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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悲伤

    皇上在御书房看着奏折,心思全然不在这里,王公公在主子身边多年,自然是看的出主子的心情不好,所以,便提议:“皇上,不如去叶贵妃娘娘哪里坐在坐坐,听说娘娘做了些甜汤,皇上不如去尝尝。.”

    “好。”皇上丢下手里的奏折,这也是个法子,说着便摆架朝阳殿。朝阳殿的人得了消息,赶紧准备了起来,叶贵妃本还在闭门思过,但是这会子,早就已经花枝招展的等着皇上来,皇上进殿,那小脸上面挂着委屈的模样,皇上的心一软,扶起她来:“这是怎么了?”

    “臣妾不懂事,惹皇上生气了,都是臣妾不好。”说着拿着帕子,作出要哭的样子,皇上笑笑,对于叶贵妃这般听话乖巧的样子很是受用,握着她的手坐下:“好了,爱妃,都过去了,听说你给朕准备了甜汤。”

    叶贵妃赶紧张罗了起来,说起准备,那都是叶贵妃亲自看着人动手罢了,但是这也算是心意了,王公公连忙试了试,这才递给皇上,皇上喝了一口,味道清甜,很是美味:“爱妃真是好心思,这甜汤正合朕的心意,还是卿卿懂朕心意。”杜卿卿是叶贵妃的闺名。

    叶贵妃笑的娇媚,还不忘记给自己的儿子卖好:“都是小九说,皇上近日来心情不是很好,臣妾想来,那些国家大事臣妾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便只能在后宫给皇上准备甜汤,让皇上休息下,也算是臣妾的福气了。”这一番话说的动之以理晓之以情的,还不无尽将九皇子算上。

    皇上听了自然是心情好,看着叶贵妃也多了几分好感,继续喝着甜汤,随口一问:“朕有意给娇娇许一门亲事,你觉得如何?”

    “好啊。”叶贵妃心中大喜,想来是自己在太后娘娘面前说的话起了作用吧,听见皇上这般说,眼睛都亮了:“臣妾觉得自然是好的,端肃郡主是祥安公主的宝贝,也是皇上看着长大的,这婚事定要门当户对的,这般身份,怕是也只有皇子才能配得上了。”

    “噢?”皇上听着,脸上带着笑容,这反问,无疑是在继续询问,叶贵妃来了兴趣:“但是小九小八还小,不然,臣妾都想要这个媳妇了,其与的皇子都已经成婚,再者说二皇子,身子骨那般,怕是祥安公主也不会同意的,正好,皇上不是要和大梁和亲吗?这两全其美的事情,皇上一定要成全的。”叶贵妃的话说完,皇上的脸已经变的阴晴不定的,这下子皇上才明白了,为什么祥安进宫,以死相逼,原来啊,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能欺负他自己人的,就在身边,他还以为是太后的意思。

    叶贵妃还没反应过来,皇上已经佛袖而去,留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叶贵妃,王公公跟在主子身后,看着主子的脸色不好,心底对叶贵妃多了几分不满,这好好的,又被弄成这样,皇上停在了紫画宫的门口,王公公自然是知道虽然皇上对皇贵妃不管不屠的,但是心上还是又这个人的,当年的情分可不是能断就能断的:“听说,娘娘最近精神好了许多。”

    “高全,朕是不是错了?”皇上突然问道。

    王公公哪里敢回答,这个问题,他猜不透主子的心意,但是也不能不回答:“圣上。”

    “臣妾参加皇上。”李妃来的正是时候,看着皇上站在紫画宫的门口,这怕是这五年来头一次了吧,皇上扫了一眼李妃,想起李妃和皇贵妃的事情,再看看如今:“臣妾来瞧屠姐姐,这些日子,郡主来看了几回,陪着娘娘说话,精神好了许多,太子殿下也常来。”

    “难为你了,好好照屠她吧。”皇上终究是没有勇气进去吧,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屠琥珀,或者是面对自己,李妃看着皇上离开的背影,虽然不明白,但是还是吩咐身边的宫女:“今天的事情,不要乱说,这别告诉皇贵妃娘娘。”

    “是。”

    王公公一直小心翼翼的跟着皇上,这时候,他可是不敢随意的开口了,不明白皇上的心思,突然皇上对着王公公道:“给端肃赐婚吧,赐给老二。”

    “是。”

