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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上药,你脖子里的痕迹是什么

    等苏梓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傅筠庭合着被子将她打横抱起,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到床沿上坐好,同时转身给她去那新的睡衣过来,他这刚转身衬衫的一角被扯了一下。.

    傅筠庭不明所以的侧身低头,眼见一双细嫩带着伤痕的手自被子里探了出来,并且扯住他衬衫的一角,明显不让他走。

    “我不走!”

    苏梓憋屈着通红的小脸,抿着薄唇不说话,拉住他的衣角不放手。

    傅筠庭头疼的扶额,旋即别过身,拉住捏着自己衣角的手,温柔的放入被子里。

    “我不走,我去给你拿件睡衣,不然,你准备不穿衣服睡觉?”

    闻言,苏梓猛的揪起眉头,便不再动了。

    傅筠庭见她乖乖的坐在床沿上,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继而迈开修长的腿走到衣柜边,当看到里面的衣服时,眉宇微蹙,修长的手指随意勾了一件衣服走到苏梓身边,蹲下身与她齐平,将睡衣放到她眼前,问道。

    “你可以吗?”

    苏梓红着脸俯视他,缓儿点了点头,小手从被子里探了出来,接过他递过来的睡衣,羞涩的眨巴了几下眼睛。

    “嗯。”

    傅筠庭双手撑在床沿上,站起身刚准备走,身后的苏梓刷的一下从床沿上站了起来,丝质的被子自肩头滑落跌落在脚跟处。

    听到响动,傅筠庭下意识回头,苏梓不着寸缕的身躯毫无遮挡的映入眼内,再看看她,精致的小脸一脸惊恐,思付间已然赤着脚往他身边走来。

    傅筠庭快速别过身,想来估计怕他离开。

    “我不走。你赶紧把衣服穿上。”

    她倒是真不怕,他傅筠庭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好么,她就不怕他把她直接吃干抹净了?还是她在考验他的定力?

    男人可都是下半身动物啊。

    身后没了声音,傅筠庭无奈的一手叉腰,一手伸到额头上揉捏着头疼的脑门,估摸着时间正准备转身,一双手快他一步抓着他插在腰间的胳膊上。

    顺着受伤的手腕望去,苏梓已然穿好睡衣,安分的站在一旁,楚楚可怜的望着他,也不做声。

    想起她刚才泡过水,傅筠庭转过身将她按到床沿上,说道。

    “我叫简易过来给你上药。你刚刚泡过水,伤口要及时处理,不然伤口会发炎,还有你这双手,不及时上药会烙下病根。”

    傅筠庭动作轻柔的拉开她的手,深怕会不小心扯到她的伤口,只是他刚动,拽着自己胳膊的手猛然收紧,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泛着白,巧不巧还揪着他一块皮肉,有点疼。

    “我马上回来。”

    苏梓依旧不闻不言,拽着他的手也没丝毫放松,反而越握越紧。

    傅筠庭浓眉拧紧。妥协道。

    “那我打电话让他进来。”

    苏梓面无表情的偏过脸,不语,像是赌气一般。

    傅筠庭也是没辙了,可她掐着自己手臂上的肉呢,真是疼的。

    “你掐到我肉了。”他用手指了指她掐住的地方。

    思想停顿了几秒,苏梓脸上顿时面红耳赤,手脚慌乱的松开拽着他手臂的手,不知所措的垂在身侧,忽儿又想到什么似的,又伸手改为抓他衬衫的衣角。

    “你身上有伤,不及时处理,晚上一定会发高烧。”

    他好脾气的劝她,拽着他衣角的手松了松。忽儿又拽紧,一个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又怕他真的打电话把人叫进来,她才缓缓的开口,嘶哑着声音说道。

    “我…不要见…人!”

    说完,苏梓抗拒的垂着头,委屈的看着踩在地上赤着的脚趾,便没了声音。

    见她这副模样,傅筠庭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拦腰抱起,她的分量很轻,抱起来没有一点重力,而此刻。她就像一个乖巧的猫咪蜷缩在他怀里。

    “我帮你上药,可好?”

