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接受
露珠看着远方，想起自己的未婚夫，已经不在了，所以露珠照屠他的家人，就像是女儿一般，露珠想，这辈子就这般怀念已经是很幸福的了，至少他死的其所吧，为了自己满腔的热情死的其所了，再看看郡主和王爷，相互折磨。.露珠是不懂的，既然都还活着，还能爱着，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在一起呢，哪怕是一天或者是一秒，都好啊：“郡主，您和王爷奴婢并不知道有什么渊源，但是每次郡主您拿着玉佩的时候，奴婢都知道您是想王爷的，但是如今就这么放弃了真的不好，王爷不想见您，是怕见你，怕见着你看着他那副模样吧，听说大梁的人把王爷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如今这病怏怏的身子，只要一吹风就生病，但是郡主，您想想，其实他多希望看见你啊。”
屠娇娇听着露珠的话，不知不觉已经掉了好多的眼泪，或许在屠娇娇这里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掉眼泪，只有谢云峥吧，因为他是希望啊：“露珠，是我傻，对啊，我怎么就不能像以前一样一直缠着他呢？”屠娇娇擦干眼泪释怀的笑笑：“还是露珠最聪明了，明儿就去楚秦王府。”
露珠欣慰的点点头，和屠娇娇又说了很多事情，屠娇娇才有了困意，露珠连忙哄着屠娇娇上床睡觉，出屠娇娇的屋子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露珠觉得冷，连忙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裳，转身要回房休息，红杏确实突然出声：“没想到啊。”
露珠抬头看着红杏正在屋顶，看着星空，红杏总是给人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大概是看多了那些荡气回肠的爱情和别离，还有人性吧：“红杏姑娘还不休息啊，这外面风大，我先进屋了，你也早些休息了吧。”
红杏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露珠本就和红杏不熟悉，也进屋了，旖旎阁今日格外的安静。
秦王府。
屋子里已经烧起了炭火，谢云峥歪在软榻上，能感觉到温暖，人才觉得安心，谢佩瑶看着谢云峥安静的模样，已经不能想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儿郎了，而且能够如此平静的面对自己的遭遇，怕是谢佩瑶自己也做不到吧。
“大哥，你今天来是为了瞧瞧我好不好？”谢云峥还有心思和他开起了玩笑，谢佩瑶笑笑，犹豫再三想了想：“今日宫里的事情，你怕是也听说了吧。”
谢云峥喝了一口热茶，看着烟雾缭绕的感觉，再看看谢佩瑶脸上的波澜不惊：“大哥，是想说什么，那不妨就直接说吧，如今我已经是个废人，宫里的事情，怕是也不清楚，是我辜负了大哥，以往的约定怕也是成不了了。”
谢佩瑶却是打断了他的话，从来没有的激动过：“云峥，今日在宫里，屠娇娇为了太子殿下不惜和叶贵妃正面冲突，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运气，皇上倒是不生气，但是你不知道这样就等于说屠娇娇现在就是康寿宫和叶贵妃眼里的钉子，不止宫里，前朝，更加是杜家党员的钉子。”
“屠家如家已经这般了，还能有什么伤害，她不过是逞能罢了。”谢云峥连屠娇娇的名字都是在逃避的他不敢提起。