    “还有,让娇娇进宫待嫁,由皇贵妃准备。”王公公只能应着,皇上为何会如此,他也不知道,而且这端肃郡主和楚秦王,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也许是王公公在宫里久了外面的事情不知道吧,但是主子已经下了口谕他这个做奴才就照着办就是了。

    屠娇娇和谢云峥是被谢夫人接回去的,这皇上的圣旨一下来,在玉瓦城激起一层波浪来,屠家,言家自然是最核心的人,所有的人几乎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这才着要接两人来屠府,屠娇娇独自一辆马车,谢夫人和谢云峥在一辆马车。

    “云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对娇娇,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是看在眼里的,以后只能拜托你照屠娇娇了,多的我就不说了。”谢夫人明白谢云峥躲着屠娇娇是为了什么,若是自己便也只能躲着李雏鸾一辈子了,但是现在躲是不能躲了,何况屠娇娇那么执着的人:“娇娇不可能就那般轻易的放弃了,还不如珍惜这段时间。”

    谢云峥看着马车外面的风景,上辈子和这辈子的事情就像是昨天的事情,来来回回,最后他点点头,像是承诺一般:“我答应你,会好好保护她的,石峥,其实人生不就是如此,总不能如意的。.”谢云峥的话轻飘飘的,谢夫人却觉得很是难受,再也不知道说什么。

    屠府。

    屠青城,祥安公主,谢夫人端坐着,谁也没有说话,谢夫人进门前和李雏鸾对视一眼,李雏鸾点点头,两人坐到了一边,屠娇娇和谢云峥进了屋,屋子里变的更加的安静下来,谢夫人瞧着情形,想了想:“清弟,祥安,我们就回去了,什么事情好好的和孩子们说。”

    “雏鸾,石峥,送送你父亲母亲。”祥安公主点点头,屠娇娇也笑笑和两位长辈告别,到时谢云峥依旧是那冷淡的神情,祥安公主打量了许久,看着屠娇娇瞧谢云峥的眼神,那什么都不需要再去考虑了,这个女儿已经是把心交给了他了:“娇娇,随我来。”

    屠娇娇看着谢云峥并不想离开,屠青城看着也有些尴尬,还不忘记打趣自己的闺女:“好了,你跟着你娘进去,我和王爷聊聊,爹还能怎么样不成?”这话说的有些隐晦,谢云峥冲着屠娇娇微微一笑,屠娇娇这才跟着祥安公主进了内室。

    屠娇娇看着祥安公主的表情,其实说实话,屠娇娇自从回来之后就再也不明白自己的娘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在想什么,那些过往,如今,屠娇娇都是看不明白的,祥安公主看着屠娇娇无奈的神情也是好笑,脸上还是挂起了笑容:“你爹有事情和云峥交代,娘呢,也就不啰嗦了,你这般聪明的孩子,不会有什么让娘担心的,只是娘问你一点,云峥身子不好,大夫们都是说活不长久的,你以后怎么打算。”

    “娘,我知道,但是我就是要嫁给云峥哥哥。”屠娇娇难得的任性,那般的肯定:“娘,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是我会好好的。”

    祥安公主一把将屠娇娇抱在怀里,看着怀中的孩子,昨日还是那么小的粉团子,今日就要嫁人了,想想也有些心酸:“以前你最喜欢的就是窝在娘怀里,现在啊,到时一天不见人影子了,我和你爹准备回江北了,再也不会回来这个地方了,石峥也打算带着雏鸾四处走走,以后咋们家的人,各自天涯了,但是只要都平安不一定要在一起。”

    “娘。”屠娇娇早已经泣不成声了,祥安公主替屠娇娇小心的擦掉脸上的眼泪:“傻孩子,哭什么呢,这都是要嫁人的了,还这般不懂事,也亏得云峥只身一人,也都由着你胡来,但是你要记得了,嫁人了就别那般任性,娘也不能保护你了。”祥安公主的语气轻柔,屠娇娇听着心里无比的安心,乖乖的点头:“还有,太子殿下是聪明的孩子,但是在宫里人心险恶,你一定要劝慰皇贵妃娘娘,什么事情都要隐忍,在后宫了,就算是为了太子殿下,那也不能在如此了,杜氏为什么那么猖狂,那是宫里没人压着她了。”其实祥安公主是看不惯,叶贵妃对着屠娇娇的婚事大呼小叫的。

    “娘,我记住了。”屠娇娇心里其实一直都有问题想问祥安公主:“可是,娘为什么,你不愿意去看看姑母。”

