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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揭开的迷雾

    “楼主,曹妃的死,是因为一种毒药所致,此药药力大,服用后不出半个时辰必死无疑。”听到这话,飞鸽便抱着胳膊仔细想了想。

    “可下毒就一定会有痕迹的,没道理那么些太医都没查到,更何况,内阁也有复查,为什么没人提。”

    墨殇白低头拿起了桌上的书,轻轻的翻着“下毒之人,没有把握是不会轻易动手的,这毒你查了这么久,可有眉目。”

    “楼主,我来就是为的这毒,这毒并非风玄国之物,倒像是元天国北疆之物。”飞鸢伸手理了理自己糟乱的头发,轻声说道。

    “元天国北疆之物,这倒是有点意思,看样子,这将倒的皇城内还真的藏了不少蛀虫。”墨殇白随手将书一合,看样子,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烟瑶,左立今夜去了四皇子府,看样子他已经上钩了。”涵思坐在软榻上,看着正在收拾的烟瑶笑着说道。

    “这只是第一步,要想彻底成功,单单让他以为有了四皇子就无忧了是不够的。”烟瑶用梳子梳了几下头发,便转身把涵思叫到身边,低声的吩咐着。

    “提这个事,真的有用吗,那皇帝会因为这件事而……”看着涵思欲言又止,烟瑶美目微睁“只要他还是以前的风天渊,事情就会这么发展。”

    “那,此事可要与那人商量。”

    烟瑶放下手里的梳子,站起身朝里屋走去“这左立的事,本就该由我们出手,万事都要通知他做什么。”

    涵思听了烟瑶的话,偷偷一乐,她还以为烟瑶最近总跟那家伙混在一起,失了以前的风姿了,如今看来,到是自己多虑了。

    坐在软轿里的左立,满脑子都是刚才四皇子对自己许下的承诺,只要自己能将于乾之事妥善解决,高官厚禄可就都是囊中之物了。

    “老爷,韩氏站在门前相迎呢。”听着管家的话,左立立刻让轿夫落轿,掀开轿帘果然就看见韩氏正站在门口迎着,左立立刻从轿中出来,朝韩氏走了过去。

    “这么晚,你在这里等什么。”说着左立便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了韩氏的身上。

    “老爷这么晚还未归,妾身有些担心,便出来看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韩氏跟左立一同回了府里。

    “老爷最近在调查的案子,还没有结果吗?”韩氏蹲在地上替左立揉着腿,小声的问道,提及此事,左立也是一阵叹息。

    “这案子一点线索也没有,我又如何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破解之法。”左立颇有些心烦的说道。

    “妾身最近到是经常听到些市井流言,流言虽不能尽信,但有些也还是可以做参考的,老爷可有兴趣一听。”本来,听到是流言,左立就有些不屑,可想到前日韩氏的建议,左立到是觉得权当女人的无聊谈资,听来解闷也好。

    见左立没反对,韩氏便站起身走到左立身后,替他揉着肩“流言都在说于乾死的那地方煞气很重,是个不祥之地。”

    听到这话,左立不屑的冷哼一声“死了人的地方,煞气重也是正常的,这不过是胆小之人的无聊说辞,不值得信。”

    “是,妾身本也以为不能信,可是那地方可不止死了于乾一人呢。”听到这话,左立立刻皱了皱眉头,韩氏看着左立皱起的眉头,嘴角微微翘起。

    “妾身听说,那里曾经死过十人,七个少女,三个孕妇呢。”韩氏说着声音都不自觉的抖动起来,像是被吓到了一般。

    左立伸手把韩氏拉到自己身前“当真有这般流言。”韩氏看着左立点了点头。

    “这案子是于乾破的第一个大案,妾身还听说,当时犯人被斩时还极力反抗,死后都不曾闭眼,像是受了莫大的冤屈。”说道冤屈二字,韩氏看着左立的眼神变的幽暗起来。

    “祁阳村,少女,孕妇。”左立的脑海里冒出了这几个词,忽然他似是明白了什么,转身推开门,就往书房走去,韩氏看着左立离去的背影,伸手在发间轻轻揉了两下,嘴角微翘。

    天边渐起的晨光,撒在这不大的书房,左立抬起手扶着头,这一夜他将那件案子仔细的回想了一遍,那件案子发生时,自己还只是一个刑部的领班,手里有些小权力,对于这件案子,自己还是多少知道些。

    当时于乾处理完那件案子后,没有三天刑部尚书就辞官回乡,再无音讯。想到这点左立这个在官踌迹这么久的老人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看样子,那件案子才是真正的突破口,就是不知道当年的老尚书还活着吗。”左立看了看窗外,站起身穿好官服便推开门,走了出去,今天他就要把那件案子重新调查一遍。

