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逛留香居
本以为早朝还是那么沉闷,谁知今日不知道大家又抽了什么风,居然热火朝天的开始讨论起了京城男子失踪的案件。对此姚筱君也觉得很无奈。
“皇上,据闻现在京城失踪未婚男子的数量在增加,几乎到了每天一人的程度。”一个老臣开始禀报。
“是呀,皇上。现在听说帝京之中人人自危,有未婚男子的人家几乎都是不让男子出门,生怕出了事情。”某人也插嘴了。
“皇上,请为万民做主呀皇上。”有人已经开始疾哭了。对此姚筱君直接视而不见。
“这个嘛,朕已经派人再查了。”姚筱君回答。
“那不知道皇上所派何人?”老臣不死心。忘了说,怡晴一直是微服查案的。
“朕最信任的人,九王爷。”姚筱君故意加重了“最信任”三字,希望能堵住众大臣的悠悠之口。
“原来是九王爷呀,那就不知道九王爷到底查到了什么。”突然一个人开了口,怡晴定睛一看,正是新一届的新科状元孟香源,自己不记得和她有过什么交集。
“还未查到什么。”怡晴不想骗大家,最重要的怡晴不想和她有过节,为显示诚意干脆据实以告。
“哦?那王爷岂不是辜负了皇上的信任?”没想到姚筱君一句话居然给孟香源留下了口舌。
“这个嘛,孟大人言重了,皇上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怎么可以当真呢?”怡晴尽量谦和。
“难道王爷没有听说过君无戏言吗?怎么,难道王爷在质疑皇上?”孟香源见怡晴谦和居然更加变本加厉。
“孟大人句句是为皇上,难道不明白圣意不可揣测吗?”以为怡晴好欺负呢,真是的,不要给点河水就泛滥,给点阳光就灿烂。
一句话梗的孟香源说不出话来,姚筱君更是适时的配合轻哼了一声,听着皇上的反应孟香源死的心都有了。连忙行礼,“微臣惶恐。”
“罢了。”姚筱君也不明白到底自己的女儿是如何得罪了这位新科状元,惹得人家是处处针对她。
“朕累了。”姚筱君淡淡的一句就结束了喧闹的早朝。
怡晴也在下朝往回家走。
“九妹。”痞痞的一声叫停了怡晴的脚步,这样的声音这样的称呼,除了凤随忧那个花花大小姐再无他人。
“什么事?”怡晴回身。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还是那个死样子。
“你整天温香软玉的,我可没有你那么闲。”怡晴心里急着案子没心思在此和她废话。
“哦?这么说还是九妹羡慕我了,我就说嘛,九妹整天窝在家里面不是个事儿。看上去九妹也不像是个夫关严嘛。”凤随忧时刻不忘了调侃怡晴。
“是吗?可怜九妹无法和八姐相比,家里的人也不如八姐夫贤惠,还请八姐放了小妹,让小妹速速离去,赶紧公干吧。”怡晴无心和凤随忧斗嘴,于是示弱说。
“什么呀,姐姐瞧九妹不去留香居是必有其他原因。怎么,惹了人家花魁就无情抛弃了,可怜了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儿呀。”说着凤随忧还做了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好像自己就是拯救百花的使者,自恋的可以。
“什么惹了花魁?八姐说话要有分寸。”天哪,这话可不敢让家里几个醋坛子听见,要不然回家又有的受了。怡晴在心里暗暗祈祷。
“怎么,不是你惹了人家怎么会有人打抱不平呢?”凤随忧一副“我是了解的”的表情。
这回还真换怡晴糊涂了,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花魁,又什么时候遇到所谓的打抱不平的人了?
