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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急病求医(求收藏和推荐票)

    “小心!”

    朱徽媞发出一声惊呼,挣脱开熊楮墨的手就挡在他的身后。

    那恶汉吓了一大跳,“噗嗤”一刀就攮在了朱徽媞的后心上,手一哆嗦钢刀就掉在了地上,。

    他以为朱徽媞又要开枪,连钢刀都不要了,转身就冲着院子里跑了过去,“贼人在这,快来人呐,贼人在这,快来人呐!”

    熊楮墨双眼通红的捡起地上的钢刀,发疯似的向前猛追,瞅准那恶汉脖颈三指处一跃而起,盛怒之下挥刀就斩断了那恶汉的头颅。

    他用手捂住朱徽媞的伤口,抱起面色苍白的她顺着胡同撒腿就跑进了黑夜之中。

    当院落中的人闻声追杀出来的时候,别说熊楮墨了,就连那四个灾民女子也早跑的无影无踪了。

    熊楮墨跑到一处河道前,虎坊桥这一显着的地标物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向着附近的关中会馆猛跑了过去。

    来到关中会馆外,看着怀中已经昏迷过去的朱徽媞,他哪里还顾得上走门,抬腿一脚就把齐腰高的院墙踹倒,声嘶力竭的喊道:“我是熊楮墨,救人,赶紧找金疮大夫!”

    满眼血丝的王破瓢等人呼啦一下从门房之中冲了出来,举着蜡烛就冲到了熊楮墨的面前,“子谦,是你吗?真的是子谦,快,快,快来人!”

    王破瓢皱眉问道:“这女子对你很重要?”

    熊楮墨高声喊道:“她刚救了我的命!”

    王破瓢神情一怔,嘴里打了个呼哨,“明白!你们几个跟我走,别套马车了,速速在前引路!”

    说罢飞身上马,弯腰拎起门房,在他的指引下就冲着金疮大夫金疮李的医馆狂奔而去。

    闻声而起的老秦爷连忙差派出人去请金疮大夫,指着一间宽敞的房屋急忙说道:“赶紧掌灯,熊公子,速速里面请!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止血特效,你赶紧给这姑娘敷上吧!”

    熊楮墨接过金疮药,抱着昏迷不醒的朱徽媞就跑进了灯火通明的屋子里,面下背上倒着把她放在了床上,“快给我弄些开水和干净棉布来,还有烈酒,越多越好!”

    老秦爷有意结交熊楮墨,正愁无法报答他呢,连要干什么都没问,高声喊道:“后院仓房有的是棉布和烈酒,你们速去搬十匹上等松江棉布和十坛西凤酒来。铜盆也要心的,赶紧去!”

    众人见是个姑娘,端来了几大盆温开水,把十大坛子上好的西凤酒搬进了屋中,递上崭新的棉布后连忙回避。

    熊楮墨用温水和西凤酒清晰了伤口后,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生怕造成二次伤害,小心翼翼地用手撩起朱徽媞的衣衫,用温水和棉布清洗起了她拳头大小的伤口来。

    意识模糊的朱徽媞吃痛下秀眉微蹙,喉咙里不时地发出一声抗议。

    熊楮墨一抹朱徽媞的额头滚烫,连唤数声也不见她答应,心疼的留下两行清泪,“傻丫头,咱们刚认识就欠下你这么大的恩情,你让我怎么还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在这没有抗生素的时代,他是真怕朱徽媞挺不过去。

    院子里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王破瓢等人架着金疮大夫就跑到了熊楮墨的房门外。

    “子谦,大夫来了!”

    熊楮墨擦了擦眼泪,急忙打开房门,“先生赶紧屋里请!”

    从未骑过马的金疮李一路颠簸的七荤八素,晃晃悠悠的来到床边,看着拳头大小的伤口是大吃一惊,“哎呀,这是雁翎刀的刀伤啊!伤口如此深,恐怕……”

    熊楮墨见金疮李仅凭伤口的样子就看出了兵刃的种类,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心急如焚的说道:“先生,只要能救活他,不管多贵的药,花多少银子,我都出,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

    金创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沉吟道:“口噤唇干,血为断绝,腹满不言,其人如醉,未死之间,为不可治也。”

    熊楮墨听到这里,想起朱徽媞替自己挡刀时的场景心痛如绞,他眼中噙着泪花,以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求求你大夫,求求你想想法救救她,无论如何救救她。”

    金疮李眉头紧皱,摇头晃脑的说道:“血出太多,其脉虚细者生,数实大者死,尊夫人……节哀顺变吧!”

    熊楮墨一听就急眼了,攥紧了金疮李的衣襟挥拳就要打,“他玛德,你治不了就别耽误老子的时间,再尼玛胡说八道,老子宰了你!”

    金疮李吓得面色煞白,他行医数十载,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结结巴巴的说道:“我金疮李名满京城,不是浪得虚名的,这刀伤我若治不好,京城之中怕是没有人能治得好!你要是信我,就让我替尊夫人缝合伤口,也好落得个全尸!”

    熊楮墨闻言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一般,“噗通”一声瘫软在地。

    他的眼中突然精光一闪,如同灭掉的灯重新燃起,“太医,太医,太医一定可以!王破瓢,赶紧备马,去找王承恩,快!”

    金疮李一听太医吓了一大跳,再一看熊楮墨满是血污的装扮撇了撇嘴,这家伙八成是的急火攻心疯了,就他这样的认识太医,他还认识当今万岁爷呢,“那在下告辞了!”

    熊楮墨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往桌子上一拍,拿起床上下午刚补办的腰牌,冲出屋子就上了马。

    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宵禁不宵禁,冲着司礼监的方向狂奔而去。

    “站住,立刻下马!”

