着屠娇娇咆哮。
屠娇娇连话都懒得说，给红杏来了个眼色，红杏直接将人拎着丢进了旁边的荷花池，众人都惊呆了，无一步被红杏的功夫给则服了，自然还对屠娇娇的手段佩服，难免还有担忧啊，叶贵妃后面可是谁又太后，有皇上，还有整个杜家呢，屠娇娇看着叶贵妃因为生气，而有些歪曲的脸：“贵妃娘娘，让端肃提醒下您，太子殿下，是国之基本，上跪父母祖先，下跪着大楚王朝的黎民百姓，您倒是好，让太子给您行礼，这您还没成为皇后呢？怎么就开始飘飘然了，小心掉的太惨。”屠娇娇前半句说的慷慨就义，后半句只不过说的让在场的人听见罢了。
“你等着。”叶贵妃没想到屠娇娇这般胆子大的，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但是后宫女人的惯性，就是先告状，叶贵妃也不例外，自然风风火火的要娶告状了，屠娇娇还不忘记道：“贵妃娘娘，保重身子。”随后哈哈哈大笑。
谢云峥却是震惊了，也许是宫里的人，没有人像屠娇娇这般教过他吧，后面的太监宫女们更加是大气不敢出，红杏还是那副样子，好像与我无关的，屠娇娇看着谢云峥：“念亲，记得我今日说的话，听见了没有，你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是不能给人欺压的，知道吗？”
“我知道了。”谢云峥的眼睛里蹦出了希望：“原来娇娇姐姐真的很厉害呢。”
屠娇娇忽略了谢云峥的崇拜光芒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监宫女：“谁是东宫的总管和掌事姑姑？”
“奴婢王全，奴婢双凤参见郡主。”
屠娇娇打量了下两人，最后将目光定向了王全：“王公公的招牌可不要被你砸了，好好伺候太子，将来，你和你师父定是一般的。”屠娇娇这算是许诺了吧，王全听了自然感恩戴德：“谢郡主看的起。”
“都起来吧。”屠娇娇最不喜欢这些交集了，最后拉着谢云峥：“姐姐不能陪你去东宫了，等下回姐姐再来看你，你记住姐姐的话，什么都不能信，要有自己的主意才是呢，姐姐要去见皇上了，免得等会子皇上要派人来找姐姐，那就麻烦了。”屠娇娇要娶应付才是呢，不然叶贵妃闹的全天下都知道了，那时候才不好收场呢。
“嗯。”谢云峥目送屠娇娇离开，心底有了更多的信心，原来很多时候，不是隐忍就可以了吧，他看多了很多的隐忍，母妃的，舅舅的，先生的，大皇兄的，二皇兄的。但是就是没瞧见屠娇娇这般大胆的。
假山后面的人一阵叹息：“看来，本王是该回去了。”
“王爷，这小郡主是不是风头太盛了些啊。”身后的随从倒是看不明白了，也看不明白自家王爷说什么，谢佩瑶笑笑，还是那般温润的笑容，不似人间烟火的样子，倒是和皇宫的诡异格格不入：“你懂什么，走吧，既然太子见了她，本王去也不合适了，咋们去楚秦王府。”
“是。”
果不其然，叶贵妃是直奔了御书房而去，皇上哪边是早早的得了消息的，王公公本来就头疼，这下子叶贵妃来了，只得换上笑脸：“贵妃娘年金安。”
“皇上呢？”叶贵妃大抵是在这个位置上，忘记了本分了吧，对着王公公已经没了从前的尊敬，多了些瞧不起的意思，那趾高气扬的，看着人就是不快。
王公公清了清嗓子：“娘娘，皇上再忙，怕是没法见您了，您回去吧。”
“本宫要见皇上，还用得着你拦着。”说着就往里面冲，外面的动静，自然是听得见的，皇上有些不悦：“高全，让她进来吧。”
“是。”王公公无奈，只得迎着叶贵妃进了屋子，屠娇娇后脚就来了，看着王公公咧嘴就笑，王公公不知道是安慰下屠娇娇还是要说说她，这个节骨眼上还能笑的出来：“王公公，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这么难堪的脸色。”
“哎哟，小郡主啊，你就想想您着急吧，这贵妃娘娘八成是进去告状的，您等着好了。”王公公才没心情和屠娇娇开什么玩笑呢，屠娇娇只是傻笑，然后神神秘秘的道：“其实我也来告状的。”
王公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屠娇娇进了御书房，这下是拦不住了，自己只能生闷气，这都是他招惹谁了，今儿碰上这么个事情，两个主子都不是好说话的，只得安心在外面等着，屠娇娇进去的时候，叶贵妃倒是不哭了，脸上换上了楚楚可怜的模样，真真的高手。
“端肃参见皇上姑父，皇上姑父万福金安。”屠娇娇倒是很会打击叶贵妃，这请安用上了姑父两个字啊，这下子叶贵妃倒是撑得住气，也不说话，就老实的坐着，屠娇娇自然礼貌性的行礼：“参加贵妃娘娘。”
“好了，别作妖了，你又闯祸了？”皇上早就知道了来龙去脉的，何况叶贵妃的恶人先告状，必定是要添油加醋的，屠娇娇倒是不着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叶贵妃倒是没想到屠娇娇这般的坦白，这想说什么，好像没什么好说的，只是盯着皇上，等着皇上来决断。