“你难道还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新科状元要如此待你?”凤随忧又提了个醒。
“难道是?”晕死,怎么会遇到这么狗血的剧情。
大家小姐逛青楼偷走了青楼花魁的心,而结果花魁以泪洗面遇到了新科状元,新客状元见美人心意随动,又知美人心中早已所属,感叹无缘却有豪气顿生,要为花魁讨个公道,于是对这个大家小姐百般刁难……
而不幸的是这个大家小姐真是自己——林怡晴。
“看来九妹已经想起来了呢。”凤随忧一脸的幸灾乐祸。
“我就是嘛,那么美得人怎么能忘记了,更何况还是春风一度。”凤随忧笑得暧昧,可是怡晴却还在眩晕中,什么样的狗血剧情都被自己碰到了,看来竹雅他们的担心不是错的,看来自己天生就是惹桃花债的风流命,可是在21世纪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呢?(飞鱼:在现代你给过爱你的人机会吗?整天就是工作,泡吧,玩一夜情)
姐妹两正说话就听“呸”的一声竟然是冤家路窄,在宫里碰到了孟香源,刚才那口就是她啐的。
怡晴没心思和她计较,突然一个心思计上心来。
风说黑衣人进了留香居的金若轩房间就消失不见了,这也是条线索,不能断。而且自己不是也答应了金若轩陪他看星星吗?那好,间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自己要看看还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发现了最好,发现不了也为金若轩洗脱嫌疑,怎样都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不知道八姐今日是否有空……”怡晴也重新换上了一副色女的表情。
“八姐就知道九妹不是夫关严,那么就今晚?”凤随忧一副找到知音的表情。
“好!”怡晴豪爽。
“那好,就今晚。”凤随忧也终于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当夜的星光异常灿烂,灼灼其华的照耀着大地,怡晴和凤随忧一身华服重新出现在了喧闹的花街。
留香居。
留香居依旧热闹非凡,寻欢作乐的人不计其数,小倌们卖力的表演着自己的媚态,嫖客们尽情的挥洒着自己的金钱,一切都显得难么和谐,怡晴知道自己的产业看来是要开分店了。
“老鸨,上点酒菜,再叫两个清官。”凤随忧娴熟的吩咐着,好像她就是这里的主人,那么熟悉。
不一会儿就见两个明眸善睐的小男孩走了进来,说是男孩是因为看上去他们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
不是怡晴要逼迫他们,只不过这个社会就是这个样子,没有所谓的同情,没有所谓的好心,怡晴开门就是为了做生意,当然还是主要采取自愿的原则。
“来,到姐姐这里来。”凤随忧说着一手一个已经搂在了怀里。
怡晴不是为了寻欢作乐而来,自然有点心不在焉。
“算了,看九妹急得,譳。”凤随忧自怀里掏出来一个玉佩。
“这是什么?”怡晴奇怪。
“我的信物,你难道没听说过‘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吗?”凤随忧一脸的无所谓,仍旧在一旁和两个小男孩调笑,手已经不规矩的伸到了清官的衣服里。
“那小妹就多谢八姐了。”怡晴自然听说过‘君子无故玉不去身’的古训,那是说君子没有变故是不会随意拿掉身上的佩玉的。在古代一件玉佩很可能是家族的象征或者信物,除了洗澡和睡觉是不会随意离身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古代小偷讲究“两不偷”,一不偷女子,因为偷东西就不免要在别人身上摸索,这样有碍女子名节;二不偷玉佩,原因就是以上。
怡晴明白凤随忧这玉佩是为了帮自己顺利见到金若轩又可以很好的掩饰身份才拿出来的。虽然自己本来就是这里的老板,要见金若轩易如反掌,但是对于凤随忧这一举动心里还是不胜感激。
拿着玉佩怡晴就凭着记忆往金若轩住的地方走去,果不其然老鸨拦了下来。
“这位小姐,那里是金公子住的地方,可不是小姐应该来的。”鸨父也不敢得罪客人可是这是老板说的,要神秘才有大把的银子,要不然自己怎么可能让金若轩到了今天还是个清官人呀。
“我就是要去找金若轩的。”说着怡晴就拿出了凤随忧的玉佩。
“哟,原来是凤姑娘的朋友呀,我说呢,怎么就是气宇轩昂,看着就和普通人不一样。”鸨父见了玉佩,嘴也甜了不少。
“不过这位小姐,就算是凤姑娘的朋友也不能随便见金公子,我们楼里是有规定的。”此时的鸨父居然还是拒绝。
怡晴满意的笑了笑,看来自己顶下的规矩他们执行的还是很到位的。这两个老鸨共同管理留香居的决策果然没错。
他们是互相制约的,生怕一个不谨慎就让对方抓住了把柄,所以事无巨细的将自己定的规矩执行了下来。
“是吗?不过我可不仅是凤姑娘的朋友,我更是贾姑娘的旧人。”说着怡晴拿出了代表留客居老板贾子余的信物。这是自己和贾子余联系的方式,也是证明身份的筹码。
一见此物老鸨变了脸色,慎重的打量了怡晴一会儿。
“鸨父放心,在下不是多嘴的人。”怡晴笑嘻嘻的。
“罢了,不过相信小姐也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鸨父最后不忘提醒怡晴。
“放心,在下只是仰慕金公子,绝不会对金公子做什么越矩的事情。”怡晴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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