    “什么人?再往前走就开枪了!”

    一队官兵冲到了大街上,死死地封住了熊楮墨的去路。

    眼看着就到紫禁城,熊楮墨和王破瓢却被正在巡逻的官军拦了下来。

    王破瓢满脸焦急的冲着身旁毫不减速的熊楮墨问道:“子谦,怎么办?”

    熊楮墨高高举起手中的腰牌,爆声喝道:“司礼监王公公属下,赶紧闪开!”

    一位百户抽出雁翎刀,他负责巡逻的区域根本就没见太监出去过,横在路前高声喊道:“我呸,你说是就是?劳资还是锦衣卫呢!”

    说罢他高高伸出左手,看熊楮墨的装束认定了他是无关紧要的小太监,那意思分明是要钱。

    他身后的官兵笑道:“大人又要发财了,平日里那有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刚过路的百姓就讨了十几两银子。”

    熊楮墨把腰牌扔给了并驾齐驱王破瓢一夹马腹,连句废话都没说,直接就把那百户给撞飞出去,四只马蹄踩着他的身子就窜了出去。

    那帮官军全都傻眼了,手忙脚乱的把拿百户给服了起来。

    王破瓢把牙一咬也豁出去,关键时刻不能怂就是死也得硬挺着,上前对着那百户就是一顿鞭子,怒骂道:“放你娘的狗屁,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公主要是死了,诛你九族!”

    那群官兵团团围住王破瓢,一听公主的事情就信了一半,可唯一认识腰牌真伪的百户被熊楮墨给踩了半死,他们哪还敢让他进去。

    王承恩哪里还睡得着觉,一听当值太监来传熊楮墨的名字和要求,急的鞋左右脚都穿错了,“小李子,速去请张太医,他是最好的金疮御医,赶紧的越快越好!”

    熊楮墨和王承恩在神武门碰了头,策马就冲着关中会馆的方向狂奔了过去。

    身后是一队全副武装的锦衣卫,驮着张太医紧随其后。

    二人即将路过先前路口的时候,王破瓢为了证明自己是太监,正在脱裤子给他们展示自己的。

    熊楮墨远远地冲着王破瓢打了一呼哨,“没时间了,赶紧走!”

    王破瓢扯着嗓子喊道:“子谦,路上有拒马,小心!”

    那群官兵呼啦一下就把王承恩和熊楮墨给围住了,死死地堵住他们的去路。

    马吉祥策马上前,亮了亮锦衣卫的腰牌,“滚开!”

    王承恩心急如焚的看着官兵们手忙脚乱的搬开拒马,扯着嗓子喊道:“当值百户,死!”

    两名锦衣卫上前拖着那倒霉的百户,拉到一旁就把他的脑袋给剁了下来。

    有了锦衣卫开路,熊楮墨根本就不用回避巡逻的官兵,只花了一半的时间就赶到了关中会馆。

    王承恩冲着马吉祥一挥手,一百名手举火把的锦衣卫当场就把整个院子给团团围住,出入口更是重兵把守。

    熊楮墨知道王承恩是怕走漏了消息掉脑袋,鞑子进宫掳掠公主这罪过本就不小了,再加上一个假太监,崇祯帝若是知道了能把祖宗十八代的祖坟都给刨了。

    他也不跟王承恩废话,走到院子里,感激的冲着朱徽媞房屋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弟兄们点了点头,直接就同李太医进了灯火通明的房间。

    王承恩见朱徽媞是盖着被子趴在床上的,心里是长舒了一口气,“李太医,请!”

    一盏茶的功夫,李太医满脸的惶恐,“公公,公子,此人这病已非是人力可为的……”

    熊楮墨闻听此言如同五雷轰顶,往日神采奕奕的双立刻变得黯淡无光,伤心欲绝的捂着头痛哭起来,“不,不,不……”

    一直站在外屋的王承恩顾不得礼数连忙走进来里屋,焦急的说道:“李太医,您再想想办法,难道这病情真的无力回天了吗?”

    李太医皱着眉头仔细的思索了片刻,往外推病人简直是在砸自己的金字招牌,但是他转念一想,能让王承恩如此大费周章的人定是不便露面的皇亲国戚。

    他叹了口气说道:“也并非如此决定,我的小友吴又可正在通州城里行医,他兴许有办法!”

    熊楮墨的眼里再次燃起希望之光,扭头就往外跑,“王破瓢,备马,去通州城!”

    王承恩感激的冲着告退的李太医点了点头,一把扯住了正往外窜的熊楮墨,“你着什么急,去通州走水路比陆路快,这事儿交给小李子去办就行!

    明日圣上召见你和吴三桂,你去还是不去?”

    熊楮墨看着床上不知死活的朱徽媞,不假思索的说道:“不去!”

    王承恩眉头一皱,心里顿时犯起了难来,“你们早就认识?”

    熊楮墨摇了摇头,看着床上的朱徽媞动情的说道:“这是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可能我们上辈子认识吧。”

    王承恩撇了撇嘴,看着伤心欲绝的熊楮墨,不认识你还这么伤心,你骗傻子呢!

    认识第一天乐安公主就替你挡刀?认识第一天你为了乐安公主就抗旨不尊?

    他看了眼一言不发的熊楮墨和趴在床上的朱徽媞,摇了摇头,“你没去兵部演礼,要不,杂家给你说一下面圣的流程和注意事项?”

    熊楮墨如同木头人一般呆呆的坐在朱徽媞的身边,木讷的摇了摇头,冷冰冰的说道:“没兴趣。”

    王破瓢叹了口气,缓缓地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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