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夏桎出事(4)
“那我见一见夏女史,这种事刘掌正还是可以通融吧。.”张言终于松口了,刘掌正想了想,道。“领人带张女史去地牢。”地牢?卧槽,那种不是阴冷寒苦的地方吗,你们把夏桎关到那种地方,真是不知道死活的,这是左相不知道,若是左相或者左宁公主身边的人知道了,你们不得一个个的翘辫子?
“夏桎。”刚一见到夏桎,张言就傻了眼,这哪里还是那个神采奕奕的夏桎啊,整个就是活脱脱的流浪汉啊,衣衫不整,凌乱的发丝,显得整个人都颓废了许多。“你们先出去。”张言心里很不舒服,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酸涩了许多。“张女史,这不行的。”“我让你出去你就出去,费什么话。”张言头都没转,声音却大的惊人。
张言脱下身上的薄衫披在夏桎身上,这么大的举动夏桎都没有醒过来,看来是被打昏了。张言从袖子里掏出两片姜片,给夏桎服下,辛辣的气味一下子扑面而来,夏桎缓缓睁开了眼睛,一眼的血丝,甚是吓人。“阿娮,你。怎么来了。”夏桎昏昏沉沉的,唯有这神志还算清醒。“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娘,或者左相。”张言一上来就道,夏桎不知为何的露出了笑容,洁白的牙齿此时此刻看的人寒心。“我母亲?她不会救我的,我进宫就是为了给我自己找一个出路,不是为了我家里人,你知道吗阿娮,我走的那天,我母亲和我说,不要给她脸上抹黑。”夏桎说这番话的时候,情绪十分激动,张言听得也很不是滋味。“那展演,她是你带进来的小宫女?”张言道。.“展演?她是我的贴身侍女。”张言琢磨了琢磨,小心翼翼的说。“你被诬陷偷盗一事,你可曾和谁说过。”张言化身为福尔摩斯。“你,展演,还有我母亲身边的萱锦。”萱锦?这应该是不会害夏桎的人,我就更不可能了,那如今出问题的就是在展演身上,可是那天那小丫头头破血流的跑过来叫我来救夏桎怎么会是她呢。到底是谁呢,张言一下子陷入了深思,夏桎身上的伤口比比皆是,张言现在也顾不得想这些了,便拿出金创药来,为她细细涂抹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夏桎终于说出了这句电视剧里惯有的套路,张言轻轻答道。“因为你是第一个说我是好人的人。”夏桎眼神一变,嘴角微微扯动。“谢谢你了。”张言点头。“说什么呢,救人于水火之中,远比锦上添花好得多。”张言笑着。
“张女史,万贵妃娘娘身边的小安子过来宣您上尚正局一趟。”张言只顾着和夏桎聊这些关于案件的事情了,正经的张言却没说。张言附在夏桎的耳边道。“我张言从今天起就是八品掌籍,以后我们就可以在一个司里工作了,咱们互相提携。”张言想夏桎眨巴了眨巴眼睛,夏桎嘴角一勾。“好,击掌为盟。”张言伸出手,在夏桎的手上击了一下,夏桎笑了笑。
“奉天承运,贵妃懿昭,着册封尚仪局二等女史张言为正八品掌籍,居阖雎宫,平日里无需去司籍司,钦此。”张言听完,安安分分的起身,接下诏书,脸上挂着浅笑,道。“微臣谢主隆恩,谢娘娘懿旨。”张言随手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了小安。“行了,阿娮,咱们以后就是在一个宫里干活的了,别这么客气,以后就叫我小安就好了。”小安子平易近人,张言拉着他的袖子道。“那你可要多多关照我啊。”小安子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别忘了来到阖雎宫里给我带如意荷花脆皮糕。”啥,啥叫如意荷花脆皮糕,张言腆这笑,道。“我知道了。”
之后,张言便从尚正局出了去,只不过出去的时候,张言已然换了一身行头。同刘掌正的一样,深青色的宫装,深蓝色的宫纱,发髻还是未变,是因为还没有受髻典礼,所以只不过是把头上的发髻弄得高耸了一点,又簪上一支代表女官身份的水玛瑙钗,两缕暗黄的丝绸。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不过嘛,最重要的还是颜值,颜值高了穿啥都好看,要不就算给你1200rmb,你也可以照样穿成地摊货。
“锦书,我有点儿事和你说。”张言前脚进了姚锦书的屋子,后脚就来了一句。姚锦书一怔,遂笑道。“张姐姐如今是女官大人了,我等怎么能高攀啊。”话虽如此,但是她的眼里藏不住险恶,人长得活像现在的小萝莉,心机怎么就那么狠。“哪里话,锦书你不是叫我发达之后便来照顾你吗,我这不兑现承诺了呢。”张言端起案上的已经用过的青花瓷茶杯,仔细的看了看。果然不是一般人,这种茶杯还是张言在李尚仪的寝室里看见过的上等的青釉白壁勾勒的鸟虫杯,好生精致。“张姐姐,您的记忆好生好的。”姚锦书话里藏着利刃,张言听着这话,只感觉到背后凉气滚滚袭来,不禁吐出一口浑气。“阿娮,阿娮。”好戏终于要开始了,姚锦书你就慢慢往坑里蹦跶吧。
悦洱莘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一个不留意就撞上了门框,张言无奈至极翻了个白眼,姚锦书一看是悦洱莘便踩着莲花小步走了过去,缓缓扶起悦洱莘,为她拍着身上的土。“悦妹妹这般不当心。”张言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看都不看悦洱莘就重重的把茶盏往桌上一放,声音很大,姚锦书倒也一惊。“悦氏,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张言看着衣服上的花纹,用手勾勒着。“阿娮,你救救夏女史吧,李尚仪要处死他。”悦洱莘顺势就往榻上一坐,张言斜斜的瞄了她一眼,眼里充满着不屑。“你是什么人,敢直唤本座名讳。”悦洱莘一愣,睁眼趁机一搡她,她便立马从榻上处了下去,似乎擦破了皮,张言又端起茶盏喝了一小口。“张言昔年你也不过是从我家出来的,你敢这么对我,你不怕遭报应吗。”悦洱莘指着张言,口气里的愤怒充斥着,张言一甩袖,道。“本座如今是八品女官,而你却是二等宫女,你的身份不配和本座做朋友,倒是姚女史,这个朋友我自然是要交的。”张言牵过姚锦书的手,悦洱莘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恶狠狠道。“张言,你等着。”张言昂起头,轻声道。“本座等着。”说罢,悦洱莘便气势冲冲的冲出了门,此时此刻,整个屋子就剩下张言和姚锦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