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长虹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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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单”号所呈现的一幕让“海尔德”号荷兰舰长震惊而无法解释。
对手能利用火炮轰击可以解读，但在短暂时间内这些控制了战舰“倭人”却娴熟的降桅、升桅、拉帆，将战舰控制的得心应手。
一念之间的惊诧中“赞单”号响起了炮击指令声。
“开炮，开炮”
“轰，轰，轰”
硝烟顺着火炮轰击的梯次升腾到了空中，霰弹、实心弹呼啸而至。
荷兰战舰先是和章海龙控制的战舰对射承受一定损失，随后又遭受皮克战舰自侧后的火力打击损失惨重，如今又被“赞单”号侧舷火炮轰击。
密集的霰弹弹丸发出尖锐呼啸飞舞在战舰各区域，实心弹将船体构建砸的满目疮痍，整个甲板一片狼藉，血水、人体构件顺着前甲板绵延了出去。
近在咫尺爆炸的霰弹弹丸反复击打在靠着桅杆的荷兰舰长，身体不断的震动，血水四射，进入身体的霰弹撕开肌肉的同时也将毛细血管破坏殆尽，整个人呈现出了一种暗紫色。
桅杆接二连三被砸断，大量炮手、士兵丧失性命在甲板，舰长、航行船长无一例外失去生命特征，战舰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更远处的海域；
盖伦大帆船前甲板上架起了三部“秘眼”望远镜。
秦歌、施音、郑飞燕、秋五娘等人轮番观察。
给秦歌的依旧是震撼。
这是秦歌首次亲眼目睹海战而且是如此激烈。
绝对不是影视片产生的那种冲击，而是切切实实的感受。、
夺取战船及其甲板刀刀见血的肉搏厮杀无法观察的清晰，所以震撼人心的便只有炮击。
另外空间无烟火药产生，技术飞跃发展，舰炮不管是威力还是射速都远远超出眼前的海战炮击，可视线内一幕就是撼动人心。
镜头中左右是首里水军两支舰队纵向前行，荷兰战舰不断的队形调整竭尽全力火力还击。
远远能听闻到交织成一片的炮击声，炮弹激发产生的硝烟如柱如幕墙又形同铅云低垂。
不断有战舰起火，镜头中还能看到倾斜的战舰上士兵滚地葫芦一样栽落入水，也有战舰甲板弹药箱被命中后产生爆炸，惊天动地巨响中云团翻腾，烈焰冲天。
直接能观察到首里水军在控制局势，但秦歌依旧感觉到呼吸急促。
此时的秦歌血脉膨胀，这样一场波澜壮阔的大海战，实际的指挥官是卡提尔，一个年龄和自己相仿但将数百艘战舰如臂指使，命令下传有条不紊的姑娘。
巾帼不让须眉；
心系章海龙的施音则是另外感觉。
姑娘是秦园核心人物之一自然也知道计划所有环节，努力在望远镜中搜寻着登陆战舰的章海龙，但一切徒劳，随后就是惊天动地的双方炮击。
那一刻，施音感觉所有对于战争描述的诗词都苍白了起来。
那有什么樯橹飞灰湮灭！
战事就是血和牺牲！
手中紧紧攥着的平安扣贴在心口，姑娘想着，等落秋刀平安归来便直接说明白自己心事，何必等着章海龙主动一点。
喜欢了，就表达出来，即便，即便被拒绝，也不算是丢人。
激烈的海战，整个区域都被炮击声充斥着，火光不时自战舰冒出，间隔便有惊天动地爆炸，一道道水幕冲天掀起。
运兵船的东印度公司雇佣军彻底充当起了看客，只是此时再也没有之前的心情。
名为冦冦的土著神箭手颤栗着；
这是走出丛林的冦冦第一次参与战事，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海战，没有一艘首里舰队战船向运兵船炮击，惊涛骇浪中看着战事的走向，士兵内心逐渐冰凉了起来。
冦冦有非同一般的视力，看到了卡提尔舰队战旗，不认识东西方不败几个字，但对四四方方的字体，冦冦内心产生了一种敬畏。
方正的字体，随风招展的战旗，远远望去，就像风云当中有神的眼睛在透视着心灵。
海面，章海龙控制的“赞单”号转向，随后是袖里刀控制的荷兰战舰。
皮克指挥三十艘战舰的加入直接决定了走势。
二十多艘荷兰战舰被夹击，作战当中还有商船狙击手不断射杀炮手、军官，也有商船靠近后发射“飞火流星”。
狙击战术、双位夹击、垂直打击，二十多艘担负拦截的荷兰战舰在以少对多前提下哪能承受这样的立体化攻击。
反击火力弱了下去，局势快速控制。
水麒麟、霸刀营及其水军控制能作战的荷兰战舰已经达到60多艘。
十多艘战舰调度而出配合商船负责夺取损毁严重的二十多艘荷兰战舰，皮克舰队、章海龙等所控制战舰合计近八十多艘在海面航向更改为西南。
不似卡提尔、李牧青舰队，两支首里舰队和已经调整航向的荷兰舰队是水平移动，都是侧舷火力打击。
合二为一的舰队横向航行，侧舷火力齐射，舰队在海面降桅，近百艘战舰拉出一道道水花，前行中前炮轰击，插向荷兰舰队。
关门打狗到了一击致命的时候。
章海龙、辛建成带领的战舰就像一名冷血冷静沉着的刺客，在这样跌宕的战事中对东印度公司舰队发动了长虹贯日的一击。
落秋刀、袖里刀的目的还是夺舰。
局势了然，荷兰舰队主要承受的是两侧火力的打击，火力反击也是以应对两侧卡提尔和李牧青舰队为主。
快速且减少损失的结束战事就是利用两侧火力的掩护，战舰突前，没有受损且装备火箭的商船拖后靠近覆盖打击，随后夺船。
也就在这种战术的变化中，各方向有海王蛇侦查船开进了过来。
两方舰队中最小吨位战舰规格都超出了海王蛇，这样激烈的炮战，没有人关注海王蛇。
凭借速度和灵巧的优势，海王蛇不断激动，逐渐靠近。
长虹贯日的一击，皮克指挥的三十艘战舰充当了护卫角色，三十艘战舰开始之字前行，不断利用两侧火炮轰击掩护。
这是一场双方将战术发挥到了极致的海战。