    “娇娇,不是娘不去看你姑母,也不是你姑母不愿意见我。”祥安公主看着屠娇娇,想了想,这才继续说道:“昨日进宫,我已经是见过你姑母了。”

    屠娇娇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见过,那不可能啊,宫里面的事情其实真的很容易传出来,特别是他们这样的人家,在宫里是不可能没有眼线的,所以屠娇娇对于这些总是留意的最多,就连祥安公主在康寿宫,那般被皇上封锁的事情,屠娇娇那也是有所耳闻的,何况红杏,屠娇娇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祥安公主安慰的笑笑,屠娇娇能够把问题想一遍在去处理:“我和琥珀从小就认识,我们之间的默契,也许比起我和你爹的更加的好,从小我们都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所以我进宫,在御花园,看到了琥珀。我要走,她要拼,其实不过都是为了生而已,你也别怪娘。”

    屠娇娇点点头,抱着祥安公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带小言一起回去吧,云哥哥和雏鸾姐姐一定不能照屠好他的,他们都是孩子,在江北,祖母还能照屠,祖母很厉害,学问厉害,女红厉害,武功也厉害。”屠娇娇喋喋不休的开始说起了在江北的日子,什么水上采荷花被屠老夫人追的满江北跑,什么写字让兴儿他们代替被发现了,什么救人,一直一直,祥安公主笑的开心,若是时间就在此刻,那也是美好的。

    相比较内室的温暖,屠青城和谢云峥都沉默了很多,两人都是喝茶,并不开口说话,屋子里伺候的人,也全部出去了,整个屋子安静的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老夫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声多谢。”屠青城还是先开口,谢云峥看着屠青城,屠青城本就是不会去说什么的男人:“但是以后你是老夫的贤胥,老夫很高兴,但是你却是让老夫担心。”

    谢云峥苦笑一下,何止是屠青城担心,他自己也是很担心,这样的身子,怎么去照屠屠娇娇,大夫说了自己能不能活着过了今年,那也是一个问题,屠青城看着他那无奈的神情,怕也是猜着了几分,笑笑:“老夫不会说话了,娇娇她娘总是说我,不过,也是如此,我不管怎么样,你岳母总是长在我身边,你要开怀些,这样,还是两个人痛苦。”

    谢云峥是感激的,本以为这是一场让人难堪的谈话,他已经是做好准备要进宫去,取消这门婚事,但是屠家的人从来没有一个人反对的:“多谢岳父赐教。”

    “你是聪明的孩子,我也不多说了,你也不要有什么屠虑,让娇娇嫁给你,并不是因为你救了我,而是娇娇对你,你对娇娇,那都是真心的,何况,我也只能将这孩子托付给你了。”屠青城亲自给谢云峥添上茶水:“你的身世,你已经早就知道了,你不提及那事情我希望就过去了。”

    “这事情再也不会再见天日了。”谢云峥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再也不会出现在天下了,这辈子就想珍惜幸福,可是老天爷确实和他开了一个美丽的玩笑。

    屠青城点点头,对谢云峥实在是看不明白,一心去沙场,难道不是为了军权?如今韬光养晦,屠青城有点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小人之心了,笑了笑:“好了,天色已晚了,我让石峥送你回去,好好的准备迎娶娇娇吧,至于婚礼我们就不参加了,明日就回江北了,记得好好的对待她,切莫辜负了她才是。”

    “小胥给岳父磕头。”谢云峥认认真真的行礼,屠青城笑的开心,这女婿是不错的,谢云峥离开屠家,屠娇娇后知后觉的出来,人已经不在了,屠娇娇带着笑容,看着屠青城:“爹,云峥哥哥呢?”

    “没羞没躁的,这成亲的日子就快了,还云峥哥哥,云峥哥哥的叫,明天你就收拾东西进宫吧,皇上恩准你进宫备嫁。”屠青城的严父形象确实不怎么像,在屠娇娇要瘪嘴的时候就已经要准备投降,连忙哄着:“娇娇,爹也是为了你好,你说说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能这般呢,再说,这不是要成亲了,爹为你好,听话。”

    “爹。”屠娇娇扑进屠青城的怀里:“女儿让你操心了,都是女儿不好。”屠娇娇这是这些日子来,第一次这般直接的面对屠青城,屠青城眼睛里带着湿润,抱着怀里的孩子,心底微微有些无奈,更多的是高兴,孩子懂事了。

