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熟悉的嗓音令连奕霏怔愕住,侧头一瞧,确定是睽违多日的心爱男人,那差点跃出喉咙的心顿时归位,紧绷的身子也松懈下来。.
“你真是的,想吓死我啊!”她抚着心跳狂擂的胸口,横睐着他,又好气又好笑地低斥。
“会出现在我们家里的还有谁?你胆子真小。”恶作剧得逞的坏坏笑容跃上嘴角,相尔杰搂着她落坐在大床,让她顺势坐在他腿上,两人姿态亲昵。
“你不知道一个单身女子独居,有时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吗?”故意吓人,还说她胆子小。
“哪有独居,我们住在一起啊。”他靠上她颈间,嗅着沐泽的暖香,满足地扬唇闭眼。
“一个月有一半以上的时间不在,还好意思说,有没有同居都差不多。”她努努唇嘀咕,闪躲他吹拂在颈际的灼热气息。
相尔杰没将她不经意透露出的幽怨听进心里,只当她是和他抬杠,毕竟他从认识她时就是这样的状态,没有变过,顶多是有了奖座的加持,除了节目还有一些活动要参加,比之前更加忙碌了一些些,但他认为她是能够理解体谅的。
“哪有差不多,差很多好不好……”他将她抱得更紧,嗅闻变成了亲吻,一下下地落在那线条优美的肩颈锁骨上,用行动证明住在一起的亲密。
炽热气息的撩拨、粗犷胡髭的刺激,诱发连奕霏阵阵悸颤。
“欸,你才刚回来……”她受了影响,沐泽还未散热的身子此刻又更是打体内某处热了起来,烧融理智,连嗓音都变得软绵绵。
“三十岁的男人停机二十几天是酷刑啊……”相尔杰夸张哀号,向心爱女人撒娇的意味浓厚。.
“这是在说你很乖吗?”那哀怨口吻逗笑了连奕霏,他的自律也令她相当安慰,于是欣然接受他在她身上继续放火。
她当然了解相尔杰是多么精力旺盛的一个男人,他人在外头,天高皇帝远的,要真出轨,她也很难知道,不过在这方面,她倒是愿意相信他,他不是那种只要性、没有爱也能发生关系的轻浮男人。
“对对对,快给我奖励吧。”说着,大掌已不安分地溜进浴袍里,抚上温暖细腻的肌肤,吻住那吐露兰馨的粉唇,释放压抑的渴望。
连奕霏柔顺地承接他热情的亲吻,像是承接雨露的柔弱花朵那般,她需要他的滋润,好填补这些日子以来迟疑怨怼在心里划出的缺口。似乎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的热情才能让她感觉到自己是真正拥有他。
敞开的浴袍已没有遮蔽的效果,要掉不掉地挂在她身上,反而形成一种妩媚的魅惑,相尔杰将她放倒在床,火热的吻往下游移,造访散发香气的每一寸肌肤,流连在丰满姣美的双峰间,感受那弹力与细嫩兼具的美妙触感,烙下专属于自己的印记。
“告诉我,你有没有想我?”相尔杰回到她颈间耳际边吻边呢喃,大掌包覆在浑圆胸脯上,以温柔的力道揉抚挑惹着她。
“你呢?你有想我吗?”捉住一丝理智,她轻喘地反问。不甘心只有自己被爱情驾驭、被他影响,随着他在或不在身边而快乐忧郁,她也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究竟有多少。
“我当然想你……”他没多想就回答,可答了话,才顿觉自己的问题被略过了,立即抗议抬头,皱眉直视她漾满嫣红云霞的柔媚脸蛋。.“是我先问你的,干么回避不答?”
