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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秋千与产子

    看着杵在面前动也不动一下的金银,秦妙笑了笑,温和道:

    “你这丫头,又不是没见过孕妇,现在这么吃惊做什么?”

    金银自然是见过孕妇的,但以往那些怀了身孕的女子,都与她并无什么干系,金银也不会在她们身上费心思。.

    但秦妙全然不同,是她的主子,她们死士一旦认了主子,是要用性命来守着的。

    金银没有出声,秦妙手上拿着话本,看着才子佳人的故事,这故事老掉牙了,无非就是穷书生偷了小姐的一颗芳心,丫鬟从中拉纤做媒,最后与小姐两个都嫁给了那书生,一妻一妾,三人好不快活。

    咂了咂嘴,秦妙觉得十分无聊,就将话本放回桌上,正好元琛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胳膊里夹着一块十分光滑的木板,手中揽着一匹锦缎。

    秦妙看见这些东西,突然想起了用处,脸蛋发烫,发现金银还在房中,轻咳一声,说:

    “这不必伺候着了,你先下去吧。”

    听到这话,金银也知道自己碍事了,冲着秦妙挤了挤眼睛,笑着转身离开。

    等到金银离开之后,秦妙扶着高高耸起的肚子下了炕,缓缓走到元琛面前,磨了磨牙,道:

    “你还真要在屋里架秋千?”

    元琛贪婪的看着女人气的涨红的小脸儿,嫩的好像能掐出水来,他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喉结上下滑动。元琛笑道:

    “夫人已经答应了,难不成还打算食言而肥?”

    秦妙只觉得元琛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她根本拿这无赖没办法,不过肚子里的娃儿足足有八个月,即使那张避火图是有益于女子,她也不敢胡乱尝试,只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万一。

    女人眉眼处含着淡淡的忧色,元琛哪里有看不出的道理?他原本就是借此来吓吓秦妙,根本也没打算成事。

    心里有了想法,元琛却没打算说出来,只是冷着一张脸,说:

    “你先等我将秋千架好,咱们再说其他的。”

    说着,元琛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堆器具,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将锦缎散开挂在横梁上,下头穿着那块木板,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就将秋千做好了。

    “上来。”元琛冲着秦妙招手。

    秦妙摇了摇头,扶着肚子缓缓后退,看着秋千的眼神,好像盯着洪水猛兽一般。

    元琛的耐性一向不怎么好,他抿起薄唇,走上前,一把握住女人的手腕,拉着她走到秋千前头,后又按着秦妙的肩膀,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人控制在秋千上。

    咽了一口唾沫,秦妙一开始还颇有些心惊胆战之感,但等到听到身后传来的轻笑声时,才发觉自己被这个男人给耍了。

    眯了眯眼,秦妙两手握着锦缎,轻轻荡起了秋千,看也不看身后的男人,幽幽道:

    “你今晚去书房睡。”

    元琛急了,忙绕了一圈,走到秦妙头上,脸上带着气急败坏之色,道:

    “我不就开个玩笑吗?夫人,你可别这么认真!”

    秦妙皮笑肉不笑,从秋千上起身,走回炕上,背过身子,一声也不吭,这样子当真愁坏了元琛。

    男人上前几步,一把将秦妙搂在怀里,好在他顾及着秦妙的肚子,知道控制力道,没有弄疼她。

    “妙妙,为夫错了。任打任骂,只要你原谅我,做什么都可以。”

    秦妙拉着男人的手,慢慢掰开,说:

    “既然做什么都可以,那就去书房睡吧,我让奴才在书房中支起一张软榻,书房里又通了地龙,睡着还比主卧舒服呢。”

    “哪里?我觉得待在你身边最舒服了。”

    元琛无赖的再次抱紧秦妙,说什么也不撒手。.

    其实秦妙也没有真动怒,她只不过是与元琛闹着玩罢了,等到了夜里,两人又重归于好,元琛端来一个木盆,冒着热气,因为秦妙的肚子月份大了,她两腿发酸,要在睡前泡泡脚才能缓解一二。

    这些活计原本应该是由丫鬟做的,但元琛却不愿假手于人。

    将女人的脚按在水里,元琛问:

    “烫不烫?”

    秦妙摇头,她坐在炕上,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男人的发顶,元琛的头发硬的有些扎手,颜色黑的像墨一样,更衬的皮肤苍白。

    被热气蒸的脸上发红,秦妙眨了眨眼,突然道:

    “元琛,你为什么非要娶我?”

