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失败的杀手
乔隐根本就没打算惩罚珊瑚,无非就是想显显长者的威严,稍稍的吓唬一下她罢了,却被她轻描淡写的应付过去了,若是珊瑚被乔隐吓哭了,那就真的不值他得收留了。这徒弟机警灵活,更加符合乔隐的脾气,内心欢喜,却不动声色道:“珊瑚爱徒,你所言的可是方才为师给你展示的那种内功心法?”
“对,就是刚才师父用的那一招,因一泣而惊鬼神,得一笑而动天地的超级无敌,四海之内无人能及的,绚丽夺目的隔空取物大法,容珊瑚给你再磕几个响头,几百个也行,快点教会我吧!以后你想吃树上的苹果,桃子,或者河里的鱼虾,只需徒弟像您那样动动手就给弄来了。师父……你也不希望你的徒弟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笨蛋吧!珊瑚丢人事小,若是给大名鼎鼎,叱咤江湖的师父丢人,珊瑚也无颜见人了。”
这马屁拍的,让乔隐舒服的闭上眼睛享受了好久:“嗯,珊瑚爱徒,继续,勿停,继续啊!嗯,快些,继续啊。”
又“嗯”又“啊”的 !这台词怎么像是前世演的有色小电影啊?珊瑚心中一时不爽,这老头子该不会是毛片看多了吧,在这里闭着眼睛想什么呢?她悄悄的离开了乔阴,向桌子走去……
“珊瑚爱徒,继续啊?人呢?”乔隐半晌等不到珊瑚的夸赞,睁开了眼睛。却发现面前没了珊瑚的影子。
“啊!”乔隐狼狈取下头上的小木盆,抹着从头上淋下的水大叫起来,“珊瑚爱徒,你……你在做甚?”
珊瑚一脸兴奋道:“师父,你终于好了?刚才你中邪。珊瑚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幸亏珊瑚学过一些去邪之术,没想到这招真灵啊,不用谢了,我会骄傲的。这样终究不是办法,师父孤独一辈子,忍耐那种需要很久了,哪天师父给我找个师娘吧G呵,有了师娘在,师父便不再孤单了。”
原来,珊瑚以为师父在发花痴,于是蹑手蹑脚来到桌子上端起了那盛满清水的小木盆,悄悄来到师父身后,毫不犹豫的把水浇在了师父的脑袋上,可惜她的身体力气太小,又有伤在身,结果一时失手连水带盆子一并扣在了师父头上,给乔隐来了个彻底的透心凉!
乔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珊瑚错会了意思,徒弟是好心,还能责怪她什么?若站在她的角度去想,一个老人垂涎自己的青春美貌,那会怎么做呢?只是现在这个样子,被徒弟教训一顿,又怎么下台?
乔隐放下木盆,轻咳一声:“咳,咳!那个……珊瑚爱徒,竟然敢对师父出手?念在你用心良苦,为师父祛除心魔的份上,为师也不惩罚你了。为师的那套手法要练五年才小有成就,天资聪慧的,最快也要三年,除非有什么奇遇。珊瑚爱徒,背过身去,让为师查一下你的根骨。”
“是,师父!”珊瑚乐呵呵的转过身去。她丝毫不觉得刚才对乔隐做得太过无礼,还以为师父是感谢她,准备传她一甲子的功力,让她成为高手中的战斗机。
乔隐悄悄来到了桌子前,拿起了那壶温热的龙井,缓缓来到珊瑚的背后:“珊瑚爱徒,根骨奇佳。不过,你刚入门,练此心法还需引导之气,所以,为师决定传你一身……茶水!”说完,快速地拿起茶壶,淋在了珊瑚的头上。
珊瑚诧异地转过身,拨拉着头上满是茶叶的还在滴水的秀发:“师父,你是在为刚才之事报仇吗?”
乔隐看着这个古怪徒弟吃瘪的模样大笑起来:“哈,哈,哈……咱师徒扯平了,珊瑚爱徒好好养伤休息,为师走了。”
乔隐退出了门外。看了一眼屋内愣愣的呆若木鸡的珊瑚,笑着唤来丫鬟递过一个瓷瓶:“秋菊,给珊瑚清洗伤口更衣,别忘了还有这外敷的创伤药抹在伤口上,好生伺候!”乐呵呵地踱着慢步去厢房休息了。
太开心了,收了个有趣又好玩的徒弟。
艳阳高照,在吕府大院内,翟宝打着酒嗝喝退后院的看守,独自一人摇椅晃地走到一间柴房门前,取出钥匙欲打开门上厚重的铁链门锁,眼前的锁眼怎么是两个重影?
昨夜,翟宝出了侯爷的书房本来是打算直接杀掉那老妇人的,可刚一走出门外如同失去了魂魄的僵尸一动不动,双眼紧盯着站在书房外正等候服侍主子的贴身婢女猩,两条腿再也迈不开半步……嘿嘿!纤纤细腰,花瓣似的小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几月未见这小姑娘愈发水灵了!