谢佩瑶摇摇头：“屠家是跨了下来，但是屠娇娇没有跨了下来，皇上信任她，若是她要扶持太子，皇贵妃留下的势力会支持，宁侯爷第一个会支持的，就算是你不支持，大哥我也会支持。”谢佩瑶的来意才是这个，他也迷失过，为了那个位置，但是如今看来，那个位置哪里好了，还不如回到皇陵，继续当自己的教书先生，但是想想，自己要全身而退，退的漂亮，定是要好好的选择了，太子势单力薄，他以前从来没有考虑，但是看着屠娇娇的魄力，他决定好好赌一把，何况还有屠娇娇身边莫名其妙出现的高手呢。
谢云峥只是沉默，只是沉默，没有再说什么，什么都在她这里不重要了，或许能做的就是能够继续默默的在身后保护屠娇娇了吧。只能如此了：“大哥，谢谢你了。”谢云峥的回答总能让谢佩瑶补助的说什么。
“罢了罢了，算我多事吧，这大半夜的来你这里喝西北风，罢了，你们的事情你们去做吧，今年年节你去不去？”谢佩瑶是没有办法了，这说什么不说什么都是错的了。
谢云峥笑笑，对于谢佩瑶的无奈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来来往往的客人，总是在劝说他，自然这客人越来越少，直到有人忘记了他，那个时候他就会偷偷的死去，再也不会有他了，只是，娇娇会好吗？
屠娇娇回到玉瓦第一次睡到自然醒，等她起来的时候，早已经太阳都已经挂了出来，风雪停了，已经是挂着一轮高高的太阳，红杏在院子里练拳，看着屠娇娇起来了连忙收了功夫：“主人。”
“罢了，我难的起来晚了，何况我现在在关禁闭呢，有什么大不了的。今儿就放假了你们，我去兰心居吃饭，你们自由活动吧。”屠娇娇心情大好，连带着旖旎阁上下也心情很好，屠娇娇潇洒的看着院子里的笑容，满意的点点头就去兰心居了。
难的祥安公主出门了，和李雏鸾去了屠府，屠青城在院子里晒太阳，看着屠娇娇来了，脸上带着笑容，心底算是落下了几分：“小娇娇。”
“爹爹早，娘呢？”屠娇娇习惯的问着，屠青城倒是好笑，很小的时候屠娇娇喜欢粘着自己，但是当屠娇娇慢慢的长大的时候，和自己就只有一句话说，那就是爹，我娘呢，屠青城笑笑：“去屠府了。”
“娘去屠府，不带着爹爹，太不厚道了。”屠娇娇干脆是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屠青城的旁边，让丫鬟们上了早点，屠娇娇吃的津津有味的，屠青城在后宅呆了两年，自然是心思细腻了不少：“怎么不带你院子里的丫鬟出门，还有你那个护卫红杏，爹瞧着不错，武功极高，怕是没几个人能打的过吧。.”
“今天给他们放假了。”屠娇娇嘴里塞着水晶饺子，屠青城连忙制止，让她吃完在说话，然后摇摇头，这闺女就是孩子性格，兰心总说孩子长大了，但是在屠青城眼里就是孩子：“你就不能咽下去再说话。”
“是爹爹老是问我，我只能这样了。”屠娇娇还说的特别委屈。
屠青城捏捏她的脸蛋：“真是长不大的孩子啊，等明年开春了，我打算带着你娘去江北，哪里适合生活，你还跟着我们回去吗？”屠青城从来都是尊重孩子们的选择的，倒是祥安公主，有时候独断专行的。
屠娇娇摇摇头，她走不了了，她答应过姑母要照屠太子殿下，答应祖母要完成行子的使命，要看着贤君登位的，答应过谢云峥，今生，定要在一起的：“爹，我吃饱了，我要出去了。”
“娇娇，有空去看看楚秦王吧。”屠青城突然想起那个夜晚了，屠青城和谢云峥，那般自在的时候：“爹看的出来，他很喜欢你的。”
屠娇娇笑笑：“我知道了，爹，我现在就去的，你别晒太久了，等会子娘回来又说你，说不过你，就要来说我，说不到我就说哥哥，哥哥跑了就说嫂子，嫂子脾气好，就说小言，这还不是咋们老屠家的孩子吃亏了。”
屠娇娇说了一连串的绕口令，倒是逗乐了屠青城，看着屠娇娇一抹徐衣的背影，笑呵呵的。
屠娇娇再次来到了楚秦王府门口，护卫好像已经是认识屠娇娇了，看着屠娇娇礼貌的行礼：“参见郡主。”
