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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被掩埋的真相

    “今天是他的忌日,你还记得么?”

    微凉的声线,在幽寂的墓地显得幽深,她侧过身优雅的步伐仿若是一个祭奠着,她怀里捧着一束白色玫瑰花,俏丽的身线弯下一个弧度,倾身将白色玫瑰放到他墓碑前。.

    墓碑上印着一张旧照片,照片上的人明眸皓齿,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那仿若冬日里最灿烂般阳光的笑容,和煦而温暖,再冰冷的心仿若都能被这笑容轻易融化掉。

    而墓碑上赫然刻着:“沐之皓之墓”五个大字。

    “我来看你了。”

    苏染直起腰俏丽的身姿迎风而立,凉风拂过她的发丝,吹起阵阵涟漪,她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修长的身影在落日的余晖下显得狭长和萧瑟,剪影般的侧脸柔美温和,仿若是见到了此生最美好的东西。

    苏梓就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墓碑上的照片刺痛般的落入她眼内,眼眶隐隐泛着酸涩,没有空气的胸腔被涨的生疼。

    尘封多年的往事就像一道旧伤疤被慢慢揭开。

    “姐姐,你爱沐之皓吗?”

    苏染突然转过身,目光直直的望着她,神情冷然,却没了当年的娇羞,一如十几年前,她也曾站在她面前,面带羞涩的问她。

    “姐姐,你喜欢不喜欢皓哥哥。”

    苏梓抿着唇,脊背站的笔直,却没有开口说话。

    “姐姐,你爱沐之皓吗?”

    苏染不厌其烦的又问了一遍,认真的模样让苏梓觉得恐惧,好像她不回答,她就会像复读机一样,会不停不停的问。

    “染染……。”

    苏梓哑着嗓子,苦涩了摇了摇头,何必在执着过去的一切不放呢,人都已经不在了,还探究那些强忍在心底的东西,又有什么意义?

    为此,她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是吗?

    “回答我!”

    苏染冷声反问,波澜不惊的?眸隐隐缱惓着浓浓的恨意,她就那么看着她,美眸一眨不眨,盯得她心里直发毛。

    “没有……。”

    苏梓如实回答,没有半分隐瞒,当年的她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什么是感情,她连打工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思去揣摩这些东西,父母的相继离开,她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甚至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已经坍塌,前路渺茫。

    她想。当年要不是苏染在她身边,她根本撑不下去,那年的她才十四岁,什么生存技术都不会,年纪又小根本没有人敢录用她,可是她不能放弃啊,为了苏染她也不能放弃,更为了兑现对亡故父亲的承诺,她坚强隐忍的背下了一切,哪怕担子再重她也不能放弃。

    后来隔壁的大妈看她实在可怜,把她介绍到安以夏家的酒店里洗碗,她几乎以为她和苏染就要饿死,所幸她终于得到了工作,她终于有能力养活苏染,隔壁的大妈曾劝她把房子卖了,说可以帮她找一个合适的卖家,钱绝对不会少,然后租个房子足够她们生活一阵子了。

    可她要把房子卖了,母亲万一回来找不到她们怎么办?那样母亲会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所以她不能把房子卖了,哪怕饿到肚子疼她也没动过卖房子的念头。

    大妈摇头叹息,笑她傻,可她憋着泪浅浅的笑着,说她相信母亲终于一天会回来找她们的,血浓于水啊,母亲怎么忍心不会来呢?

    可她终究还是错了……

    一年,二年,三年……她终究还是没能把母亲盼回来。

    她有了工作,日子虽然过得辛贫,到底也是挨过来了,苏染也到了上学的年纪,日子也算过的安稳,直到沐之皓的出现,她的人生也就在这一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依稀记得碰到他的那天,天气很热,苏梓似乎是有点中暑,整个人头晕目眩,她挨在墙壁蹲在地上。疲乏的身体让她想起站起来都难,可烈日当空,她要不走恐怕真的会中暑晕过去,那个时候她身上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去看病,所以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生病,耐了一阵正准备起身,她眼底落在一瓶水。

    苏梓忙不迭接过水,水是冰的喝完后,她顿时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欠着身,感激的对给她水的人点头致谢,同时也抬起头。

