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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他截肢了?

    舒景容步进去,啪的一声将窗户关上:“韩先生这样不顾身体,让我说什么好呢?”

    她和他面对面站着,轻易就能看见他青里泛白的脸色。.他胡子没有刮,显出一抹颓废的美感。

    她目不转睛的看他,韩泽越自她的瞳仁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呆怔的、没有半点生气,可这双眼睛的主人,却似娇似嗔的望着自己,十年前少女时期的舒景容,也时常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以后他都不能看到了。

    韩泽越转向窗外:“你还真是无孔不入!”

    厌烦的语气,舒景容心口微微一滞,用力排挤掉那丝坏情绪,她往前跨了一步:“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两年之内,我会让你爱上我。不多出现在你面前,又怎么有机会让你爱上?”

    她转身自床上拿了件衣服,披在他肩上:“你一定要照顾好身体,我不希望等你想起我的那天变得弱不禁风。我还等着你下半辈子照顾我呢。”

    “我还等着你下半辈子照顾我呢。”她说得这样顺溜,这样不知羞耻,可他听来却是这样胸闷气滞。

    “我不知道舒小姐是这样的人,一面和别人如胶似漆,一面对我这个前夫关怀备至……”

    “什么如胶似漆?”舒景容急得双颊微红,很快缓和了语气,带了几分揶揄:“韩先生这是吃醋了?”

    实话说,他吃醋。但,那已经和他无关了。他面无表情:“小姐你哪位?”

    他是真的面无表情,还没有想起她来,舒景容略微叹口气:“我?舒景容啊,舒是……”

    “你很吵!”他打断她:“我严肃且认真的和你说一次,我对你没有印象,不要说两年,十年八年,我也未必会爱上你。”

    “要不要打赌?”少女时期的舒景容也是这样,一言不合就问他要不要打赌。那么多的美好还留在记忆里,其实已经很好了,不是么?

    他不看她,转首面向窗外:“我不会爱上你,别白费心思。”

    舒景容也不恼,打量着李成送来的饭盒,他吃得不多。

    “你怕输?输了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输赢都算我的。”她几时学得这样赖皮?也不对,她性子向来如此。

    “好吧,不打扰你吃饭了,我晚些再来。”

    “等等。”

    “嗯?”她往后退,与他面对面:“怎么?”

    他握紧了拳头,掐紧了手心,到口的话说不出来,只挥了挥手。

    她轻盈的脚步声越去越远。他想说的,他想说,舒景容,我不会再爱你了,也不会再看着你,我们,就这样吧。

    可他说不出口!

    回到病房时,薛元珩已经吃完饭了。正捧着一本童话故事看得津津有味,见她进来,合上童话故事:“你说,皇后为什么一定要陷害白雪公主呢?”

    “她忌妒她比她漂亮。.”舒景容见了韩泽越,虽然两人关系并没有好转,但稍解了她的相思之苦,她心情不错。

    “漂亮就那么重要?”

    “当然重要!之前看一个话题讨论,颜值高的女孩子做什么事成功的几率都高。”

    “好吧,我明天出院。”薛元珩跳频太快,舒景容没有跟上节奏,愣了愣才确认了一遍:“明天出院?”

    薛元珩点头:“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太重了,何况,我身体也没什么大碍了。再者,你医院家里的来回跑,太辛苦。”

    “我没觉得辛苦啊。”舒景容鞋子无意识的踢着,薛元珩还住在医院的话,她时不时都能到十四楼看一眼,他出院之后,依他的情况,家里不能没人,她得在家里照顾他,要抽空到医院来,还蛮困难的。

    “我问过医生了,说是可以出院了。”薛元珩又翻开了童话书。

    陆小璐次日来接薛元珩出院,将人送回家,陆小璐说要搬过来和舒景容一起住,便于照顾薛元珩。

    舒景容道:“我一个人照顾就可以了,我这里也不太好住。”这套房子是韩泽越的,她私心里,不希望任何人过来打扰。

    陆小璐只得道:“那好吧,回头我来勤一点也就是了。”

    薛元珩手臂和腿部的伤已经结痂,只有胸前的伤口还需换药。舒景容原本就是医生,换药照顾病人不在话下。

    薛元珩出院之后,舒景容约项嘉树见了一面。两人约了家咖啡厅,项嘉树比她早到,坐在靠窗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很久了?”

    “没有,十分钟而已。”他替她拉开椅子。

    舒景容身子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说了声谢谢后落了座。

    “今天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项嘉树问。

    “没事不能约你吗?”舒景容笑。

    “你几时没事约过我?”项嘉树毫不留情的戳穿她。

    舒景容吐了吐舌:“上次的事,谢谢你们。”

    项嘉树打量着她,外表很阳光,但愿那件事没有给她留下阴影。

    “你有危险,我们难道袖手旁观?”项嘉树道:“和我们说谢,太见外了。”

    “那就说个不见外的。”舒景容坐正了些,身子前探:“嘉树,上次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黄诗安如果对我怎么样?直接伤我杀我就是。”就像之前那次一样,派几名枪声埋伏在她上下班的路上,瞄准了,扣动扳机就可以。何必大费周章?

    项嘉树搅动着咖啡,舒景容又往前探了探:“除了黄诗安之外,还有谁想对我不利?嘉树,你如果知道,一定要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什么人,让人这样对待。”

    项嘉树道:“这件事不赖你。是我不好。”

    舒景容抬眸看他,眼露不解。

    “还记得上次在超市,我打了安甜一耳光么?”

