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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高兴

    “金子吧,不行的话就银子。.”屠娇娇笑笑,还顺带加一句:“实在没有那么多现成的,皇姑父给银票也收的。”

    皇上被屠娇娇逗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朕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财迷呢,金子银子的也不嫌弃俗气了?”

    “才不呢,多好的东西啊,祖母说的,什么都不是自己的,就银子金子是自己的,有了钱才能任性啊,想买什么买什么,皇上姑父莫不是不想给吧,那算了,当娇娇什么都没说。”说完还不忘记鄙视的样子,两人的谈话无比的轻松,皇上也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面对后宫前朝的纷纷扰扰,屠娇娇的直白,真的是难能可贵的,所以皇上才能任意的宠着屠娇娇。

    “好了,好了,你在这里吵死了,回去吧,朕是拿你没法子了。”皇上笑骂着赶着屠娇娇出去,屠娇娇也是知道皇上要处理朝政,便乖乖的行礼,还不忘记提醒皇上一定要记得,不能忘记了的事情。弄的皇上哭笑不得。

    屠娇娇在暖阁里,每天就开始了学习礼仪,学习如何管家,分分钟都想暴走,但是端肃就是不放过她,还不忘记慢条斯理的道:“郡主,这以后您就是当家主母了,这些东西您自然要学的,可不能偷懒,到时候王爷可是回嫌弃的。”

    “才不会呢,云峥哥哥才不会嫌弃。”屠娇娇对于别的学什么都很聪明,但是唯独这后宅的事情,看着账本,脑子就开始停止思考了,端肃就会觉得是屠娇娇不愿意学习,屠娇娇心底喊冤:“端肃姑姑,可不是我不学,是我学不会啊,我看着这些账本,我就不行了,不如姑姑你让露珠和兴儿学吧,这些事情他们帮我管,我就做个决定就好了。”屠娇娇说完就跑了,跑去正殿找皇贵妃。

    皇贵妃正让玉霞带着满殿的宫女找什么东西,整个大殿全摆着首饰衣裳,屠娇娇看着有些发愣,倒是皇贵妃看到她来了,连忙招手让她过去:“娇娇,过来。”

    “给姑母见礼。”屠娇娇行完礼便走到皇贵妃的身边,看着那忙的晕头转向的宫女们:“姑母啊,他们这是做什么?倒是我没想到姑母还有这么多好东西啊。”屠娇娇就是财迷,也不知道祥安公主是怎么觉得自己女儿不喜欢这黄白之物的。

    皇贵妃拉着她坐下,笑笑不语,玉霞快人快语的:“郡主,您不知道,娘娘为了给您找那称心如意的嫁妆,可是找了很久了。”屠娇娇既然是在宫里出嫁,那嫁妆宫里自然是要出的,何况屠家也备着一份。

    屠娇娇笑笑:“那还不容易,姑母给我金子便好了,以后我喜欢什么都可以去买,但是你给我的那些宝贝啊,都是宫里的,又不能卖,到时候缺钱花了,不是着急死了。”屠娇娇说的还理直气壮的。

    皇贵妃早已经笑的花枝乱颤的,玉霞和一等宫女们都是憋着笑,屠娇娇自然是看出来,假装很生气:“好了,好了,我啊就是大俗人。你们慢慢调,但是一定要我喜欢的才是。”

    “可不是都要郡主喜欢的,那都是真金白银的。”玉霞狭促的说道,屠娇娇说着要去打她,整个大殿本来就很乱,这下子已经是乱作一团了,但是皇贵妃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一扫之前的死气沉沉。

    屠娇娇和玉霞打闹,客人却是来了,外面的小宫女喜气洋洋的进殿:“娘娘,淮阳王妃来给郡主添妆了。”

    妍妍?屠娇娇心存一些诧异,皇贵妃已经开始张罗了:“带她去偏殿。”吩咐完宫女,皇贵妃才对屠娇娇道:“你回去换件衣裳见客人。”