    “这一大清早的,你到是勤快的很。”烟瑶缓缓的从床榻上坐起,看着窝在软榻上的墨殇白,揉了揉眉眼说道。

    “这馨园的守卫似乎不怎么称职,这幸好是我,要是别的人,烟瑶姑娘的清誉可就不保了。”墨殇白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衣衫略有不整的烟瑶眯着眼睛说道。

    “若非是你,其他人根本没命踏进这个屋子,你还是不要太小瞧伊兰园的好。”烟瑶走到梳妆台前,慢慢的画着。墨殇白看着烟瑶,嘴角微微勾起,看样子自己还是没能完全让她相信。

    “大人,这是关于那件案子的所有卷宗资料。”看着眼前厚厚的一摞,左立挥挥手让人退下,低下头便开始忙碌起来。

    直到夕阳西下,左立才将最后的一张看完,这里面的案件,要说没有疑点那是不可能的,但这疑点并不是隐藏的很深,没道理于乾会发现不了,除非……

    想到这,左立便立刻将自己整理好的信息放进怀里,径直往外走去,此事还是与四皇子商议一下为好。

    坐在厅堂里,四皇子正在低头看着左立所整理的信息,看完后,风子安皱了皱眉头,低头喝了一口清茶“左大人认为,这件案子跟于乾的死有关。”看着纸上的描述,风子安挑眉问到。

    “回王爷,臣认为当日此案有颇多疑点,于大人是全权处理此案的人,不应该对这些疑点视而不见。”听到这话,风子安单手在桌子上轻轻的敲着,微咪的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件事,本王会派人继续往后查,明日你便进宫向皇上提一下这件事。”停下敲击,风子安看着左立吩咐道。

    左立点了点头,他明白四皇子的担忧,毕竟控制流言比起破案还是要容易些,皇上对自己寄予厚望,这么多天了,总要有些进展才行。

    “老爷今日回来的到正好,妾身炖的补品刚刚做好,妾身去给老爷盛一碗。”看着走远的韩氏,左立脸上的笑越来越大,能有这样的人守在自己身边到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老爷今天可有收获。”服侍着左立的韩氏,看着左立慵懒的样子,轻笑着问到。

    “有,明日我便打算进宫向皇上禀报,这次案件能有这般进展多亏了你。”看着搭在自己手上的手,韩氏微微挑眉,笑着往左立身边靠了靠。

    “你从早上就一直待在这里,看样子是很闲了。”烟瑶看着这个窝在软榻上看书的人,无奈的说道。

    “明日,就不会有闲时间来了,今日多坐会儿,你打算请我离开?”墨殇白放下手里的书,看着正在自己对面试琴的烟瑶,笑着问道。

    “墨公子该不会是对我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了吧。”烟瑶伸手拨动着琴弦,清脆流畅的琴音从烟瑶的手底流出。

    墨殇白听着琴音,并没有对烟瑶的问题作出回答,烟瑶看着不做答的墨殇白轻笑了起来“答不出来,那就不要想,不要问,更不要试图走近我。”

    听到这话,墨殇白反倒嘴角勾起,他从软榻上起来,走到烟瑶身边,伸手拨了几下琴弦“我非圣贤,更不是山野高人,我的心从来都只有我自己能控制。”

    说着墨殇白便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夜空“我不答,不是我答不出,而是现在不是好的时机,你的心里有你忘不掉的那个人。”说完,墨殇白就回头看了一眼烟瑶“今日在此叨扰,明日我便不会来了。”

    看着离去的墨殇白,烟瑶低头摸了摸被他拂过的琴弦,嘴角露出苦涩的笑,烟瑶便抬手弹起自己最熟悉的曲子,这么久了,难道自己对他的心思就这么明显,能让一个外人看的如此明白。

    “楼主,你总算知道回来了。”端坐在三皇子书房的紫晨扯下脸上的面具,看着墨殇白调侃的问到。

    “王府里可有什么消息。”墨殇白坐在书桌旁,看着桌上的资料,完全无视了紫晨的抱怨,紫晨似乎也习惯了被无视,他径直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枯草刚才送来了一封信,就在桌子上,大概是锦妃娘娘那里有消息了。”紫晨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信,风寂庭伸手把信拆开仔细看了看。

    原来,母妃早就怀疑过,只是没有证据,若真是这样,那到是有趣了。风寂庭放下手里的信,转头看了看紫晨。

    “我现在要去趟楼里,你就在这里继续待着,千万别露出马脚。”听到这话,紫晨也只好叹了口气,重新戴好面具,坐在椅子上研究古籍。

    “魏延,从明天开始调集通雨楼所有眼线,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当年跟那个女子接触过的男人。”墨殇白坐在主坐上下着命令,即便知道这件事不太可能查得出结果,但总要试试。

    “属下明日就去安排,另外关于那毒药的来源,属下要派人去查吗?”墨殇白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不必,元天国北疆,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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