    该怎么形容他呢,一身洁白的t恤和单裤,浓密的?发覆在额头上,弯弯眼角噙着暖暖的笑意,桃花眼般的眼睛好似会说话,温软如玉的模样令人禁不住多看两眼。

    见她不舒服,他主动提出送她回家。之后,她偶尔还是会在安以夏家酒店旁附近的路上遇见他,一来二去两人渐渐也就熟识起来,他说他在a市没有亲人,问她可不可以经常来她们家玩,苏梓当然不会拒绝,她除了安以夏以外就没别的朋友,他来她自然是愿意的,而且苏染似乎很喜欢他的样子。

    每次他去家里,苏染就特别高兴,苏染高兴,苏梓也觉得高兴,后来她做厨房做饭,他帮着家里修凳子,苏染蹦蹦跳跳一脸娇羞的走到苏梓边上,羞涩的问她,她喜不喜欢皓哥哥。

    苏梓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额头,说她人小鬼大,才说。姐姐怎么会喜欢他呢,他只是姐姐的朋友,其实那个时候她隐约觉得苏染喜欢他的,不过苏梓没有深究。

    直到那一天,她打工回来,一进门就看到躺在血泊中的沐之皓,和握着带着血刀惊恐的站在一旁的苏染时,她吓得几乎要晕过去。

    苏染见到她吓得丢了手上的刀,一下跪在苏梓脚边,说沐之皓要强她,她才错手杀死他的,那个时候,苏梓下都吓坏了,哪还能想更多,苏染抱着她的腿哭到不能自己,说她不想坐牢。

    可这件事情总要有人承担,后来苏梓主动去投案自首,锒铛入狱。

    “没有?呵呵……。”

    苏染突然狂笑起来,笑到眼泪都要掉下来,肆虐的笑声将她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苏梓,你就是个贱人,嘴里说着不爱,可背着我你又做了什么,你以为我是睁眼瞎么?你以为那天我没看见你和沐之皓在厨房里做了什么么,苏梓,我真讨厌你这副虚情假意的模样,我曾问过你,你喜不喜欢沐之皓,你忘了,你是怎么回答我的么。”

    “我没有……。”忘。

    苏染没有说话,踩着细跟凉鞋一步一步的走近她,冷冽的眸子仿若一把尖刀刮在她脸上,又疼又涩。

    “你说,你这张虚伪的脸下,藏着一颗什么样的心?”

    苏染站在她面前,冷笑着将手指放在她胸口处,一圈又一圈的比划着,目光忽儿变得阴狠,手中的力道加剧,手指狠厉的戳在她胸膛口。

    “我真想剖开来看看,你这颗心到底是?是白。”

    尖锐的指甲将她的胸口戳的生疼,随着她的力道,苏梓冷节节败退,却又听她说。

    “你说,要是没有你,父亲是不是就不会死,母亲是不是也不会走,我是不是也不会被同学嘲笑是没父母养的野孩子?你知道吗他们每天都嘲笑我,都欺负我,拿虫子吓我,在我课桌上倒垃圾,不厌其烦变着花样的欺负我,就因为我没有父母,所以我就活该被欺负吗?姐,你说,我是不是活该被欺负?”

    苏染皱着小脸,委屈的看着苏梓,似乎想从苏梓脸上得到什么答案,也是一瞬,她的目光忽儿变得凌厉起来,掀开嫣红的薄唇格格的笑了起来,凄厉的笑声在空寂的墓地显得不寒而栗。.

    “对不起……你为什么,没有和我说。”

    她真的不知道苏染受过这样的委屈,她真的不知道……。

    “说?说什么?说我活该被欺负吗?苏梓,从那个时候我就特别特别的恨你,因为我所受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真的恨透了你。”

    苏染止住笑声,阴狠的目光落在一脸懊悔的苏梓脸上,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摆出一副圣母玛利亚的模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恶心,就像全世界就属你可怜,就属你委屈,为我坐了十年牢,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很伟大?就觉得是我欠你的是不是?苏梓,我告你。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都是你活该自找的,你真以为沐之皓是因为要强/暴我,才被我错手杀死的么?哼…如果你信了,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子,我不得不说你有时候真的蠢钝如猪。”

    苏梓感觉自己的身体抖的很厉害,薄弱的身躯在冷风摇摇欲坠,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脑海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者应该要明白什么,可她最终听明白了一句话。

    她恨她。

    这一刻,眼前的苏染让她觉得很陌生,又令她恐惧。

    “你…说什么?”