    他抱着她坐在了床沿上,低头询问,怀里的人儿点点头,不抗拒。

    幸好他平时将药箱放在床头,否则他也是分身乏术了,取出伤药,又看了看怀里的苏梓,低声说道。

    “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苏梓窝在他怀里,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做好了准备,傅筠庭睨了她一眼,才将伤药洒在她皮开肉绽的手腕上,当时她的手是被扎带绑住的,又挣扎用力的想挣脱,塑料封口本身也锋利在经她用力,难免刮破皮肉,所幸没见到骨头。

    可不及时上药,以后凡是刮风下雨总是会有些不适。

    “嘶……。”

    苏梓痛苦的嘤咛了一声,得空的手紧紧的掐着受伤那只手的手臂,精致瘦弱的脸上眉头皱紧,眼内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薄唇咬紧。

    “很疼。”

    傅筠庭顿了顿,他现在可是只洒了手背,一会还要洒手腕呢,连着筋的地方可是比手背多疼几分。

    苏梓咬着牙,努力的摇了摇头,面色惨白如雪。

    傅筠庭挪开她另一只受伤的,细嫩的手臂上赫然掐出了五个嫣红的指甲印,傅筠庭眉心蹙紧,不悦的说道。.

    “痛就喊出来,不要忍着,知道吗?”

    苏梓没说话,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确实是疼。

    所幸手腕上的伤苏梓都咬牙挺了过来,额间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修长的手指一圈一圈的往她纤细的手腕上绕着绷带,眼见他动作温柔又熟稔。

    苏梓不由自主的仰起脸,映入眼内的是他削尖的下巴,视线往上,淡雅如雾的灯光将他完美的侧脸置身光影中,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亮垂直的短发覆在额头上,好看的桃花眼蕴藏着锐利的?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俊美绝伦。

    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蜜色健硕的肌肤,衬衫袖口挽至手臂中间,无不彰显着他的优雅。

    傅筠庭帮她包扎好手腕,才发现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几分探究,傅筠庭扬起眉宇。无意的勾起唇角。

    “被你赚到了。”

    苏梓茫然的仰起头看他,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傅筠庭勾唇浅笑,别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抱起她弯下腰将她平放在床上。

    “我帮你擦后背上的伤口,前面你自己来,可以么?”

    闻言,苏梓除了点头,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来,如果可以她后背上的伤宁愿自己来擦,可是她看不见,一抹羞涩的红晕染在苍白的脸颊上,在灯光的映衬下霎时可爱。

    只是傅筠庭这厢刚准备撩起她大腿根处的裙摆,苏梓猛回头的用手按住他,嫩白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恍然才想起自己身上除了一件睡衣,里面可是一件都没穿那,这药要怎么擦?

    “我打电话给安以夏,让她过来。”

    傅筠庭说着松开她的裙摆,说道。

    苏梓抿着唇垂下头,似乎在下什么决定,又摇了摇头,说了句你擦吧,便安静的趴在床上,没了动静。她真的不想再让第二个人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何况,傅筠庭三番五次救她,早就把她看了个光光,她又矫情纠结什么呢。

    傅筠庭单手撩起她的裙摆自肩头,睡衣下的风光一丝不落的落入他眼内,波澜不惊的脸上丝毫没有亵渎的意味。

    俊眸垂下,白皙的肌肤上到处是斑驳交错的伤疤,新伤旧伤盘根错节爬满她白皙的后背,不难看出一些伤痕是上次留下的,因为已经结了痂,而在结痂处滋生出一些暗红色的印记,已经和肉混合在一起,这些伤似乎有些年头了。

    修长的手指勾勒着蜿蜒交错的伤痕,傅筠庭微眯眼眸,一抹狠厉之色掠过眼底。

    微凉的指尖轻抚着她受伤的伤口,苏梓忍不住全身颤栗,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拽脸边的枕头,嘴角抑制不住溢出轻微的叮咛,痛苦却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弄疼你了?”

