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以命换命
“哦。.是啊。”司徒静回答，心里却是奇怪，这家伙怎么之前一点信都没有。
“那就好，我今天也把这个好消息跟皇上说说，让他多送你们些结婚礼物。”莫小白理解似的点头，手摩挲着扶手若有所思。
“好懊啊！最好像电视剧里那样赐黄金万两，良田百亩。”司徒静得寸进尺地说道。
“这个容后再议。”这声音忽然闯入，众人一愣，带反应过来已经朝着方才进门的人俯首三呼万岁。
莫小白只是站起身，看了他却不做声。北冥瑾说了声免礼，便眼神示意他们都退下，大家心里明白都退了下去。
“你方才是故意激展沐扬说要娶司徒静的吗？”北冥瑾早就来了，听他们聊天没有进来，是怕他进来他们就不自在了，说的话也不全出自肺腑。
“是。”莫小白颔首，看向北冥瑾，“看到他们幸福在一起，我也觉得开心。”
“小白你……”北冥瑾见她总觉有些落寞，上前想要靠近些说话，后者马上退开一步，心头一紧，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去抱住她，“只要你乐见，我便可成全。有不少人揭皇榜前来，你随我一起去看看吧？”
要改命格就跟看病一样，总归是还是面对面的好。莫小白这样想着就随北冥瑾一齐去了大殿，但仍是离他三步远，怎么都不肯跨越这个距离，如同她如何都要忍着不去触碰自己的孩子……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远处展沐扬与司徒静见了都不由叹息，“皇上跟小白还真命苦。”司徒静惋惜说着。她知道莫小白天煞孤星的命格后赶紧也去迦叶寺找那慈安算卦，结果除了个旺夫益子就啥都没了。看来不是天外来客就一定是“天煞孤星”了。
“阿静，我会好好照顾你的。.2yt.la”展沐扬握了她的手，发誓一般。
“呵呵，傻瓜，结婚的誓言可不是这样的。”司徒静轻笑。
“那你那边是什么样子的？”展沐扬不羞不恼，轻声问。
“展沐扬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司徒静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豺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司徒静装作牧师状，**肃穆地问。
“我愿意。”展沐扬也配合地一本正经地回答。
“好了，你再反过来问我。”司徒静知道这展沐扬有过目不忘过耳不忘的本事，特别是她说过的话，他一字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
“司徒静小姐，你是否愿意嫁展沐扬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豺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即使离开世界？”只是改了两个字，意思却完全不同，展沐扬跟司徒静所求不同，他要跟司徒静永远在一起，即便这辈子结束。而这一句也暴露了他一直以来忧虑的问题，那就是司徒静不属于这个世界，她可能随时离开这里。
司徒静眼睛一热，她差点就要哭了，这家伙居然这么贪心，心里这样骂着，嘴唇动了动，轻声回道，“我愿意。”
“咳咳……”一旁的司徒恒很不衬景地咳嗽两声宣誓下他们一家子的存在。
“哥。”司徒静脸马上红了，抽了展沐扬的手窜到司徒恒身后。
“哎呀！居然忘记要给司徒长兄先说了，长兄如父，那冰块以后不就成我‘岳父’了？”展沐扬一见司徒恒这样破坏气氛，腹诽了好久。.