    元琛头也不抬,仔仔细细地给秦妙洗脚,说:

    “我也不知道。”

    秦妙不满,道:“这算什么回答?我还以为你对我一见钟情呢!”

    低着头,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他第一眼见到秦妙时,就发誓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即使秦妙不愿意也无妨,因为他要的只是这个人,而不是她的心。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使元琛感情比起常人要淡漠些,也不是全然没有,两人越是相处,他对秦妙的执念就越深,比起要她的人,他更想要她的心。

    不过这些话元琛都不会说出口,更不会告诉秦妙。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秦妙也不恼,反正日子还长着,她有的是机会让元琛说实话。

    第二天。

    元琛刚刚离开府邸,去了军营,白氏就登门了,因为白氏是元琛的生母,即使母子之间的关系并不算融洽。但府上的下人仍然不敢阻拦白氏。

    百善孝为先,晋国最提倡孝道,即使元琛心里不待见白氏,但面上的功夫也得做上几分,否则成为了别人的把柄,就有些不妥了。

    白氏看着笑意盈盈的秦妙,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若不是这个贱人突然出现在琛儿身边,君筱怎会被送到明月庵中?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君筱在庵堂里是否会挨饿受冻?白氏记得齐君筱身子娇贵的很,用普通的炭火都会透不过气来,在庵堂里怎么熬过一整个冬天?

    越想白氏越是心急,也顾不得端起长辈的架子。直接开口说:

    “马上就是除夕,咱们一家子总得过个团圆年,你说是吧。”

    秦妙点了点头,笑道:

    “母亲言之有理,等到了三十那天,儿媳会带着夫君回到元府,万万不会让母亲一个人孤零零的过年。”

    白氏的面容有些扭曲,看着装傻的秦妙,深吸一口气,强忍住胸臆间的怒火,道:

    “过了这么长时间,君筱已经知错了,不如你跟琛儿说说。让他派人将君筱给接回来,到底也是他的妹妹,总不能一辈子呆在庵堂里。”

    眉头微微皱起,秦妙脸上刻意露出一丝为难之色,犹豫道:

    “此事也不是儿媳能决定的,毕竟当日是夫君将君筱给送到了庵堂里,若是儿媳让夫君把人接回来,这不是将他的脸面生生撂在地上踩吗?”

    “你是不是不想把君筱接回来?”白氏有些怒了。

    “儿媳并非这个意思,婆婆可别生气。”秦妙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说:

    “只不过因为君筱对夫君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若是呆在府里,总归有不妥之处,若您真想让君筱回来,必须得将这个隐患给消除了。”

    听出了秦妙的言外之意,白氏眼睛微微一亮,急声道:

    “我保证,等到君筱回来,绝对不会接近琛儿半步!”

    秦妙又不是个傻得,怎会听信白氏的话?她慢条斯理道:

    “婆婆别急,光您保证并没有什么用处,夫君也不会满意,儿媳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不知婆婆愿不愿接受。.”

    “什么法子?”白氏直觉秦妙不会有什么好心思。

    秦妙道:“之前城西刘员外的夫人经常上门,跟儿媳说想要求娶君筱,若您应了这桩婚事,夫君那处也算是有个交代。”

    白氏蹭的一声站起身子,她双目圆瞪,抬手指着秦妙,只觉得面前的女子万分恶毒,元琛真是瞎了眼,才会将这样心思歹毒的女子娶回来。

    “你真当我不知道,刘员外家里那个病秧子,指不定能不能活过今年,把君筱嫁过去,难道让她年纪轻轻的就守寡不成?”

    秦妙故作讶异,道:

    “婆婆说什么呢?人家刘公子的身子虽说不好,但也没差到那般田地,而且以君筱的名声,在边城想要寻一个好人家。不是儿媳打击您,是真的找不到。”

    齐君筱不要脸面,一直觊觎自己的继兄,此事在边城早就传的人尽皆知。

    白氏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齐君筱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与白氏的放纵脱不开关系,秦妙脸色淡淡,说:

    “若您不急的话,儿媳也不急,反正君筱在明月庵中清修。也能磨一磨她的性子,并不算坏事。”

    咬紧牙关,白氏实在没有办法了,最终只能点头。

    “我答应这桩婚事!”

    面对白氏仿佛要吃人的目光,秦妙毫不在意,甚至脸上还露出一丝笑意。

    “既然婆婆答应了婚事,儿媳今晚就跟夫君说说,想必不久之后,您就能见着君筱了。”

    顿了顿,秦妙脸上露出一丝困扰,道:

    “不过这口说无凭,光您说了也不作数,万一君筱反悔了又该怎么办?还是立下一张字据为好。”

    白氏气的直拍桌子。怒道:“我是你婆婆,难不成还会骗你?”