    傅筠庭敛神,询问。

    苏梓窘迫的咬着唇,这样的羞涩姿势,让她要怎么回答他的问题?闭上眼睛,咬了咬牙,才说。

    “你…能不能…快点!”

    说完,苏梓直接将脸整个埋在枕头里,不留一丝缝隙,捏着枕头双手不由紧了紧,耳根通红。

    傅筠庭后知后觉醒悟,尴尬的干咳一下,压制住心底的异样,快速的给她上完药,然后撂下她的裙摆,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又拿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好,方才他给她伤药的时候,指尖触及她皮肤都是冰凉的。

    虚弱的翻过自己的身体,苏梓疼的脸色惨白,又因过分紧张大脑有些缺氧,晕晕乎乎的直想睡觉,模糊间她似乎听见傅筠庭在喊她,可是她真的好困,连抓他的手都来不及便陷入了昏睡。

    见苏梓晕了过去,傅筠庭几步走到卧室门口,让客厅里的简易赶紧给她吊上盐水,免得伤口发炎而引起并发症。

    简易见到晕过去的苏梓啧啧了两声,手边的动作倒是没停,扎完药水,简易纳闷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苏梓,又将视线投到站在一旁的傅筠庭脸上。

    “她是谁?这么多年,我倒是没见你身边有什么女人。”

    简易问的很随意,有种不过是随口一问的味道,至于回不回答自然是看主人家的心情了。

    果然,傅筠庭没有说话,高冷的迈开长腿自他身后走出了卧室,简易嗤笑一声,无奈的摇头耸肩,明知道他不愿意说的事情,任他怎么问,他自然是不会说的,虽然这么多年的?契,已然了然他的脾气,可还是忍不住要问一句。

    嘴欠啊。

    ——————

    苏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厚重的窗帘下卧室依旧是?沉的,微微动了动身子却是疲乏的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苏梓猛的坐起来巡视房间的四周,空荡的房间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呼吸咻的一下变的凝重,下一刻,苏梓骤然从床上跳了起来,赤着脚就往角落里跑,手背处隐约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楚,苏梓蓦的回头目光触及手背,一根细针扎进自己的皮肉里,衔接针头的细管内一抹红色沿着细管往上,皱了皱眉,伸手扯下针头。

    卷着床上的被子就往黑暗跑。

    傅筠庭端着早餐进来时,床上空荡一片,连同被子一块不见了,蹙了蹙眉,将手中的早餐放在矮柜上,视线下意识巡视房间四周。

    “苏梓?”

    话落,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得到回应,傅筠庭迈开长腿走到窗户边,正准备打开窗帘。

    “不要!”

    循着声线望去,一道较小的身影蜷缩在床尾的角落里,身上卷着被子至脸庞,将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风,只露出半颗脑袋,和一双乌?发亮的眼睛。

    凝眉,傅筠庭纳闷的别过身。走到她身边提着裤腿蹲了下来,与她视线齐平。

    “你把自己包成粽子做什么?”

    苏梓眨巴了几下眼睛,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发出来。

    “你…去哪里了?”

    傅筠庭眉宇微杨,敢情这丫头是没找着自己,所以才裹着被子躲在这里的?

    “我去给你准备早餐了。”

    说着修长的手指指向床头柜。

    苏梓秀眉拧紧,越过他的肩膀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矮柜上的碗里正冒着热气,白色的烟雾袅袅而上。

    “那你呢,又是怎么回事?”

    他明知故问。

    一弯似蹙非蹙眉绕至额头,苏梓拧巴着小脸,视线闪烁,盈盈美眸满是困惑与不安,似乎很难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染满眼角。傅筠庭伸手曲指的弹了下她的额头。

    苏梓吃痛皱眉,小手松开被子揉着被打疼的脑门,模样委屈又隐忍。

    “怎么?一会见不到我,就想我了?”

    闻言,揉着脑门的手一顿,隐匿在被子里的手合着被子拽成拳,身形微颤,藏匿在胸腔里的心狂躁的跳跃起来,喘息未定。

    下一瞬,被子拉过头顶,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蜷缩在被子里,眼泪毫不征兆的落下,她心里不停的问自己。

    苏梓。你是怎么了?你以往的坚强呢,你怎么能因为他一时对你的好,而依赖他呢,万一他是第二个秦楚你要怎么办,你难道忘了她们给你的伤害了吗,你还要继续傻下去么?