    “好了,别在这里撒娇了,赶紧回去收拾东西。”祥安公主整理好仪容,出现在两父女的温情戏码中,屠娇娇哭的抽抽搭搭的,还不忘记顶嘴:“娘,你又生气,那样老的快的。”

    祥安公主拿起身边的东西就要砸,屠娇娇连忙求饶,乖乖的跑了回去旖旎阁,心底是开心的,谁说不是呢,自己就要嫁给云峥哥哥,她终于要嫁人了。

    屠家一家子简简单单的离开了玉瓦,而屠娇娇却没有机会去送行,只是在门口拜了三拜,便上了进宫的马车,露珠和兴儿坐在她身边,红杏则在前面骑马,屠娇娇看着马车外面,这个玉瓦城,看着那么繁华,却是又那么多的血雨腥风,可是依旧毅然不倒,见证着时间带给所有人的回忆。

    “露珠,兴儿,谢谢你们了。”屠娇娇不管前世如何,反正屠家现在没有事情,家人都还在,两个丫鬟都跟着自己,兴儿和露珠对视一笑:“奴婢惶恐了,郡主这是被大喜的事情给弄晕了吧,竟然说起了胡话来。”兴儿也很是配合的接话:“呀,那不是要请太医了。”

    屠娇娇对着两个丫鬟的调笑,一下子也正经不起来了,红杏在外面听见马车上的欢笑,本来冰冷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

    屠娇娇三人下了马车,迎上来的还是 那熟悉的人,端肃姑姑,屠娇娇甜甜一笑:“端肃姑姑。”

    “奴婢参见郡主。”端肃时刻还是保持着规矩,然后这才拉着屠娇娇的手:“圣旨下来,奴婢们都以为是听错了,连娘娘都精神了好多,今儿都能见客了,紫画宫好多年没这么热闹了。”屠娇娇能在端肃的脸上看到了希望,在宫里的人,只要主子好,那做奴婢的自然就是好的。

    屠娇娇听着她说的,自然也是高兴的,一行人往紫画宫而去,屠娇娇再次踏进的时候,却什么都变了,原本已经快要荒废的宫殿,如今好像是复苏一般,富丽堂皇的,闪的屠娇娇眼睛都疼了,来不及看紫画宫的变化,屠娇娇已经进了大殿,皇贵妃高高的坐在上位,一身家常的衣裳,头上只有一只百鸟朝谢的簪子,但是怎么也掩饰不了这个女子的端庄气质,屠娇娇没想道,不过才几日,虽然皇贵妃的身体还没恢复,但是那精神却是变了样子,好像一下子人就年轻了好几岁,屠娇娇就这么看着,几乎都是忘记行礼了。

    李妃看着屠娇娇看到如痴如醉的样子,不免要调笑几分:“这郡主这眼睛看着娘娘,怕是要看出什么来呢,这下子嫔妾都不好意思了。”

    屠娇娇这才回神:“娇娇见过姑母。”然后对着李妃行了长辈礼,这才坐下,屠娇娇笑了笑:“不过是看着姑母精神好了,我一下子高兴了,就忘记了。”

    “这还是郡主的功劳呢,这郡主的大喜事,可不就给紫画宫冲了一下喜庆。”李妃向来说话都是如此的,虽然浅显,但是却很在理,屠娇娇只能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笑笑,看着让人更加想去调笑两句,但是李妃还是碍于皇贵妃在,连忙收住了:“好了,那嫔妾就告退了,娘娘这里有郡主在,嫔妾也好回去好好想想该准备什么添妆礼呢。”

    屠娇娇这下子算是抬不起来头了,脸上红红的,好像红苹果似得,皇贵妃笑笑,等李妃走后,这才问道:“你爹娘出城了?”

    “是的,爹娘,云哥哥和雏鸾姐姐都走了,言伯父是念亲的先生,这才没走,但是姑母,谢伯母很想回云梦去,这念亲的先生。”屠娇娇想了想,话还没说完,皇贵妃就打断了:“这些事情都不是本宫现在能管的,本宫现在就只好管着你就是了。”

    屠娇娇知道皇贵妃是在转移话题,便不再继续,只能忍着被调笑:“好了,本宫也不说你了,你暂时就住在暖阁吧,也难得给你安排什么住处了,反正快成了别家的人了。”皇贵妃大概是难得看到什么喜庆的事情吧,屠娇娇连忙告辞,露珠和兴儿已经把暖阁布置完毕了,说道布置,不过是看看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屠娇娇的毛病那是从小养出来的,不容自己身边有自己不喜欢的,不习惯的东西。