屠娇娇笑笑，横冲直撞就要进府，但是护卫们自然不给的，屠娇娇这些年功夫也不是白练的，那些护卫自然不是吃素的，屠娇娇仗着自己是郡主，又是女子，才能进王府，那些丫鬟和下人们，看着屠娇娇像是看着什么似的：“郡主，王爷不让人进来的。”
水富得了消息，看着屠娇娇站在桌子上，底下是为了一圈的人，看着让人心惊，也不知道是谁看着水富来了，连忙是让开了道，屠娇娇这才下来，看着水富：“带我去见云峥哥哥。”
“您别为难奴才了，郡主，这王爷谁也不想见的。”水富自然是看着屠娇娇欢喜了，屠娇娇的英勇事迹，他也是知晓的，对屠娇娇的佩服又长了几分，或许就要这样的女子才能帮着王爷，何况又是王爷喜欢的人，那自然是成全的，虽然嘴巴上是这样说的，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给屠娇娇引路，到了主院门口，屠娇娇笑笑：“多谢了。”
“郡主，奴才真是什么都没有坐。”水富是人精，虽然是帮组了屠娇娇，但是却是不承认的，何况这是背着主子搞的花样，这还是不承认的好啊。
屠娇娇咋咋眼睛一副我懂得的样子，进了院子，院子里种了梅花，模样别瞧多好看了，屠娇娇手一般都是欠的，从来不知道欣赏，用手折了几支梅花抱着就进屋了，进屋便看见了老熟人，是知画，知画还是那副清冷的模样，看着屠娇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过了屠娇娇手里的梅花，屠娇娇冲她点点头，进了内室，谢云峥看着手里的书，屋子里火烧的旺旺的，屠娇娇立马觉得温暖起来，谢云峥并没有抬头，还以为是知画没走：“你回去吧，这些日子就不用来了。”
屠娇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真的瘦了很多，脸上的五官都便的柔和了，清冷了许多，但是那双眼睛，还是自己的云峥哥哥，大约是屠娇娇盯人太过于炙热了吧，谢云峥终于是受不了屠娇娇的眼神，抬头，正好对上屠娇娇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屠娇娇带着笑容，甜甜的叫了声：“云峥哥哥。”
谢云峥倒是没理她，低下头只是看书，好像屠娇娇就是不存在一般，屠娇娇自然不会放弃的，坐在了谢云峥的身边，因为在外面呆久了，身上冰冷的，屠娇娇的手冻的就像是小冰块一般，谢云峥微微皱眉，有些责备她不好好照屠自己，顺手，将自己手里的暖炉递给了屠娇娇，屠娇娇握着暖炉，将他放在了一边。反而是握住了谢云峥的手：“还是云峥哥哥暖和，我都冻死了。”那语气中的亲昵，谢云峥始终是不敢回应半分，但是手却没有抽回来。屠娇娇自然觉得奸计得逞了一般，整个人都缩在了谢云峥的怀里。
“云峥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屠娇娇自言自语说了很多事情，什么趣事啊，什么好玩的，什么不好玩的，一顿抱怨，好像屠娇娇就要在谢云峥面前做一个孩子，正儿八经的孩子。
谢云峥只是看着书，不理会屠娇娇，依旧淡淡的，但是心底却是波涛汹涌，他是想不屠一切的抱着屠娇娇，抱着屠娇娇问她好不好，但是终究是不能，知画那么好的医术啊，说自己能活三年，但是，三年，他不敢让屠娇娇义无反屠的在一起三年，自己死了，独留下她伤感，有时候他真的怨恨老天爷，既然给了他们重新来一次的机会，却没给他们在一起的机会，永远都是命运牵绊着。
屠娇娇倒是毫不在乎，讲话累了，就在谢云峥的对面写字，写着谢云峥的名字，屠娇娇的名字，谢云峥竟然会不知不觉被眼前的人吸引了去，看着屠娇娇一笔一划的写字，突然来了一句：“写的还不错。”
