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别的地方看不到且不说,只颈侧露出的那片皮肤上就全是骇人的青紫痕迹,实在是……
而周佩华睡得并不安稳,梦境光怪陆离,不知所谓。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周佩华只觉得饥肠辘辘。
她茫然地看了帐顶一会儿,昨夜疯狂又羞人的情景倏地窜进脑海,她羞恼得想用手捂眼,不料手根本抬不起来,一动就酸疼得直吸气。
吸气、吐气,如此这般重复几次,她才用平稳地声音唤道:“荷香。”
正守在屋内绣帕子的荷香听到小姐的声音,立即起身应道:“小姐,你醒了?”
红纱帐被掀起,看着荷香一副感动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周佩华的心情顿时变得很微妙。
见小姐迟迟不说话,而是直盯着自己看,荷香不解的轻唤一声,“小姐?”
周佩华压下心头的尴尬,道:“我饿了。”
荷香赶紧回道:“婢子在灶上给小姐温着饭食呢,这就去帮小姐端来。”
看着小丫头一阵风似的跑走,周佩华慢慢闭上微张的小嘴。她也跑得太快了,她原本还想让她帮自己起身,再简单梳洗一下的,她自己实在做不到,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
雷飞云掀帘进来的时候,周佩华正扶着床栏试图下床,小脸因为疼痛都皱在一起了,还连连倒吸冷气。
她这模样看在他眼中是又心疼又内疚,他几个大步上前将人一把捞进怀中,问道:“想做什么叫人便是,你那个小丫鬟呢?”
周佩华不想搭理他,但又不能不搭理,很是憋闷,口气淡淡地道:“荷香替我取饭去了,我想梳头、净把脸。”
雷飞云马上将她抱坐到妆台前,拿了玉梳替她梳发。
周佩华看着镜中两人这般的亲密举动,好笑地想着,这算闺房之乐?
荷香提着食盒回来,在外间桌上摆好,来到内室要请小姐用膳,就看到姑爷正笨拙地帮小姐编辫子。
这一瞬间,她直觉自己眼花了。
见荷香一脸震惊地看自己,雷飞云有些不自在地道:“我也没给女人梳过头,要不你过来帮夫人重新梳过?”
荷香尚未出声,周佩华便拒绝了,“不必了,这样就好,我还是先吃饭吧。”
她真的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那也行。”雷飞云放下梳子,又将人抱起,送到了饭桌前。
荷香脚步虚浮地跟了出去,脸有些烧,姑爷对小姐可真体贴,小姐这算是苦尽甘来了吧。
这一顿晚饭,周佩华比平时多吃了一碗,这让雷飞云大为欣喜,直道:“娘子就该这样多吃些才好。”再丰腴些抱起来就更舒服了。
周佩华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我一天没吃东西。”到底是谁害得她,哪有那般毫不节制的?简直把她当成上好肉骨头一啃再啃,只差没敲骨吸髓了。
雷飞云的耳朵微微泛红,他多少是有些理亏的,可他二十多年也没个女人,这突然间尝到了肉味,自然一时控制不住多折腾了几次。
见他笑得讪讪,周佩华也不好穷追猛打,便就此收口。
饭后过了小半个时辰,荷香取来汤药,服侍小姐喝了,末了忍不住道:“小姐,身子要紧,今天少喝了一碗药,夜里婢子再熬一碗吧。”
周佩华垂眸,“好。”
荷香便服侍她就寝。
很快地,屋里便只剩下刚刚有了夫妻之实的一对小夫妻。
雷飞云一钻进被窝就忍不住对怀中的娇妻上下其手。
刚刚闭上眼睛的周佩华吓得一个激灵,连声音都走了调,“雷飞云,你又想干什么?”
他一边揉搓着雪峰,一边气息不稳地在她耳边肯定地道:“要你。”
“不行!”她断然拒绝,用力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试图跟他讲讲道理,“我昨天被你弄得太厉害,身子乏得很,实在是受不了了。”
“那我怎么办?”雷大将军有些委屈。
周佩华的腿间被那根硬物抵着,冷不防倒抽了口凉气,她咬着牙建议,“你不如到别人房中……”
他目光一凛,狠狠吻了她一记,在她气息不稳的时候对她道:“你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人,你让我找谁去?我雷家有祖训,婚前不许有人事,婚后年过四十无子方可纳妾,你说,你让我找谁?”