    屠娇娇才不要回去,看着端肃姑姑,屠娇娇就能联想到那些不美好的账本:“我不去换,何况我和玉姐姐也不是不认得,我去就是了,姑母,您先忙,记得喝药才是,才好点,就为了我的事情操心,再累着了,就是我不孝顺了。”

    皇贵妃和蔼的笑笑,让人送屠娇娇去了偏殿,屠娇娇到的时候,妍妍端坐在一边,屠娇娇迟疑片刻,还是换上了笑容:“玉姐姐来了。”

    “你的好日子,我怎么不来,快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添妆礼。”说着让身边的人打开盒子,屠娇娇惊讶了,是很漂亮的珠子,妍妍笑笑:“你最是喜欢玩乐的人,所以想着送什么首饰你都不媳,不如送一金珠子。”

    屠娇娇笑的尴尬,怕是现在自己喜欢金子的事情已经被所有人知道了吧:“多谢玉姐姐了。”屠娇娇让宫女收了东西:“好了,都下去吧,我和玉姐姐很久不见,你们忙你们的。”屠娇娇是知道妍妍不会平白无故的来找自己,定是有什么事情的,

    妍妍也叫自己身边的丫鬟出去了,屠娇娇收敛了笑容:“不知道玉姐姐找我什么事情,想必这个时候玉姐姐也不想和我装作什么姐妹情深了吧。”

    妍妍听完屠娇娇的话,只是微微苦笑:“娇娇,今时不同往日了,我现在是淮阳王妃,和夫君也是琴瑟和鸣,鹣鲽情深的吧,我们都不爱对方,但是已经是把对方当作家人了,说起来,也要谢谢你。”妍妍不知道这个时候是恨还是不恨了:“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只是一样,以后你幸福就好,其实我听佩服你的,谢云峥如今都那样了,你还愿意嫁给他。”

    “玉姐姐,我和云峥哥哥,不管怎么样,都会嫁给他的。”屠娇娇看着平静的妍妍,觉得在说这个话题并没有什么意义:“你快生了吧,到时候我和云峥哥哥去吃喜酒。.”

    妍妍摸摸肚子,说不出的一种感觉,屠娇娇想,那大抵就是母爱吧,两人笑笑,好似再也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以牵绊了吧。屠娇娇突然想起来:“以后,见面不知道是敌人还是朋友,但是太子登基,那是必然的,还望玉姐姐保重。”

    妍妍笑笑,云南王的心,楚阳王的思想,以后,也不知道会是如何的“那我就回去了,恭喜了。”

    屠娇娇送妍妍出门,屠娇娇看着她的背影,好像想起了那年在普陀山上的事情,不知道无名先生说的,会不会是真的,但是时光已经不和以前一样了,什么贵不可言都没有了,屠娇娇笑笑,何必要信命呢,要信也要相信自己才是真的。

    屠娇娇才出门就碰见了前来添妆的大王妃,屠娇娇其实和她也不过见过一次,那还是八岁那年,第一次见的时候,屠娇娇还在回忆的时候,大王妃已经走到了屠娇娇面前,屠娇娇连忙行了半礼,大王妃笑笑,拉着他的手:“你回来,我就该来看你的,但是最近你大哥身子不是很好,便耽误了。”

    “佩瑶哥哥还好吧?”屠娇娇觉得她很是亲切,也少了几分的屠忌,没有和妍妍说话那般疏离,大王妃笑笑:“老毛病了,这不,我来给你送添妆礼,你啊,最近都说你是财迷,可是难坏了我们了,你大哥素日只喜欢收藏名人古迹,家里也没什么金子。”

    被大王妃这么一说,屠娇娇的脸再也抑制不住的红了,这倒是好,什么好的没有,坏的就传遍了,大王妃也知道屠娇娇是个姑娘家,脸皮还是薄的,连忙道:“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二弟娶到你那是福气。”虽然大王妃这般说,但是到底是对屠娇娇和谢云峥两个人一丝的往昔,屠娇娇笑笑打开了盒子,是一副画,屠娇娇知道那画定是好东西:“多谢大嫂了。”

    “都是自家人,没什么好谢谢的,怕是这些日子你也不安生了在宫里,你处处小心,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吧。”大王妃的话也是谢云峥的意思吧,只是现在两个人哪里有见面的机会,屠娇娇心领神会:“那大嫂能不能帮我把我做的点心给云峥哥哥送去?”