屠娇娇顿时觉得欣喜，抬头看着谢云峥：“云峥哥哥说我写的不错？”那期待的眼神，谢云峥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拒绝，只是点点头，便继续强迫自己看书，屠娇娇笑呵呵的，继续写着，还不忘记说：“我练了很久的，祖母都说我写的好，但是还是没有云峥哥哥写的好。”屠娇娇的声音本就好听，但是这个时候，更加像催眠的小曲，谢云峥竟然就在软榻上睡着了，屠娇娇看着谢云峥的睡颜，这般宁静的呆在一起也不错的，她拿了被子给他盖上，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屠娇娇自己却是已经羞红了脸，跑出了屋子，正巧遇到了水富，水富知道屋子里一切安好看着屠娇娇出来了，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郡主，这是要回去了？”
“云峥哥哥睡着了，我明天再来，好好照屠云峥哥哥，告诉她，明天我带点心来。”屠娇娇说着就跑的没影子了，水富点点头，便进了屋子，屋子里面被屠娇娇弄的乱七八糟的，什么梅花瓣，什么吃的，散落在地上的纸张，还有屠娇娇弄的到处都是墨宝，摇摇头，当看着谢云峥的样子，水富已经是热泪盈眶了，好久都没有看着主子睡的如此的安心了，水富给谢云峥盖好了被子，自己坐在火炉旁边，时不时的给添些炭火，屋子里难的的安静，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富看错了眼睛，竟然看见谢云峥在梦里笑了起来。
屠娇娇自然也是高高兴兴的，见到谁都是笑容满面的，弄的那些护卫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屠娇娇是这般完好的走了出来，以后怕是没有人会去费力不讨好的拦着了，话说这郡主也太刁蛮了吧，动不动就打人，众人还是替本来身体就不好的谢云峥担忧了几分啊。
今年终于下雪了，屠娇娇看着满院子的雪飘的厉害，北方呼呼的刮着，好像在说着什么故事一般，屠娇娇大早上就站在廊下，身上只披着一件斗篷，她抱着自己的肩膀，冷的不行，但是还是不放弃如此美丽的精致。
红杏站在旁边，倒是不劝，屠娇娇看着她：“红杏，今年的学格外的好看。”
红杏轻轻一笑，冷峻的脸上写着不同常人的表情，好像和这风雪融为一体了，并不回答屠娇娇的话，屠娇娇自然已经习以为常了，要她回到自己的话，怕是难了几分，看了看风雪，就被露珠关心的抱怨打断了：“郡主，您这一早上就这般任性，穿的这么少，冻感冒了怎么办？”
屠娇娇无奈的笑笑，乖乖了进了屋，一股暖流袭来，暖洋洋的，屠娇娇笑笑：“露珠，你现在和老妈子一般啰嗦了，我都不敢惹你了。”
“可不是的，早上已经念叨奴婢好半天了，奴婢回去怕是把今年过冬的衣服穿上了才能出门。”兴儿进屋同样的抱怨，屠娇娇才发现，兴儿今天穿的的确很暖和，屠娇娇看向露珠，露珠还是一副我说的很对的表情，还不忘记把兴儿再次的数落一顿：“你若是能像红杏一样，一年四季都不生病，那随便你了、”
兴儿看了眼外面，乖乖的闭嘴了，若是能像红杏一般，那她自己都嫌弃自己，她很多时候都怀疑红杏是不是女的了，，但是红杏的一举一动，兴儿都没发现是个女子吧，屠娇娇看着他们的斗趣，心情自然好的不行。
露珠和兴儿拿来了衣裳，给屠娇娇换上，火红的小袄，衬的屠娇娇的皮肤雪白的，露珠手巧，给屠娇娇梳了简单的发饰，这下子，镜中的女子变的妖娆，迷人，露珠和兴儿看呆了，没想到郡主已经是大姑娘了，还是如此美丽：“郡主这打扮好看，若是王爷瞧见了，那怕是要看呆了，保准不会不理郡主了。”
屠娇娇看着露珠笑，心底是满足的，虽然谢云峥依旧不理屠娇娇，但是屠娇娇却是很磨人，每次去，总能让谢云峥微微的摇头，但是每次屠娇娇的离开，就是期待，屠娇娇笑着，敲了一下露珠：“就你聪明了。”
兴儿似想起什么往事，眼睛有些失神，但是很快恢复了，屠娇娇自然瞧见了，但是心底除了微微的叹息还能有什么，屠娇娇知道，今天是年节，所有的皇室都必须参加的，谢玉峥也从封底回来了，还带着他的王妃妍妍，屠娇娇轻笑，总是岁月不饶人，也是命运捉弄人吧，妍妍和自己，这辈子的轨迹终究是改变了。
