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太对劲
就这样，一天平静的过去。
紧接着就是双休日。两天时间她在搏击馆内挥汗如雨，第一次与自己的教练当面对决，顾凝被揍的找不着北。不过却在窃喜自己的出拳速度和力量有了明显的增加。就是有些后悔，为什么从前蹉跎了光阴，她应该早点学习的。
持之以恒下，她想，她自保应该没问题。教练却说，真练到家了，能把人打残。顾凝想了半天，嘴角慢慢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周一在上班时，办公室突然热闹了。因为，来了两个新兵蛋子。
一男一女。男的叫柳海，武警学校毕业，初见的第一印象就是热血男子汉。
女的叫孙诗涵，电脑高手，而且，很漂亮，散发着的青春的朝气，初来乍到，态度谦和而殷勤。美女效应，一群‘汉子’都她很是客气。
在顾凝看来，她是有些得意的，得意掩饰在谦和的微笑下。
不过一会儿，湛明拿着两个人的档案回了办公室，众人压低了声线，纷纷散开，这时的孙诗涵看向湛明，脸唰的红了，然后与柳海并排直立，行礼：“湛队好！”
湛明冷淡的应了声，对着其余警员道：“所有警员，5分钟后，大会议室开会！”
“是！”
警员二字，不言而喻。与辅警没多大无关系。
顾凝头也没抬，继续看书。
“顾凝！”
突然被点名，顾凝狐疑的慢慢抬头。两人四目相对，感觉熟悉又陌生。
“会议你也参加，马上去把衣服换了。”
顾凝点头：“好的。”
声音缓缓的，不急不躁。随后起身前往了更衣室。
孙诗涵微微眯眼，刚刚就觉得这女的有些奇怪，她穿着怪异另类，办公桌椅亦是古典且考究，明显是特别准备的。
她是谁？级别很高吗？
很快，她从顾凝的肩章上得到了答案——实习辅员。
辅警中的最低等级！
会议是尚局召集的，宽敞的会议室中，坐了不少人。顾凝坐在角落中，她身旁来自各个部门的新兵全部都是挺直腰杆，坐姿端正，相较来说，她的存在有些突兀。
一番欢迎致辞后，就是自我介绍。顾凝蹙眉，厌烦的样子，不言而喻。所以轮到她时，恹恹起身：“大家好，我叫顾凝。”然后，落座。
场面有些冷滞。直到下个新人自我介绍后，场面才算缓和。
冗长的会议结束。尚永河提到了几个人名留下开嗅。
湛明、李非凡、柳海、孙诗涵、法医新来的助手董致远，最后一个就是顾凝。
嗅内容：岱安市医学院发生了一件棘手的诡异案件，需要东海市局的警务支持，湛明、李非凡、顾凝三人协助破案。其余三个新兵，跟着长长见识。
顾凝有些意外尚永河居然这么看得起自己，莫名的，心里竟然还真燃起了一团火。
其余三个新兵亦是意外的看着顾凝，各怀心思。
……
六人即刻出发！
七座的商务车，位置最安全的座位被孙诗涵占了，顾凝僵在那里，脸色不是很好。
副驾驶的李非凡回头说了一句：“丫头，最后一排宽敞！”
孙诗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马上笑道：“没事，这也能放下电脑。”
她身旁坐着的湛明直接道：“你去后面坐。”
孙诗涵一怔，这才发现顾凝跟个幽灵一样站在自己的车门口一动不动。她有些拉不住面子，轻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这是前辈的位置，对不住了。”
顾凝没理会，得到了自己想坐的位置，上车、系安全带、往常平静的表情变得肃穆而紧张。
而孙诗涵则是努力平缓心绪，打开了电脑后，一番操作，得到了湛明的准予后道：“被害人一共三名，均为男性，22岁。大三学生，相互认识，但不是同班同学。
他们的死亡时间分别为‘6月25日凌晨3—5点’，‘7月1日上午8—10点’和‘7月24日晚8点半到10点半’。
死亡地点分别为操场、教学楼还有食堂。死亡原因倒是出奇的一致，都是被人用皮带勒死的！
具体的死者信息，我已经发到了临时建的微信群中。请各位注意查收。”
她的话音一顿，车中的几人手机似乎同时响了。
顾凝紧攥着安全带的手慢慢移开，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查看着死者信息。
这时孙诗涵又道：“从杀人的日期上看，似乎没什么规律可寻。”
没人答她的话。
车内安静片刻，顾凝突然小声低语：“不太对劲。”
湛明转头看向她：“什么不对劲？”
顾凝犹豫片刻，收了手机。
缓道：“没事，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李非凡好奇，回头说了一句：“我最讨厌把话说一半的人，因为……”
顾凝蹙眉：“因为什么？”
李非凡桃花眼一弯，得逞的笑容在脸上绽放。
顾凝恍然，微微笑道：“我觉得不对劲的理由，是因为我认为死者应该有四人，而且第四个人应该死在7月30号，也就是昨天。不过我转念一想，如果真有人死，没理由不被人发现，所以我觉得，可能是我多心了。”
湛明无视她对李非凡展露的微笑，默默拿出了手机查看日期，不过片刻，就明白了她话里行间的意思。然后，一语不发。
其余四人只当她是错误推论，谁也没有追问。
……
车程有三个小时，漫长而枯燥，半个小时过去，除了兼职司机的柳海和严阵以待的顾凝外，无一例外都歪着头昏昏欲睡。
顾凝转头，静看着歪着头熟睡的湛明，斑驳的太阳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倒也增添了几分的温和。
可惜的是，他的脸并不光洁。
他又开始留胡渣了。应该有四天没修理了吧？从那天下班开始。
忽然，湛明突然睁眼。
他的深邃的眼睛泛红，一眨不眨的对上了顾凝那双有些诡异的眼眸。顾凝片刻的愣神，随后平淡转移的视线，没有半分的慌乱。
不过顾凝的余光之下，还是发现了他一直在看着自己，视线肆意而锐利。
顾凝紧攥着安全带，手放的位置刚好是心口，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发现它跳有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