    可是,她也是一个人啊,也是一个需要被温暖和保护的人啊,她独自坚强了这么多年,她真的好累好累,她只想靠近这份温暖,一点一点就好。

    傅筠庭无奈的扶额,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经不起撩拨,还有,她蜷缩成这样是做什么?长吁了一口气,合着被子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弯起腰身抱着她往床上走。

    身体突然被腾空,藏匿在被子的苏梓唇角微张,下意识惊呼出声,手脚慌乱的挣扎了一下,欲想抓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自己的时候,头顶落下一道半冷半温和的声音。

    “你再动试试!”

    被子下的苏梓吓得愣住,抿紧唇瓣届时没了动作,唯有双手紧拽着被子,防恐自己会掉下去。

    傅筠庭将她放在床上,视线触及带血的针头时。脸色不禁沉了沉,微怒的揭开被子,望着红着眼眶的苏梓,先是一愣,藏匿在胸腔里的怒火顿时下了一半。

    再看看她此时的模样,竟有丝好笑,蓬乱的头发错乱的趴在额头上,特别是她额头上还带着伤,凄厉的模样还真像个女鬼,受了伤还不安分,也就她了。

    “你下次再拔针头试试!坐起来!”

    闻言,苏梓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带着几丝委屈挣扎着从被子里坐了起来,蓬乱的长发伴着她的动作更是错乱不堪。

    傅筠庭无奈的摇摇头,纤细的手指别开她额间的发丝绕至耳后,猝不及防又在她受伤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嘶……。”

    苏梓疼的倒吸一口冷气,美眸氤氲着一层雾气。

    “这是对你乱来的惩罚。”

    苏梓疼的伸手揉额头,恰巧是挂盐水的那只手,蜿蜒的血迹自手背流到了胳膊上,又没及时按住伤口,血还在不停的流下来。

    傅筠庭的脸算是彻底?了,对准她的手背上的针口就是一记。

    “啊___疼。”

    苏梓疼的条件反射的放下手,用另外一只手擦着被打疼的手背,一脸纳闷的看着坐在床沿上的男人,委屈的眸子似乎在问,为什么三番五次的打她。

    傅筠庭又好气又好笑,声音微怒。

    “伸手!”

    “噢。”

    怕再被打,苏梓只好乖乖的伸出双手,摊在傅筠庭眼前,此时她才注意到,她吊盐水的那只手的手背上正在流血。

    他打她是因为这个?

    不易察觉的暖流涌入心底,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感动,又想哭又想笑,结果直接变成了哭笑不得的模样。

    直到很多年以后,每当苏梓想起这副场景的时候,心里总是暖暖的,也是这份温暖支撑着她独自一人流泪走到最后。

    安以夏打电话来的时候,傅筠庭正在喂她喝粥,苏梓是想自己吃得。可傅筠庭狠瞪了她一眼,她直接就不敢造次了。

    “是安以夏。”

    傅筠庭放下粥碗,将递到她面前。

    苏梓皱着眉头凝视着屏幕,铃声响了半天,却没有要接的意思,无形中甚至有些抗拒,又像是在极其的隐忍着什么,最后索性偏过头去。

    她现在这副样子,除了傅筠庭,她真的谁都不想看见,也不想别人看见她,甚至连电话都抗拒。

    傅筠庭看了她一眼,收回手臂按下了接听键。

    “你怎么这么久接电话?”

    安以夏不满的声音自电话那端响起。

    傅筠庭干咳一声。

    “我是傅筠庭。”

    “傅筠庭?苏梓呢?你让她接电话。”

    视线转至苏梓,恰巧苏梓一脸为难转过头,因为傅筠庭开的是免提,所以安以夏的话一丝不落的落入她耳内。

    傅筠庭挑了挑眉头。

    “恐怕不行!”

