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逐鹿书院四大授业道
“小爷只是暂时替你保管，我可不是那种贪财的货色。”冥珈不忘和石可憬说道。
“嗯，我自然是信你的。”石可憬的微笑也愈发的真实，不再似初相见一般，虽如沐春风却难得亲近。
一人一鸟相视而笑，走出了小店。
“石可憬，你的行李可准备好了？”莫离看到身无一物，仅仅拿了一个大箱子的石可憬，疑惑地问道。
“早已准备妥当。”石可憬向莫离微微欠身，以示尊敬。
“那好，既然一切都准备妥当，那我们便出发吧。”莫离转身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冲着冥珈与石可憬说道。
冥珈一脸兴奋，从车窗中飞了进去。
“小人多谢……”石可憬原本还想客套一番，却不料被莫离打断。
“我和冥珈一般，最讨厌那些个虚礼。况且我也仅为一介布衣，你不必向我行礼。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没有必要贬低自己。我姓李，名莫，你若不嫌弃，直呼我名字就好。”莫离掀开车帘，邀石可憬上车。
石可憬看着莫离毫无一丝权贵的架子，态度很洒脱也很直接，倒是让人心生不少好感。
“好。看年纪，我貌似痴长李公子几岁，就叫你小莫了。”石可憬也没有客套，“在家中我排行老八，也无弟弟妹妹，就在此倚老卖老了。”
莫离看着那双桃花眼中昙花一现的落寞，反而倒觉得，在那玩世不恭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真实的他。一个活在笑容之外的石可憬，蓦地，莫离倒有些喜欢这双如此惹眼的桃花眼了。
“好。”莫离没有过多的话语，向石可憬报之以欢迎的微笑。
“从这条路再走莫约三天，就应该到了点苍山脚下的天罡城了，那里有一个很大的集市，我们需要在那里买些补给的物品。”石可憬的桃花眼中绽放着暖暖的笑意语气也愈发的亲近。
“石可憬，你可是与我一般，也是要去逐鹿书院参加院试吗？”莫离看着身无长物，仅仅只有一个箱子行李的石可憬，莫离觉得不可思议。
听闻逐鹿书院的院管大人曾经是天机老人的得意门生，曾经官拜当朝宰辅，心有明月，两袖清风，刚正清廉。为官三十余载，宦海浮沉，其地位从无人可动摇，可见此人心思、学识、城府、品格都可谓之高深。
解甲归田，告老还乡，应天机老人之约，来到点苍山成为逐鹿书院的院管，专门负责学生的选拔。素闻这位院管大人酷爱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之人，尤其偏爱赶考带了满车书简，嗜书成痴的学子。所以适逢每年院试，各地赶考的学生无一不是携带满车书简，以求能博得那位院管大人一丝青睐。倒是很少见想石可憬这般，身无长物，两手空空的赶考的人。
石可憬斜睨了一眼莫离在马车的后面堆放着的慢慢地书简，打了个哈欠，“读圣贤书，考功名，入仕途，这些与我而言早就绝缘，我可是商贾之后，功名岂是我这种三教九流，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商贾可以妄想的？我还是做我本本分分的商人就好。做官当做执金吾什么的，我看看就好。”
石可憬一脸的莫不在意，仿佛这一切无比的正常，难道不是吗？重农抑商，商业这些年愈发兴盛了，有哪一个国君愿意看着这国家有一方的财力势力可以与国家相抗衡？商人不言而喻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这砧板上的蚂蚁，任人蹂躏。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能如何？
“那你？”
“我就跟在你身边做一个小书童就可以了，考试什么的，我就不肖想了。若是有幸，小莫你在院试中可以拿到前三十六的名次，便有资格进入那天地玄黄四个授业道的黄道，前二十四名再经过选拔，方可进入玄道授业，前十二名才有资格参加地道的选拔进入地道授业，只有前三名才有资格进入内院，参加天道的选拔，进入天道，就意味着，你将来不是一国宰辅，就是一国将领，或者，是一国国君。早就听说，这逐鹿书院卧虎藏龙，不仅有寒门学士，还有太子贵族之流。那三十二位帝王不就出自于这里吗？而我，你拿到的名次越高，我的机会就越多。”石可憬看着莫离马车后面满满的书简，整了整衣冠，徐徐坐下，娓娓道来。
“依你之言，此次逐鹿书院之行，你的目的是人脉。”莫离了然的点点头，确实，之于一个商人，人脉何其重要。
“不错。”石可憬点了点头，这也是他的机会。
“那你凭何觉得我能考入那逐鹿书院的天地玄黄四大授业道呢？”莫离看了一眼镇定自若一切了然于胸的石可憬，嘴角上扬，微微笑了笑。
石可憬一面帮冥珈剥栗子，一面看了一眼莫离，沉思良久，说道：“ 感觉。”
莫离哑然失笑，“你不担心我失利吗？”
石可憬畅然大笑：“我石可憬到还是输得起的，这点子气魄我石可憬还是有的。”
莫离与石可憬相视一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呢？有的时候，就是凭着那似有似无，毫无头绪的感觉，难道不是吗？
“我们这些个衣饰都要换一换。”石可憬看着莫离那一袭白衣，慎重地说道。
“哦？为何？”莫离疑惑地看着身上这件平民百姓的寻常衣衫，很是费解。
“那位院管大人出生贫寒，最是喜欢那些个寒门学子，废寝忘食、头悬梁锥刺股这些戏码，百看不厌，尤其偏爱那些家境贫寒，破衣烂衫，家徒四壁，衣着粗简，却有满车书简的‘苦学’之人。我们自然不可以免了这些俗套。”石可憬一边剥着栗子，一边若有所思的回答着。
“嗯。”莫离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有的时候投其所好也是一门学问。
“小阿离，那我呢？”冥珈忽闪着大眼睛，讨好似的望莫离怀里蹭了蹭。
“你自然是要和我一样，尽量低调、贫寒一些。把那些珠宝什么的全部收起来，一件都不可以放在外面。”
冥珈哀嚎了一声，这个什么院管一定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气死小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