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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千叶雪的探望

    “哦,我是宫里的画师,也是秦哥哥的干妹妹,你以后就叫我灵儿吧,柳白夜是我的恋人。”说着,灵儿又一阵炫耀地将手指平放在千叶雪的面前请她看自己的戒指,脸上满是自豪之色,“姐姐你的宝宝有多大了?”

    “四个月了呢。”自从做了母亲之后,千叶雪的大小姐脾气都收了回去,转变为了一个拥有着金色母性光环的女人,这一转变仿佛让沈琅歌看见了那时的自己。

    “雪儿,你在我这里,就安心养胎,有什么需要的我们就出宫一起去买,虽然你怀孕了,可是也要多走动走动,不能成天窝着的,你看我怀孕的时候多有颠簸,念秦现在就很聪明,已经会背诗了。”

    想起念秦,沈琅歌又差奶娘把念秦抱过来,千叶雪逗了他一会儿,奶娘又抱走了。

    这时,沈琅歌突然发现千叶雪的手心上有一个小小的月牙,这是以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有些奇怪,便拿过了她的手仔细一看,好似是个胎记的东西,粉红色的小月牙在手心上,很是可爱,有些眼熟,却不知是什么时候看见过的了。

    千叶雪不知怎地就有些紧张,缩回了手尴尬地笑了笑:“琅歌,怎么了?”

    “我以前没见过你有这个胎记,这是怎么搞的?”而且沈琅歌刚才细看了一下,仿佛不是新伤,而是一出生就带下来的那种东西,以前千叶雪的手她可是认真看过的,光洁无瑕没有任何胎记和痣,怎么现在会那么不同呢?

    “这个……是前不久烫伤的,虽然看起来像老伤,不过确实是前不久烫的。”千叶雪用手轻轻地抚着,脸色恢复了正常,“琅歌,你在这里过的还好吗?”

    “挺好的。”她点点头,“就是有时候会想你们,现在好了,你和你的宝宝都过来了,我就安心伺候你们,帮你顺利产下宝宝,我们先说定了哦,如果你的宝宝是男生的话,就做我们念秦的弟弟,如果是女生的话,就要当我们念秦的媳妇儿哦。”

    “一切都听你的。”千叶雪腼腆地笑了笑,摸了摸肚子。

    沈琅歌的目光又若隐若无地看向她的手心,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记忆中没有的东西会突然出现呢?也许真的是新伤?她摇摇头不再去想。

    千叶雪的到来给沈琅歌增添了一丝高兴,很快,她就把林芷香的事情彻底抛在了脑后。

    已经二十好几了,再过几天就是除夕,沈琅歌特地选了几匹料子,给她、千叶雪、灵儿还有柳白夜做新衣裳。她自己选了一套大红色的宫服,上面的刺绣是内务府女红最好的一个姑娘刺的,绣着的是她最喜欢的白色牡丹,红色的绸缎料加上白色的牡丹刺绣,十分精致可人,衣裳的边角还缝着厚实柔软的兔毛条,又做了一条貂皮围脖和两条大红色的斗篷,斗篷后头还带着一个大大的帽子,帽子的边沿仍然缝着白色的兔毛条,穿起斗篷来就像仙女一般。

    灵儿做的衣裳是桃粉色的,样式和沈琅歌的无异,不过上面的刺绣却叫那姑娘着急死了,因为她要求绣的是她自己为柳白夜画的一幅图,把整个图都绣在衣服上,这不是瞎折腾吗?好在灵儿千求万求,又给那女工姑娘画了一副绝美的画儿,那姑娘才愿意。这恐怕是有史以来最特别的一套宫服了,上面绣着一个白衣男子站在雪地里的情景,旁边还提着小字儿,单单看这绣工,就已经叫人眼花缭乱了。

    千叶雪和柳白夜二人并没什么太大要求,沈琅歌只得在布料上做功夫,用最好的布料最好的金丝银线去缝制。沈琅歌还忙里偷闲地做了宝宝的衣裳,尽管她对这些针线活儿一窍不通。

    除夕这一日,秦烨设了家宴。

    大殿之上,秦烨坐在龙椅上,他依然是穿着龙袍,不过是加厚版本的龙袍,手上时不时不离一个暖炉,沈琅歌每次看他都要嘲笑,果真身体还是差劲,走到哪里都要注重保暖。

    左边坐着的是沈琅歌、千叶雪、灵儿和柳白夜,而右边的则是一些大臣们,中央留了空,舞女们正在跳舞,看了没什么意思,沈琅歌吃着糕点昏昏欲睡,扭头去看千叶雪,她低头看着肚子,手轻轻地抚摸着,做了母亲果真就是不一样。再去看灵儿,她脸颊塞得鼓鼓的,手里还抓着一个油腻腻的鸡腿,柳白夜正皱着眉看她,不悦的神情让沈琅歌笑了起来。