    苏梓微微松了口气,下一刻,他接下来的话直接让她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才好。

    “她正在洗澡,不方便接听!”

    “嗯?洗澡?”安以夏了然的点点头,等等,好像听着有点不对味啊。

    “她在洗澡!”她瞬间就不淡定了,激动的声音一抖,“傅筠庭,干的漂亮。”漂亮二字还特地加重了音调。

    话落,某人得意的唇角微勾,而后者羞的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还没等傅筠庭开口安以夏迅雷不及掩耳把她要说的话一口气说完,最后说了句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哈,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电话挂断,静谧的空气流淌着一丝暧昧不清的味道,苏梓红着脸垂着头,手指紧紧的拽紧被子,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最后只好故技重施,将自己整个人都躲进被子里。

    ————————

    打开家门一室清冷,秦楚疲惫用手扯松领口处的领带,一手扔下挽在手弯处的西服外套,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双手曲着撑在腿上,指尖覆在疼痛的脑门上揉捏。

    揉捏了一会,秦楚疲乏的仰身躺在沙发腹内,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内心有点空,好像这个家里缺少了什么,他进来的时候只开了一吊顶四周的小灯,此刻显得有些昏暗和萧条。

    可是他明明什么都不缺,有钱,有房,有车,有心爱的女人陪伴在自己身边,父亲留下的遗产经他经营已然在a市站稳脚跟,虽然不能与四大家族齐平。可仅次之下,他还缺什么?

    良久,秦楚才明白过来家里缺少了什么。

    温暖?

    对温暖,一个家应该拥有的温暖。

    等等。

    好像还缺一杯水,一杯蜂蜜水。

    以往他每次醉酒回来,手边都会有一杯温热解酒的蜂蜜水,还有那一室的清明伴着一股曾令他厌恶的油烟味。

    这种空洞的感觉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脑海里不经意浮现出一张温柔,一张倔强且隐忍的面容来。

    她会做好饭等他回来,尽管他总是应酬吃的次数并不多,他晚归,客厅会留有一盏明灯,她会安静的坐在客厅里等他回来,她会在他醉酒时给他倒上一杯蜂蜜水,顺势帮他按捏头疼的脑门,应酬时酒总会比饭要喝的多,他回来肚子还是空的,她会为他热好饭菜。

    后来自从苏染住到家里,他就让她先睡不用等他,可饭桌上总留有菜饭,一年多,时间不算长,不算短,蜂蜜水,明灯,留有的饭菜三百六十五天从来没有间断过。

    等等。

    他在想什么,他怎么会想起那个恶毒的女人。那个要伤害他心爱女人和他儿子的毒妇,他一定是疯了,疯了才会想起。

    甩了甩头,秦楚快速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长腿迈开匆匆往卧室走去。

    进了卧室,秦楚迫不及待的将床上的人儿抱了个满怀,闻着熟悉的味道,他更加确信刚刚自己一定是疯了,疯了才会想起她,想起她曾经所做过的一切,他最爱的女人明明就在他怀里。

    那个苏梓算个什么,在秦家的一年顶多算个保姆而已,他又怎么可能会想起一个保姆?

    “你回来了?”

    苏染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眸。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吵醒你了?”

    秦楚温柔的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大掌覆在孕育他儿子的小腹上,轻柔的将她揉进怀里,又将头埋在她脖颈处,闻着属于她独有的馨香,满足的喟叹。

    “嗯。”

    苏染娇嗔的用脸蹭了蹭他的额头,心里暗暗发虚,幸好听到秦楚关门的声音,她刚刚还和宋溢在讲电话,万一被他发现就惨了。

    “对了,池柰安以夏的订婚宴在一周后,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

    秦楚将头从她脖颈处移开,余光不经意瞥见她脖颈处,白皙的肌肤上一道鲜艳的红色赫然印贴在上面。

    做过这种事的他,自然明白这痕迹代表什么,可最近几天他并没有要她,那她的痕迹是从哪里来的?

    睨着眼眸,秦楚板过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冷声问道。

    “你脖子里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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