    大王妃笑的狭促,但是屠娇娇好似习惯了,这几天,只要提起谢云峥的,必定是有一堆的调笑了,屠娇娇说吩咐了宫女去拿,屠娇娇笑着和大王妃说了很多事情,两人聊了半响,大王妃才出宫去,屠娇娇也总算回到了暖阁,其实屠娇娇的闺中密友并不多,所以其余的便是宫里娘娘们的意思,就连叶贵妃都送了如意过来祝贺,屠娇娇自然是不需要理会的,全部都是皇贵妃处理。

    露珠和兴儿还在看着账本,屠娇娇笑笑:“你们还看呢,端肃姑姑已经走了。”

    “郡主,这些都是对您以后有用的,您不学,只好奴婢们学习了。”兴儿听了端肃姑姑说了那么多的关于后宅的事情,心底还是有些余悸的,万一真的遇到端肃姑姑说的那些呢,那不是害了郡主,露珠是直接忽视了屠娇娇的幸灾乐祸,拿着账本继续看着。

    屠娇娇觉得无趣:“红杏,红杏。”高声一呼喊,红杏就出现在面前,屠娇娇看看屋顶:“你又上屋顶了?”

    “没有,太子殿下来找你,你不在,我便送回去了。”红杏说的好像是小事情一般:“不过,看到了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情?”屠娇娇和红杏很有默契的一起上了屋顶,这个地方的确不会有什么人打扰的。

    红杏找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宫女,笑了笑:“太子殿下的身边,到时牛鬼蛇神的东西真是多,不过是随手解决了两个,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他们在你婚礼上安静几天。”红杏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屠娇娇从来没有杀过人,何况是这么近的事情,屠娇娇登着她:“你杀了他们?”

    “郡主殿下,你要护着太子登基,难道想干干净净的?”红杏觉得有些可笑:“不过,既然,你不喜欢,没关系,就让属下代劳了,谁让我摊上你这么个主子。”红杏的语气里难免有些看不起的意思,屠娇娇笑笑,是啊,是自己选择的。

    “红杏,你是不是该说说你的身份了?”屠娇娇突然想起,红杏的身份和那个玉牌的关系一定是推不开的,红杏看着屠娇娇,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了:“你终于还是问我了,好吧,那就给你说说,这话说起来还要说起当今皇上的亲大哥,也就是废太子,楚秦王的亲生父亲,那时候,先帝有一个秘密组织叫做燕云泽,专门保全历代君王,储君,先皇早在立太子的时候将燕云泽传给了太子,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屠老夫人也是燕云泽的一员,只不过是嫁给了屠老将军,政治本就没有对错,那场杀戮,也不过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定居,燕云泽也销声匿迹,一直潜伏,手里还握着先皇的圣旨,退居江北。“

    “那就是说,我手里的玉牌就是燕云泽的标志?”屠娇娇这才发现那玉牌的重要性:“可是云峥哥哥再也不想当皇帝了。”

    “我们燕云泽既不是先太子的旧人,也没有必要报仇,这皇家本就是如此,既然主人要让太子殿下登基,燕云泽自然在所不惜,只要太子殿下是明君,燕云泽也自然不会出现。”红杏从来不觉得这些事情有那么的复杂,但凡是多了一些感情的东西,就不一样了,所以红杏对谁都没有什么感情,有的只有忠心。

