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明争暗斗(3)
藏头诗?聂梦魂看了几眼这眼前的婢女,倒也是有些小聪明。“你叫何名字?”
婢女急忙跪下。“奴婢珠花,有一妹妹同与我在月夕殿里伺候,名为珠帘。”
珠花,珠帘。“可是与你一同留在宫里的另一位婢女?”平常这些事,都是绿光去打点,所以聂梦魂并不知道府里婢女叫什么名字。
“正是,我姐妹二人,是得陛下许可。在宫内好生侍奉魂常在。与我们同来还有一小太监,姓刘。”珠花连忙回道。
陛下?这后宫里的宫人调配,不都是皇后说了算?“陛下有没有,问你们一些关于我的事。”
珠花急忙摇头。“陛下只是让我们侍奉魂常在,说跟了魂常在,就是魂常在的人。并没有过问我们其他事。”
“那你们就在跟前侍奉,连那太监也一起来,估计皇后也不会再给月夕殿里调派一些宫人。”聂梦魂倒是没有因绿光的死,有什么忧伤。毕竟她并不是真正的聂梦魂,这倒是少了润王爷安插的眼线。
藏头诗,佳……命……奸……我……其中的我,指的是已经死去的绿光。佳还能有谁,佳贵人,这宫里也只有她那么大胆。佳贵人命人强奸了绿光,连着死去的还有被佳贵人收买的两个侍女,和一个侍卫。这事,明眼人,一看就看出。
今日,星沉殿因韦皇后的生日,又细细的从里到外装扮了一番。更显得古韵古香,典雅非凡。原本室外雍容华贵的牡丹已经被移植成桔梗,少了几分华贵多了几分美意。桌子上更摆满了用蓝色青花瓷花瓶装的桔梗花,就连盆栽都换成了桔梗花,整个就是桔梗的海洋。
喷泉连着大片大片的松树林,殿内更有长长的走廊,走廊下的湖水在日光下泛着些许金黄,湖水里的七彩锦鲤游来游去。殿门口两边更有两盆大型的金缕梅。
殿门口和所有住所门口都挂了一些大红灯笼,所有窗子都打开,挂上了用红线穿起来的千纸鹤。
“想不到,当日赐于皇后的星沉殿,如今倒是很符合皇后的心境。”陛下一身紫龙紫金袍,显得威武非凡。
皇后身穿白色裙衫,上面绣满了各种姿态的桔梗花。就连额前的花钿都从大红的牡丹改为了桔梗,唯一没变的就是发髻和头上的凤冠。“陛下给我选这个殿,不就是希望我心沉,如今我将院子里所有花都换了,着装也换了,不是依着陛下的心意。”皇后神色平淡,无喜无忧。倒是在这裙子的衬托下,有点典雅端庄。
“这花倒是很适合皇后的心境,也难怪皇后这般喜欢。”陛下看着这满殿的桔梗,倒是有些欣慰。
“臣妾都是觉得原来的牡丹好看,又雍容华贵,又美的娇艳。倒是姐姐说桔梗陛下会喜欢,如今见陛下也不是很喜欢。”佳贵人仍然穿的鲜艳的大红色,这次裙衫上的牡丹更加鲜艳,装饰更加华贵。
听着佳贵人的话,陛下不予置否。这桔梗花没多少人会使用、摘种,所以并不知道桔梗的花语,“永恒的爱和无望的爱。”合在一起就是永恒无望的爱。
佳贵人轻轻一跃,坐在陛下的腿上,更无宫中妃嫔的姿态。佳贵人倒是完全不知,深深看了一眼聂梦魂后,更是伸开双臂将陛下环着。
聂梦魂拿起茶杯,轻轻品了一口茶。看见佳贵人的举动和望向自己的神情更是好笑。
佳贵人看着魂常在没有反应,更是觉得她是怕了自己。“魂常在真是个好主子,自己的丫鬟被人奸污而死,既然一点都不过问。”
看佳贵人又找茬,聂梦魂不想理她。当下向陛下告知一声,说自己出去走走。正当聂梦魂刚出星沉殿,就碰到一男子,身穿白色袍子,上面黑线绣有大片的竹林,很是清风傲骨。
男子看了一眼眼前的聂梦魂,眼前一亮。“不知这位姑娘,姓什名谁。”
聂梦魂目光移到腰部,黑色腰带下挂着一块玉佩,红玉上写了风字。这种玉佩一般只有三种,白玉是先皇赐给其他兄弟的玉佩,上面都写有他们名字里的一个字;红玉是陛下赐给唯一的弟弟风王爷,聂清风。还有一种黄玉是赐给陛下的儿子或者风王的儿子的玉佩,也取自名字里的一字。这三种颜色的玉佩交替使用,赐给每一代的王爷,死后收回。谁敢盗取,伪冒,都是要诛九族的死罪。
“我是陛下的妃嫔,魂常在。可能甚少出宫,王爷并不知晓。”
魂常在不是九皇叔的女儿,郡主,聂梦魂。好像是被选为秀女,不过皇兄只宠爱佳贵人,连韦皇后也没有碰过,没见过也不足为奇。“原来是魂常在,听皇兄说你舞跳的甚好。当年在润王府白梅林里的惊鸿一舞可是让皇兄痴迷已久。皇兄还特意准备了很多年刻了白梅额饰准备送你,只是没有机会,只能藏在怀中。”
聂梦魂轻声一笑,看来陛下对义姐还是有情。“这事陛下从未对我说过,那白梅额饰也是当日秀女选拔时,陛下看我舞跳的好,才赏我的。”
风王看着聂梦魂的一笑,顿时沉浸在这笑容中。待聂梦魂说完许久,才回过神来。“其实当初立后,兄长原本是想立你为后。只是母亲反对,说韦家现在在军中只手遮天,要立韦宰相的独女,韦夜天为后。兄长为了江山社稷也只能作罢。”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种密事,看来义姐也是悲惨。“我刚在星沉殿里被憋坏了,想要独自出去走走,我就现行告退。”
“呃,好……”风王还沉浸在聂梦魂的一颦一笑中,不可自拔。待聂梦魂走了许久才缓过神来,连忙向星沉殿赶去。
此时,星沉殿里,众多舞姬簇拥一美人跳起了舞,这舞虽不是太过美丽,让人流年忘返,却也因为新颖,有其独特之处。
陛下眉头一皱,有些不快。“爱妃这是指鹿为马,还是想提醒朕怎么做。”陛下猛地站了起来,没有预想到的佳贵人突然翻滚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