    “说什么?苏梓,那我不妨直白的告诉你,沐之皓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是我故意杀了他,故意让你把罪名顶下来的,让你去坐牢的。”

    苏染无所谓的耸耸肩,天然无公害的脸上一丝愧疚的表情都没有,好似这件事情压根就跟她没关系。

    苏梓一个踉跄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地,心如刀绞般撕裂的疼痛着,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当时她那么小,那么依赖她,怎么会……

    “为什么,为什么,苏染你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苏染无辜眨了眨眼睛,居高临下的望着面如死灰的苏梓,好笑道。

    “因为他喜欢你啊,他难道没和你说嘛?那天你们在厨房接吻的时候,他没跟你表白吗?噢,对,他应该还来得及跟你表白,就被我杀了,真是可惜。”

    话落,苏染得意勾起唇,笑靥如花。

    苏梓错愕的仰起头看她,秀眉拧紧。“什么接吻?什么表白?”

    “嗯?苏梓,你装,接着装,现在的你是不是很得意,当时我问你喜不喜欢沐之皓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特蠢,特逗,特别搞笑?看我像傻缺一样,心里是不是很爽?”

    苏染煞有其事的凑近她的脸反问,余光瞥见呆若木鸡的苏梓,笑着直起腰身,继而走到墓碑前,拿着一个类似礼盒的东西走到苏梓面前。

    下一刻,苏染嫉恶如仇的将盒子砸到苏梓脸上,呆愣中的苏梓根本来不及躲避,盒角直接打在她额头上,继而散落在她脚边。

    “看看,这是他要送你的东西,你可要好好看清楚了。”

    苏染蹲下身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发狠的将她按到盒子上,“看,你给我看,你给我好好看看,他说这礼物很适合你,特别适合你,你倒是给我看啊。”

    苏染面目狰狞的咆哮着,纤细的十指紧紧的拽着她的长发,使劲的将她头狠压在礼盒上,一下比一下用力。

    苏梓吃痛的揪着眉,礼盒打落下来的时候盒子开了一半,余光撇去丝质般的东西从礼盒里滑出了一半,好像是礼服。

    “你说这礼服是不是很漂亮,是不是很漂亮,啊。”苏染声嘶力竭的怒吼,后又轻声细语般呢喃。

    “我也觉得漂亮,我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漂亮柔软的礼服,穿在身上的感觉真的很舒服,他问我喜不喜欢,我说很喜欢,我以为他是给我的,我以为他也喜欢我,你知道吗?我真的很高兴,他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他是那样的美好,就像童话里的白马王子,穿上礼服的刹那,我觉得我就像一个幸福的公主。

    所以啊,我娇羞的托着裙摆走到他面前,羞涩的跟他说我喜欢他,可是,你知道他和我说什么嘛?他说他喜欢你,这礼服也是要送给你的,而我却像个笑话一样站在他面前,跟他表白了,你知道那种羞耻的感觉吗?就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哈哈,苏梓,你现在是不是更得意了?可是你有什么好呢?”

    苏染阴鸾的看了苏梓一眼,神情茫然的自言自语道。

    “你长相不如我,身材不如我,你看看你满手老茧粗糙的样子,你哪里好?哪里配的上他,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可是,为什么他喜欢你,而不喜欢我呢?他应该喜欢我的不是么?我才是那个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不是吗?你凭什么得到他的爱,你凭什么?到底凭什么?啊!”

    苏染激动的拉扯着她的头发,后一刻,发狠的拽着她的头发直接将她拖到沐之皓的墓碑前。

    苏梓的双手被绑住,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力,只能任由苏染拽着她的头发歪头屈身跟她走,发丝间头皮传来的剧烈痛楚,令她全身的感官瞬间张开,毛孔倒竖,她甚至能感觉到头发连同头皮被扯下来的感觉。

    苏染一脚踢在她脚弯处,强迫她跪了下来,又扯着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头,让她直视墓碑上的照片,狠狠的说道。

    “是你害死他的,你不仅害死了他,还害死了爸爸,更害的妈妈抛弃了我,让我成为了一个无父无母的笑柄,我真是恨透了你,苏梓,你真该死,你怎么不去死呢?你杀了他,法官怎么没把你枪毙,还要把你放出来害人,苏梓,你就该去死,去死。”

    苏染咆哮着用尽全力拉扯她的头发,将她的头狠命的往墓碑上撞。

    “苏梓,我告诉你,我苏染得不到的东西,你苏梓也别妄想得到,我宁愿亲手毁了他,也不会成全你,你就是个卑贱的贱女人。”

