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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章 吐血,什么征兆?

    “没问题,”萧煜摇摇头,眼神却有些不可思议,“只是有些没想到,是我狭隘了。.”他原本想说一群大人让一个孝子做饭不太好之类的,但是一想,碧蕊其实也未必是个孩子,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更加出乎萧煜预料的是毕巧的反应,她见到他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和他们第一次见面就要他命的情况完全不同。毕巧就像完全不认识他一样,竟也能笑着面对他。看楼半夏他们都没有惊诧的模样,萧煜也便放下了心。

    吃完晚饭,萧煜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楼半夏拆了发髻,披散着头发给窝在她怀里的季阳讲故事,萧煜便也坐在旁边听着。楼半夏脑袋里的故事,除了另一个时空的历史故事,民间传说,就是李双给她灌输的网络小说。

    楼半夏当然不能给季阳讲网络小说,便挑着给他讲一些历史趣事,有时候也会讲一些民间传说,季阳都听得津津有味,萧煜也颇有兴趣地跟着季阳听故事。

    直到季阳睡着,碧蕊将他抱回屋里,楼半夏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不早了:“你不不回去吗?”

    “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了。”

    楼半夏抿了口茶:“我跟芝玟郡主约了明早,你就不怕被她堵住吗?”

    “我们俩的事情在晏城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你以为她会不知道吗?”萧煜将楼半夏打横抱起,“我倒是很期待她把我们捉奸在床会有什么表情。”能了解到他就是个纯粹的“断袖”,放弃当他的王妃,那就是最好了。

    良棋从门缝中看到楼半夏被萧煜抱进房里,关上门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再看听书依旧不冷不热地看着书,良棋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听书,我们一定要分开吗?”

    “在灵谷的时候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你害怕了?”听书抬起头。

    良棋撇嘴:“是有一点,不过也没有很害怕。只是我从来没有一个人在一个地方生存过,对将来后悔发生什么样的状况有些不确定。”

    听书的手捋过良棋的头发:“严格来说,你也不是一个人。族里的长辈已经在给你物色族里的青年,他会一直陪着你的。”

    “那人说不定还不如我呢。”良棋不以为然。灵师一族避世不出,族人都蜗居于灵谷之中,从族里选出来的青年,从实际经历上来将,还真不一定能比良棋好多少。事实上,听书这样说,也只是想要暂时宽慰他而已。毕竟,分离的决定已经不会再改变。

    另一边,楼半夏被萧煜压在门边狠狠地咬住了脖子。.楼半夏甚至可以感觉到萧煜的牙齿刺入自己的肌肤,血液渗出,在肌肤表面流淌。她只是紧紧抓着他的胳膊,连挣扎都没有。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萧煜突然就发作了,但这和她上一次被咬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事实上,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这种带着威胁的撕咬、疼痛,让她感觉到一丝丝的愉悦。

    感觉到口中的血腥味变得浓重,萧煜松开了牙关,轻轻舔舐着自己留下的伤口,瞳孔的赤红的颜色。

    “你没吃药?”楼半夏轻叹了一口气。

    萧煜在她耳边轻笑,温暖的气息喷洒在楼半夏的脖子上:“你不就是我的药吗?”

    楼半夏突然翻身,二人的位置调换,萧煜被楼半夏压在门板上。楼半夏唇角微挑,一口咬在了萧煜颈侧,血液登时从她的嘴角溢了出来。萧煜双掌掐住她的腰,将她狠狠往自己怀里揽,似乎要将两个人的身体糅合到一起。

    感觉到萧煜的呼吸变得越发地粗重,相贴的身体也有了明显的变化,楼半夏松开牙齿,萧煜却并不想让她离开。楼半夏只觉得眼前一晃,人已经被压在了床上。黑丝散乱地铺展在床铺上,点点血迹沾染在床单上,如同绽开的梅花。

    萧煜双手撑在楼半夏头边,两人相抵着额头,靠得极近。虽然喝了楼半夏的血,萧煜眼中的赤红却没有褪去。他深深地看着楼半夏的眼睛,仿佛要一直看到她的心里去。

    “这样都没有反应,半夏,你这样可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反应。”萧煜的腿轻轻在楼半夏双腿之间的位置摩挲了一下,眼神促狭。