    “你的意思是……”舒景容怎么都想不到,安甜年纪轻轻,竟然出手这么狠辣。

    “安甜被我打了之后一直怀恨在心,不久前,我哥让她和安倩从别墅搬出去,安甜以为又是你在从中作梗,联合了黄诗安的养女黄忆龄,做了那件事。”

    舒景容眉头紧紧的皱着,想起来她之前怀孕的时候,黄忆龄和安甜把她约到酒吧逼她堕胎,后来她在医院被蓝心的粉丝撞到没保注子,蓝心有次聊天说起,那个粉丝她没有印象……

    舒景容握杯子的手太过用力指骨都泛起了青白,项嘉树道:“她们两人目前都被警方扣押,另外当初绑你的那几个,都被抓了进去,你的案子,我们都看着,轻判不了。”

    舒景容略松了口气,端起杯子朝项嘉树举了举:“还是要说声谢谢。”

    项嘉树想揉她的头发,思及她之前那个细微举动,抬起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后脑勺:“随你。”

    告别项嘉树,舒景容去了趟医院。十四楼韩泽越所在的病房,已经人去楼空。舒景容站在门口怔怔的想,许是病情较轻,无须住院那么长时间。

    日子渐渐归于平静,帆船大赛的案子如火如荼。在薛元珩的劝说下,刑耀雯答应如若意隽中标,她会出面当代帆船大赛的代言人。

    除了刑耀雯这边的加入,意隽还希望能够得到启思金融和紫光风投的赞助,舒景容又约了张亚东数次,张亚东最后决定给她一次机会。

    舒景容到紫光风投见张亚东,车子刚刚停入车库,便见另一侧专用车库里,黑色的宾利车门推开,率先出来的是一支拐杖。

    她怔在车里,握住门把手,没有用力。

    黑色宾利司驾位李成已经下了车,飞快的绕到了后座:“先生。”

    “我自己来。”韩泽越低沉的声音,和着拐杖点地的声响,男人已下车往电梯边去。

    舒景容震惊的捂着嘴,韩泽越明明健健康康的,为什么要借助拐杖?他的腿怎么了?为什么左腿不敢用力?上次淋雨还伤到腿了吗?

    她有太多的疑问,推开车门冲了过去,在男人即将进电梯时挡在了电梯前。

    韩泽越眉头紧皱:“又是你?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爱上你……”

    “你的腿怎么了?”她直接问自己最关心的。

    韩泽越目光下移,落在左腿上,片刻之后抬起来,直视着她:“你对我这么关心,难道不知道,我在半年前就截肢了?”

    截肢?截肢?!

    她捂着嘴,男人心里一滞,面上却露出嘲讽的笑意:“接受不了吗?”

    她奋力摇头,半年前,也就是那次枪伤。她还记得当时陪同着她们去找韩泽越的陆小璐的同学做出的判断,他说:“头部和腿部各中一枪。”

    依她的经验,头部的枪伤到脑细胞导致失忆很有可能,可腿部的枪顶多就是伤到肌肉,除非……

    “医生说,枪击中骨头和动脉,不得不截肢。”他叹了口气:“连我自己都不能接受,你接受不了也很正常。这样残缺不全的我,你别再执着了。”

    舒景容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她双手捂着嘴,眼睛红通通的:“对不起,对不起……”

    韩泽越心蓦地一紧,冷了声音:“和你有什么关系?”

    “安倩说过,那些枪本该是我受的。是为了我,为了帮我把申华从嘉誉拿回来,为了替我报仇,你把嘉誉毁了,黄诗安心怀怨恨,请了杀手,那天中枪的本该是我。”她声音哽咽,断断续续。

    他很少看到她掉眼泪,仅有的几次都让他心疼得不得了,他叹了口气:“是不是和你有关,都不重要,我之前就说过,那些我都不记得了。如果我真的曾经深爱过你,为你做这些也没什么大不了,你不必内疚。”

    他的口吻,她就是个陌生人,哪怕他愿意为她挡枪,于此刻的他而言,她也只是个陌生人。

    她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抱住他:“你不要再赶我走,不要再赶我走。”她在他胸前抬起头来,泪眼婆娑:“让我不内疚的最好办法,就是把我留在身边,让我照顾你。”

    怀抱的充实感让他微震,下意识就要收拢双臂,却愣是生生的刹住。

    冰冷淡漠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我不需要你照顾!舒小姐!”他语气加重了些:“请你自重!李成!”

    李成过来将舒景容拉开:“舒小姐,请。”

    舒景容被拉开,很快就又往韩泽越身上扑,“你其实对我也有感觉的是不是?你不想我靠近,一直赶我走,就因为现在行动不便,是不是?我接受的,什么样的你我都接受的,只要是你,韩泽越,只要是你!”

    他听见了她的告白,他该感到高兴的,是的,他该高兴的!可他没有办法放下一切去拥抱她。

    韩泽越被逼到墙角,他的手臂始终垂着,没有办法抬起来拥抱她,也没有力气推开她。

    僵持着,便有车在旁停下,刑耀天跨出车门:“越!”

    舒景容哭泣的模样不想让人瞧见,脸更深的埋进他的怀里,双手也更用力的抱着他的腰,不肯有任何的松懈。她还在抽泣着低喃:“不要赶我走!”

    “舒小姐!”刑耀天叫她:“舒小姐这样,我朋友已经可以申请禁止令了。”

    他是律师,说的不会有错。可舒景容此时此刻,绝对不会撒手。

    “舒小姐,且不说越现在想不起你来,只说你母亲当年害得他妈妈自尽身亡的事,他就算想起了你,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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