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卓王孙是明面上的老板
在樊哙身边伺候了这么久，樊市人早就练成了一副察言观色的能力，当下就明白了刘如意的潜台词，立刻开口说：
“小人喜欢做生意，所以在函谷关和别人合作开设了十里酒楼，并借此认识了很多来往各地的商人旅客，也得知了天下许多的小道消息。”说到这里，樊市人偷偷观察刘如意的脸色，见他面露惊喜之色，这才放心继续说了下去。
“此外，小人这几年在朋友的帮助下还培养了许多的探子，只是当前这些探子的数量比较少，打听到的消息也比较少，不过假以时日，小人有信心把探子数量发展壮大。”
刘如意真的震惊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一度觉得这个少年该不会也是穿越者吧？
“你可知道泸州老窖吗？”为了打消顾虑，刘如意开口探测。
樊市人一愣：“这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刘如意心中微微宽心：“你也算是商人啊。”
“额，这，小人真没有听过。”樊市人一再摇头。
刘如意这才放心下来：“好了，你的自身才能倒可以进入本王的眼中，好好做事，本王以后不会亏待你的，你当前就先在这里居住，等本王什么时候不需要樊哙将军消息的时候，你就来邯郸找寻本王。”
“诺。”樊市人长出一口气，心里一阵开心，终于有机会进入贵族阶级了。
看着樊市人，刘如意淡淡的说：“樊市人，你应该知道本王并不是一个甘于认输的人。”
“诺，小人知道，纵然太子已定，但是陛下还在，且有戚夫人在陛下面前出力，所以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还是不好说的。”樊市人连连点头：“那殿下有什么打算？”
“找人去赵。”刘如意低声说。
樊市人心中一惊，这个赵王果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看来自己没有看错人。
“那不知道殿下想找哪些人？兴许小人可以帮助殿下的。”
刘如意满意的一笑：“眼下函谷关正有一个本王要找的人。”
“是谁？”
“一个来自楚地的巫师。”
樊市人一惊：“殿下说的可是蒯彻先生吗？”
“你也知道这个人？”刘如意一愣。
樊市人点点头：“是啊，前几天椒房殿传来消息，皇后娘娘命令父亲多多留意蒯彻，有机会抓住他，把他杀了，只是蒯彻真在函谷关吗？”
“吕梁将军说蒯彻就出现在函谷关。”刘如意坚定的说。
“吕梁将军是陛下的亲信侍卫，手中掌握着宫中的密探和侍卫，既然是吕梁将军亲口说的，想必消息不会有假，这样，小人现在就派人在函谷关内找找。”樊市人听罢立刻说。
刘如意着急的问：“最迟什么时候有结果？”
“殿下放心，明天便有结果。”樊市人拍拍胸脯保证，随后转身提笔写了几个字就命小二传下去。
“对了，樊市人，樊哙将军可知道这酒楼是你开的？”刘如意问道。
樊市人摇摇头：“哪能呢？这座酒楼明面上的人是卓王孙先生，而小人则是在背地里呢。”
“卓王孙？”刘如意嘴里念叨，这不是卓文君她老子吗？
对于卓王孙的历史信息刘如意清楚，卓王孙生于西汉初期蜀郡临邛的一户冶铁世家，祖先是山东有名的冶铁商，以冶铁致富。
秦灭六国之时，其祖父辈被强迫从山东迁至蜀郡临邛，同时带去了先进的冶铁技术，到汉初，由于西汉王朝对一切经济活动采取了自由放任政策。
所谓“开关梁，驰山泽之禁”，正如《盐铁论》所说的，殷实之家“一家聚众或至千余人，大抵尽收放流人民也，远去多里，弃坟墓，依倚大家，聚深山穷泽之中”。
“放流人民”即在土地兼并之下失业的农民，许多就是靠招收这些无业游民经营盐铁致富。秦灭六国时，卓王孙的祖父辈迁至蜀郡临邛，同时带去了先进的冶铁技术，其家族至此是大富，但是不大贵。
见刘如意有些失神，樊市人笑着说：“怎么，殿下想认识卓王孙吗？现在卓王孙先生正在长安结交权贵呢，如果他知道您有意愿见他，相信他肯定会高兴的。”
刘如意听罢摇摇头：“见肯定是要见的，只是不能由本王主动提出来，你可以适当的给他透露透露消息，至于他想不想见，那是他的事情。”
听了刘如意的话，樊市人满心佩服：“那是，虽然卓王孙家族富裕，但是背后却并没有任何权贵支持，所以这富裕可是脆弱的很，指不定哪天就随风而去了。”
“而赵王您乃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又坐拥赵国和渤海沿岸，身份可贵重着呢，只怕卓王孙知道您的存在后，便要屁颠屁颠的跑来巴结您了，又何至于您亲自主动提出要见他？”
“嗯，不过这个人能拉拢还是尽量拉拢吧，如果他肯去赵国，本王想赵国将会受益无穷的。”末了刘如意又叮嘱。
樊市人都一一点头。
在酒楼里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樊市人便把一竹简递给了刘如意：“殿下，蒯彻没找到，不过找到了一个名叫陶醉的巫师，其相关条件倒和殿下描述的情况差不多，殿下不如亲眼去看看如何？”
接过竹简，扫了一下地址，刘如意点点头：“那本王去看看，看看这个陶醉到底是谁。”
“那殿下找到蒯彻先生后就要离开函谷关吗？”
刘如意点点头说：“函谷关并不是本王的最终目的地，本王找了蒯彻先生以后还要去淮阳的，所以函谷关不宜久留。”
樊市人歉意的说：“嗯，那殿下路上小心，现在天亮了，小人要去将军府做事，就不能去送殿下了。”
“嗯，以后有情况就送消息来长安，到时候吕梁将军会派人接应的。”刘如意拍拍他的肩膀叮嘱：“你在这里也要小心。”
“诺。”樊市人低头答应。
出了房门，招呼吕奇过来，二人急匆匆的直奔民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