    楼半夏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便放松了下来:“我性冷淡,我不举。”

    “是这样吗?”萧煜挑起一边的嘴角,仿佛已经看透一切。

    楼半夏拢了拢衣服,将萧煜推到一边:“就是这样,毋庸怀疑。”

    “那我被你勾起来的火怎么办?”萧煜没想到楼半夏说翻脸就翻脸,有些错愕。

    “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啊。”楼半夏扯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我要睡了,明早还得见芝玟公主呢,可不能失了仪态。”

    萧煜咬牙切齿,最终也只能在楼半夏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翻身下床。半晌,楼半夏都快要睡着了,这人才带着一身冷气回来,竟是还不肯回自己府上去。埋头在萧煜的怀里,楼半夏嘴角微勾。

    第二日一早,楼半夏尚未起身,房门便被毕巧敲响:“阿琴,芝玟公主来了。.”

    萧煜打开房门,瞄见一楼堂厅中坐着喝茶的芝玟公主,还有神色慌张心虚得不行的梅儿,唇角一抿,微微提高了声音:“半夏昨日疲累,现在还没起,你先招待着,不要怠慢了芝玟公主。”

    “是。”毕巧乖巧回应,返身下楼。

    芝玟听到萧煜的声音,抬起头,从二楼的栏杆的缝隙中瞧见萧煜关门回房的背影,手一抖,几点茶水便洒落在她的手上。梅儿慌张抽出帕子给芝玟擦拭,却被芝玟嫌弃地躲过,自己拿着手帕缓缓擦拭着手上的湿痕,柳叶眉缓缓蹙起。

    毕巧端来茶点,芝玟问道:“摄政王殿下何时来的?”

    “昨日我等刚回来不久,摄政王殿下便来了。”毕巧将茶点放下,“阿琴起身还要一些时光,这桃花酥清甜可人,入口芬芳,公主不妨用一些。我还有些事情,就不奉陪了。”

    “谁跟你你你我我的,在公主面前,你该自称奴婢。”芝玟公主尚未发作,梅儿先沉不住气了。

    毕巧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理都没理她便走人了。梅儿捏紧了拳头:“公主,牵情阁的人也太不把咱们当回事了,公主还是不要等了,免得被他们折辱。”

    “梅儿,”芝玟脸上不见了笑容,“我是不是最近太放纵你了?我做什么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梅儿心中一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知错。”跟着芝玟公主,当她认为你错了的时候,直接认错才是最聪明的,任何的辩解和求饶都会让自己更加难过。

    芝玟公主捻起一块桃花酥:“起来吧,跪在这儿也是给我丢人。”

    梅儿垂首站在芝玟身后,再不敢随意开口。原本她是想找个借口把芝玟公主劝走,却是自己惹得她不高兴了。一会儿若是见了琴公子,他再说两句关于昨日里刺杀的事情,那……梅儿越想越慌张,只能暗自祈祷没有留下把柄。

    楼半夏明知芝玟公主就在楼下等着,她却不慌不忙地让毕巧将早饭送到了房里,心道最好芝玟能够识趣地走人,她实在不想跟后宫里出来的女人打交道。

    萧煜坐在楼半夏身边替她布菜:“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会招蜂引蝶呢!”

    楼半夏斜觑他一眼,嘲讽一笑:“据我所知,芝玟公主远道从祈天到天烬来,可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某人的王妃之位。”

    “可她现在都能当着我的面跟你私会了,可见她对你的兴趣可比对王妃的位置还要大。”萧煜一脸委屈。

    “呵,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为了你来找我麻烦的呢?”

