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梦里梦外，日暮如歌

    这时，小聂停止了发出声音，慢慢地张开双眼，周围那些生物也开始散去，没多久，几乎全部消失一空，只有一些小虫子可能在飞舞的过程中碰伤了，落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挣扎。

    穆乾惊魂未定的问：“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聂说：“我也不知道，我以前也不知道自己有这能力，直到在这里才无意中发现的，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能引来和控制它们。”

    穆乾说：“是不是你身上的气味将它们引来的，你身上是有一股、、、一股很好闻的香味。”

    小聂说：“应该不是，我平时就不会引来它们，只有在我集中精神的时候，我就好像能听到它们发出的很轻的叫声，我好像不用看就能知道它们是什么，好像还能感觉到跟它们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于是，我便想学它们的声音，结果就把它们引来了。开始只是近一点的小一点的东西，后来慢慢的远一些大一些的东西都能吸引过来了，而且开始我是学一样虫子的叫声只能引来一样虫子，后来我只要发出声音，就能引来很多的蛇虫鼠蚁和鸟类毒物，甚至有时不用发出声音，就只是用心想着它们，就能将它们引来。但它们在我身边盘旋，却不会靠近我的身体，我也觉得很奇怪，但又觉得这挺好玩的。”

    穆乾想起刚才那场景，觉得一点都不好玩。

    小聂说：“我这些天发现了山里有很多新的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于是，便带着穆乾去他们上次没去过的地方，一玩又是大半天。

    到了傍晚，小聂说：“在望天崖上看日落可美了，你就陪我看完再回去吧！”

    穆乾无法拒绝她这美丽的要求，于是，小聂带着他飞上望天崖顶。两人紧挨着坐在崖边，看着夕阳西下的壮美景色，天边彩霞艳丽，夕阳如血，霞光之下的山水和原野，小镇和树林，美不胜收。

    小聂说：“你看，是不是很美。”

    穆乾迷醉的说：“是的，我从来不知道，临湖镇是这样美的，小聂，谢谢你，让我看到它如此美丽的一面。”

    小聂也动情的说：“你不用谢我，你能陪我看着这样的美景，让我觉得很幸福。”

    两人相视一笑，甜蜜的感觉在彼此心头荡漾着，在这段日子里，穆乾从开始时对她是一种对仙女的无比崇敬到慢慢地越发亲近，有时都忘了他们身份之间的差别，就像此时此刻。

    两人默默地坐着，然后，小聂哼起了歌，没有歌词，只有美妙的旋律和缥缈的歌声，从她嗓子里发出，时而深情，时而凄沧，如泣似诉，就好像是将一个无比动人的故事在娓娓道来，她嗓音本来就动听，当这样动情吟唱时，更是无上的天籁。在这夕阳无限的时分，在这伸手就能触摸云彩的高峰之上，听着如此动人的歌声，看着发出这歌声的迷人女子，穆乾如痴如醉，直到小聂哼完，他还沉浸在其中，直到她开口问他：“我唱得怎样？好听吗？”

    他这才回过神来，由衷的赞道：“好听，非常好听，我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歌声，是谁教你的？”

    小聂说：“不知道，是我在梦里学的。”

    “梦里学的？”穆乾很惊奇。

    “是的。”小聂说：“从小到大，我常常梦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一直在哼刚才那段歌，我就是这样学会哼的，我一直很好奇，想看清梦里那人是长什么样的，可一直都没能看清。”

    穆乾虽然觉得这很奇怪，但他知道小聂是不会骗他的。

    小聂问：“这里能看到你的家吗？”

    穆乾看着暮色苍茫的小镇，说：“太远了，这里分辨不出来。”

    小聂说：“我一直想和你一起到镇上去逛逛，我向往着人世间的一切。”

    穆乾说：“可是，你是仙，我是凡人，镇上的人几乎都认识我，如果看到我们一起，肯定会说三道四的，传到我爹娘那里，就不好了。”

    小聂说：“那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除了镇上，还有什么热闹的地方？”

    穆乾说：“这里除了临湖镇，就是湖东一带的几个村庄，也没什么好玩的，最好玩的是这以西约百里的禄州城，是方圆几百里唯一的城池，是最繁华的地方，我明天还有一天时间，可以陪你一起去。”

    小聂高兴的说：“太好了，我就喜欢热闹的地方，我们不用等明天，今晚就去，我听五彩说，但凡是大城镇，晚上是最热闹的。”

    穆乾有点为难的说：“可是，我从没试过晚上出门的，爹娘是不会让我出去的。”

    小聂说：“那就别让他们知道，今晚我偷偷到你家接上你，游玩完了再悄悄的回来，他们是不会知道的。”

    穆乾说：“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小聂失望的说：“那就明天吧，只是光天化日人又多，我带着你飞行去怕引起人们的注意和恐慌，只能走路或找马车去，这一来一回就浪费不少时间，就没多少时间玩了，也没有晚上热闹了。”

    穆乾想想也是，他也希望能多些时间陪她玩得开心点，便说：“那我们就今晚去，只要不惊动我家里人就行了。”

    小聂一听就高兴的拍手道：“太好了，我一定会小心，不会惊动任何人，你快告诉我，怎样找到你的家。”

    穆乾便将自己家的具体位置和布局告诉她。

    夕阳即将下山，天色渐暗，小聂将穆乾送回湖北岸，两人带着兴奋和期待的心情分别。

    当晚，穆乾吃过晚饭便早早回自己房中休息。穆府分前后院，穆乾父母居正屋，穆乾则左院厢房，他父母向来早睡，他平时一般会看书温习一段时间才睡，但今晚早早熄灯，躺在床上等着。

    听到外面一连几声吱吱声的松鼠叫声，是五彩在叫，他马上起床，跑到窗前。

    迷人月色中，花园中几棵开得正盛的紫薇花树下，小聂笑盈盈的看着他，五彩蹲在她肩头。这是他第一次在月光下见她，她全身好像笼罩在一片奇异的光芒之中，没有人可以在月光下像她一样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穆乾呆了一下，然后马上开门出来，轻手轻脚的关好房门。

    小聂抱着他悄然飞上夜空，穆乾抬头望着天上那轮皓月，今生从没如此贴近，似乎再飞高一点就能触摸，而他的心早已飞翔于星月之上。

    向西飞驰没多久，就看到夜幕下一座城池，华灯璀灿，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