    大臣们聊着黎国的战事,秦烨静静地听着,时不时说两句话,然后又归于平静。见沈琅歌的脸上有倦怠之意,想着她原就不喜这样的场面,现在却要被迫坐在这里,真是难为她了。

    家宴终于结束,沈琅歌满脸疲倦地回到宫中,灵儿也回到宫中休息,千叶雪因为胎动太累而不得不早睡,柳白夜无事不出门,因此整个水泽宫静得几乎能听见落叶坠落的声音。

    沈琅歌披着斗篷,突然想起今日里听宫女们说后花园里的梅花看了,抬起头又看见月光姣姣,便拿起一旁的灯笼步行去了后花园。

    宫里还留有残雪,夜里的温度又十分冷冽,寒风吹在她脸上刺辣辣的,她只好将斗篷的帽子盖在头上,白色的兔毛柔柔地抚着她的脸颊,她将灯笼立在前边儿照路,厚实的布鞋踩在松枝和落叶上会有轻微碎裂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也算美好。

    她来到后花园,看见大片大片的梅花开得灿烂,每一棵树上都缀满了朵儿,一时间感慨万千,将灯笼挂在一根结实的树枝上,摘下一朵梅花放在掌心,梅花淡淡的没有味道,色彩却与这雪地融为一体,相得益彰。

    突然,一声低吟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却听见是有人在念诗,仔细一听,竟是:“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沈琅歌听得暗自神伤,幽幽地叹了口气,却猛然意识到,这声音,不正是秦烨的么?她睁大眼睛,突然觉得这一切变得搞笑起来。难道冥冥之中秦烨将她引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告诉她这首词?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沈琅歌只好哈哈大笑起来:“这么晚了,是谁在作词?而且作得又是这些个相思的词?不会是宫里的太监吧?”

    她寻着刚才的声音走去,就看见一个人站在一棵梅花树下,负手而立,身上已然披了一件白色厚斗篷,迎着风微微地飘扬着。

    黑色如瀑布般的长发披在身后,金色发带随着风扬着,他身上的青草香沈琅歌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是你?”她故作讥讽道,“我说是谁呢,大晚上的在这里作词,原来是你,秦皇帝,这大晚上的你不去睡你的觉,在这里干什么?”

    秦烨转过了身,眉清目秀,温和隽良,眉眼中平静如水,泛着微微的凉意:“你又怎么在这里?”

    看着他如此心平气和又有些忧伤的模样,沈琅歌有些结巴起来:“你……你管我在这里干什么?你在这里扰了我的清净,我是来这里看梅花的。”

    “我是在这里思念佳人的。”秦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仿佛他口中的佳人并不是她,“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说罢,他盯着沈琅歌的眼睛,仿佛可以直接看到她的心里去,沈琅歌被他看得心里发寒,脸色如火烧一般发烫:“秦皇帝,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如果发春了可以选妃,当着我的面说这些干什么?”

    她话音刚落,秦烨的眉头紧蹙,伸手将她拽进自己怀里,低下头就吻住了她的唇,用力撬开她的贝齿,将舌伸进去胡乱地相吮吸着她唇瓣内如果汁一般的**,沈琅歌呜呜呜地想推开他,却发觉到他抱得更紧,一股不祥的预感传遍全身,他火热的唇紧紧地贴着她的唇,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箍着她的后脑勺,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吻带着霸道的愤怒,仿佛要将她的唇咬破,却又突然恢复神智般轻轻安抚,灵巧的舌让她的呼吸一阵急促,她的小腹火一般烧起来,然后整个身体都燃烧起来。

    不知吻了多久,秦烨仍不厌倦,沈琅歌的身子已经软了,眼神也迷离起来,闭上眼睛,情不自禁地搂住了他的脖颈,下意识地去回应着他的吻,轻轻地撕咬着他的唇瓣,轻轻地转头,鼻尖微微摩擦。

    他的口齿有一股柠檬的清香,让她欲罢不能。她的唇如花瓣一般湿润甜美,他吻不够欲望却渐渐加大,一双大手探入她的斗篷在她的身体里游走起来,他的指尖冰凉,她的身体灼热,探进她的衣服,直接接触到她灼热的皮肤时,她突然惊醒,用力推开了秦烨,一边用力地擦着嘴唇一边惊恐地看着他。

    “你……你干什么?”她慌乱地扣起扣子,一张脸如花朵一般烂醉,月色之中更显迷人。

    “扣子扣错了。”他舔了舔嘴唇,伸手拉过她,不顾她的挣扎解去了她胸前的扣子,邪邪的笑容挂在嘴角,“你害羞什么?琅歌,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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