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又见何公子
到了此时,顾浅止才反应过来先前他说的那件事,不由得看着方明玉问道“那照你说的,东厂督主如此厉害,这现如今,何敬远又做了那督主的干儿子,岂不是更不好惹了?”
方明玉不知那日花未央她与何敬远之事,自然也没在意她这话的意思,只是苦口婆心道“所以我说,你以后离他远一些,也不要太去招惹他了,万一你哪天走在路上再被人暗杀了。”
顾浅止听着他那一番唠叨,也是打算瞒着他那一事,对着他轻笑道“我本就与他不熟,何来招惹一说?”
看着顾浅止一脸的真诚,方明玉轻点头信了她。
半晌,顾浅止想起了一事,又担忧的问“前些日子在大明宫,你说殷祁渊与东厂勾结,这样一来,岂不是对太子皇兄很不利?”
方明玉点头“你说的没错。”
顾浅止微皱眉“这样一说,我倒是懂了太子皇兄为何那日那么急了。”
按照方明玉的说法,那东厂甚是厉害,如今那殷祁渊倒是与东厂关系进了几分,怎能让殷祁宁不担心呢。
晌午与方明玉用了午膳之后,顾浅止才回了府,刚在府门口落了脚,便听了门口的侍卫与她道,婉晴小姐让她今日过去一趟。
顾浅止听了,心中思量了一番后,终是抬了步子往花未央的方向走去。
因为是在晌午之后不久,所以花未央门前人影稀疏,只是有着几名女子依旧是在门前拉拢着客人,只是今日的神情却是与往日不同,在看到了她之后,脸上更是惊讶了几分。
看着那几名女子的神情,顾浅止只是心中起疑,她今日很难看吗?
到了花未央的里门处,还没进门,便听见了里面传来了一道熟悉的男声“怎么,那日是因了有顾浅止在这,本小爷才卖了她一个面子,没动你,今日,那顾浅止不在了,你是不是也该伺候伺候爷了?”
此话一出,顾浅止便听出了是何敬远的声音,心中不禁暗骂了一声,自己近日是与那何敬远倒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为何每次来这花未央都会碰上他。
又想着今日晌午刚与方明玉道的那番话,本欲转身走,但此时却又起了好奇,倒是想听听像沈容那么个柔弱的人物会如何应对,索性停了脚步,闪到了里门的门口处,听着里面的声音。
只听着大厅里的沈容柔柔的道了一句“沈容记得,上一次顾公子在这之时,明明与何公子道的清楚明白,沈容已是顾公子的人,理应也不能再伺候他人,为何公子你明知此事,还要来招惹沈容呢?”
听着沈容这一句话虽说的轻柔,却是不卑不亢的语气,何敬远对着他嗤笑了一声,随后轻嘲道“如若本小爷我听闻的不错,这半个月中,那顾浅止是一次也没来寻你吧。”
何敬远抬头看着沈容,瞧着他被自己道破的尴尬神情,又是轻笑了一声,继续道“人家都不来寻你,你又何苦守着这如此美好的身子呢,还不如来伺候伺候爷,让爷我高兴高兴。”
说着,便抬手想去抚摸沈容的脸,谁知沈容却也是刚烈的性子,侧过了脸躲开了何敬远想要触碰的手。
看着沈容到了此时,依旧是不从了自己,量着他今日无论是有多好的耐性,也是被他磨干净了。
恨恨的放下了手,何敬远瞪着沈容恶狠狠的道“怎么,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吗,你那小姘头如今扔了你,不要你了,你竟还如此的不识相,是不是非要逼爷给你来点硬的。”
说着,便递给了旁边的侍卫一个眼色,那侍卫立刻上前去拉扯沈容的衣袖,将他按住。
沈容一看何敬远竟派人压制住了自己,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但出口依旧是那般柔弱的威胁“何公子,你就不怕会惹怒我家顾公子吗?”
何敬远听了,立刻不屑的笑了几声,随后对着沈容语重心长的道“我都与你道了,你那顾公子是扔了你了,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是这般糊涂,再说,就算此时你家顾公子出来了,怕也是要忍让着我几分。”
一番话说完,何敬远看着沈容淫笑了一声,又抬手朝着沈容的脸摸去,只是这一次,他那只将要得逞的手却是被一计硬物给打了下来。
随着,便有一道有力的声音传来“谁说本公子不要他了?”
一道白色身影从里门处走出,笑意盈盈,姿态娴雅。
看着顾浅止如此及时的出现,沈容的眼泪差点落了下来,又听着顾浅止的那一句感人肺腑的话,心中一阵激动,当即对着顾浅止满目柔情的轻喊了一句“公子。”
何敬远正握着他那只被打下来的手惊声痛呼,突的听见了那么一嘲讽的句话,立刻惊的抬头朝着顾浅止所在的方向望去。
看着顾浅止正不紧不慢的朝着这边走来,何敬远也再也顾不上他那只受伤的手,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
察觉到何敬远对自己的惧怕,顾浅止对着他似笑非笑的说道“何公子方才不是还说,如今的我要忍让你几分吗,为何此时见了我反倒是怕了起来?”
何敬远听了顾浅止如此瞧不起自己,立刻上前走了几步,煞有其事的喊道“谁说我怕了,小爷我只不过是没站稳而已。”
顾浅止看着他轻“哦”了一声,随后满眼戏谑的问道“是吗?”
没站稳?就差没尿裤子了。
看着顾浅止满面的嘲讽之意,何敬远心底也是不服气,再怎么说自己也是群臣之首的独子,再说,自己如今可是东厂那位督主的干儿子,为何要惧怕她。
想着,对着顾浅止轻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道“小爷我告诉你,上一次是给你留了面子,没和我爹爹说你在青楼和一个男人好上了,你不但不感激我几分,反倒是出手伤我,堂堂云王府的大小姐竟是个如此小人。”
顾浅止看着他那气急败坏的模样,漫不经心道“怎么,做了东厂督主的干儿子就如此有底气敢跟我如此说话了。”
这话一出,旁边的沈容抬眼看了看何敬远,微微皱眉。
何敬远听了,心间的气焰更是嚣张了起来,对着顾浅止满面神气道“怎样,本小爷我还就是如此有底气,昔日我是看着你没娘的份上让着你,不媳的与你计较,现如今,你倒是要爬到我头上来了。”
顾浅止听着他说的这番话,脸上的笑意立刻转而不见,冷冷的睇了他一眼,对着他似是威胁的道了一句“你可敢再说一句?”
何敬远看着顾浅止收了笑意,不再有得意之色,心中甚是满意,继续不怕死的道“怎么,本小爷说到了你的痛处了?今日本小爷还就是要说你,不但要说你没娘养,还要说你是个连你娘都克死的扫把星。”
就在何敬远意犹未尽想要继续说下去之时,顾浅止冷着脸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手拽住了他的一只胳膊,同时另一只手迅速的抬了起来朝着他的手肘处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