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要的一定是你给的起的
“小阿离，小阿离，你觉得呢？”冥珈一脸的憧憬，使劲撑了撑它那有些短小的尾巴。
莫离看着一脸期待的冥珈，用手轻轻地揉了揉冥珈的小肉脸，“你是独一无二的冥珈，你比任何神兽都难得和珍贵。”
冥珈眼眶湿润，使劲地擤了擤鼻涕，一头扎进莫离的怀里，“我就知道，小阿离永远不会嫌弃我。”油花花的小嘴在莫离的衣衫上蹭来蹭去，一脸的幸福。
莫离无奈地看了看怀中那泣不成声的冥珈和自己衣衫上那油乎乎的印记，无何奈何的笑了笑。从袖中摸出一锭碎银子，“喏，石可憬，这是你的赏钱。”
说完，莫离带着冥珈准备离开。
石可憬看着莫离毫无询问之意，也没有半分好奇之心，不禁感到有些捉摸不透。
“这位公子，可否留步。”
莫离回过头，看着一脸诧异的石可憬，报之以淡淡微笑：“不好意思。我们还要赶路，恕不奉陪。”转身，莫离就要离开。
石可憬看着没有一点求知欲的莫离，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
“公子可是要前往逐鹿书院？”石可憬眼眸中灵光一现，嘴角露出淡淡笑容。
“嗯，没想到你一个说书的还懂得挺多的嘛！小爷我们正是前往逐鹿书院参加院试。”冥珈一脸的趾高气扬，翅膀搭载莫离的肩上，一副“还有谁”的高调样子。
石可憬看着冥珈一脸的崇拜，“小人就知道小爷绝非一般的神兽。那逐鹿书院的考试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参加的！小爷果然乃神兽中的翘楚。还有小爷身旁的这位公子，果然是深不可测。”
“你挺会说话的吗，不过小爷可没有打赏你的银钱。”冥珈一脸的享受，另一只翅膀小心翼翼地捂住了自己的钱袋。
“那是自然，小人哪敢再要您的钱。”石可憬满心恭维。
“你很识相的嘛。”冥珈不住的点了点头。
“告辞。”莫离懒得理他，拨了拨额头前的长发，正欲离开。
石可憬一个侧步挡在了莫离身前，躬身作揖。
“公子留步，小人有话要说。”
“本公子从来不听废话。”莫离轻轻甩了甩额前的发丝，仿佛没有一丝兴趣。
石可憬挑了挑眉，冲着正欲离开的莫离说到：“小人可助公子一举得入逐鹿书院。”
莫离在听到最后一个字时停下了脚步。
“你?”莫离看着石可憬，眼神在他身上扫过。
“不错，正是在下。想必公子早已洞知，小人绝非是一个新来的说书先生这么简单。”石可憬那一双桃花眼细细的考量着接下来一番话在莫离心中的分量。
“小人师从江湖百晓生，这个大陆，野史秘辛，上下五千年，还没有什么是小人所不知道的。况且，在这个大陆但凡有些头脸的人物，上至帝王皇家，下至达官百姓，家中秘辛， 小人若不知道的，这个大陆绝无人敢说知道。大至王朝秘辛，皇子夺嫡，战略战策，小到妃子争宠，闺房之乐，谁家的小妾曾经是哪个官员的姘头，小人全都知晓。”那一双桃花眼微微闪动，眼神晶亮，然而，却没哟在莫离身上发现一丝动容。
“那又如何呢？”莫离似懂非懂，揣着明白当糊涂。
“在下绝对会成为公子的一个助力。江南第一富商石府石通南正是在下的父亲，日后公子若是需要，在银钱上，在下一定鼎力支持。”石可憬又拿出了一张底牌。
“可有珠宝之类的，尤其是夜明珠。”冥珈迫不及待地问道。
“有有有。在下不敢说有多好，至少不会比皇家的差了去。”石可憬胸有成竹的说道。
冥珈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头看着莫离还在思索的神情，不再说话，若是小阿离不满意。即使他有磨盘大小的夜明珠也是收埋不了他的。
莫离迎上了石可憬那一双精明慧颉的桃花眼，朱唇轻启：“说实话，你的条件我很心动。只不过你凭何认为我一定能通过逐鹿书院的院试呢？”
石可憬淡定自如地笑了笑：“在下是一商人，自然在商言商。在下在这逐鹿书院必经之路的小店等候数日，在下觉得凭借公子的气质胆识，值得在下冒一次险。本来，所谓经商，本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赌博，而公子值得在下下注。”
石可憬卸去了他那一贯的笑面虎神色和满面春风地讨好，一本正经的看着莫离。
莫离在听完石可憬一席话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只是我不知石府的少爷下这样的注，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在下想要的一定是公子给的起的。”石可憬没有言明，但眼角飘过一抹似有似无的感伤。
“好。”莫离轻轻的点了点头。的确他的条件很诱人，几乎任何一个都值得人将他留在身边成为一个无比重要的谋士。至于条件，倒希望他是一个聪明人，给的起的自然会给，给不起的，……
“走吧。”莫离微笑着看了一眼石可憬，转身出去。
“小石啊，你跟上，以后啊，你就是小爷我的跟班了。小爷我封你为我的贴身跟班。”冥珈一脸的得意，从莫离怀里飞出，落在了石可憬的肩上，语重心长一副颇为赏识的神情。看着石可憬不住的点点头。
“多谢冥珈小爷提携。”石可憬微微一笑，桃花眼闪烁着这迷人的光彩。
“你身上可有带了什么珠宝？”冥珈盯着石可憬上下打量，恨不得将他看出一个洞来。
“在下带了一颗东海的鲛人的鲛珠，通体宝蓝，很是适合冥珈小爷。在下就将它送给您吧。”说着，石可憬从怀中摸出一颗通体宝蓝拳头般大连的鲛珠，“据家母说，这颗珠子可以避暑。”
“真的吗？”冥珈用那颗珠子在脸上细细摩挲着，一阵阵冰凉之感袭来。
“果然是好东西。可是，这是你母亲给你的，小爷我虽然爱财，但绝不夺人所爱，小爷我还是很有原则的。”冥珈将那可鲛珠还给了石可憬，娘亲留下来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是弥足珍贵的，这点它懂。
石可憬看着一脸真诚的冥珈，心中柔软的地方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好，以后若在的了好东西，一定先给您。”
“你叫我冥珈什么的就好，也不用自称什么在下还是在上，好没意思，你就是你，不必给小爷我来虚的。”冥珈最讨厌人类这种文邹邹乱七八糟的繁文缛节，不是让人矮了一截就是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
“好，那我以后便称呼你为珈爷。”石可憬看着冥珈眼底那毫无杂质的清澈，不禁哑然失笑。简单而美好，这是他能想到的最美的词语。
“这颗珠子虽然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不过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就留给珈爷你吧，你羽毛厚或许用得着。”
冥珈看着石可憬那一脸的诚挚，胖嘟嘟的小脸微微一笑：“嗯，这也是也可以啦。若你想要，我随时给你，你不要不好意思，下次小爷我有什么好东西，除了给小阿离的，就是你的。”
冥珈满心欢喜地接过那颗珠子，在脸上细细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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