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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人生有太多不得已

    闻多多的心里已经燃起了一团火,焚烧着她的五脏六肺。.她咬着后槽牙怒视着段小白,那架势狠不得扑上去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凭什么她一来就能得到穆强如此的关爱。他在她面前,像一个时时刻刻摇着尾巴讨好主人的哈巴狗。

    恨穆强讨好段小白时的奴相;也恨段小白让穆强变得如此下贱;更恨全宿舍的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责段小白或者穆强。就凭他们当着她们的面“打情骂俏”,她们就应该团结起来打倒他们。

    梅子还没有从见到穆强的喜悦中抽离出来,无意间看到气势汹汹的闻多多,嘴角向上拉了拉,露出一丝别人觉察不了的奸笑。装着整理C铺,眼角依然偷偷瞟着一脸怒火的闻多多。

    她心里盘算着如何在闻多多的火上再添把柴,再浇点油,让火烧的更旺些。想了想,还是隔山观虎斗吧,闻多多的“二货”劲儿,弄不好把自己牵扯进去,她比任何人都在乎这份工作,而且,做一名忠实的观众说不定会获得意想不到的收益。这就是她比闻多多狡猾和奸诈的地方。

    段小白换了一身运动服,上身是黄色的,X身是黑色的裤子,找了一双运动鞋穿在脚上,在她们各怀心思的眼神中出去了。

    “梅子,段小白天天打扮成那样,成心G引谁呀?你看看穆强被她勾的五迷三道。”闻多多对着她的背影狠狠地挖了一眼,把自己的枕头狠狠地抱了起来,用了容嬷嬷拿针扎紫薇时的狠劲儿,狠狠地掐着无辜的枕头。

    从一开始她就对段小白没有什么好感,她的到来像在平静的生活中扔下了一块巨石,溅起了层层叠叠,久久不能散去的波浪。她的身上潜伏着不安分的因子,给她们带来了一种看不见的危机。

    最让她受不了穆强像个忠实的仆人围着段小白鞍前马后。宁愿看到他高高在上,对她们任何一个人都是不屑的姿态,也不想看到他低三下四地讨好她。而且,梅子和张楔好像对段小白有股崇拜与敬仰。尤其是张楔看她时,像仰望天上的月亮女神,更让闻多多心里多了一些不服与嫉恨。

    她不就是从大城市来的吗?如果她也出生在像她们一样的家庭,说不定还不如她们呢。有什么跩的?还动不动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高傲姿态。

    本来闻多多一直都在隐忍,觉得她不过就是呆一年,可是,看到穆强越来越对她过分热情时,她实在无法再忍下去。.

    段小白像是时时卡在她喉咙里的一根刺,不除掉她,难解她的心头之恨。

    “可是,段小白好像不喜欢穆强。”张楔看着闻多多不安地说。

    只有她站在中立的立场上说了句公道的话。

    人往往对与自己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事时,才能一分为二地看待事情的本质。

    “我们应该把她赶走,她已经搅乱了我们的正常生活。她挣着和我们一样的工资,每天却清闲的发霉,凭什么呀?”闻多多眼眸里流露出狠意和不满。

    她狠不得把穆强的身上贴上自己的标签,告诉所有人,那是她的菜,谁都不能动。她的B良想法被穆强不屑的神情压制了,可是,心里非常的不甘,于是,憎恨那些敢接近穆强的所有女性。她之所以恨的花姐姐咬牙切齿,就是因为花姐姐敢对穆强动手动脚,还敢拿穆强开玩笑,虽然她知道穆强根本瞧不起花姐姐。

    不过,她最恨的还是段小白,穆强从来没有这么对一个女人如此地献过殷勤。她也知道梅子一直都喜欢穆强,更知道梅子只是一厢情愿,所以她并不觉得梅子是她的威胁。尤其看到穆强对梅子的殷勤不屑一顿,让她尴尬的无地自容时,她就觉得自己是最有希望的。可是,她心中那点很渺茫的自信,被段小白彻底打碎了。

    “怎么把她赶走?”梅子对她的话起了反应,眼角挂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幸灾乐祸和琢磨不清的阴谋。

    “我有办法。”闻多多X有成竹地说。

    “她就呆一年,你们干吗要这么做?”张楔露出一丝的不满说。

    她觉得段小白从来没有亏欠过她们任何一个,虽然话不多,可对人很真诚。不管她们谁有困难,她都会极尽全力帮助。一次梅子发烧,她把自己带来的感冒药给她吃;闻多多的脚磨破了,她把自己的药膏给她抹上,没几次闻多多就好了;她们的手皴的都裂开口子,用了几天段小白的护手霜,都好了……