    秦妙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透露了她的意思,更是让白氏发怒。

    “好CC!”

    从牙缝里逼出三个好字,白氏无奈之下,也只能提笔立下字据,将今日之事一笔一划的给写了下来,最后才按了手印。

    秦妙接过薄薄的一张纸,轻轻吹干上面的墨迹,笑道:

    “婆婆先回吧。”

    白氏也根本不想再待在秦妙面前,否则她真得被气出个三长两短。

    拂袖而去,秦妙根本没理会白氏,等到元柝来之后,就将字据摆在他眼前,说:

    “可以派人将齐君筱给接回来了。”

    元琛看着这张字据,惊奇道:“你这可相当于让白氏签字画押了,还真是好本事,那我三日之后将齐君筱接回来,届时就直接送到刘府,让她与刘公子完婚。”

    秦妙对这个决定十分满意,只是还没等元琛派人将齐君筱给接回来,她就发动了。

    肚子里的孩子只有八个月,常言道,七活八不活,八月产子,对女人而言。着实危险的很。

    但秦妙今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刚刚用了一碗燕窝,肚子就疼的厉害。

    此刻她根本没机会去查是否有人下毒手,只能躺在床上,拼了全身的力气,想要将孩子生出来。

    军营里。

    一个年纪不大的侍卫冲入营帐中,元琛刚要发怒,就见着小侍卫满脸急色,道:

    “将军,夫人要生了!”

    元琛面容扭曲的厉害,他风一般的冲到小侍卫面前,死死按住人家的肩膀,问:

    “不是早上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发动?”

    小侍卫哭丧着脸,摇头道:“奴才也不知道,只是金银姐姐派我来请您回去。”

    元琛已经没耐心再听小侍卫的话,急忙冲出营帐,牵了一匹马,一下跃上了马背,狠狠地抽了几鞭子,只听马儿嘶鸣着,飞快的往府邸的方向奔去。

    此刻秦妙疼的有些意识不清了,她知道女人生孩子十分痛苦,跟阎王爷也就隔了一层纱,但真轮到她时,这种疼痛好像要将她生生撕成两半一般。

    屋里面弥散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金银因为没经过人事。所以不能呆在房中,站在屋外,看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了出来,她吓得手脚发麻,几乎有些站不住了。

    元柝来时,冲到金银面前,眼中满布血丝,十分狰狞,问:

    “妙妙怎么样了?”

    金银道:“羊水破了有一个时辰了,现在还没生出来。”

    元琛比金银更急,他抿着唇,转身就要冲进房中,却被金银给拉住了。

    “将军。您不能进去!”

    “闪开!”元琛的力气极大,一把就将金银给推倒在地上。

    意识昏沉中,秦妙听到了元琛的声音,一下子清醒过来,咬紧牙关道:

    “你敢进来,我不会原谅你!”

    元琛脚步顿了顿,站在雕花木门前,想要推开门,却又碍于秦妙的话,不敢进去。

    秦妙见着自己的话奏效了,继续威胁道:

    “你要是想让我跟孩子出事,就推开门啊!”

    小腹处传来一阵阵绞痛,秦妙痛呼出声,元琛站在门外,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产婆擦了擦额头的汗,将之前准备好的参片放在秦妙口中,说:

    “夫人,您再加把劲儿,就快看见孩子的头了。”

    产婆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整个边城谁不知道,镇国公就是一尊煞神,若是眼前的夫人真出了什么事情,她一家老小的性命都甭想要了。

    为了自己的脑袋,产婆也不敢不尽心。

    秦妙十分在意肚子里的孩子,听到产婆的话,她死死咬住嘴唇。拼命使劲。

    “出来了!出来了!看见头了!”

    浑身都被汗水打湿,秦妙眼前一片模糊,她口中泛起一股腥甜的味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中突然响起婴儿了啼哭声,只可惜秦妙耗尽了力气,连看都没看孩子一眼,就直接昏迷了过去。

    听到孩子的哭声,元琛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冲到房里,看着昏迷过去的秦妙,神色悲痛的拼命椅着她。

    产婆见状,急忙道:

    “镇国公快放开夫人,夫人只是累急了,并无大碍,您让她好好歇歇吧。”

    元琛眼眶通红,手上的动作停了,转头死死盯着产婆,问:

    “你说妙妙没事?”

    产婆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只野兽给盯住了一般,稍稍出错,性命就保不住了,她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道:

    “夫人没事,您要不要看看小少爷?”

