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妙火生花

    小聂在城中僻静处降落，然后走上热闹的街道。

    这里的夜晚果然是热闹非凡，可谓人山人海，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街上还有很多临时摊档，主要是卖各式各样美食和饰品为主，除些之外，还有唱戏，卖艺杂耍等街头表演。那热闹景像连穆乾都不曾见过，小聂更是充满了惊喜，惊叹之余对很多东西都非常好奇。

    “穆乾，你看，那人怎么会长这么高？”

    “那不是长的，这是踩高翘表演，我在镇上的庙会时见过。”

    “还有那边，那人坐在锅里干嘛？”

    “那叫铁锅炖人。”

    “你看你看，他们吃的绿色会动的东西是什么？”

    穆乾一看，见一小吃摊前，几个人正在抓起一只只像鱿鱼一样绿色的东西，粘了调料后放嘴里吃，而且还是活的，一边嚼，那些触须还伸出嘴外乱动，看着又恶心又残忍。他皱着眉头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这么恶心，这些人居然好像还吃得很开心。”

    五彩插嘴说：“孤陋寡闻，那叫碧鱿，生吃肉质透明鲜嫩最美味，我以前偷过一次来吃，可惜没偷到调料，腥味太重，我们买些来吃吧！”

    小聂伸伸舌头，恶心的说：“这样看着就恶心，我才吃不下，你也不要吃。”

    穆乾也说：“对啊，而且这样吃也太残忍了。”

    五彩失望的说：“你们也太扫兴了，有什么残忍的，这就叫弱肉强食，谁叫这东西长得美味又这么小，就只能被吃了。”

    在这芸芸街众之中，小聂的美貌无人可比，肩上还站着一只可爱出众的大松鼠，身边相伴而行的又是一位玉树临风的翩翩美少年，不时引来一些惊艳而又好奇的目光。由于他们是边走边说，五彩的声音又小，且又都在他们耳边说，就算人们看到它嘴巴在动，也不会想到它在口吐人言，所以也没引起人的特别注意。

    小聂又有发现，指着前面惊奇的说：“看那边，那火里面居然能开出花来，还能吃。”

    只见一个身穿奇装异服的男人，将一坨坨颜色各异像面团一样柔软的东西放在一块铁板上，然后点火，那面团一样的东西便在火焰燃烧中澎胀绽放成花朵，虽然颜色不如真正的鲜花，但花瓣花蕊的造形都和真花差不多，而且发出浓郁花香，不同颜色的花香还不一样。火一熄灭，人们便争着给钱，挑选自己喜欢的颜色花香的花朵买来吃。

    穆乾也觉得非常新奇，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太神奇了。”

    五彩说：“这叫‘妙火生花’，现烤现吃，外酥里绵，好吃得很。”

    小聂说：“那我们也去买来吃。”走上前去，对卖“妙火生花”的老板说：“我们一人要两朵，要不同颜色的。”

    那老板说：“好的，漂亮的小姑娘，你养的小松鼠真可爱，就给你做四朵。”

    小聂说：“要五朵。”

    五彩用爪子在她头上敲了两下，小聂明白，马上说：“给我六朵吧！”

    花做好，穆乾给钱，然后两人一鼠就吃了起来，虽然那花有点烫，但正如五彩所说的，外酥里绵，甘香可口，好吃得很。

    他们继续游逛，又见识了许多新奇的东西，小聂几乎对所有东西都充满了好奇想了解，穆乾这从没进过城的书呆子也是对很多东西都不认识，倒是五彩比他知道的多。

    穆乾佩服的说：“五彩你真厉害，竟然知道那么多东西。”

    五彩得意的说：“这就叫‘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就是你们所说的阅历。”

    小聂说：“它混迹于人世几十年，当然知道得多了。”

    穆乾心中奇怪，它是怎样混迹人世几十年的？又是怎样和小聂成为好朋友的呢？只是五彩对他从一开始就不是那么友好，现在虽然有所改观，但也不是特别亲密，他也就不作细问了。

    在喧嚣的街上，前面传来阵阵悠扬乐韵，只见一栋三层高的楼房，金碧辉煌，装饰得比周围的房子都要华丽得多，门口也开得特别大，可以看到里面的热闹景像。那里面更加漂亮豪华，张灯结彩，富丽堂煌，中间搭起一个大舞台，几个美貌女子，浓妆艳抹，身穿魄丽耀眼的霓裳羽衣，正随着音乐在翩翩起舞，舞台周围一张张桌子旁坐满了男男女女，边欣赏边吃喝，每个人看起来都非常开心。

    大门口两边各站着两个身材高大威武的大汉，还有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娇声嗲气的对街上的男人叫：“公子，大爷，快进来吧，里面可开心热闹了。”

    大门上面的匾额写着“皓春楼”三个红漆大字。

    小聂好奇而又赞叹的说：“里面真漂亮真热闹，那些人跳舞真好看，这是什么地方。”

    穆乾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五彩见他连妓院都不认识，果然是个乡下书呆子，狡诘地眨眨眼，说：“这可是吃喝玩乐的好地方。”

    小聂高兴的说：“那我们也进去玩吧。”

    穆乾说：“好啊！我们进去。”

    男人逛青楼妓院是很普遍的消遣，很多读书人也有这喜好。穆乾年纪还小，又是从小出生于小镇‘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对这种烟花之地也不了解，看着小聂喜欢，他也就喜欢了。

    两人就要往妓院门口走去，五彩却叫住小聂说：“不行，这地方不欢迎女人，你要去得换男装才行。”

    小聂不解的问：“为什么？里面不是有很多女人吗？”

    五彩说：“里面是里面，外面是外面，反正，你想进去，就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