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五心相印(求收藏和推荐)
寅时正刻,熊楮墨一脸蒙圈的看着眼前一袭青衣长得跟周伯通似的吴又可,“我跟她五心相印,用体温融化这几颗大药丸子,你有没有搞错?”
吴又可翻了个白眼,亮出老专家的身份,一本正经的说道:“没错!救命的法子大爷我给你放着了,爱信信信,不信拉倒!”
说完他冷哼一声,甩下不知所措的熊楮墨,扭头转身潇洒的离去。
在门口等待多时身着便服的王承恩连忙上前,急不可耐的问道:“先生,敢问伤者病情如何?”
吴又可只当王承恩是个普通的太监,吹胡子瞪眼的说道:“哼,屋里那个熊公子真是个榆木疙瘩,要不是我撮合这门亲事,你妹跟他准成不了!
你妹的病无大碍,天亮前就能醒过来。”
他的小厮小团子上前把白狐狸皮的鹤氅披在了吴又可的身上,无奈的说道:“得得得,先生您这是又促成了一对儿,赶明儿咱也别给人瞧病了,您呐,就改行当媒婆吧!”
王破瓢听了一哆嗦,他有一种要坏菜的感觉,“先生,您先别走,什么撮合,什么叫又成了一对儿啊?”
吴又可紧了紧身上的鹤氅,身上有了暖意,皱了皱鼻子说道:“两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他们不在一起没天理啊!”
王承恩神情一怔,转身就要往屋里跑,我尼玛,这下彻底玩砸了!
他手都触碰到屋门了,却愣在了当场。
尼玛,里边是乐安公主公主,当今万岁爷的皇八妹,要是闯进去看见点儿不该看的,自己的这双招子就算废了。
小团子跟吴又可一样,只当王承恩是个普通的老太监,神神秘秘的凑到他的身前说道:“我家先生年轻的时候感情上受到过些挫折,当然了结局是圆满的,所以落下这些个癖好,他看见俊男美女就想把他们往一块撮合。”
王承恩的心拔凉拔凉的,刚才他还只是担心,现在好了,“咵嚓”一下直接“美梦成真”了。
他气的脸上阴云密布,气喘如牛的望着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吴又可,恨不得上前把他撕成碎片,“乱点鸳鸯谱,乱点鸳鸯谱!”
身高马大的吴又可瞥了一眼王承恩,看出了他的不满,指桑骂槐的说道:“什么媒妁之言呐,什么父母之命呐,什么长兄如父呐……统统玩去,两个年轻人情投意合,他们才能真正过得幸福!”
王承恩的眼珠子都要气爆了,“你……你……你……”
吴又可用眼白看着王承恩,伸了伸手说道:“诊金一千两,没错,不用怀疑你的耳朵,就是诊金一千两!
我吴又可看病向来是坐地起价,逮着有钱的就往死里要,要不我走南闯北怎么活!”
小团子看着王承恩衣服要暴走的模样,龇牙咧嘴的解释道:“公公别生气啊,我家先生给穷人看病不收钱的。
这不在通州城两个月就施出去了一千两银子的药,所以为了生活,就得从你们这种富贵的大户人家身上找补找补。”
吴又可特别得意自己发明的这种劫富济贫的行医方式,嚣张的说道:“来之前你们可说的是要多少的,不能言而无信啊!
再说,你妹妹的命在你的眼里难道连一千两都不值吗?哼!”
王承恩根本不敢惊动熊楮墨,鬼知道里面是幅什么见不得人的场景。
他咬牙切齿的从怀里掏出来五张二百两的银票,嘴角飞快的抽搐起来,“我尼玛,你给杂家解释清楚,里边的‘哼哼哼……’是怎么回事?”
吴又可手舞足蹈的拍手笑道:“大功告成!五心相对,哇哈哈,老夫简直是个天才啊,哇哈哈!”
王破瓢简直要疯了,他根本就不敢大声声张,要是被外面的锦衣卫听了去,传到崇祯帝的耳朵他就等着千刀万剐吧。
熊楮墨躺在床上和朱徽媞十指相扣,身体不停的颤抖着,累的他是汗如瀑下。
但他依然在咬牙坚持着,生怕动作幅度一大就崩裂朱徽媞背后的伤口。
尼玛,吴又可这老头看病根本就不按照《伤寒论》出牌,用阳刚之气缓缓融化药丸来给朱徽媞降温退烧,要是不管用,老子就找他去拼命。
就在熊楮墨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身上的朱徽媞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这简直是他听过最美妙的声音,他一兴奋颤抖的更厉害了,带着哭腔哀求道:“哎哎哎,你快醒醒醒,求你了,你再不醒我真坚持不住了!”
朱徽媞闭着眼皱了皱眉头,“嘤”的一声缓缓地苏醒了过来,“痛,死,我,了,头好晕,本公主这是在哪儿啊?”
熊楮墨羞的面红耳赤,尼玛,你在哪儿啊,你在我身上呢!
朱徽媞缓缓地睁开了眼,有气无力的说道:“咱们逃出来来了吗?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熊楮墨挤出一丝笑容,“我要说我这是在给你治病,你信吗?”
两个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连朱徽媞鼻子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都看的一清二楚。
“流氓啊……”
朱徽媞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熊楮墨的身上,她发出一声尖叫,背后一吃痛,整个身子直接冲着熊楮墨砸了下去。
两个人最后一丝距离消失,直接隔着衣衫贴在了一起。
朱徽媞只觉得天旋地转,趴在熊楮墨的身上气喘吁吁地哭道:“本公主替你挡刀,你个死太监却侮辱我,我不活了……”
熊楮墨吓了一大跳,连忙辩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是在给你治病,医生还在外面呢!”
朱徽媞挣扎了半天也没能从熊楮墨的身上离开,“你给本公主滚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个死太监,你给我去死!”
她留下了两行委屈的泪水,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张嘴冲着熊楮墨的肩膀就吭哧一口,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熊楮墨痛的龇牙咧嘴,“嘶哈,嘶哈,斯哈……你松开我啊,你不松嘴我怎么出去?”
朱徽媞觉得有道理,她突然觉得两腿之间滚烫,呜呜的哭道:“什么东西在本公主的大腿上划过去了?这么烫!”
熊楮墨窘的红到了脖颈,他拒绝回到这个问题,可朱徽媞却选择伸手去抓,吓得他连忙说道:“别动,那是爱的魔法棒!”
他轻轻地从朱徽媞的身下移了出来,“噗通”一声就瘫软在地,气喘如牛的说道:“我对天发誓,我刚才一直举着你的,是你自己趴在我身上的。
你可以不领情,但是你不能冤枉我!你看看我身上的衣服都能拧出水了,我真救了你一命,你知道不?”
门外传来小李子的咳嗽声,“咳咳咳,熊公……公,圣上有旨,宣你觐见,不得有误。”
“你千万不要寻死觅活,我真的什么也没干,你这几天就卧床好好休息吧!
仁寿宫你是暂时回不了了,等伤口愈合了才能下床,否则会落疤的。我先去了!”
熊楮墨如临大赦,抄起床头的衣服,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出了房门他发现天还漆黑,寒风一激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嘱咐王破瓢看好朱徽媞,低头整理起凌乱的衣衫来。
小李子急得直跺脚,拉起熊楮墨的手就往外跑去,“哎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心思,万岁爷还等着你和吴三桂回话呢!”
熊楮墨揉了揉鼻子,跟着小李子就上翻身上了马,冲着紫禁城的方向狂奔了去,一路上他心中满是雾水。
崇祯帝找我问话?王承恩不说事情没有暴露也千万不能暴露吗?
真是的,我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