翟宝色心一起,胆子也大了,心里痒痒的如同猫抓。上前一把抓住猩的手,想讨点便宜。哪知遇到的是个小辣椒,一记耳光打得两眼金星直冒。
“操他娘的,要不是看在主子的份上,老子非把你给办了,走着瞧!迟早有一天,你会跪在老子脚下求饶的。”翟宝瞪了一眼猩,吐了一口吐沫,内心咒骂道,捂着脸悻悻的走开了。被一个丫头打了,这气如何受得了?还是我那翠红楼的香婉儿温柔,想着香婉儿翟宝心情大好——老妇人嘛,暂时让你多活一晚。
翟宝的心早已飞到了香婉儿柔软诱人、香艳温暖的怀抱里去了。他马上脱去一身黑衣,换了衣衫,快步走向翠红楼内。既是熟客,老`鸨也不多问,美滋滋的收下银两,知趣的把翟宝引至香婉儿厢房。好酒与美女相伴,男欢女爱,一晚的浪荡风`流,言之不尽!
翟宝不知喝了多少酒,睡到日晒三竿,仍然昏昏沉沉,浑身无力,直到香婉儿唤他起来要钱,他才隐约记起主子交代的事情,这才醉醺醺地来到后园柴房。
只见翟宝摸索了好久终于打开了那把锁,推开门,屋内阴暗潮湿散发出浓浓的霉味,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一愣,接着号啕大哭,一把抓住翟宝的衣裳,喃喃道:“还我的翠云。你们这些不得好死的畜生!你们这些……”
翟宝皱起鼻子忍住霉味,早就不耐烦的蹬出一脚,狠狠的将老妇人踢倒在地,醉眼惺忪阴笑道:“唧唧歪歪个老东西,是不是想见那丫头了吗?那丫头此刻正快活得很。哈,哈,哈……跟老子走。老子一会儿便让你如愿以偿!”说完,转身继续椅着走了。
老妇人即翠云的娘亲沈氏,她再傻也不会相信翟宝会是个好东西,可不知道这坏人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听这个畜生提到女儿,老妇人恢复了冷静,自知此刻任何事情由不得自己,若能见到女儿一面,死也安心了。她忍痛站了起来,尾随翟宝。
穿过石阶小路,后院门外早已备了一辆马车。
是的,翟宝为了处理尸体方便,打算把老妇人骗至无人地方再下手,杀死这样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老妇人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再简单不过了,翟宝连黑衣和刀都没带上。
翟宝亲自驾车,载着老妇人,大约行了半个时辰,一声马嘶声惊醒了昏昏沉沉的翟宝。
他停稳马车,跳了下来,睡眼惺忪地大量四周——路边山峰林立,且四下无人,哈哈!正是杀人越货、谋财害命的好地方。
“老东西,到了!你女儿在前边那大树下正等着你!……侯爷念及你女儿服侍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留了盘缠放你们走……快点,别磨蹭!”
老妇人半信半疑一边走着,一边大声呼唤着翠云,哪里有翠云的影子?正待回头询问。
翟宝面目狰狞地掏出绳索套在老妇人的脖子上,用力一勒。老妇人抓着脖子上的绳索挣扎着,力气越来越小,一会儿就没有了动静。
翟宝丢掉绳索摸了一下老妇人的鼻息大笑道:“不必感谢老子,陪你女儿叙旧吧……哈,哈!”
他哪里知道,酒影响了他的判断力。
老妇人未死,只是暂时的昏厥。
翟宝将老妇人推进一个大坑里,正准备驱土覆盖,远远传来了几声狼的叫声,使他停了下来。
“很好,直接喂狼连埋尸也省了……噢!有碗酒就好了。我的香婉儿,哥哥马上回来陪你,还要与你再干三十大碗,与你床上大战三十回合!”翟宝眯着色眼自语道,踉踉跄跄着回到马车上,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狼叫声其实是一个年轻猎户模仿的,为了能抓捕猎物,模仿动物的叫声在狩猎中很常见。年轻猎户很快便发现了昏厥的老妇人。
这是一个善良勤奋的酗子,生得眉清目秀,一身兽皮缝制的外衣,更衬出他强健有力的身体。
猎户人家里喜欢用吉祥的动物起名,年轻猎户便是这样,姓俞,名大鹏,今年年方十六,其母生下他没多久就病亡了,与猎户老父相依为命,不幸的是两年前,父亲山中狩猎失足掉下山崖而亡。现如今单身一人孤苦生活。
俞大鹏二话不说直接背着老妇人赶回家中找来郎中救治。
自此,老妇人又多了一个义子,珊瑚又多了一个义兄,这里暂且不表!
这正是:吕侯爷心狠手辣,杀沈氏斩草除根;恶翟宝贪杯贪色,醉迷糊行凶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