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东厂之督主

    半月之中，方明玉多次邀顾浅止去看望婉晴，都被她一一婉拒了，原由无他，只是她一想起那晚与沈容睡在了一起，心中难以接受，遂着这近日里也是不想再瞧着那沈容一眼。

    不过这半月之中，顾浅止在云王府过的也是不怎么安宁，前有何锦百般刁难，后有顾之晴的万般相邀，着实是令她烦了半月之久。

    于是，在方明玉的极力邀约之下，顾浅止终是出了门，赴了约。

    依旧是约了上次的那个茶楼，只不过这次却是方明玉在此候着。

    等顾浅止到了隔间之时，方明玉已经喝了三壶茶，正等的如坐针毡，急不可耐。

    看着顾浅止终于来赴了约，方明玉打趣道“顾大小姐，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是把你盼出来了。”

    顾浅止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随后拉开凳子坐了下去。

    方明玉继续说道“怎么，在府中闷了大半个月，都闷得不会说话了？”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低着头不紧不慢道“喊我出来何事？”

    这话听的方明玉一阵心寒，微摇了摇头，轻叹道“如今我喊你，无事你便不出来了？”

    顾浅止听了他这句似是伤心欲绝的话，心中自是没有在意，抬眼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道“最近可是有什么有趣的事，说与我听听。”

    方明玉听着她的话，也是转忧为喜，道“近日，倒是有件好玩的事，你要不要听？”

    顾浅止白了他一眼，道“我都问了你，你道我要不要听？”

    看着顾浅止快要不耐烦的神情，方明玉也是对着她声情并茂道“你记不记得何丞相有个独子，名叫何敬远？”

    顾浅止看着他轻点了点头，何止认识，还揍掉了他的大牙呢。

    方明玉又道“这小子如今可出息了，我听闻他做了那东厂督主的干儿子。”

    顾浅止听着东厂督主四个字，立刻来了神，问道“东厂督主？”

    自己前些日子从明淑妃那听了一些消息，却也是不怎么详细，如今对着方明玉，想着他向来是东的多的，我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方明玉一怔，这才记起，上一次在大明宫，这小丫头便对东厂起了不小的兴趣，自己当时还让她少想东厂之事，如今自己倒是主动提起了这东厂，实在是不该。

    想到这，方明玉对着顾浅止故作好奇道“我近日还听闻，那闻香楼新进了一个唱戏的，改日去一趟吧？”

    很显然，方明玉这转移话题的一计并没对顾浅止起太大作用，顾浅止依旧是看着他兴趣盎然道“你方才说东厂，我想听那个。”

    她自然是知道方明玉的那一记转移话题的计谋，无奈她实在是对那东厂的兴趣浓郁。

    听着顾浅止依旧是问东厂，方明玉心中思虑了一番，反问了她一句“为何你对那东厂如此感兴趣？”

    顾浅止看了方明玉一眼，随后坦坦荡荡的道“因为你们都传，东厂是如何的那般厉害，我倒想知道那东厂到底是如何个厉害法。”

    方明玉听了，微皱眉，正色问道“你们？除了我与你说过东厂，还有谁与你说？”

    顾浅止看着他一副严肃的模样，想着明淑妃一事与他说了也没什么，便随意道“我姑姑，她只是与我道了一点，你也是算明了我的，一件事我不弄清楚，是不会轻易弃了它的。”

    方明玉与顾浅止玩了十多年，自然是明了她的性子，只是这丫头心思不深，东厂又是太过于险恶，他倒是不想让她与那东厂扯上过多联系。

    但如今，这丫头的兴致被自己挑了起来，也须得给她灭了下去，她才能消停。

    望着顾浅止一脸的期待，方明玉正色道“我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必须要与我保证，从我这知了东厂之事后，以后对于那东厂便要绝口不提，也不要与东厂扯上任何联系。”

    顾浅止望着方明玉一脸的正经，反倒是轻笑了一声，看来这东厂真真厉害的不得了，教方明玉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如此犯怵，。

    想着，不慌不忙的道“你与我说便是。”

    看着顾浅止一脸无惧的神色，方明玉微叹了一口气，终是道“你想知道什么？”

    顾浅止略微思索了一会，道“你先与我道一道，为何你们都如此怕东厂？”

    方明玉摇了摇头，道“不是怕，是惹不得。”

    抬手喝了一杯茶，方明玉又继续道“我与你讲一事，你便知那东厂是如何的惹不得了。”

    顾浅止听着，不自觉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聚精会神的望着方明玉，生怕错过什么。

    “如今的东厂督主，只知姓沈，不知为何名，当年他刚继了上一任督主的位子之后，便做了一件大事。”

    “当年，皇伯伯刚即位不久，时局动荡，朝上朝下都不算太平，虽明面上都顺着皇帝的意，背地里却是打着各自的小算盘，这事也着实是令皇伯伯苦恼了一番，但就在皇伯伯愁苦之时，那东厂督主便让皇帝亲手拟了一份有动乱意向的大臣名单，不出半月，皆都被东厂暗杀，并且屠的连一只畜生都不留。”

    顾浅止听着，也是忍不住的惊叹了一句“那东厂督主竟如此厉害？”

    方明玉听了，语重心长道“不是厉害，是心狠，心狠才得以抛下一切，抛下了仁义道德，顺道着也抛下了人心。”

    说到这，方明玉又开口解释了一句“说是东厂难惹，实则是东厂现在的那位主子难惹，听我父王说，以往的东厂督主，都不如他那般狠心，亦是不如他那般出彩。”

    这句话说的他内心纠结了几番，那东厂督主确实是好与坏分至了两级，着实是难以评论。

    顾浅止听着，心中这才明了那东厂是如何的惹不得了，只是，在此时，她却问了一句不应景的话“那你可知那东厂督主生的什么模样？”

    方明玉本是一脸严肃的神情，听她那么一问，顿时变了脸色，白了她一眼，嫌弃道“我看你的确是年纪不小了，尽操心这些事。”

    顾浅止听着，解释道“你方才与我讲了那东厂的厉害，我自是了解了，心中也有了数，也自知以后不会去招惹他们，此时我又对这事起了兴趣，你也该诉与我。”

    方明玉听着她扯的这一句理，忿忿不平道“你也就这时候爱与我多道些言语，平日里倒是闷的要命。”

    顾浅止反驳“谁让你总是喜欢与我吵嘴，总的说起来，终归是你的错，倒是快说，那人的相貌如何？”

    “如何与你说呢，有传闻，他长的貌美如花，胜似仙人，又有传闻，说他长的堪比地狱修罗，无比丑陋，至于他的样貌到底如何，有机会你倒是可以去查看一番，再来与我说，我也好去用这个信讨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