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偷学种地,很简单嘛
“你们不是去赶集了吗?应该晚点回来的,等着吧,待会肯定会叫咱俩回去煮饭的。”她小声的朝慕清歌道,等所有人都喝完了水,才倒了一碗一口干了。
慕月动作粗鲁的抹了把嘴,手上都是泥也顾不上。
“集市上死了人,我们就回来了。”慕清歌小声道。
她稍微愣了下,居然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只‘哦’了一声坐下来歇口气。
看起来她们的关系也就一般不是很深,让慕清歌稍微松了口气。
“清歌,过来。”慕南叫她,她赶紧溜到慕南旁边坐下。
“累吗?”李氏看她额头上有些汗,用袖子给她擦了一下。
慕清歌摇头,他们在地里干活都没说累她好意思吼累?
“我要做什么吗?”她小手指着地里不知道是什么的小苗苗问道。
“不用,你爷说让你休息两天。”她爹慕头皮肤有些黝黑,双手因为常年干农活而变得非常粗糙,给人的感觉很忠厚,很老实。
所以这就是她今天没有跟着一起下地的原因?
慕清歌有些惊喜,跟老太婆比起来,她爷爷人真是好上天了。
老爷子发了话,难怪老太婆没说让她也下地这样的话。
看着一个人坐在树荫下的慕重,他一会看看天上的太阳,一会又看看地里的庄稼,这段时间正是农忙,他心急慕清歌也能理解。
刚坐了没一会,他就招呼大家伙继续了。
小景要留下来帮忙,慕清歌想了会也跟在慕南后边下地了。
地里的土被挖得很松软,都是沙子,水分很少。
虽然慕清歌没干过农活,但还是知道这样的土里能种的东西是很有限的。
一般来说这种地里比较适合种红薯和花生,还有土豆,如果种玉米的话,水分少就比较容易枯。
但是对于普通农忙来说,花生这样的作物是很珍贵的,大多都是种来卖钱,真正种来自己吃的少之又少。
红薯和土豆都是高产量的农作物,味道也很棒,做出来的菜样简单又美味,很受大家喜欢。
因为是高产,所以每家都种不了多少,够吃就行。
这个时代的作物,除了上税之外,主要是用来卖的,而不是用来吃的。
但是留够了一年的口粮,再除去上税,其实能卖的根本就所剩无几。
万恶的封建社会!
慕清歌叹了口气,学着慕南的样子从竹篮里拿出几棵小苗苗来。
二伯和她爹在前边挖坑,慕重背着一箩筐的干粪块撕碎了放在坑里作为肥料,她眼角撇着慕南是怎么做的,跟着有样学样。
将小苗苗的根直接放到粪块上,从旁边的泥土里找一块比较湿的土将根部往下按紧,扶正然后再用土盖上就好。
简单!
慕清歌心里松了口气,她倒是不抵触直接用手按在粪块上,那是已经干了的牛粪,牛吃草,拉出来的粪也不是特别臭。
但是据她所知他们家是没有牛的,这粪估计是老爷子上哪买的。
干农活其实不是很累,就是特别枯燥无聊,一直重复着一个动作,还要一直蹲着挪动。
慕清歌种下第十株苗苗的时候总结了一下,抬头看了眼天,又补充一句,还有大太阳。
她做这个不是很累,但是看她爹和二伯满头的汗就知道挖坑这事特别累。
那是个体力活,挖坑的深度,还有把坑排成一排,每个坑之间的距离等,这些都是有讲究的,她是不懂。
又种了一会,她还在低头勤勤恳恳的种这不知道叫什么的东西,老远就听见慕小雅不耐烦的声音,震彻整个梨花村!
“慕清歌你送个水磨蹭个什么劲?奶让你和慕月回去煮饭,快点。”
慕清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老爷子的脸色,果然看到他的脸黑了。
这慕小雅,她和崔氏待在家里什么也没做,现在还好意思说别人磨蹭?还特意跑来山上叫她回去煮饭也不自己动手?
叫吧你就叫吧!反正丢脸的也不是我。
看到慕月皱了下眉放下手里的苗苗,她跟李氏打了声招呼也赶紧跟了上去。
慕月这人,给她的感觉有些高冷,但是印象并不坏。
她对自己爹娘很好,可能是因为二房只有她一个女孩子的原因,所以她很独立,同时要强。
二伯和二伯娘的性格慕清歌算是摸清了,二伯娘生了慕月这一个闺女,没有个儿子所以在慕家一直抬不起头来。
而二伯,是个比他爹还要老实的老实人,老实过头了。
有这样的爹娘,慕月要是不要强一点的话,他们一家三口在这个家确实很难生活下去。
路过刚才看到的那个老人家时,他还在地里干活,慕月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表现出嫌恶来。
慕清歌稍微有些奇怪,笑着和老人家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回到家后被老太婆又是一顿骂,慕清歌都不清楚她在气什么,总之又被骂了。
从看到老太婆起,就没见过她好好说过一次话。
前世快三十年加起来,都没有在这边的两天时间挨骂挨得多。
去了厨房,慕月弄了些玉米面来煮,慕清歌就在旁边看着,一边把她早上挖的折耳根拿出来洗。
折耳根白白胖胖的根上边有很多的根须,那种根须要掐掉才行,再用清水把泥土都冲干净,然后切成一截一截的装在碗里。
“那是什么?”慕月坐在灶前烧火,时不时往里边加点柴。
慕清歌头也不回,“这东西叫折耳根,凉拌着吃可好吃了。”
她‘哦’了一声,跟小景一样对折耳根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反而提醒她道,“你弄好就拿回去吧,奶骂起人来吵得很。”
“好。”死老太婆抠门她还是知道的,这不是趁着厨房里只有她和慕月在吗?
要是慕月也喜欢的话,她还能送二伯他们一点,尝尝也行啊!
“诶三姐,问你个事啊。”慕清歌一边往碗里放酱油盐辣椒,一边问道,“刚刚那个人,小景说他是个仵作,我看村里的人都这么避着他,你不怕他吗?”
慕月在家里排第三,她们都叫她三姐,上头还有两个哥哥都是大伯家的,据说在镇里上学,平时大伯一家都住在镇里,极少回来。
“为什么怕?”慕月扭过头,“他又不吃人不咬人的,这年头,做什么能让自己过得下去,过得好,那就做什么,管别人怎么想。”
二伯一家的日子是他们这一大家子里最难过的,慕月说这话,明显的带了很浓的主观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