    元琛没有理会产婆,就这么坐在床边,拉着秦妙的手,说什么也不放开。

    金银跟在元梵面走入房中。看着啼哭不止的奶娃娃,满脸通红,皮肤发皱,看着就像只酗子一般,丑极了,跟主子没有半点儿相似之处。

    “怎么会这么丑?”金银艰难的道。

    产婆正将娃娃放在襁褓之中,闻声手上一抖,差不点摔了孩子,连道:

    “哎呦我的金银姑娘,这孩子刚出生哪有俊俏的?小少爷这还算好的呢!皮肤通红,越长大就会一日白过一日,夫人生的跟天上的仙女似的,小少爷肯定不会差!”

    听了这话。金银仍是有些犹豫的看着产婆,笨拙地学着如何抱孩子,十分认真。

    等到秦妙醒来时,已经过了三天,她只觉得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疼的厉害,却又十分粘腻。

    张了张口,秦妙看着眼前的男人,下颚处一片发青的胡茬,眼底下布满青黑之色,憔悴的很,也不知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看着秦妙睁眼,元琛鼻头发酸。眼眶突然红了。

    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妙妙生产之际,元琛真的是生平第一次尝到害怕是什么滋味儿,他怕妙妙再也醒不过来,丢下他一个人在这世上。

    “孩子是男是女?”

    秦妙声音沙哑,嗓子好像被砂纸磨过了一般,十分粗粝。

    元琛哑声道:“是个男孩。”

    “抱过来看看。”

    元琛没有说话,此刻他根本不愿意离开秦妙半步,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守在她身边,一刻钟也不离开。

    还是守在一旁的金银看不过去了,走到隔壁的偏房,将一个姜黄色的襁褓抱到了秦妙眼前。

    看着襁褓中睡熟的小娃娃,明明这孩子这么小。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但秦妙仍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好似化成了水一般。

    碰了碰奶娃娃柔软的小手,秦妙问:

    “你给他取名了?”

    元琛摇头,他这三天几乎一直守在秦妙身边,连看孩子一眼都不曾,又哪里顾得上取名字?

    襁褓中的小娃娃好像也感受到父亲的嫌弃,撇了撇嘴,吐出一个泡泡。

    秦妙看着发笑,但她到底身子有些受不住,若不是之前吃过一株血灵芝,恐怕在生产时就熬不过来了。

    “你先去歇歇吧,我也困了。”

    元琛点头,但一双眼睛仍死死盯着秦妙。生怕一眨眼,面前的女人就会消失不见。

    秦妙万分无奈的闭上了眼,没过一会,呼吸声就平稳了。

    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腿,元琛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出主卧,站在院中一层薄薄的积雪上。

    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这些人都是小厨房的奴才,那日秦妙突然发动,正是因为吃了小厨房的燕窝,以元琛的性子,又怎会放过他们?

    边城本就地处北方,冬日里即便达不到滴水成冰。但也冷的刺骨,寒风一吹,让跪在地上的奴才们一个个瑟缩着,颤抖地厉害。

    “说吧,那碗燕窝到底是谁熬出来的。”

    小厨房的管事跪在最前头,此刻冲着元琛不住地叩头,道:

    “回将军的话,奴才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那碗燕窝是奴才亲手熬出来的,没有假手于人,交到主院的丫鬟手中,就给夫人喝了。”

    元琛的脸上露出一丝嗜血的笑意,他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匕首,蹲在管事面前。匕首抵着他的脸,稍稍一用力,就划出了一道血痕。

    “你把燕窝交给哪个丫鬟了?”

    “是菱儿!菱儿!”

    秦妙身边的丫鬟都是元琛派人精挑细选过的,一个个皆身家清白,这个叫菱儿的丫鬟元琛有些印象,记得是个十分内向的丫鬟。

    “去把菱儿带来。”

    周围候着的死士应了一声,转身去找菱儿了,过了约莫两炷香功夫,元琛的眉头微微皱起,死士才将人给带了回来。

    “将军,我去找菱儿时,发现她正鬼鬼祟祟地想要逃出府中,想来就是她出了问题。”

    听到这话,元琛眼中不带一丝波澜,看着被按到在地的菱儿,发现这女人仍一声不吭,十分沉默,只是看着他的眼神透出几分怒火。

    “把这些人带到狱中,我要亲自审问。”

    即使菱儿看起来嫌疑最大,但其他人元琛也不会放过,万一还有漏网之鱼,留在府里头也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他实在无法容忍妙妙再受到半点儿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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