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还说!”她凶巴巴的瞪眼叫道。
“可是就是因为你的独特,才会吸引我的目光,一次又一次的让我无法忽视你的存在,一次又一次的让我深陷沉沦,直到无法自拔的深爱上你。”他告诉她,深情款款。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告白,骆含瑄表情从凶悍变娇羞,一颗心枰枰跳个不停,小鹿乱撞。
“所以,”他继续凝视着她说:“你可以继续大方的坐在我怀里,不必去学一般姑娘家的矜持造作,因为我喜欢的就是这样与众不同的你,这样与众不同的骆含瑄。”没有促狭,全然的认真。
“谢谢你,连驰俊。”骆含瑄看着他开口道。
“谢什么?”
“谢谢你爱上我,还有你对我的好,不管是明面上的,或是暗地里的。”她认真的对他说。
“暗地里的?”他挑了挑眉头。
“地契、店契和家里的下人们。”她忍不住嗔了他一眼。
“你都知道了?”他突然有些讪讪地,因为这些除了是为了她之外,还有更多是属于自己的私心。
“嗯。”她点头,有些促狭的看着他说:“我娘说地契和店契是你给我的聘礼,是吗?”
他轻楞了一下,毫不犹豫的摇头说:“不是。”
“啊?”骆含瑄顿时傻眼,目瞪口呆的看了他一会儿后才干笑道:“那、那不是就算了。”她窘到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这下丢脸丢大了。
“那只是送给你、讨你欢心的礼物,聘礼得等咱们订亲后才能送到你家,不是吗?”他一本正经的认真道。
骆含瑄一呆,随即恼羞成怒的举起拳头挞了他一记。“你故意的是不是!”
连驰俊再也遏制不住的笑了出来,那眉开眼笑的模样真是帅得一塌糊涂,让骆含瑄不知不觉就看傻了眼。
看着这样的她,连驰俊脸上的笑意更盛,凝视她的目光越发柔情似水。
他伸手轻抚上她傻楞楞的脸,柔情的开口说:“含瑄,谢谢你出现在我生命里,因为有你,我不再感觉到孤寂,不再生无可恋,会有希望,也会有期待,会有想念的人,也有了想回去的地方,谢谢你。”
骆含瑄感觉有些心疼,尤其在听见他说生无可恋、说有了想回去的地方时。连家对他而言从来就不是他的家,是吧?
“连驰俊,你要我等你,我已履行了我的承诺等你回来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履行你的承诺了?”她看着他问道。
“我的承诺?”他一时没能明白她的意思,也想不起自己承诺过她什么事没履行的。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缓声为他解答,“许我一生一世。”
腰间蓦然一紧,她整个人瞬间便压入一个炽热而结实的怀抱之中,零距离的感受着从他胸腔内传出来的剧烈心跳。
他紧紧地搂抱着她,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宣泄他此刻的激动,只能将唇重重地贴在她额上,迫不及待的对她
说:“回朝阳城后我会立刻让人上门提亲,三个月后一过孝期,咱们就成亲。”
“好。”她微笑应道,对三个月后就能给他一个真正属于他们的家而感到满意。
“含瑄,我会对你很好,这辈子只对你好。”他情不自禁的向她承诺。
“好,我会拭目以待。”她期待的说,开心的微笑。
接下来两人又你侬我侬、谈情说爱的腻歪了好一段时间,直到骆含瑄再也敌不住疲惫,窝在他怀中睡着为止。
接下来两天是骆含瑄的受罪日,全身肌肉酸痛到她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连驰俊也从如画那里得知那晚的经过,对于自己没能早些赶到而致使她今日得受此罪感到深深的自责,然后被骆含瑄发火喝令他再这样她就不理他了,他这才稍微收敛。
对于骆含瑄竟会武技之事,连驰俊因为想不透,干脆直接问她。
骆含瑄知道避免不了这一问,早就想好了答案。
她告诉他,因为小时候没有同伴又没人愿意理她,所以她只好自己玩,那时认识一个在柴房里当差的老爷爷,功夫是老爷爷教的,她当游戏学了几年,后来老爷爷死了,她就没再学也没再练了。