    苏梓被撞得眼冒金星,剧烈的痛楚从额间抵至脑海深处,模糊间只听见“咚咚咚”的声响在耳边回荡。

    正以为她会不眠不休时,苏染猛的将她一把推开,经不住力道,苏梓整个人被推倒在地上,压在身下的手臂又酸又疼,像是要断掉一般,而被绑住的手腕早就没了知觉,连同她的心。

    “就这样把你撞死,简直太便宜你了,苏梓,要命不可怕,诛心才是最要命的,我要你带着愧疚和屈辱活一世,我要你活活痛苦一辈子,不然,真的很难解我心头之恨。”

    很快苏梓便体会到了她说的屈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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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要不要现在出去?”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自隐秘处响起。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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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梓,还没尝过做女人的滋味吧,那妹妹我今天就帮你一把,让你好好尝尝做女人的美妙滋味,我相信,你会感激我的。”

    苏染双手抱臂高傲的扬下巴,冷声响起,“出来吧。”

    跟着隐秘处便走出三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把我姐姐伺候好了,要是伺候的不爽,不满意,我让你们今生今世都做不成男人,明白吗?”

    苏染言语犀利的扫了一眼三个男人。

    闻言,三个魁梧的大男人连忙对苏染点头哈腰,承诺一定竭尽全力的伺候好。

    苏染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层,将衣服整理好,看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又睥睨一眼躺在地上的苏梓,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好了。就让他们陪你好好玩玩吧,看到你,真让我生厌。”

    苏梓被撞得脑袋直发晕,视线模糊中根本没反应过来,待她看见三个男人一脸色相摩拳擦掌走近她时,仿若醍醐灌顶猛的清醒过来。

    “你们…是谁…别过来……。”

    苏梓惊恐的睁大眼睛,眼见三个大男人带着邪恶的笑容,离自己越来越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她猛的蹬着腿往后退,被绑住的双手死命的想要挣脱束缚。

    “小美人,不要跑!”

    突然其中一个男人笑着说道。

    “是啊,放心我们收了你妹妹的钱,一定会把你伺候爽的。”

    “嗯,哥们可是好久没开晕了。”

    说完三个男人相视一笑,此起彼伏的笑声如鬼魅般传入苏梓的耳朵,等不得苏梓退后,一个男人突然抓着她的脚踝,在她的惊呼中。将她拖向他们,后背抵着地面,被拉的生疼,来不及反应,另外两个男人一人一边,一个按住她另外一条腿,另外一个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顺势还让她胸上抓了一把。

    苏梓大惊失色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她越挣扎三个男人越是兴奋,按住她肩膀的男人已经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不要…求你们…不要这样对我……。”

    苏梓眼泪婆娑绝望的喊着,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流到嘴里又咸又苦。

    “不要?”

    “那可不行!”

    “你没听你妹妹说要是我们不把你伺候爽了,她让我们三个这辈子都做不了男人。”

    “好了,废话不要多,赶紧做完,谁先来。”

    其中一个按住脚的男人询问着其他两个男人。

    “我来,我来。”

    “好,你把她按住了,我来脱她的裤子。”他说着看向按住苏梓肩膀的男人。男人勾了勾唇,一把撕开她胸前的衣服。

    方才说话的男人已经将魔爪伸到苏梓的裤子边缘上,用力扯下。

    身体一凉,苏梓眼内的瞳孔骤然紧缩。

    “啊——不要,不要,啊——。”

    ——————————

    声嘶竭力的声音还在继续,宋溢挑挑眉,望着勾着他胳膊的女人好整以暇的问道。

    “你这个女人心也是真够狠的,她可是你亲姐姐。”

    苏染嗤笑一声,寒若冰霜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秦楚那个废物,送女人给他上都不上,真不该叫他痴情男,还是白痴,非要逼我出手。”

    “看来他很喜欢你啊。”

    宋溢暧昧不明的勾起她精巧的下巴,阴鸾的眸子闪过一丝阴厉。

    “怎么?你吃醋了?”

    苏染好笑的望着他,不达眼底的笑意笑的很假。

    宋溢瞬时拉下脸来,他讨厌被试探,更讨厌被女人试探,一把勾出她放在胳膊上的手,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将她压倒在一个墓碑旁。

    “你姐姐的叫声非常的诱人,不如,你们比比谁叫的好听?”