    “哈哈哈哈。”屠娇娇笑的花枝乱颤的,并不对红杏说的话作任何的回答,太子殿下登基,屠娇娇想着,屠家的生路就这么一条了。

    屠娇娇天还没亮就被来端肃姑姑给弄醒了,身边多了几个陌生的宫女来伺候,来帮忙上妆的是谢夫人,屠娇娇还带着起床气,想找露珠和兴儿,才想起来,两人是自己的陪嫁,今儿也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屠娇娇只能由着他们去摆弄。

    好容易把屠娇娇打扮好了,这下子,穿着嫁衣,头上那千金般的头饰压得她有些吃力,屠娇娇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是有些恍惚的,已经经历过生死的人,屠娇娇终于是能嫁给自己的云峥哥哥了,屠娇娇开心,眼泪就要掉下来了,谢夫人看着心疼,以为屠娇娇是想家人,便抱着她的肩膀:“好孩子,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可不能掉眼泪,你娘知道了,也该高兴的。”

    屠娇娇点点头,看着谢夫人,心底对言家的愧疚更加说不出来了:“谢伯母,谢谢你。”

    “傻孩子说的什么话呢,你和石峥都是我的孩子,你能叫你言伯伯一句言爹爹,就不能做我女儿啊。”谢夫人之前是江湖人,虽然这些年也是收敛了不少,但是骨子里的豪气总会不自觉地露出来,屠娇娇笑笑,甜甜的叫了声:“母亲。”

    谢夫人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掉下了眼泪,或许是想起了死在战场的儿子,或许是想起了屠青城一家,或许是有些舍不得屠娇娇,反正心底就是难受,母女两个哭的起劲,端肃是看不下去了,连忙劝阻:“夫人,郡主,这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如此了,好好的妆又花了,等会子误了好时辰就不好了。”

    谢夫人这才想起,连忙给屠娇娇重新补妆,收拾好了,这才要去见皇贵妃,屠娇娇没想道皇上也在,屠娇娇认真的给上面的两位磕头,皇贵妃笑笑,眼眶里也有了泪水:“起来吧,起来吧。”

    “起来吧。”皇上缓缓开口,但是实现还是没离开皇贵妃,这怕是这五年来两人再次的坐在一起吧,看着皇贵妃脸上的泪水,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老二怕是来接了,送去吧,等回门的时候还能见着,琥珀,别伤心了,免得身子受不了。”

    皇贵妃被那句琥珀给惊讶了半分,还是点点头,亲自将屠娇娇扶起来,还不忘记小声的叮嘱:“昨日给你说的夫妻之道,你可记得,记住了,姑母可是等着抱孙子。”说着屠娇娇的脸都能比那嫁衣的颜色还要红,很快,还没来得及尴尬,就被露珠和兴儿一人一边的扶着出了紫画宫。屠娇娇一路几乎是拜着出去的,在康寿宫磕头,在正合殿磕头,但凡是长辈们的宫殿,屠娇娇都要老老实实的磕头,一片喜庆的喧闹,屠娇娇觉得离皇宫越来越远。

    等待她的是一辆马车,还有接亲的队伍,谢云峥穿上喜服,人也精神了不少,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好像对着谁都是好脾气的,随行而来的是谢佩瑶和谢玉峥,还有九皇子八皇子,甚至小不点的太子殿下,谢云峥将屠娇娇扶上马车,音乐响起,所有人热热闹闹的才往王府去。

    屠娇娇心里紧张的不行,在马车上怎么都不能安静下来,谢云峥握着她冰凉的手:“不怕,我在呢。”屠娇娇顿时心安了,因为谢云峥的身子不好,骑马确实难为他了,便就和屠娇娇坐在马车上,屠娇娇的小手在温暖的大手里,感觉这个世界就是如同这般温暖。