    萧煜撇嘴:“我又不傻,后宫争宠的手段我见得多了,她要真是来找你麻烦的,才不会让你这么放肆呢。”萧煜一边说话,一边往楼半夏面前的碗里添菜。

    突然,楼半夏停下了往嘴里送食物的动作,身形一晃,筷子上的食物便掉在了桌子上,筷子也从她手中滑落。萧煜的手刚刚碰到楼半夏的背,楼半夏便吐出一口血来,伏在桌上剧烈地喘息着。

    “快来人!”萧煜扬声怒吼,同时将楼半夏抱到了床上让她躺着。

    众人立即赶到了楼半夏房里,芝玟公主进去也没人拦着。饭桌上,一碗稀粥表面上飘着血,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楼半夏向床内蜷缩着身体侧卧着,一直在颤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害怕。姽画扯着她的手给她把了脉,脉搏除了速度快了些,并没有其他异常。但楼半夏脸色苍白,额上都已经渗出了冷汗,如同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阿琴,你到底哪里不舒服?”良棋伸手摸了摸楼半夏的额头,却摸到了一手汗。

    楼半夏缩了缩脖子:“你们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就好。”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听了她的话,暂且退出了房间。众人守在楼半夏房门外,并没有离开。

    姽画:“萧煜,刚刚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明白,我们只是在吃饭,她突然就吐血了。”萧煜仔细地回想着发生的事情,眼神逐渐落到了芝玟公主身上。他突然有种猜测,该不会半夏是被气到吐血的吧?因为这个女人可能成为他的王妃?

    很快,他就自我否决了这个猜测。楼半夏要气也不会到现在才吐血,肯定有其他什么事情发生了。

    没等他们担心多久,楼半夏便自己打开了房门,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

    “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怕我跑了吗?”楼半夏甚至还有心情跟他们开玩笑,但没有人因此而感觉到轻松。楼半夏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芝玟公主身上,弯了弯唇角,“很抱歉让公主殿下久等了,不过我想今天我可能不宜出行,如果公主殿下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就在这里聊一聊。”

    芝玟没有想到先前对她不假辞色的烟琴公子突然改变了态度,竟让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欣喜:“当然愿意。”

    楼半夏微微点头,将芝玟公主带进了会客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不合适的,所以毕巧和梅儿也跟了进去,至于其他人,都没有被允许进入,包括萧煜。事实上,萧煜也没有太多时间继续留在这里。

    芝玟和楼半夏在蒲团上相对而坐,只不过芝玟是正经地跪坐着,而楼半夏却是不顾仪态地盘坐着。即便如此,她沏茶的动作依旧行云流水,如真正的贵族般优雅好看。

    直到楼半夏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芝玟才回过神来:“琴公子果然名副其实。”

    “哦,我有什么名?”楼半夏似乎很好奇的样子。

    芝玟愣了一下,摇头:“关于琴公子的说法太多,我竟一时想不出一个确切的词句来表达。”

    “传说再多,我也不过是个生意人罢了。想必公主殿下对我们牵情阁也不是一无所知,你要见我,有何所求?”

    “所求?”芝玟不太明白,“就不能无所求吗?”

    楼半夏淡淡一笑:“每个人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目的便是所求。公主殿下今日前来,若是要同我做交易,是一种索求;若只是和我聊天喝茶,也是一种索求。”

    芝玟抿了口茶,清淡的茶香在唇齿间流转:“只要我提出交易,你就能满足我吗?”

    “如果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不会拒绝。”

    芝玟掩唇轻笑:“如果我要你帮我成为天烬的摄政王妃,你能做到吗?”

    楼半夏抬眼看她:“不能。”

    “为什么?因为你不愿意吗?”芝玟不肯轻易放过这个问题。

    “无关我愿不愿意,灵师行事有自己的法则。你是否能成为摄政王妃,或者你将嫁给谁,关乎到天烬和祈天,甚至是整个大陆的时局。若是你已经是摄政王妃了,我不介意帮你稳固地位,但在那之前,恕我不能插手。”

    梅儿在芝玟公主身后悄悄翻了个白眼儿,对楼半夏的说辞全然不信。在她看来,这位道貌岸然的烟琴公子,根本就是不想让他们家公主嫁入王府。在外边儿传得跟不理红尘的高岭之花之花似的,还不就是那么回事。

    ------题外话------

    楼半夏:嘤嘤嘤,你们再不订阅我就要被虐了!你萌看我都这么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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