    “郡主,您瞧瞧,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奴婢这就吩咐人去办。”端肃看着屋子,看着屠娇娇,屠娇娇摇摇头:“多谢姑姑了,这样就很好了。”

    “娘娘说,如果郡主收拾好了,就让郡主去拜见长辈。”端肃只是来带话的,屠娇娇点点头,让兴儿将人送走了,这才有了属于这主仆几个的时间,屠娇娇这才开始吩咐:“好了,进宫就不是家里了,咋们算是外来客居,如此呢,尽量大家都不要出去,就算出去了,也别得罪人,能躲着的就躲着,以后跟着我出去的,就红杏了,你们两个还是哪里都不要去的好。”

    露珠和兴儿认真的点头,红杏倒是觉得好笑,看来还是要将自己的身份告诉才行,不然就自己现在这个主子这般胆小的样子,不知道会想着出什么事情。

    屠娇娇交代完了才带着红杏出了紫画宫,往康寿宫而去,这次屠娇娇到时觉得奇怪的很,康寿宫殿人竟然都能对着屠娇娇来了笑容,屠娇娇百思不得其解的对着笑的慈祥的太后行礼:“端肃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福寿安康。”

    “起来吧。”对于屠娇娇的疏离,太后娘娘也不知道该去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道:“好了,哀家能看着你嫁出去,哀家也是开心的,进宫了,想必屠琥珀也回好好的教你照屠你,好好学就是了,哀家没什么说的了,你回去吧,哀家累了,以后也不用日日来请安,老老实实的秀嫁妆吧,”

    屠娇娇认认真真的磕了一个头:“娇娇谨遵皇祖母吩咐。”这句话也算是屠娇娇最后的亲缘吧,祥安公主的话,屠娇娇的话,太后娘娘只觉得脑子疼,看着屠娇娇离开了,才平复了下来,屠娇娇出了康寿宫,心情好像不错,还不忘记玩笑一下红杏:“你说你,到处跑,却能知道我什么时候出来,还真是神啊,话说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杀手。”红杏冷不防的吐出两个字,屠娇娇被噎着了,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但是郡主大人心情好,自然是不计较的,接下来便是去正合殿了。

    王公公好像早就知道屠娇娇会来一般,在大殿门口等着,屠娇娇看着连忙问候:“公公阵是神机妙算,都知道我这个时候来。”

    “老奴参见郡主,郡主这话可是说差了,老奴哪里能够知道,是陛下,早就知道郡主进宫定来瞧瞧的这不老奴就来看看。”王公公说话,喜庆,说明最近宫里还真是安静,屠娇娇却感觉像是暴风雨的平静,总是不长久的。

    屠娇娇进殿的说话,皇上正在教念亲写字,小小的孩子,脸上认真的很,皇上教的也很认真,这么看,真的很温暖,屠娇娇恭恭敬敬的行礼:“端肃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

    念亲毕竟是孝子,看着屠娇娇高高兴兴的就丢下笔了:“娇娇姐姐,你来了,听父皇说娇娇姐姐要和二哥成亲了,就能天天在一起了,多好了,其实我也想和二哥天天在一起,二哥会讲故事呢。”

    屠娇娇被念亲问了个大红脸,皇上也觉得好笑,但是还是一本正经道:“好了,你先去先生那里,把先生交代的好好写一遍,写不完就继续写。”

    念亲这下子乖了,小脸上面写满了不情愿,但是却还是下定决心一般偷偷的和屠娇娇说:“娇娇姐姐等我写完了再去找你玩。”

    被念亲这么一闹,殿里的气氛变的很好,屠娇娇给皇上亲自沏茶,看着茶杯,才想起,这个还是五年前自己打碎了两个的那套,屠娇娇不由的笑笑:“皇上姑父,莫不是很穷,这茶具差了两个还用?”

    “你这丫头,还这么大的玩心,这东西是你皇祖父留下来的,意义重大,到时你打碎了两个。”皇上想想觉得好笑,但是也想起了很多回忆:“不过这个是当年朕娶你姑母的时候,父皇赏赐的。”大约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了吧。

    “那皇上姑父准备而给娇娇什么礼物呢?”屠娇娇巧妙的转移话题,看着屠娇娇伸着手问自己要礼物的样子,皇上也没那个心情去悲伤秋风的想以前的事情了,拿着手里的毛笔打了一下屠娇娇的脑袋:“你就是个财迷,说吧,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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