周佩华闻言满脸错愕。
雷飞云耐心地等她回神。
“我不知道……”她以为周府已然是那样,堂堂国公府只会更乱,没想到是她想错了。
“那你现在知道了。”
周佩华抿着唇不说话他轻轻咬了下她的粉唇,话含在舌间,有些含糊地道:“我只想要你……”想让她的人、她的心都只属于他。
她的身子不自觉软了下来,在他灼热的大手撩拨之下,很快便沉沦了。
等到时机成熟,雷飞云腰身一沉,挺进她的身子,惩罚性地用力摆动腰肢。
哼,居然让他去找别人!
这个女人必须得好好收拾一下,他们才新婚,不过才睡了一晚,就对他生厌了不成?
周佩华初时疼得直抽凉气,毕竟昨晚实在是被折腾得狠了,可是慢慢地,疼痛之中升起一波波的愉悦刺激,让她不时逸出娇吟。
有了昨晚的经验,雷飞云更晓得该怎么做,,。
两人大汗淋漓,身子仍紧紧交缠在一起。
周佩华能清楚感觉到他还留在自己的身体里,想到之前所说的话,她的心情很复杂,若果真如此,她实在是撞了大运才能嫁给他。
轻轻咬了咬唇,她伸臂环住他的脖颈。
雷飞云动了动腰,垂眼看她,她脸上的情欲红晕尚未完全褪去,眼眸却似暗夜中的宝石般熠熠生辉。
她定定地看着他,认真地对他说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你可肯允我?”
他顿时满眼生笑,低头用力亲了她一口,十分坚定地道:“当然。”
周佩华发自内心地笑了,轻声道:“便是假话也无妨,你若无情我便休。”
雷飞云眼睛发亮,感觉下/身又变得坚挺,他按住她的腰不许她逃,低声道:“虽说我并不在意子嗣,但能生的话就尽量生。”国公府还是养得起几个崽子的。
她轻咬着唇“嗯”了一声,抱紧了他的颈子,强撑着酸痛,将腿盘上他的腰,小声提醒道:“别太久,夜里我还得起来喝药。”
他顿时乐得不行,再不跟她客气,一边动着身子一边保证道:“不妨事,到时候我出去把药给你端进来,亲自喂你喝。”
这一次的情事因她的主动配合,滋味却更是不同,隐隐约约间,雷飞云似有所悟。
第4章(1)
火炕烧得屋子暖融融的,前几日烧得太旺,只穿秋衫都要出汗,周佩华抗议之后,雷飞云才将柴禾降了下来。
她知道丈夫是担心她身子娇弱,不习惯北方严寒,但除非她足不出户,否则屋里这般温暖,外头却如此冻人,这样反而更容易染上风寒。
前天开始下雪,下了两天,地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光透窗,将屋子也映亮了几分,屋外雪光映天,浑不似酉时。
没几天就要过年,即使边城也多了些年节的味道,连空气里都隐约飘散着年味。
周佩华从窗外收回目光,继续缝缀手上的袍子。
这是一领湛蓝色的男子外袍,正是比量着雷飞云的身形裁剪,她想着让他过年能穿上自己亲手缝制的衣袍,这两日动针便勤了些。
久不动针,刚开始还觉得有些手生,现在已经熟悉了,速度也快了不少。
门帘被掀开,一股冷风吹入,随着帘子落下,再次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雷飞云大步走进内室,顺手将解下的披风扔给一旁的荷香,径自往窗边的炕榻而去,大手一捞,便把妻子拥进怀中,完全不在意荷香也在,低头就偷了个香。
荷香急急退出去,依旧被臊了个大红脸,姑爷真是越来越不避讳了。
周佩华赶紧把手中的活计推到一边,生恐针扎到了他,嘴里轻嗔一句,“又乱来。”却不是真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