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封妃

    慕容钰故作思考了一下“嗯，这样说，也对……那朕就成全你们，进宫做我的妃子吧。”

    “啊？”柳妤汐不解地望着慕容钰，觉得他既然知道这些，就算不怒及自己，也不会成全了自己，不对，是成全了柳家。

    “不愿意？”慕容钰反问。

    柳妤汐摇了摇头，这个哪容自己拒绝？低头跪拜，“臣女接旨，谢主隆恩。”这种情形自己只能顺从柳家的期望。

    “明日朕会下旨，你还有后悔的时间。”慕容钰将柳妤汐扶起，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自己也不是爱勉强别人的人，特别还是这么一个让自己有些心动的女子。

    湿热的吐息让柳妤汐不禁颤抖了一下，红了半边脸，这个反应倒是让慕容钰深感愉悦。

    柳妤汐望着慕容钰，看着他眼里带着的笑意，第一次有人会给自己第二条路走，可是就算是有那条路又如何，自己也不能走“臣女不会后悔。”

    慕容钰望着眼前认真的女子，嘴角勾起，“很好，朕给过你机会的，以后后悔也没机会了。”

    柳妤汐不知道自己以后后不后悔，可是至少现在为了娘亲和自己，别无他路。

    慕容钰在柳妤汐这呆了一会便走了。柳妤汐站在门口看着离开的背影，待看不见的时候，自己终于全身放松的舒了口气。在宫里的第一日应该算是过了。结局也算得上是最好的了。

    其实帝王本就精明，如果今日慕容钰猜不出自己此行目的，反而是奇怪了。如今他让自己留下为妃，不知是对自己真的有兴趣，还是因为这次在父亲这件事上本就打算放过，柳妤汐坐在椅子上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不过这样的话，自己这个多余的举动倒是凑巧给了皇帝放了柳相的借口。柳妤汐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自己终究还是做了他们政治的牺牲品。

    第二日，柳妤汐陪太后赏了赏花便回到自己屋子里待着了，过得有些拘束又无所事事。

    晚上，柳妤汐脱了外衣正准备睡下时，外面却通报皇上来了。柳妤汐来不及套上外衣，男子便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柳妤汐半蹲，想着自己现在的样子，脸上有些潮红，毕竟是十六岁的大家闺秀，只着里衣在陌生男子面前，的确有些难为情。

    慕容钰将柳妤汐扶起，女子的表情尽收眼底，“你这样害羞，怎么有勇气进宫来爬朕的床的？”

    这话问得露骨，柳妤汐不知怎么回答，“臣女……”

    女子吞吞吐吐说不出什么，慕容钰轻笑“罢了罢了，朕困了，睡觉吧。”

    “啊？皇上要在这睡？”柳妤汐看着慕容钰，有些不可思议。

    “不然呢？”慕容钰不答反问，然后直接脱了鞋子和衣袜躺上了床，望着呆在那的柳妤汐笑了笑“怎么？不想睡觉，是想做点什么？”

    “没有。”柳妤汐只能认命地爬床，然后僵硬地躺在男子旁边。

    夜里不知过了多久，才传来柳妤汐平稳的呼吸声，慕容钰却睁了眼，看着不经意钻进自己怀里的女子，满鼻都是她香甜的气息，不禁呼吸有些急促，自己竟然对这女子有了反应，这是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事。

    第三日柳妤汐便被送回了柳府，随之回来的是一道封妃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柳府二小姐柳妤汐品行端庄，贤良淑德，甚得朕心，命择日进宫，封汐妃，钦此。”

    柳妤汐跪在地上随柳府众人接了这道圣旨，心里苦笑，自己柳府庶女，妃位倒是厚待了自己。“谢主隆恩！”

    这个消息来得突然，惊了整个柳府，白氏久久不能回神，好久之后在柳妤汐的搀扶下才站起来，白氏紧紧捉住柳妤汐的手“汐儿，告诉娘，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大夫人逼你的？”

    现在已成定局，柳妤汐知道该是告诉娘亲一切了，于是先安抚了一下白氏“娘亲，别急，且随女儿回房，女儿慢慢给你讲。”

    没有理旁边欣喜的唐氏，柳妤汐扶着白氏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汐儿，快和娘亲说说。”回到屋子，白氏连忙追问。

    柳妤汐将所有的事告诉了白氏，“娘亲，这些都是女儿自愿的，这样的话，柳府就不会有事了。”

    白氏知道所有经过后哪还听得进其他，直懊悔得眼泪直掉“都怪娘亲，如果我们不回来，就不会……”白氏知道女儿一定是被唐氏逼的，记得女儿曾对自己说过“娘亲，女儿长大了，一定不当妾，一定会找一个一生只爱自己的人，哪怕他再平凡。女儿都不在乎。”

    往日女儿的稚嫩的话语还清晰地在耳边响起，可如今，她却为了这个所谓的家丢了她的自由。

    柳妤汐为白氏擦着泪水，安慰着“娘亲，女儿没事，为了娘亲，这些事，女儿都是自愿的，再说这样是最好的呀，我和娘亲都可以好好地活着，不是吗？”

    听柳妤汐这样说，白氏更是心疼，“傻丫头……”

    花了很久的精力，才把自责的白氏劝了回去，回屋后，柳妤汐疲惫的趴在榻上，短短几日，自己竟然经历了这么多，就连终身大事都已成定局，慢慢想着，便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慕容钰见到柳妤汐时就是这个情景，安静的女子趴在榻上熟睡着，梦中有些不安地蹭了蹭自己的手掌，之后又安心睡了过去。

    慕容钰站在旁边轻笑，再怎么说，都还只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平日里再怎么听话成熟，骨子里还是有可爱的孩子气。

    慕容钰站了一会选择坐在柳妤汐的旁边，伸手摸了摸女子娇嫩的脸颊，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对这个女子上心过了头，无论是平日里对自己的小心翼翼的她还是自己一个人时露出可爱孩子习性的她，都让自己很是喜欢，特别是看见她弹琴落泪时，自己的心仿佛也跟着痛，想要忍不住地将她拥入怀里保护着。虽说封她为妃是带着政治利益打算，可是还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于私心，一想到之后自己可以正当地看着这个女子，心里就是很愉悦。

    慕容钰还在沉思时，柳妤汐似乎有些不舒服地翻了个身，正好被坐在边上的慕容钰给拦着，不然便到了地上。

    慕容钰感受到贴着自己的那个软软的身子，不禁失笑，真是个孩子，不过心里却因此软得一塌糊涂。

    慕容钰就这样看着柳妤汐好一会，才将她重新挪到了最里面，后推开窗户准备走时，感觉外面起风了，又折回为她盖上了旁边搭着的毯子。

    外面的隐卫看到这个情景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自己的主子什么时候这样心细地照顾过人？

    梦里感觉身上更加温暖了些，柳妤汐更是舒服得沉睡了过去。

    可能是在皇宫里的睡眠不好，柳妤汐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看着身上搭着的毯子，心想应该是丫头盖的。

    唤来紫馨服侍洗漱后，柳妤汐便去了大夫人的院子，圣旨上说，择日进宫，还得需让唐氏进宫和太后商议一下，毕竟是娶妃，也不是可以马虎的。

    显然唐氏也准备来找自己，柳妤汐进屋时，唐清瑶已经洗漱好正在用早餐，以往这个时候唐氏可没这么早就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