    “你疯了。”

    苏染下意识往后望了望,墓碑上一张苍老的面容,生生把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宋溢怀里躲。

    “看来你已经迫不及待了。”

    宋溢坏痞痞勾唇笑着,得空的手已然覆在她丰盈上。

    “不,不要再这里。”

    苏染红衬着脸,却还是忌惮身后那可怕的笑容,而宋溢却笑得放肆,更有丝变态。

    “我帮了你,难道你不该报答我一下么?我试过很多地方,墓地还是第一次,你该庆幸这第一次是属于你的。”

    苏染还想说什么,宋溢已然没再给她机会,除了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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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梓面如死灰的躺在地上,再没了挣扎的力道,衣服早就被扯得不翼而飞。身上到处是斑驳的痕迹,耻辱的姿势令她恨不得马上死过去,而令她更心寒的便是这一切都是她最爱的妹妹主导的。

    苏梓流着泪绝望的闭上眼睛,胸腔里的心早已?木,连痛都喊不出来,她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抵的过三个男人的力道,其中一个男人已然架起了她的腿,准备进攻。

    恍惚间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跟着便是男人痛苦的哀嚎声,她置若罔闻的闭着眼睛,甚至关闭了听觉感官。

    这一刻,她只想这么死去……再也不要醒来。

    傅筠庭赶到的时候,便看见不着寸缕闭着眼,生无可恋躺在地上的苏梓,那绝望的模样生生刺痛了他的眼,而她洁白的肌肤上,痕迹斑驳,额头处早已红肿不堪,眉头猛的拧紧,快速的脱掉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拦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将她抱起来才发现她的手是被反绑着的,因为用力过度,手腕上早已掉了一层皮,磨出了很深的血痕,目光猛然阴厉,冷声说道。

    “处理好这三个男人。”

    “是!”

    傅筠庭身姿挺拔的抱着苏梓迈开长腿,身后哀嚎声,求饶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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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梓醒来的时候,映入眼里的是熟悉的景色,她又回了这里吗?又是傅筠庭救得她吗?她为什么还没死呢?

    傅筠庭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苏梓两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空灵的模样看的人揪心。

    “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傅筠庭俯身问道,苏梓置若罔闻依旧傻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发呆,受伤的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好似一个木偶一般。

    “苏梓?”

    傅筠庭好脾气的喊道,可任凭他怎么喊,她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傅筠庭无力的扶额,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起来吃点东西好吗?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傅筠庭曲着双腿坐在床沿上,苏梓只感觉身旁塌陷了一块,眼内瞳孔微张。

    “苏梓?”

    “我想洗澡!”

    “好,我抱你去。”

    他掀开被子将她从床上横抱了起来,苏梓微微转动下眼睛,目光往自己身上看。

    似乎知道她在意什么,傅筠庭伸手安抚的抚了抚她的后背,声音温诺。

    “我给你穿了睡衣。”

    闻言,苏梓便不再动,任由傅筠庭抱着她去浴室。

    温热的水包裹在她冰冷的身体上,受伤的地方遇水变得刺痛,特别是她的双手,那仿若被好多细针扎入身体一样,疼的苏梓不禁蹙起了眉头。

    “怎么?疼?”

    见她皱眉,傅筠庭将她的身体从水里抱了出来,温柔的低头询问。

    苏梓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空灵的双眸瞪的大大的,动了动唇。

    “洗。”

    傅筠庭拧着眉,终究还是把她放了下去。他将她放入浴缸,让她的后背靠在缸腹上,眼见她依旧木木讷讷,一点神情都没有,身体坐在浴缸里僵的笔直。

    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说道。

    “我在外面等你,好了叫我。”

    浴室门被关上,苏梓微微颤动睫毛,一滴落悄无声息自眼角滑落,下一刻,身体笔直的滑入水内,直至淹没头顶。

    ——————

    傅筠庭挨着浴室门站了一会,里面一点洗澡的水声都没有,下一瞬,猛然警觉过来,连忙转开浴室门闯入。

    浴室内,苏梓毫无声息平躺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淹没过她全身,将她身上的睡衣浮在水面上,惨白的面容下,就像一具尸体。

    傅筠庭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长腿一迈,顾不得身上的衣服直接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

    “你疯了!”