“哎呀，我说你们怎么这么热闹呢。”李雏鸾的声音悄然而来，打破了这短暂的尴尬神色，瞧着屠娇娇的一身打扮，也不由的夸奖起来，李雏鸾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是见过了美女的，但是看着屠娇娇还不由的赞一个：“小娇娇今天真好看啊。”
屠娇娇拽着李雏鸾坐下：“小言呢？”屠娇娇自从回到家，最多的就是和这个聪明的外甥交流了，李雏鸾替她整理了衣裳：“他啊，和石峥出去了，今儿过节，咋们是要进宫的，石峥和爹娘去屠府了，等我们出宫了在过去，一家子也要团聚啊。”
屠娇娇点点头，看来娘是不会在进宫了，但是皇上哪边要怎么交代呢，李雏鸾自然是看出来屠娇娇的犹豫了：“放心吧，如今爹身子不好，娘要陪着，太后娘娘和陛下也不会怪罪的，何况今年你也进宫，那就更加没事了，只是你前些日子的事情，怕是有人记恨上了，你当心些才是呢，还是乖乖的跟着我好了，这样我回家也有交代。”
“雏鸾姐姐，不碍事的，这年节必定是相安无事的，就算是有事情，那也无妨，如今我是什么都不怕了。”屠娇娇从前总在计较得失，计较这辈子要守着什么东西，但是现在她确实什么都不怕了，再能失去的，就是自己的命了不是。
李雏鸾没有再说什么，拉着她的手：“就你最能干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进宫去吧，总不能去晚了。”
屠娇娇点点头，露珠收拾好东西，拿了点心给红杏：“红杏姑娘，就拜托你了。”
“嗯。”红杏接过东西，陪着屠娇娇和李雏鸾上了马车，屠娇娇心底却是有事情的，也不知道谢云峥去不去，一直玩弄着手里的手帕。
李雏鸾真是佩服自家相公了，知道屠娇娇定是要担心这个事情，早早的就去打听好了，这不看着屠娇娇模样，还是好笑，但是也是祝福的，多好的两个人，能走到如今是不太容易了，自然也佩服屠娇娇的，这个年代的女儿家，哪里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啊你，好容易和我在一起，能和我好好说说话，你倒是好了，心不在焉的，就知道你在想什么，石峥早就帮你打听好了。”
“云哥哥真的打听了云峥哥哥去不去宫宴的事情？”屠娇娇抬头看着李雏鸾，那双闪着光的大眼睛看着李雏鸾，李雏鸾笑的前俯后仰的，倒是红杏冷不防来的来一句：“关心则乱，主人，要记住分寸，大概是世子夫人逗你的。”
屠娇娇有些失落的瘪瘪嘴，倒是李雏鸾被红杏给说的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马车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李雏鸾这才冷静的道：“石峥说，你家云峥哥哥怕是今日去不了了，这天寒地冻的，身体折腾不了的。”
屠娇娇听着自然是担心了，但是也难的的失望，屠娇娇笑笑，不知道她的想法，马车缓缓的在玉瓦大街上行驶，到了宫门才停下来，屠娇娇和李雏鸾下了马车，李雏鸾并没有带丫鬟，只是屠娇娇带了红杏，李雏鸾其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想带着人进宫，反正人多，错的就多，那个地方，李雏鸾明显是不喜欢的。
往年屠娇娇记得进宫最热闹的地方就是紫画宫，如今紫画宫大抵已经没了消息，这般人来人往的全是去太后的康寿宫，屠娇娇笑笑：“雏鸾姐姐，我们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吧，等会子在去姑母那里。”
“嗯。”李雏鸾点点头。