    尤其张楔没少占段小白的便宜,半管的牙膏就送给了她;洗衣服经常用她不伤手的洗衣液,那东西泡沫多,还洗的干净,而且,她想帮段小白洗衣服,可段小白从来没有麻烦过她;她还用过人家的洗面奶,洗完以后,三四天脸上还光光嫩嫩的,本来不怎么喜欢照镜子的她,狠不得时时把镜子拿在手里照着;最好用的是她的洗发液,好长时间头发依然润滑,香味依旧……

    她们这些人好了伤疤忘了痛,真是忘恩负义的家伙。

    “你敢和她瞎说的话,我搞死你。”闻多多气势汹汹地冲着张楔说,她正弊着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呢。

    张楔看她想吃人的架势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多言了,可心里惴惴不安,嗅到了一股浓浓的H药味。

    段小白无心之间为自己埋下了祸根,不知会结出什么样的苦果来。

    自然她毫不知情自己的处境。

    她匆匆去了办公室,夏忠平又不在了,她只好坐在沙发上,随手抓起了报纸,一边看一边等,嘴里哼着歌。

    醉人的声线在平静的空气里纠缠,软绵绵地投进人的心里,荡漾在暖暖的心田。

    “小白,你唱歌真好听。”穆强也坐在沙发上,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她的歌声像一股清泉缓缓地流进他的心田,如春日般温暖,夏日般清凉,秋日般丰富,冬日般沉静。如痴如醉的感觉在心头流淌,浇灌着他的每个细胞、每个毛孔,浑身上下渗着一股子难以遏制的甜蜜。

    “谢谢。”段小白继续看报纸,头也没有抬起,自然看不到他的神情。

    这些报纸,她已经看了N遍,连夹缝里的广告都能背下来。终于又翻完了N遍的又一遍,觉得无聊,爬在窗台上,看着对面的大山。

    绿油油的大山被染成五颜六色,有金黄色、有深红色,像一些青松一类的植物变成了墨绿色……大山的秋天不亚于夏天的迷人,散发着山野独特的味道。连绵不断的崇山峻岭千转百回,山山相扣,峰峰相连,一眼望不到头。风儿吹过,枯叶哗啦啦地往下掉,为来年的子孙后代争先恐后,甘愿化为泥土,供它们做养料。

    这是一个迷人的季节,秋天还没彻底落幕,冬天已经追着秋天的困惑迫不及待地要登场。

    她望着外面满眼的色彩,嘴里不由自主地又唱起了苏打绿的《无以伦比的美丽》。

    夏忠平进来,她都没有感觉,继续对着窗外自娱自乐的唱歌,一首接着一首。陈奕迅《爱情转移》、 周杰伦《彩虹》、 张震岳&蔡建雅《思念是一种病》、梁静茹《崇拜》……声音如融化的河水流过心间,美妙悦耳;像山里的翠鸟叫醒了春天,宛转动听,让人陶醉;又仿佛像是来自天籁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久久盘旋着不肯落下。声音干净清澈,婉转动听。如果闭上眼睛,肯定会觉得自己是在某个明星的演唱会上。

    她从小就受过专业的声乐和舞蹈的培训,有着独特的音色和迷人的舞姿。如果当时不是考上名校的话,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是艺术院校的学生了,也没准将来会成个腕儿啊、星儿啊。她妈妈从小就对她一颗红心做着好几套准备。

    当初是在老师的一再坚持下,她妈妈才放弃了让她报考艺术院校的决定。况且她妈妈一直认为,艺术毕竟是吃青春饭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她捧起这个饭碗。还是有一份正当的职业,正当的收入,踏踏实实过日子,尤其是女孩子。不过,如果考不上理想的大学,来年一定要考艺术院校,他们已经为此做足了功课。

    夏忠平站在门前一动没动静静地听她唱歌,像如痴如醉地倾听某个歌星在演唱的忠实粉丝。

    她身上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对她,他也深感疑惑。

    他惋惜大山束缚了这个女孩的自由和快乐。

    他和穆强一样希望她快乐,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她真正的快乐起来。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惆怅和不安。

    段小白又想起了周松,他夸她人长的漂亮,歌唱的好听,找了这么一个媳妇儿真是千辈子修来的福份。他还恬不知耻地说,这样的女人,只有他周松能配得上,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能配的上她。

    思念和伤感无法遏制的势头,来势凶猛。伤感化作淡淡的清泪,划过她清秀的脸颊,漫延在她无比忧闷的心田。

    她感觉自己像断了线的风筝,孤零零的飘零,一切都偏离了她的人生轨迹。她作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像一个发配边疆的囚犯,被囚禁在这座大山深处。

    可是,人生中有太多的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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