    随着敲锣打鼓的声音停下,屠娇娇知道自己到了王府,王府没有长辈,都是大王妃办理的,屠娇娇被安排在了新房里,屋子里满屋子都是人,在众目睽睽下,谢云峥还是觉得不真实,调开屠娇娇的红盖头,还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屠娇娇的眼里带着一些的羞涩,谢云峥笑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娇娇也会怕。”

    屠娇娇的脸再次的红了起来,大王妃瞧着很是开心,身边都是小辈,太子殿下和几个皇族的孩子,大王妃笑笑:“好了,你们爷们要出去吃吃喝喝了,新娘子这边有我呢。”说着将人都赶了出去,自然是包括谢云峥的。屠娇娇整个人也松懈下来了,露珠和兴儿在大王妃的指挥下将头上的东西全部卸了下来,屠娇娇站起身子来:“这样我才觉得我活着啊,戴着那东西,可是累死了。”

    “都嫁人了还这般孩子气。”大王妃眼里屠娇娇就是个孩子吧,看着她的笑容,想来两人都是高兴的:“好了,外面还有女客,我要去看看,你吃点东西,乖乖的等着云峥回来吧。”

    屠娇娇点点头,众人都走了,留下主仆三人,屠娇娇笑的高兴,露珠和兴儿也高兴的很,这是主子的大日子不是:“郡主,吃点东西吧。”

    “恩,准备醒酒汤,等会云峥哥哥回来定是要喝的。”屠娇娇吃着,还不忘记嘱咐一句,兴儿和露珠笑笑,还是露珠说:“哎呀,没发现,郡主这般关心人的,都不习惯呢。”说着阴阳怪气的话,兴儿赶紧拉着她出去了:“就你乱说,小心郡主能把你丢出去。”

    屋子外面的嘀嘀咕咕屠娇娇自然是听得见的,吃完东西,屠娇娇洗漱,换上了家常的衣裳,看着屋子,这还是谢云峥之前住的,只是多了些喜庆,屋子里还是那些书,屠娇娇无趣,便翻开来看,看着看着就在软榻上睡了过去,露珠和兴儿也不敢去打扰,只能给她盖了被子,在外面守着。

    “没看见红杏,她去哪里了?”兴儿才想起,从早上到现在就没看见红杏这人了。

    露珠瞧了眼内室:“红杏一直都是飘忽不定的,这个时候不知道在哪里呢。”兴儿点点头,两人怕谢云峥随时都会回来,便安静的站着,外面还是那喜庆的声音,这个夜晚注定是美好的。

    比起外面的热闹,谢云峥和谢佩瑶到时自在的多,因为都知道谢云峥身子不好,都没人要强硬着灌酒,到时谢玉峥这个做弟弟的,和言大人这个岳父,都被人拉着喝了不少,两人自然是喜欢这般清闲的,看着湖面:“云峥,你终于是心想事成了,作为兄长,我敬你一杯。”

    “大哥,你可曾觉得我叫你回玉瓦,卷入这场没有尽头的风暴是个笑话。”谢云峥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一世很多事情都变了,当初自己想脱身,将大皇子想办法弄回了玉瓦,以后也能退路了。

    谢佩瑶笑笑:“我从来没有走向那个位置的决心,回来也不过是不想玉娘跟着我受苦罢了,如今太子殿下也是聪明的,何况有郡主这般帮着。”谢佩瑶对于这个朝局看的明白,现在老七在众兄弟中杜氏一族做了不少的事情,但是老三却又云南王这么颗大树,何况在皇上心中也是喜欢老三的,太子年幼,皇贵妃在后宫也开始复苏,屠娇娇和谢云峥在背后推波助澜,不可能说不成事情,自然还有老三那飘忽不定的态度。

    谢云峥只是一笑,是他担心过头了,到时谢佩瑶催着:“你快回去吧,天寒地冻的,我可不想陪着你感冒,再说,郡主还等着你,别让她在难过了。”谢佩瑶的眼中对娇娇很是佩服,那般聪明的小姑娘不少见了,何况还是那般的重情义:“父皇对她到时极好的,那陪嫁多半都是真金白银的,你娶了一个有钱的王妃,以后的日子怕是富贵的很了。”充满调笑的意思,谢云峥也不理会,往院子去了。