    苏梓猛然睁开嗜血的眼眸,抬起双手狠狠的推开傅筠庭,傅筠庭一直没站稳,身体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身体重新跌回水内,苏梓连着被呛了好几口水,神智顷刻冲击了回来,伤口处的疼痛疯狂肆虐而来,疼的苏梓冷汗直冒。

    “你疯了,是不是!”

    傅筠庭站稳身体,又迈开长腿往苏梓这边走,不等她反应过来,她直接被傅筠庭像拎小鸡一般拎出了浴室,尔后重重的甩在大床上。

    床上虽然柔软,苏梓也经不住这样的撞击,特别是身上的伤口,疼的她五脏六腑都跟着绞了起来。

    “想死是不是?”傅筠庭冷声斥道。

    苏梓喘着气,神情冷漠的看着暴跳如雷的他,忽儿冷笑了起来,声音干涩的说道。

    “傅先生,我死不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傅筠庭面色一沉,刀削般的轮廓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我救你回来,不是让你寻死的!”

    苏梓凄楚一笑,耐着疼痛从床上站了起来,一边拉扯身上湿透的睡衣,露出布满青紫印记的身体,一边双眸空洞的靠近傅筠庭。

    苏梓疯了,真的疯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觉得这样会让她变态的心里觉得舒畅,觉得好过,他们不是都要她这副残破的身体么,好,他们要,她给就是了,她给不就好了,这样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再来伤害她。

    当水淹没她头顶的那刻,她真的就想这样死去,这世界已经没有她留恋的亲人了,她还活着干什么呢,这生不如死的味道,她再也不想尝一边。

    当年母亲提着行李箱离开的时候,她多想喊一声,妈妈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和苏染,她们已经没有爸爸了,不能再没有妈妈。

    可母亲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些年,她努力生活,努力照顾苏染,可回报她的又是什么呢?母亲恨她,苏染也恨她,坐牢的十年里,苏梓一直想不通苏染为什么不来看她,现在她终于知道了。

    原来。她恨她啊,恨到咬牙切齿,恨到只想让她死啊。

    秦楚呢,是不是也是苏染安排来伤害她的?

    还有温暖如玉的男人,那个因她而死的男人,苏染说的对,这十年是她活该,是她自找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你也想羞辱我是不是,你也想要这副残破的身体是不是,你不是想让我跟着你么,好,我给你,我统统都给你。”

    衣服落在她脚边,她如同木偶般站在他面前,一脸隐忍和倔强,巴掌大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傅筠庭觉得自己的脑壳很疼,他似乎不该用正常或者刺激她的方式来和她谈话,这样只会越发的刺激她,如今,她现在的举动就有点视死如归。

    叹了口气,将床上丝质的被子裹在她发冷的身体上,动作轻柔的将她纳入怀里,傅筠庭一手揽在她肩膀上,将她瑟瑟发抖的身躯抱紧,另一只手覆在她后脑上,温暖的大掌宠溺的抚着她后脑勺上的发丝,一下没一下的抚着,似在抚慰平稳她内心的伤痕,声线温柔。

    “乖,别怕,有我在,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本就站在崩溃边缘的苏梓,听到这句话后,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戚,禁不住失声痛哭,双手紧紧的抱住傅筠庭健硕的身躯。

    “为什么不让我去死?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来的那么晚?你为什么来的那么晚?你知不知道,他们抓着我的腿。拉扯我的身上的衣服,我求他们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可是我无论怎么求他们,他们还是无动于衷,依旧对我施暴,我有求过他们的,真的,我真的求过他们的。”

    苏梓呜咽着声音,说的断断续续,泪到深处,苏梓发了疯似的手脚并用狠命捶打抱着她的傅筠庭。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不早点来,你为什么来的那么晚,为什么……。”她是真的害怕啊。

    傅筠庭安抚的拍着她颤抖的身躯,应和着她。

    “是是是,是我不好,是我来晚了,是我不好!你打我。你打我好不好。”

    苏梓痛苦的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哭到不能自己,抱在他腰间的双手紧紧的拽紧,深怕她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留她一人独自在漆?的世界里无限沉沦,至死方休。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她害怕,怕她会一不小心失了心,更怕还要承受更多的痛苦,她的心已经满目苍夷,伤痕累累,她真的不能在承受更多了,不能再承受!

    因为深爱太伤人,毫不保留的把爱放出去,就害怕就一天,待自己一个人疗伤!

    而她已经被两个深爱的人伤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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