但是皇上倒是没有哪个心思，却是关注在红杏身上：“你在和丫鬟功夫倒是不弱啊？”
“红杏不是我的丫鬟，只能说是保护我的护卫。”这丫鬟就是有卖身契的，是奴婢，但是护卫却是不同，那是自由的良民。
皇上看了眼屠娇娇：“好了，这事情，朕也知道了，小娇娇如此没有礼貌，就罚她回去闭门思过吧，这些日子别再宫里烦人了。”
“皇上。”哪里能想到皇上给的这个是这般惩罚啊，回去闭门思过，这和没罚有什么区别，就是别让屠娇娇进宫而已，叶贵妃自然不悦了，要和皇上理论，皇上扫了一眼，叶贵妃立马安静了：“你作为贵妃，到底是忘记了自己的本分，也回去闭门思过吧。”
“端肃遵旨。”屠娇娇只想赶紧回家，这宫里也不想呆，反正该见的人都见了，何况这一回合，屠娇娇赢了。
屠娇娇在宫里个事情还没等屠娇娇回家，谢夫人已经知道了，祥安公主也知道了，就等会大半个玉瓦城也就清楚了，李雏鸾抱着屠言，还不忘记嘟囔：“这古代倒是比现代要消息灵通了，互联网的前身啊。”
屠言年纪小，自然是不知道大人们的事情，看着李雏鸾摇头的模样：“娘亲，娘亲，什么是互联网啊，什么是现代啊。”
屠娇娇听见母子的打趣，复想起李雏鸾之前说的那个故事，那李雏鸾就是来自那个世界的人了，屠娇娇捏捏屠言：“雏鸾姐姐，有一天如果你回去了那个世界，怎么办啊。”屠娇娇本是一句无心的话，李雏鸾却是没有想到的，但是李雏鸾只是一笑拽着她就往兰心居去：“你啊，那些不存在的事情就别想了，你在宫里也太不知道低调了吧，看吧，等会娘要怎么说你。”
“若是雏鸾姐姐你，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屠娇娇无奈的耸耸肩，屠言特别可爱，拽着屠娇娇的手不放：“叫嫂子，嫂子。”他其实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反正每次看着谢夫人要屠娇娇这般叫罢了。
李雏鸾和屠娇娇对视一眼，两人哈哈大笑，屠娇娇连忙规规矩矩的叫了嫂子，屠言这才撒手：“姑姑好孩子，小言给糖吃。”
屠娇娇真是没办法不爱了，在脸上亲了两口，才进门，祥安公主早已经等着了，屠娇娇没看着屠青城：“娘，爹呢。”
“在书房，和你哥哥商量大事。”祥安公主倒是出奇的没有出口就训屠娇娇，反而是招手让屠言道她身边去，屠言乖巧立马讨好的窝在了本来屠娇娇的位置上，屠娇娇冲李雏鸾一笑，祥安公主看着屠娇娇，听见今日的消息，才算知道了，自己的闺女是长大了：“跟着你回来的红杏是什么人？”
“是祖母让她保护我的。”屠娇娇如实的回答，祥安公主只是点点头：“万事保重就好，你看到你姑母了？”
“嗯，姑母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还望母亲不要介怀才是。”屠娇娇只是传达了两人的意思，其实屠娇娇反而有些看不明白两人，身不由己，却往往让自己更加的身不由己：“皇上既然已经罚你禁闭了，最近你就老实的在家里呆着吧，过年，宫宴的时候你再进宫。”
“娘，您准备一辈子也不进宫了吗？”屠娇娇实在是不想看着祥安公主如此。
祥安公主逗着怀里的孙子，满满的笑容：“从此屠家的孩子都不会进宫的，我们家小言就不能去，你啊，我是管不了了，只求着你能聪明点，能保全自己，娘看出来了，这些年你也长本事了，再也不好娘保护了。”祥安公主看的明白，皇家本是无情的，偏偏自己就在皇家，何况如今夫君双腿没了，得到的是什么，还是猜忌，所以祥安公主也想好了，也和屠青城商量了，只要把屠娇娇的婚事安排下来，那他们就走，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
李雏鸾见气氛不对，连忙来打圆场：“娘，今天晚上我做了新的点心，你尝尝吧。”
“好啊，小言我们吃点心。”祥安公主和屠言祖孙玩的开怀，屠娇娇却是始终笑不出来，看着李雏鸾，李雏鸾拼命的给屠娇娇使眼色，屠娇娇才安静的吃着点心，听着小言的童言无忌，算是安宁。
屠娇娇回到旖旎阁，想起皇贵妃的样子，不禁有些恐惧，那样一个鲜活的女人，屠娇娇曾经羡慕过的女人，却如花朵凋零，最后连一丝清香都没有留下，留下的满满的都是对于这个世界带来的不安，恐惧，愤怒。
“郡主。”露珠进了屋子，看着屠娇娇拿着手里的书发呆呢。
屠娇娇看着露珠，笑了笑：“你坐下来，陪我说会儿话。”屠娇娇将头靠在了露珠的肩膀上，屠娇娇才发现其实每一个人都比自己要坚强，露珠的未婚夫，死在沙场，但是露珠就没再屠娇娇面前掉下一滴眼泪：“郡主，您和王爷的事情，奴婢都知道，但是郡主，奴婢有一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