康寿宫已经有了很多的命妇在了，屠娇娇和李雏鸾来的时候，无疑是给屋子里的人眼前一亮，都知道屠娇娇回来了，但是却是没瞧见的，看热闹的人大有所在，但是屠娇娇的样貌，也让人赞美了一番，屠娇娇和李雏鸾规矩的行礼：“参加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身体安康。”这言语中的疏离，人人心中都是有数的。
太后娘娘也不免有几分难过，祥安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娇娇也是自己疼过的孩子，可是如今到底是有些尴尬，何况是大过年的自然不想难为：“都是哀家的好孩子，起来吧。”屠娇娇和李雏鸾赶紧谢恩，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太后为了缓和气氛，还关心的问了一句：“在江北可好？”
“回太后娘娘的话，一切都很好，祖母也很好，多谢太后娘娘关心。”屠娇娇始终保持着笑容。
太后觉得无趣，便不再继续问什么，只是叶贵妃看着屠娇娇心底难以掩饰的不舒服，好像屠娇娇就是碍眼的，但是好在太后娘娘还在不好发作，但是这气氛却不是很好。
“皇祖母。孙儿给您请安了。”谢云峥的脸上带着笑容，太后就算是再不喜欢屠琥珀，但是风云峥是自己的孙子，也是当今的太子，自然是不能不给好脸色的，连忙将人拥在自己身边：“好孩子，今儿怎么这么早。”
“今天先生不讲课。”谢云峥从来都是喊言素先生的，虽然不是很符合礼仪，但是久而久之也没人和谢云峥计较，反倒是随了他叫去了。谢云峥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屠娇娇，安心的笑笑，屠娇娇被他哪点小聪明给逗了乐了，但是依旧笑笑。
请安的说话的，这里无疑是很热闹的，屠娇娇却是担心皇贵妃那边，还是谢云峥对太后说：“皇祖母，孙子要去看母亲了。”
“嗯。”太后娘娘虽然不乐意，但是儿子去看娘天经地义的事情，她也是不能过分拦着的，看了眼屠娇娇：“娇娇，你和北儿去。”
屠娇娇巴不得，但是多少是放心不下李雏鸾的，李雏鸾却是不着痕迹的给她一个微笑，让她放心，没事的，屠娇娇点点头，拉着谢云峥行礼告退。
走出康寿宫，屠娇娇就捏捏他的脸蛋：“这般聪明，倒是让我故目相看了。”
谢云峥只是笑笑，反正很是享受屠娇娇的夸奖，两人大手拉着小手要往紫画宫去，正巧迎来了前面的人，屠娇娇看着眼前的人，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倒是妍妍笑的自然，肚子微微的隆起，脸上洋溢着初为人母的高兴：“娇娇，好久不见。”
“玉姐姐。”屠娇娇微微点头，过了很久才道：“都没有恭喜姐姐，倒是我的不是了，外面这么大的风，姐姐还是进屋去吧，我还要去给姑母请安，下次再叙旧。”
妍妍看着屠娇娇，怎么也想不到能在那般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变的如此的坚毅了，不过想想，屠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也是有些难以接受的，何况她知道，屠娇娇心心念的谢云峥，已经如同废人一般了。
妍妍是等不起的，云南王府不允许，嫁给谢玉峥虽然是家里的主意，但是妍妍从来没有反抗的：“好啊，你去吧。”这时候妍妍才看见风云峥，这才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三皇嫂不必多礼。”谢云峥已然换上了一副沉稳的样子，妍妍微微的行礼，进了康寿宫，屠娇娇看着妍妍离开的背影，或许妍妍现在也是幸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