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高手过招
“殿下。”
黑衣冷漠的男人走了出来,看到对方一袭女装额角有些抽搐。
“她背上的琴你可看清了?”
“是,扶桑琴出世了。”
“去,探探他的底。”
“是。”
即墨飞了出去,跟着沈濯的方向,风月剑在手,直到跟到了人少的地方。
“峥~”
长剑出鞘的声音响起,剑尖直指那人的背部,带起剑气无数。
沈濯身姿一转,拿过背上的琴,琴音如无数匹烈马,嘶吼着朝着对方奔了去,所到之处飞沙走石。
即墨长剑指地,身体升高数米,挽了一个剑花,狠狠的击向了下面。
沈濯一跃,升到了旁边的院墙上,刚刚所站的地方青石板瞬间碎成齑粉。
不再客气,五指扫弹了起来,将内力加大到了五成。
即墨也不甘示弱,挽了个剑花又推了过去,两股真气在空中抵抗,隐隐能够听到爆破的声音。
“嘭!!!”
响声巨大,绵延出去几里远,城中高手纷纷竖起了耳朵,武器在手,目光一凝。
与此同时,各处暗探纷纷出动。
“高手过招。”
“查!”
“是!”
可是等到众人赶到时,除了一片狼藉连高手的衣角都没见到。
地上青石板被掀开了数层,街两边的院墙都已倒塌,甚至是变成了齑粉,如此实力,到底得恐怖到何种地步。
“莫不是那排行榜第一的银面公子出现了?”
“可是银面公子已经许久不曾与人过招了,这次出现在京城又是为了什么?”
屋里清风微动,公西凉喝了口茶,眉眼淡了不少。
“受伤了?”
“属下无能,探不出他的实力。”
“人外有人,起来吧。”
即墨站了起来,想到刚刚的小公子有些郁闷,对方明显游刃有余,这到底是哪里出来的小妖怪。
“莫要轻信那高手排行榜,很多隐世高人并不喜欢这些虚名,这个沈濯,可真是有意思。”
“殿下,此人来历不明,武功又奇高,怕是别有目的。”
“不用管,那人不是敌人。”
“是。”
公西凉杵着下巴,想到自己今天的手感总觉得不真实,原来他真的是男子,世间真的有如此清雅的男子。
外面明月高挂,氤氲着的雾气显得有些朦胧,偶尔马蹄“哒哒”的跑过长街,不知那打马而过的又是什么人。
沈濯回了客栈,想到晚上交战的人蹙眉,将琴取下,咬了自己的手指,滴了鲜血在上面。
白色的琴身红色一闪,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如今不过是来了京城两天罢了,便遇到了那么多高手,包括那个笑面虎傅瑾司,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果然,这地方一如往初,卧虎藏龙,看来以后的每一步都得小心了,女子身份绝对不能暴露。
弹了一指真气灭了蜡烛,坐床上开始调息起来。
天刚微微亮,外面便热闹了起来,昨日的流觞酒会成了今天的佳谈,茶馆里说书人一袭青衫,拍案赢得满堂惊叹。
“那沈小公子便只是这么低头一瞬,名词佳句脱口而来,文采令所有人赞叹,不到弱冠之年,从一群文人墨客中脱颖而出,踏上高台后文不加点,包括那魁首孟公子也……”
沈郎才名,一时间传遍京城。
无数青年才俊纷纷题诗,尽数赞美之词。
皇宫内。
群臣立于两边,等待着皇上的到来,今日的太子殿下似乎颇有心事,而妖王,依旧懒洋洋的打着哈欠。
“皇上到~”
李公公的声音传来,文武百官纷纷摆摆袖子下跪。
“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李公公浮尘一甩,搭于袖上。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太子公西澈站了出来,想到那个闻名京城的沈濯,垂了垂眼睛,必须得拉拢过来才行,若是让三弟抢了先,便又败了一截。
“什么事,说吧。”
“今日京城传言,沈郎才名为一介平民甚为可惜,虽然他尚且年幼,可是今年流觞酒会的表现相当惊艳,并且一举夺魁,这样的人,儿臣认为应该早日拉拢,让他为朝廷效力。”
公西琅蹙眉,不过是会吟诗作对的布衣罢了,摆摆手。
“不急,若是通过了殿试,他自然会进入朝堂。”
“可若是他不愿呢?父皇也许没有看过他作的诗,儿臣这里拿了来,能写出如此佳作的人,又怎么会在乎官位。”
顺着从袖子里掏出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李公公见状,连忙下来呈了上去,双手举过头顶,交给了公西琅。
众大臣没有说话,太子静静的立在中间,公西凉依旧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整个人都透着懒散。
“确实颇有才气,那你以为应该如何?”
“儿臣愿意出力,好生结识他,再以朋友的身份邀他来殿试。”
“荒唐!你堂堂太子需要去拉拢一个普通百姓?!常给你说要带脑子,怎么如此丢脸的事你也想的出来!”
“父皇。”
“无需再议,你该让皇后好好教导你才是!!免得出去丢我们皇室的脸!退朝!”
公西琅气得满脸通红,若是刚开始不知道这个儿子的想法,那么他现在便明白了l账东西!他还没死呢,就想着结党!!
皇上大怒,将太子痛骂了一顿,文武百官不敢发声,有的暗暗着急,有的幸灾乐祸。
公西凉清笑出声,如今父皇已经年迈,最担心的不过是皇位问题,公西澈那个蠢货倒好,竟然那么迫不及待。
自古结党谋位,是每个帝王最担心的事,结文官可以乱政,结武官可以逼宫,所以一旦皇位上的人看出苗头,不大怒才怪。
公西澈有些不甘,什么好好教导他_!老糊涂!甩了甩袖,刚出金銮殿便被皇后的人叫了去。
皇后依旧是一袭宫装,只是头上换了凤尾金步摇,看着越发雍容华贵了些。
“可知你父皇为何会生气。”
“儿臣不知。”
“澈儿,那皇位早晚都是你的,何必急于一时,你父皇疑心太重,今日没有罚你已是万幸。况且你想提前拉拢那个沈濯,何必向他请示,暗地里去便可。”
“你啊,就是太实诚了。”
公西澈恍然大悟,对啊,他何必事事都要经过父皇同意。
“母后所言极是。”
“去吧,下次切莫再犯这种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