“笨蛋！你叫我哥岳父，不就要叫我姑姑了？！”司徒静在后面喊道。
司徒恒的嘴角微微上翘，妹妹还是好，至少没出嫁不会胳膊肘往外拐。殇画咯咯轻笑，补充一句，顺便缓了缓展沐扬气氛的情绪，“虽然展军师跟老爷是好兄弟，但是聘礼可还说要正式下的哦。”
“我明天就来。”展沐扬说着就往后走，还脚步特快眨眼就不见了。后面连最小的司徒勋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厢欢声笑语，大殿这边却是气氛凝重。皇榜上只说了有改命之能者，没说是天煞孤星，这时北冥瑾问下面的几人，的确个个都有这能耐的。只是答案说来说去就是一个意思——改命是凶多吉少的事情。但还是有办法的，那就是以命换命。
“要以人命为祭？”莫小白轻声问，身体已经有些颤抖。这个方法让她想到了古代的墓葬的活人陪葬，这个……想到有人被当作祭品死去，她就觉身体发寒。
“是。”下面的人齐声回答。异口同声，这样更让莫小白恐惧了。
“这样你们有几成把握？”北冥瑾沉声问。
“皇上所给的人的命格金贵，在不动富贵之命的情况下，要将刑克去除，恐怕要用上一位同样有金贵之命的人来做祭，若是可以，那便有十成把握。”
屏息敛眉，北冥瑾手手握紧拳，又问：“金贵之命是何种？”
“女子改命就该是用女子为祭，命中大富大贵，必出自世家大族，必是、必是……”下面声音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不敢将后面的内容说出来。
“大家闺秀？”北冥瑾冷声接了话。
下面的人正要战战兢兢回是，却被莫小白忽然一声低吼怔住了，“不要说了！”她倏地起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大殿。
北冥瑾知她是为什么，起身追了出去。凡事要成，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道理他知道。他相信莫小白也知道，但是他也了解莫小白，她不是那种会为了自己伤害他人的人……这时候，他多么想她能够自私些。
莫小白也不知道自己闷头走着怎么就走到了入冥神殿的假山，她跃下假山来到冥神殿门前，这时北冥瑾也来到了她的身后，轻呼了她，“小白。”
“你来了。”莫小白回身，看到他还是按约定的站在离她三步远短距离，心中触动竟涌上了伤感之意。
“嗯。”北冥瑾应声，他现在也不知道该跟莫小白说些什么。以命换命的法子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他们或许可以自私地只为享受他们的幸福而去屠杀了一人的性命，但是可能那会造成莫小白一辈子的良心不安。她永远也得不到心灵的安宁，这样跟让她承受孤独又有何差别。
“我记得冥神殿风景挺不错的，我们一起去走走吧。”莫小白指了那大门。
北冥瑾会意上前敲了门，鬼叔开门见到他们，马上热情相迎，“恭迎主人主母归来。”
“鬼叔不必多礼。”北冥瑾上前客套了番，莫小白早见过鬼叔，对他那怪诞的模样也早有心理准备，等着北冥瑾跟他客套完了，她再上前友好地招呼：“鬼叔好久不见。”
鬼叔仔细打量了莫小白后，咧嘴一笑，甚为欣慰地说，“一别数年，主母看来愈有风范了。”
“鬼叔可千万别夸奖我，我这人一被夸就不自觉了。”莫小白调皮地回答，眨眨眼睛看着甚为天真。
“该夸的还是要夸。”鬼叔嘿嘿笑着，“主人要去见长老们吗？”
“不必了。我是想和小白一起来冥神殿散散心。”北冥瑾朝莫小白看了眼。
“是这样啊，主母有些日子没来了，本该好好庆祝才是。”鬼叔却摇头，表示还是要通知下长老准备下比较好。
两人僵持不下，莫小白等着不耐了，于是说，“鬼叔，我待会儿跟他一起去找长老们就好了，迎接庆祝的我不在意，还是不要惊动大家的好。”
当事人都说不了，鬼叔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总算进了冥神殿，这一处世外桃源当时避世隐居的好去处，走在这青山绿水间时，莫小白好像忽然明白为什么当年看天龙八部，一代豪侠乔帮主最大的愿望是和一位姑娘到塞外放马牧羊。
想到这里，莫小白忽然莫名悲怆起来，有情人为何都难成眷属？
“小白，你怎么了？”北冥瑾一直跟在她的身旁，自然见到了她忽然传出的忧伤。
“我想起一个故事。”莫小白低声说着，看着身旁碧湖波光粼粼，忆起乔峰与阿朱的爱情悲歌，止不住心律纷乱。
“能说给我听听吗？”北冥瑾问，他亦在看湖面。莫小白停了脚步，他也跟着站在她身旁，与她一起眺望。
“那是一个战乱的年代，外族入侵中原，这时不仅朝廷连中原武林中也有人来反抗，其中有一个大帮派，名为丐帮。”莫小白轻声说着，根据她在北冥国和洛桑国的这些经历，似乎这个时代没有丐帮哦，“丐帮的帮主叫做乔峰，他武功高强，为人豪爽侠义，武林中人甚为推崇，乔帮主他对抗外族侵略，可说是无畏艰险，对待帮中人也是甚为仁厚。是真正的大侠、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