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这个身体的体能实在是太差了,虽然她有跆拳道的技巧和技术,但也抵不过全身肌肉无力这个事实,刚刚的她真的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超水准爆发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结果八成会是凶多吉少。
她才这么想完而已,没想到楼下客栈大门又再一次被人砰砰砰的敲响起来。
骆含瑄一瞬间便从床上翻身坐起,然后痛得?牙咧嘴。
“公子!”
如画第一个冲进房里,接着进来的是李管家和大力,连客栈的掌柜和已经被叫醒过来的店小二都来到她这间厢房门前,面无血色、踌躇犹疑的望着他们这一群人,让人见了着实感觉好笑,只是现场的气氛实在是太过紧绷,根本无人笑得出来。
砰砰砰!砰砰砰!
客栈大门持续传来敲门声,声声都似在催魂般的吓人。
“公子,让李管家带着你从窗口跃下,咱们逃吧。”如画在李管家的示意下,靠近姑娘在她耳边小声的说。
刚才来的贼人人数不多,加上姑娘奇兵出击,他们才能够以少胜多的侥幸获胜,这回根本不知情况,他们不能再让姑娘陷入危险之中了。
“咱们走了,他们怎么办?”骆含瑄看向房门口,有些犹豫不决。
“公子,那些人的目标似乎是咱们,咱们走反而能救他们。”李管家低声道。
“什么?你确定吗?”骆含瑄震惊的问。
李管家肃然点头,正欲开口说话,楼下突然传来大门被人猛然踢开的爆裂声响,而厢房内的一扇窗户几乎也在同时间爆裂,一道黑影随之由窗外闯进来。
“保护公子!”李管家怒声吼道。
大力和如画毫不迟疑的立即跃到骆含瑄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危急情势一触即发。
“李良?”突兀的声响来自于那道不请自来的黑影。
李管家一呆,以不确定的语气试探地道:“秦毅?”
黑影突然解除了凌厉肃杀的备战状态,整个人松懈了下来,甚至将蒙面的黑布从脸上扯下来,咧嘴一笑的露出一口讨人喜欢的洁白牙齿。“是我。”
“你不是死了吗?”大力忍不住脱口道。
秦毅闻言立刻变脸的瞪向他,狠声回道:“你才死了!”
李管家回神,着急的问道:“阿毅,你没事,那公子呢?公子是不是也平安无事?”
“当然。”秦毅理所当然的道,然后转头看向厢房的门口道:“公子不是在那儿吗?”
众人倏然转头看去,只见门口处,一个身着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走进大伙的视线中。
李管家、大力和如画三人同时问瞠大双眼,异口同声惊喜的脱口大叫,“公子!”
第十四章只有感谢(1)
连驰俊对属下们轻点了下头,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到他要找的那道倩影之后,便再也移不开眼了。
李管家等人虽有很多事想向公子报告,却也不是没眼色的人,见状后一个个安静且主动的鱼贯离开,离去时还不忘把仍搞不清楚情况的掌柜和店小二一并带走。
转眼间,厢房里就只剩下眼中只有对方的这对男女。
算起来,他们俩已超过大半年的时间未见。
骆含瑄从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变成一个可以成亲的大姑娘,人也长高了,原本平坦的胸部也隆起了小包,即便穿着男装也遮不住她身为女儿身的窈窕身段,和当初女扮男装逛牙行时有着相当明显的差异。
连驰俊的外貌变化不大,不过不确定是否和衣着有关,整个人的气质变化却是极大的,变得凌厉坚毅、睿智成熟,还有一股领袖权威的压迫感,有一种已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的感觉。
分离的这段时间,他们两人都成长了,而且还长成了自己所希望的模样,一点也不觉得突然或者不喜,有的只有更喜欢、更怦然心动。
连驰俊举步走到骆含瑄面前,低头凝望着她,柔声问:“可有受伤?”
骆含瑄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依然有些不可置信。“连驰俊?”她轻声问道,就怕声音太大了会把眼前的幻影吹散。
他伸手轻碰她的脸,就像要向她证实他是真实存在般,他答道:“是我。”然后又再次问她,“有受伤吗?”
骆含瑄依然觉得有些不真实,但这回却开口回答了他的问题。“没有。”她摇头道,反问他,“你呢?有受伤吗?”
“小伤,不碍事。”
她闻言却着急了,迅速道:“伤在哪儿?我看。”说着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到桌边,将他按坐在椅子上,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在找不到他所谓的伤后又着急的抬头问:“伤呢?”
“在腰侧。”连驰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问她,“要我脱下衣服吗?”
他的目光太灼热也太明亮了,终于把骆含瑄的理智给灼醒了过来,她迅速往后一跳,接着哀号出声,双脚发软的就要往下跌落。
连驰俊出手如电,手一伸一拉再一搂,就让她跌坐在他腿上,而他的手毫无悬念的正环在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上。
“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说没受伤吗?”他着急的问道,手自然而然的在她身上摸索寻找伤处。
骆含瑄红着脸,一把抓住他到处乱摸的手,窘迫道:“你别乱摸。”
连驰俊倏然一僵,脸也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他突然意识到两人亲密的姿态实在是太过于礼不合了,知道自己应该要立即松开她,拉开距离才对,但又舍不得松手,于是只能脸红和僵直了。
然而不管他内心的理智与欲望如何斗争,都无法影响到他对她身体状况的关心,于是他蹙着眉头又再次问她,“你是不是哪儿受伤了?别骗我。”
“没受伤,只是先前做了一些激烈的动作,现在四肢有些发软和酸疼而已。”骆含瑄解释道,脸上表情有些苦,因为光凭现在肌肉的反应,她已经可以想象接下来几天自己有罪可受了。
“什么意思?”连驰俊问她。
“晚点你问李管家他们就知道了。”她不想解释,因为她知道事后不管是李管家还是如画都会一五一十的向他禀报先前发生的事,她还是省省口水关心别的事吧。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问他,一顿后又想起他的腰伤,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坐在他腿上,赶紧道:“你快点松手放开我,这样会扯到伤口的。”
“只要你不乱动就不会。”连驰俊与她四目相对。
骆含瑄真的不敢乱动,就怕会碰到他的伤口,可是这样坐在他腿上实在是太暧昧、太让人害羞了,如果他们是身处在现代又或者已经成亲也就罢了,可是他们并没有啊,所以她现在到底是要大方还是要矜持啊?
“在想什么?”他问她。
“在想我是要大方地继续坐着,还是要矜持的挣扎起身?”她老实说。
连驰俊被她的回答给逗笑出来,还笑得一发不可收拾,双手环抱着她的腰,额头抵靠在她肩膀上,笑得全身都颤抖起来,连她都被带动了。
“喂,别笑了,这有什么好笑的?小心你腰上的伤口。”骆含瑄忧心的轻拍着他的肩膀,不想他再笑下去,以免乐极生悲。
连驰俊又笑了一会儿才控制住笑意,他从骆含瑄的肩膀上抬起头来,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与众不同?”
骆含瑄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然后凶巴巴的眯眼问他,“你老实告诉我,那天你们回房之后放声大笑的人是谁?”
看她凶巴巴的模样,连驰俊立刻决定死道友不死贫道。“当然不是我。”他斩钉截铁的说。
骆含瑄眯眼看他,表情充满了怀疑。
“我可曾骗过你?”他一脸道貌岸然样。
“就算放声大笑的人不是你,但你那时肯定也有笑。”她狠瞪他一眼,算是信了他的话。
连驰俊暗自松了口气,却忍不住小声的为自己和好友辩驳。“你不能怪我们笑,当时那画面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