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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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里同摩萨水军海战结束，四门寨水军从未松懈过训练。
科学练军的同时舰队不断出动配合水麒麟、霸刀营出击，清扫海盗，打通商路。
大明朝廷开海，近海一线商船南来北往畅通无阻，得益的不是朝廷水军力量强盛，而是四门寨首里水军早就清扫出一条康通水道。
除此之外，首里两支水军不断的参与对抗演习。
一支西洋规格舰队，一支大明规格舰队，这样的演习条件也算是独一无二。
如此铸造，舰队里里外外都蕴藏着一股彪悍的气息。
首里舰队算是当今世界最为国际化的舰队。
近两成的军官能熟练掌握英语、罗曼语、南岛语系、印欧语系四种语言中的一种，少数具有语言天赋的精通两种语言。
南岛语系便是南洋各岛屿语种而荷兰、比利时、南非、苏里南、加勒比海列斯群岛等地普遍使用印欧语系。
卡提尔及其追随而来的人员便充当了合格的教师。
五成以上军官能听懂一种语言，借助手势语，可以进行有效沟通。
水军所有将官、水手、炮手都能适应大明造型战舰和西洋战舰的指挥、驾驶、操控作战。
所有将官具有配合战术部队执行各种特殊任务的能力。
绘图、勘探等早就是首里水军学院的基础课程
这样素质将官、士兵组成的舰队面对虽然彪悍，但实实在在落入圈套的马车夫，自然能压制住局面。
60多艘荷兰战舰尚没有完成转向，西北方向李牧青、杨廉指挥的舰队逐流而来进入炮射范围。
虽然一开始遭受商船水麒麟算计，近百艘战船被拖住或者损失，但以主力应对李牧青舰队，
东印度公司还是占据实力优势，可局势的走向中却遭受到了自侧后而来卡提尔舰队轰击损失不轻，如今承受两面夹击的局势，一切便要另当别论。
路易兹舰队主力和李牧青舰队战舰近乎在同一时间开炮，而侧后方向的卡提尔舰队第二轮火炮也铺天盖地砸落了过来。
东印度公司舰队腹背被夹击。
及其震撼视觉效果的一幕，四门寨两支舰队纵向前行，侧舷火炮不断齐射，硝烟如柱，火光喷薄，空气中尽是高速飞掠的各种炮弹，以东印度舰队航行水域为核心，炮弹密密匝匝落下，海面激荡而起的水柱冲天，不断有荷兰战舰被炮弹击中，木构件迸溅四射，鲜血飚飞在空中。也有首里战舰被荷兰舰队火炮命中，人员伤亡，火光冒升。
东印度公司舰队所面对局势越来越不利。
寻常海战，双方都是海上机动炮射，哪有舰队战舰左右遭受炮击的这种经历。
章海龙、辛建成已经完全控制住了登船的荷兰战舰。
自甲板瞭望，不久之后多数水麒麟、霸刀营军士控制的荷兰战舰打出旗号，表示战舰已经完全的被控制。
目测，至少有六十多艘，其余战舰上战事还在继续。
章海龙也擅长舰队的指挥。
商船水手都是水军精卫旗精锐，登上荷兰战舰可以毫无违和感的操控。
数十艘战舰开始队形整合迎战向之前负责商船逃逸时拦截的三十多艘荷兰战舰。
400吨荷兰战舰“海尔德”号。
从头到尾，局势的走向让荷兰舰长至今都感觉恍然、惶恐，不可思议。
倭国商船反击，水手登陆上原本要夺船的众多战舰并无法解释的控制住战舰，随后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火器攻击，尔后左右出现对手规模庞大战舰。
即有西洋舰队也有大明舰队。
“倭人、西班牙或者葡萄牙、大明三方联合打击”这个结论让“海尔德”号舰长不寒而栗。
分析的结果令人震惊，但战舰却不遗余力的尝试着扭转局面。
越来越多的战舰被对手控制并火炮轰击，“海尔德”号猛烈的火炮还击。
一艘商船首先遭受到长炮和战舰转动中侧舷火炮轰击，商船损失惨重，但好处就在于商船早就打出了“飞火流星”，不担心炮击产生的火势能引发爆炸。
商船一边利用隼炮还击，一边灭火。
“海尔德”号侧舷火炮开始蔓延向章海龙所在荷兰战舰。
“开炮，开炮”
“brand，brand”
两种语言的指挥炮击声响起在各自战舰，炮弹在空中呼啸一声交错而过落向了目标战舰。
一道水幕自章海龙战舰周边水域升腾而起，耳际中尽是弹丸击中桅杆、甲板传来的反复击打声。
“轰”一声巨响，一枚实心弹命中侧舷炮位，炮手连同火炮被砸了出去。
另外方向，斜桅被实心弹命中砸断的刺耳折断声也落入荷兰舰长耳际。
霰弹、实心弹至少有七八枚落在战舰，视线内尽是炮弹轰爆燃起的硝烟和混乱的一幕。
“降主桅，升前桅，声第二、第三斜桅”航行船长竭嘶底里的指挥保持战舰的灵活机动。
自后方而来的炮弹飞掠声带着尖锐呼啸而至，轰然一声，两枚实心弹砸入航行船长指挥室，不大的房间顿然被摧毁，血水和木构件、人体骨骼混杂在一起泼洒落在甲板。
“轰”一声，有霰弹落在荷兰舰长不远区域。
迸溅而来的弹丸先是将舰长身侧一名将官和多名士兵筛子一样撂倒在甲板，随后一枚弹丸打穿舰长手臂飞出去数丈距离落入海面。
身体踉踉跄跄，靠在桅杆适才保持了平衡，痛苦中扭头，荷兰舰长看到侧后方向数十艘盖伦大帆船战舰横向机动，侧舷火炮密集齐射。
驰援了章海龙的是皮克带领脱离卡提尔舰队的三十艘战舰。
这是一个战术的选择；
章海龙、辛建成等人利用商船夺取荷兰战舰并没有出现意外，但控制上层甲板，下层甲板的战斗将在多数战船持续。
夺取的战舰无法在第一时间形成战力而外围拦截的荷兰战舰突遭所夺取战舰火炮和火箭打击虽然损失惨重但对章海龙等最大威胁的依旧是这些战舰。
荷兰舰队主力此时已经分身乏术。
所以卡提尔分出皮克指挥三十艘战舰驰援，第一时间控制内团战斗随后支持外围。
三十艘战舰数目超出了先前内团外围拦截的荷兰战舰数量，瞬间便形成了以多对少的局面。
荷兰战舰还是面临老问题，只能以尾炮还击皮克舰队。
被章海龙控制的是荷兰战舰“赞单”号，450吨。
夺船的战斗首先自“赞单”号开始，此时战舰也被控制的最为彻底。
承受“海尔德”号侧舷火炮第一轮打击，“赞单”号在水柱林立的海面激荡起一片雪白浪花划出巨大的扩弧。
战舰转向，炮手更换子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