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暗潮涌动（1）

    佳贵人完全没有料到会被陛下会这样对她，以为陛下会惧怕韦家并不敢对她怎样，更何况姑母还是皇后。“姑母，侄女说的都是实情呀。请姑母替侄女做主。”

    韦皇后看了佳贵人一眼，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没长脑子。平白无故给陛下喜欢的聂梦魂使些手段，将聂梦魂的丫鬟绿光奸污。这次又阻挡陛下看上其他妃嫔。“姑母和韦家到底也是陛下的皇后和家臣，怎能随意摆弄陛下的想法。”

    陛下冷哼一声。“佳贵人持宠而娇，目无章法。罚其禁足一个星期。”又看了眼钟璃，心中大快人心。“璃采女献舞有功，特提为贵人。朕今日去琉璃殿。”

    璃贵人看向扑到在地的佳贵人，佳贵人狠狠瞪了她几眼。“臣妾谢陛下，厚爱。”

    待一个星期后，佳贵人禁足被解，早已经恨璃贵人恨的牙痒痒。更听闻身边的丫鬟说陛下夜夜翻璃贵人的牌子，更是恨不得把璃贵人千刀万剐。而佳贵人那跋扈的性格，不止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无法无天。

    佳贵人直接带了身边的一众丫鬟婢女太监，直接去了璃贵人的琉璃殿。看着在门口跳舞的璃贵人，更是恨不得把璃贵人手筋脚筋都挑断。“陛下特意命我前来颁发一条口谕，钟璃冒犯韦皇后，下令处死。”更命身边太监将璃贵人捉来，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绳索套向璃贵人。

    “朕，何时有这个口谕？一句声音传来。佳贵人听到这句话，完全不知所措。

    “反而连朕也不放在眼里了。”陛下看着没脑的佳贵人，气都不打一出来。要不是顾及着韦家，早就将佳贵人千刀万剐。

    佳贵人看陛下前来，连忙恕罪，但是没有令太监停手。“臣妾只是与璃贵人开了个玩笑，陛下别介怀。”

    眼看璃贵人已经被勒死了半条命。“这小太监还不住手？是连朕的话都不听了吗？！”

    小太监连忙跪下，请陛下饶恕。陛下看到停手，才收回目光回来端视佳贵人。“这次将佳贵人禁足一月，你还不知悔改，朕就将你送回韦家！”

    看陛下这次真的怒了，佳贵人心惊胆战。虽说韦家确实在军中只手遮天，但毕竟还是臣子。而且家中有不少女子，陛下万一真将韦佳送回去，就等于被判了死刑，家族里会有不少漂亮的姑娘替换她。

    陛下命人将佳贵人关进她的日阳殿，再扶起脖子上一道勒痕的钟璃，钟璃楚楚可怜的望着陛下。陛下抚摸钟璃脖子上的勒痕，于心不忍。“疼吗？”

    璃贵人没有回答，但却摇摇头。

    陛下心里烦闷，再看到佳贵人的做法，更是火上浇油。命人给璃贵人送来取除伤痕，消除淤肿的药膏后便离去。

    璃贵人送陛下离去后，抚摸着脖颈上的勒痕，轻轻一笑。命贴身丫鬟将陛下赐予的膏药收好，璃贵人确实不准备用药，她要让陛下日日看到这道勒痕。

    璃贵人看着安静坐在月夕殿门前树秋千上的魂常在，确实是碧人，怪不得陛下对她那么痴迷。

    长长的睫毛垂下，身穿云锦霓裳裙，裙摆拖到地上，树叶飘落几分在衣衫上，更添几分仙意，衣裙似九重仙宫上长长的朝霞制成，在朝阳下一片辉煌。发髻仍然是九鬟望仙髻，不过在细节上做了一些改变，将九鬟望仙髻改的有了几分庄重，腰间腰带上挂了一串铃铛，在秋千的摆动下清脆悦耳。美的像一副画卷，璃贵人都有几分羞愧。

    璃贵人身旁左右两个侍女手提香炉，如灯笼一样吊起来的香炉，炉里散发出一种香气，持久而不散。闻到香味的魂常在抬起了眼，看着璃贵人，“姐姐寻我有事吗？”

    璃贵人看着魂常在似有几分讶异。“原以为你在宫中，耳不听事，眼不观望，是不知道我升到了贵人。”

    魂常在一笑，并不回答。

    “我这次来确实是因为佳贵人，想必你知道她对我的所作所为，难道你不怨不恨吗？不如你我携手。”璃贵人并没有几分把握，会说动魂常在。

    魂常在神色淡然。“你同我都是一颗棋子，永远都斗不过比你大的棋，就算携手又怎样？陛下岂会为你我，毁了大局。”

    毁了大局。璃贵人并不懂这句话的含义，她心太小，小的只会关注眼前，她心太细，细的连时机都可以掌控，却唯独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机会面前人人平等，难道你不愿一搏，非要仍人宰割。”

    魂常在怜悯的眼神望着眼前的璃贵人。“好一句，人人平等。这种愚人的话，你竟也信。我所愿太小，就在想宫中，平安到老，恕我不奉陪姐姐。”魂常在从秋千下来，回了自己宫中，守在房门口的珠花扶着她进了房。

    璃贵人或许被魂常在的话打击到，晕了过去……

    坐在椅子上的魂常在想起了风王曾对她说的话，就算陛下对聂梦魂有情又怎样，这情既然会给予总会收回，斗不过韦家，斗不过江山。而那痴儿还妄想用根本没有爱的给予，掌握自己的命运。

    琉璃殿里是忙前忙后，璃贵人的突然晕倒让丫鬟侍女忙乱了手脚，太监替璃贵人把脉，眼中有些喜悦。“璃贵人，这是怀孕了。”

    琉璃殿的侍女连忙去禀报安公公，安公公听了，心里有些喜悦，有有些悲哀。他看了一眼天，感叹一声：“或许要变天了。”连忙去向陛下禀报。陛下听了这事，很是开心。特意将钟璃升为六品，美人。

    陛下想起了当年并没有将聂梦魂立后，而是被太后阻挡，立韦丞相的独女，韦夜心为后。更是在大婚之夜对聂梦魂淡漠对待，心更是揪的生疼。这孩子，要是是聂梦魂生的多好，只是可惜，时机未到。

    现在，只能假意宠爱璃贵人转移韦皇后和韦佳的注意力，特别是韦皇后，陛下自从立了韦夜心为后，从来都没有踏过星沉殿，就连新婚之夜都让韦夜心独守空房。

    韦佳确实是愚笨，但是韦夜心作为韦丞相的独女，又岂会如同韦佳一样愚笨。韦皇后确实无法掌控陛下宠爱谁，不，韦皇后是不想掌控。但是韦皇后是不会让璃贵人生下孩子，这宫里的皇后，只能是她，韦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