这个回答完美的解释了她如何会武,又怎会把自己搞成现今这悲惨模样。
连驰俊没有丝毫怀疑就信了,只因为他与她也有着相似的经历,教他武功的也是个不起眼的老头,一个老花匠,只是那老花匠曾是连家商队最厉害的护卫首领,因受重伤而退下来,当时祖老爷还在,感念他对连家的付
出便让他留在连家养老。
之后祖老爷和老太爷相继过世多年之后,便再没人记得连家后花园那个老花匠曾经有过的丰功伟业,只把他当成一个曾经服侍连家四代的老仆,最后就便宜了误打误撞闯进老花匠地盘的连驰俊小娃娃了。
多年后,老花匠寿终正寝,便将他闲暇之余施过恩或授过武艺的那群无家可归的人托付给他,这群人便跟随了他,也成了他最得力与最忠心的部属,其中李管家、大力和秦毅都在这群人之列。
骆含瑄听得两眼放光,真没想过这世上还真的有这样的奇人异士,而且还被连驰俊遇见了,不像她完全是胡诌的,他真是太好运、太神奇了!
“老花匠师傅可以说是你的再世父母。”她有感而发。
连驰俊点头,同意她的说法。“如果没有师傅,我可能早已不在人世了。”
“你很幸运。”
“嗯,遇见师傅和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两件事。”连驰俊再次点头同意道。
“别,我可不敢跟老花匠师傅相提并论。”骆含瑄吓得赶紧又是摇头又是挥手的,然后就悲剧了。“啊——好痛。”
“让你别乱动,你怎么就不好好听话呢?”连驰俊责怪的瞪了她一眼,好像被弄痛的人是他而不是她一样。
“你不跑来跟我闲磕牙,我一个人躺在这里休息会乱动吗?”骆含瑄咬牙怒瞪他。
“那要我离开让你休息吗?”连驰俊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问道。
明明就是她太无聊了,才会让如画那丫头不断跑去看他在做什么,还在一个时辰内跑了五趟,让他不得不赶
紧把重要事处理完就过来看她,结果她现在竟然倒打一耙,说是他跑来找她闲磕牙?
果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啊。
骆含瑄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却没接他的话,而是直接改变话题。她正色道:“你还没告诉我这整件事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京城连家那边的事情是不是都解决了?你还需要再回京城去吗?”昨晚两人忙着谈情说爱,正事都没谈到。
提到京城连家,连驰俊的神情明显冷漠了下来。
“不用再回去了。”他平静而淡漠的回答,“事情虽然尚未完全解决,但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秦毅他们处理就行,不用我亲自出马。”
骆含瑄忍不住伸手轻覆他放在床边的手,轻声问:“这次的事和他们有关吗?”
连驰俊反手将她的手握住,拇指在她的指节上轻轻摩挲抚摸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是连家二房和三房联手做的,分家时,那两房见我只要求将我母亲的嫁妆归还,对于连家其他财产分毫不争不抢起了疑心,认为老太太在生前一定偷偷给了我许多连家的东西,他们认为应该要物归原主。”他嘲讽的撇了下唇角。
“要物归原主就必须先找到证据或是东西才行。”他继续说:“他们知道我和诚王世子是好友,便千方百计的从烨磊小厮身上套话,知道我在朝阳城待过的事,并查出了我与你之间的不寻常,想拿住你来要胁我,这才会有昨晚那事发生。”
“可是李管家说你们传递消息用的管道只有你的心腹才知道。”骆含瑄想不透这点,因为这也是为什么李管家会着急、担忧、愤怒却从不曾怀疑消息有假而致使他们中计的原因。
连驰俊沉默了下,目光晦暗不明的幽幽道:“人心会变,心腹有时候也是会叛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