    露珠和兴儿看着谢云峥回来了,两人连忙行礼:“参见王爷,郡主已经睡着了,还望王爷多多担待。”这话从两人口中说出来,多少有些大逆不道,但是两人还是担心屠娇娇的,何况新婚哪里有自己睡着的道理,谢云峥只是点点头,进了内室,看着睡得正香的屠娇娇。嘴角勾起笑容,捏了捏屠娇娇的脸,屠娇娇的美梦受到打扰,随手就是一拍,嘴里还念叨着:“不要吵我。”

    谢云峥无奈的笑笑,屠娇娇总能保持这份纯真,不管经历什么,那本质的东西就是不会变的,只得将小人抱回了床上,屠娇娇得到更广阔的天地,打了一个滚就睡的死死的,谢云峥看着屠娇娇好久,好久,眼底那抹化不开的无奈:“我该拿你怎么办?”这才去洗漱,然后紧紧的坐在书桌看书。

    兴儿和露珠在外面听着没有什么动静,才安心下来,水富过来瞧着郡主身边的两位姑娘还在,摇摇头:“两位姑娘回去歇息吧,这里有人守着便是了。”

    露珠和兴儿对看了一眼,才服了服身,离开了,水富看了眼屋子里还亮着的灯,叹了口气,随机笑笑,他们能怎么操心,主子们都不着急呢。

    屠娇娇已经睡的昏天暗地了,都日晒三竿了,屠娇娇还在睡觉,露珠和兴儿都想去叫,但是被安静的看书的谢云峥给请了出去,露珠这算是第四次进屋了吧,她其实是怕谢云峥的,那清冷的面容总能让人浑身的不自在:“王爷,郡主该起来了。”

    “还早呢。”露珠被谢云峥的三个字弄的不知道说什么了,还好屠娇娇是醒了,迷迷糊糊的叫着:“露珠。”露珠大喜,连忙行礼去找屠娇娇,屠娇娇看着露珠那表情:“怎么了这是,我都饿死了,今天怎么不叫我起来。”

    露珠是委屈,只能偷偷的往书桌那边看了一眼,屠娇娇正好看去,谢云峥正安静的看书,屠娇娇想了想,自己已经是云峥哥哥的妻子了,高兴之余,还不忘记问露珠:“以后记得叫我起床,今天还要进宫的呢,不能懒了,都是我太惯着你们了。”

    露珠还能说什么,微微的点头,谢云峥实在是有些觉得好笑:“是你自己睡的太香了,我不想打扰你,让她们别叫你了。”屠娇娇这才低下头,原来是自己赖床了,露珠顿时觉得王爷和郡主对比起来,真是大好人啊。

    屠娇娇洗漱好了,这才走到谢云峥面前,卖乖的拽着谢云峥的胳膊:“云峥哥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是某人睡觉的方式太霸道了。”谢云峥看了屠娇娇一眼,开起了玩笑,露珠和兴儿听见这话,都低着头,尽量不要笑出来,屠娇娇有些无地自容了,最后还默默的加了一句:“你可以叫醒我的。”终于谢云峥还是抑制不住的笑了,一屋子欢声笑语,屠娇娇也跟着傻笑,露珠和兴儿不免是为了屠娇娇担心了,这郡主的智商在遇到王爷之后就真的没救了,但是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情,总算是有人能管着她了。

    王府日常好像有了屠娇娇整个都变的轻松,王府的人高高兴兴的伺候了两位主子吃了早饭,这才进宫谢恩,屠娇娇是从皇宫嫁的,屠家也都不在玉瓦,所以,这回门和见面礼就一起了,两人自然是乐的自在,这也是谢云峥从大秦回来第一次进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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