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 先是帕夫利克和克雷伊奇有失控趋势,继而又是威斯敏特商会方面有出尔反尔之嫌,眼下连驻扎在波尔沃小镇的四大佣兵团都陷入了对方佣兵部队的包围之中,库特瓦什尔要是再意识不到局势的严峻性,那他哥萨克雇佣军军师的位子可就白坐了。
可问题是,库特瓦什尔就算是意识到了局势的严峻性,又能怎么样呢?
经过他这段时间的拼命拉拢,加上奥普曼决意不再管理军事上的事情,原本并无反抗之心的伊莱亚斯、因格尔等将领,终于是加入了库特瓦什尔的反抗阵营。
问题的关键在于,新加入反抗阵营的伊莱亚斯等将领,他们与早就是反抗阵营成员的西罗维等将领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大家都被剥夺了兵权,手下只有一批被免职的军官可用。
几乎全部哥萨克雇佣军原有将领的加入,除了让以库特瓦什尔为首的反抗阵营显得更具代表性以外,毫无其他任何实际意义;如果那批被免职的中级军官的加入也算是有价值的话,那倒算是给反抗阵营添砖加瓦了,只可惜反抗阵营连房屋主体都没有,添砖加瓦的意义实在有限。
已然走投无路的库特瓦什尔,把他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了普尔哈拉身上,对方既是唯一仍旧手握兵权的哥萨克雇佣军原有将领,也是哥萨克雇佣军中唯一一支骑兵部队的指挥官。
论战力,普尔哈拉所部数千哥萨克雇佣军骑兵,根本不是传奇佣兵王阿固寇斯所部五千瓦尼冈血骑的对手,就连对峙中的两支规模庞大的佣兵部队,都有规模更大战力更强的骑兵部队。
好在当下的布朗斯特城周边,只有普尔哈拉所部这一支骑兵,即便不是巴伦泰因麾下十二万哥萨克雇佣军主力的对手,想要跑的话,也不是步兵部队能够拦得住的。
库特瓦什尔对普尔哈拉的拉拢只持续了短短一夜,之后普尔哈拉就率领他麾下的骑兵部队从城内驻地开赴城外军营,正式成为巴伦泰因麾下的机动部队。
随着普尔哈拉的投效,布朗斯特地区原本剑拔弩张的局势瞬间进入到尘埃落定的地步,以库特瓦什尔为首的反抗阵营几乎陷入了毫无还手之力的境地;甚至就连他们唯一可用的军事力量,帕夫利克、克雷伊奇所部三万大军,都有了不稳的迹象。
库特瓦什尔承诺提供给帕夫利克和克雷伊奇的三万套武器装备,被威斯敏特商会拒绝交付的当天晚上,帕夫利克和克雷伊奇就收到了消息。
虽然帕夫利克和克雷伊奇都是最早的反抗阵营成员,但他们却是货真价实的投机者,而不是意志坚定的反抗者,这就是他们为什么拒绝库特瓦什尔派遣军官进入他们麾下军队的原因。
帕夫利克和克雷伊奇也算是军中宿将,他们能不知道那批有经验的军官,对他们麾下军队战斗力的提升作用吗?不,他们当然知道!只是相比于军队战斗力的提升,他们更在乎的是纯洁性。
在帕夫利克和克雷伊奇看来,一支不忠诚于他们的军队,战斗力再怎么强悍,于他们而言是毫无意义的;只有忠诚于他们的军队,才是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实力和资本。
眼看着反抗阵营这艘看似庞大实则虚弱的大船就快要沉没了,不甘心就此沦为失败者的帕夫利克和克雷伊奇,同时派出两名使者,分别前往布朗斯特城外的两座军营。
见到使者的迪特里希,直接派人把使者绑送到了巴伦泰因的军营里,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给使者;反倒是巴伦泰因,颇有耐心的听完了找上他的那名使者所有想要说出来的话。
帕夫利克和克雷伊奇的投机心理太重,他们一边派人向巴伦泰因乞降,前提是巴伦泰因答应给一个军团的编制给他们,另一边还派人与迪特里希结盟,企图联合迪特里希一起自保。
对于这种人,不说他们手里的兵力只有区区三万战力低下、意志薄弱、装备简陋的民兵部队,就算他们麾下有三万武装到牙齿的百战精锐,巴伦泰因都不可能接受他们有条件投降。
要么无条件放下武器交出部队,要么以叛军身份等待哥萨克雇佣军主力清缴,这就是巴伦泰因给帕夫利克和克雷伊奇的答复,强硬的连迪特里希都觉得这是在逼着帕夫利克和克雷伊奇做叛军。
事实也正如迪特里希所料,从使者口中得知巴伦泰因强硬答复的帕夫利克和克雷伊奇,直接就找上了库特瓦什尔,表示愿意接受军官的派遣,但要求第一批只派半数大队长级别的军官。
不知道其中隐情的库特瓦什尔,还以为这是帕夫利克和克雷伊奇仍旧忠于反抗阵营的表现,这让连遭打击的他很是振奋,亲自挑选了最精锐的一批军官,送到了帕夫利克和克雷伊奇军中。
短暂的振奋终究无法改变早已失衡的实力对比,满打满算只有三万民兵部队的反抗阵营,在巴伦泰因所部十四万大军面前,连勉强一战的资格都没有。
经过使者一事,迪特里希所部两万大军实际接受巴伦泰因指挥的秘密,已经彻底公开,这对本就处境艰难的反抗阵营来说,简直无异于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时此刻的反抗阵营,别说伊莱亚斯、因格尔等最近加入的将领了,就是菲亚拉、盖达这两个和库特瓦什尔一起亲手建立起反抗阵营的人,都不觉得现如今的反抗阵营还有翻盘的机会。
反抗阵营内仅有的尚有抵抗到底之决心的人,恐怕就是投机失败的帕夫利克和克雷伊奇了,他们两个既然没有选择无条件投降,那就只能顽抗到底了,因为抵抗失败的代价是死亡!
有帕夫利克和克雷伊奇这两个手握兵权的将领充当坚持到底的死硬分子,以库特瓦什尔为首的反抗阵营好歹还算是没有就此分崩离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失败几乎已经无法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