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惑王爷菁菁遭斥 送腰牌真洛受辱
真洛和韵儿离开画店,那韵儿兴致颇高,又买胭脂水粉,又买糕点面人,见啥都想要,两手提得满满的,连脖子里都挂着一个风筝,兴高采烈地回到府里来。.她对真洛一努嘴:“姑娘,腰牌!帮我拿下来,还给王爷”。
真洛帮她解下来,要去萧翔那里送,想起萧翔总是对她动手动脚的,心里有点害怕。又不好推脱,只得硬着头皮前去,心里盘算着,只要菁菁在那里,托菁菁转交就是了。
快到萧翔书房门前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院子里悄无人声。萧翔门前的几株白色玉兰花绽放着,像广寒仙子一样圣洁、美丽。风拂过,树上的几片花瓣,无声地飘落到地面上,有一种震慑心灵的美。她看住了,沉浸在这静谧的意境中。
良久,她突然醒悟过来,记起自己是有事来的,只得又往前走。
“菁菁呢?菁菁到哪里去了?平时常见她和玉蝉在院里谈笑,今天怎么偏偏不见她的人影呢”?
真洛有点焦急,她实在不想去见萧翔,就在门口徘徊起来。
忽然,她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个人飞快地从屋内奔跑出来,一头撞上了真洛。
那人很吃了一惊,真洛也吓了一跳,定睛看时,却是菁菁。只见她衣带不整,头发散乱,香汗淋漓,脸似桃花,眼睛红肿着,脸上有泪痕,很明显她刚才哭过。菁菁认出是真洛,显得很慌乱不安。
真洛诧异道:“菁菁姐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菁菁愣了一下,张张口欲说什么,却又止住了。.她的脸羞得通红,是的,真洛感觉那是羞红的。
原来,菁菁一直存着勾引王爷之心,在为他端茶递水,整衣正冠之时,常常撩拨挑逗,想引他上手。只可惜那王爷犹如泥塑木雕一般,根本毫无察觉。
菁菁无计可施,决定下点猛药试试。
这日,她看萧翔一个人在屋里,就动了心思。她支走玉蝉,称要为王爷献舞助兴,一边跳舞,一边缓缓甩去外衣,暴露出美丽的肌肤。加上言语挑逗,还故意用身体碰触王爷,搔首弄姿,引蝶招蜂,娇声浪语,风骚惹火。
王爷起初不明就里,后来渐渐看出她的意图,觉得这女子妖媚轻浮,且心机过重,就心生厌恶。先是装聋作哑,不予理睬,后来见她更露骨挑逗,不胜厌烦恼怒,就把茶杯重重砸在桌上,道“这等俗歌艳舞,污人眼目,令人厌烦,我再也不想看见,给我滚”!
菁菁怔住了,她想不到自己苦心孤诣的,竟是这样的结果,顿时又羞又愤,痛苦难堪,狼狈地跑了出来。
现在她被真洛问起,就气不打一处来,忿恨羞愧,就红了脸。
她脑子里一闪念,邪念顿生,于是装出一副委屈、羞惭的神情,恨恨地说:“王爷,王爷他非礼我……”说完嚎啕哭着跑开了。
真洛心里一沉。其实菁菁没说话的时候,真洛已经猜到了。她想起萧翔在花园里的举动,确定这是一个好色之辈、登徒浪子。他一定不会放过任何轻薄丫头的机会,或许在他眼里,这些丫头们都是低贱的奴仆,他觉得可以肆意践踏吧。
真洛想起菁菁每天服侍萧翔,如同有狼在侧,纵然机巧伶俐,也难逃今日之辱,实在堪怜,也不知她日后如何自处,真洛不禁对菁菁往后的日子有了一些隐忧。
真洛看看萧翔的书房门,扭头便欲回去。走了两步,她看看手中的腰牌,心说:“我不去,难道让韵儿身陷险境吗”?她只得反转身来,将心一横,鼓足勇气往前走,准备送进去后马上脱身出来。
于是,她硬着头皮,提心吊胆地走了进去,她听得见心“怦怦”狂跳的声音。
“你又来干什么?我让你滚”!一个杯子狠狠地掷过来,“啪”地一声碎掉了。
真洛顿时魂飞天外,“啊”地惊叫一声,手一打颤,腰牌“啪”地一声掉到地上,声音格外响亮清晰。
王爷恼怒地朝这边看,他眼波闪了一下,脸色变得和缓了。
王爷平静地说:“把腰牌捡起来给我吧”!
真洛定定神,忙俯身把腰牌捡起来,用腰间手帕擦干净,走上前施一礼,恭敬地把腰牌呈给他。
萧翔在椅子上侧过身,斜眼看看她,并不去接,而是慢悠悠地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还说:“你要喝点茶吗”?
真洛道:“谢王爷,奴婢不用。请王爷收了腰牌,奴婢就此告退”。
萧翔看看她,她清澈的眸子正乞求地看着自己。
萧翔仍然不去接腰牌,而是仔细地打量她。
芙蓉如面,美目顾盼,眼波醉人地流转,精巧的鼻子,花瓣一样的嘴唇。娇美如花,悦目如画,哪舍得放她走。萧翔心里漾起暖暖的幸福。
真洛催促道:“王爷,您的腰牌”。
萧翔抬起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外一带,真洛站不稳,旋转半周跌倒,正好倒在萧翔怀里。萧翔趁势抓紧她胳膊,俯身瞅着她笑。
真洛羞得满脸通红,这好色放荡之徒,刚刚非礼了菁菁,现在又来轻薄自己,真洛顿觉气愤和羞耻,就拼命挣扎。怎奈身薄力单,哪里抗得过他,只得哀求他放手。
萧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在她耳边温柔地说:“放手?好啊,这就放”。
说完,趁她不备,猛地又压上了她的唇,深深地吻她。
真洛一阵眩晕,又觉得羞惭,拼命推他,不料萧翔性起,突然用左手控制她左胳膊不能动弹,右手便去揉摸她的胸。
真洛受此羞辱,大声惊呼哭喊起来,萧翔也后悔把持不住过分了,赶紧放开她。那真洛钗斜鬓乱地逃出去了,从此对萧翔是深恶痛疾,如避虫蛇,心里隔了一重山。
第二天,菁菁便告病要休养。郑管家便命真洛韵儿和她换了房间,让真洛照顾萧翔。真洛只得也称病躲着,韵儿就担当起责任,服侍萧翔。
萧翔自觉理亏,他看出真洛怨恨误解自己,跟自己距离愈来愈远,他想对她解释:“我太爱你了,因爱才情不自禁,难以把持。”但他见到真洛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根本无法剖明心迹。因此,他也不敢再由着性子,不敢再稍有造次,期望能够渐渐化解真洛心中的堡垒。
就这样,一个多月过去了,双方倒也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