水眸迎视他燃着yu/望火光的眼瞳,连奕霏嫣然扬唇,藕臂攀上他结实的宽背,将他拉近,两人额头、鼻尖近得已碰在一起。
“我怎么可能不想你?”她轻碰着他的唇,吐气如兰地坦诚。或许就是因为太想了,所以才会对他不在的日子愈来愈不能适应。
得到想要的答案,相尔杰满意地勾唇,吻住那甜蜜回应的檀口,品尝她的甜美、占有她的气息,火热缠绵于是揭开序幕,以最原始狂野的方式传达心底的眷恋与思念……
畅快淋漓的欢爱之后,凌乱的大床上,一双人儿相依偎,享受满足宁静的幸福时刻。
相尔杰的臂弯是连奕霏的专属位置,她枕在他的肩窝上,闭着眼睛静静调匀气息,聆听他由狂野渐渐转为规律的心跳,思绪百转,却了无睡意。
这样紧紧相依是很幸福没错,可是这幸福里,却渗透了无法抑制的患得患失,教她已经没办法打心底真正开心起来了。
这样的感觉,会一直持续下去吗?
她有预感,如果再这么维持相同的生活模式,而她却还是没能调适好自己的话,他们的感情会在无形中被毁坏耗损掉的……
“尔杰……”她喃喃低唤,他若睡了,不至于被扰醒。
“嗯?”相尔杰已有睡意,听见了她的叫唤,还是佣懒应声。
“我们结婚之后,还会跟现在一样吗?”她惆怅地问。
他扬起嘴角,脑袋里自动将她这个问题解读成——他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爱她?他们会不会跟现在一样好?
“当然一样啊……”他将她拥得更紧些,调整好姿势,准备进入梦乡。
闻言,连奕霏的心却缓缓向下沉。
婚后,她还是一样得经常守着空荡荡的家,她还是一样得经常一个人过日子……那为何要结婚?
既然都一样,那结婚与不结婚,又有何差别?
她迷惑了。
第5章(1)
相尔杰如期结束工作回台,本来是赶得及和连奕霏去逛逛家具展,但俗话说得好,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他们拍摄之后还有许多后制工作,制作单位经常召开临时会议,这会儿又好巧不巧地破坏了相尔杰和连奕霏原本的行程安排。
所幸,有好朋友派上用场,连奕霏找了同天休假的尤颂恩一起逛展,后来还因为颂恩的居中牵线,她和相尔杰结识了一位经营家具公司的新朋友,名字叫做盛元湛。
他公司所代理的品牌家具设计简约大方,十分符合他们的喜好,而且他很给颂恩面子,阿莎力的给了他们漂亮的优惠价,于是,新屋添购家具的问题很有效率地在两天里搞定,接下来只需等订购的家具运来台湾,摆进屋里便大功告成,不用再到处选购,省事许多。
连奕霏盘算着,省下来的时间可以让老是缺席的相尔杰好好参与婚事的筹备,虽然很多琐碎的细节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但能参与多少是多少,不然她总觉得是自己一头热。
至于那些冒出来的负面情绪……她承认自己鸵鸟又矛盾,一边迷惘怀疑,又任由婚期逼近,然后想着,婚事都已经进行到这里,就像箭在弦上,由不得她再自寻烦恼、踌躇犹豫。
她爱他,是无庸置疑的,这应该就可以支持一切了吧?
距离预定的结婚日期只剩不到三个月了,没有余裕再让她多愁善感想太多,婚纱还没拍、喜宴还没试吃、喜帖还没决定……算起来似乎没剩多少事,可实际要做却得费不少时间,最主要是两人还得乔时间配合。
由于相尔杰是团队工作,所以相较于他行程经常很临时又不便更动,她反而还好乔一点,所以看了相尔杰的行事历之后,她还特别跟同事调假换班,所幸平时广结善缘,同事都很愿意帮忙她。
可没想到的是,大费周章的结果,是打好的如意算盘又因为突发状况而整个打乱——
“墨尔本的那位林先生来台湾了。”
开车来接她下班的相尔杰一见她坐上车,就喜孜孜地宣布,毫不掩饰他好客欢迎的心情。
连奕霏先是一愣,随即才想起这号人物,相尔杰提过在墨尔本时受林家照顾,几个月前对方也曾预告会回来台湾走走,只不过没说确切时间,不料在这时候来了!
“已经到了吗?”她讶问。
“今天到的,我刚刚从他们下榻的饭店过来的。”相尔杰轻松地操控方向盘,脸上笑意说明了稍早前的会面相当愉陕。
“见过面了?怎么这么突然?”眨眨眼,她还在消化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